2011年,美國法學院學生考慮暑期實習或工作時,杜威律師事務所是許多人的首選。因為杜威所開價很高:暑期實習每周薪水3000美元,正式工作后年薪16萬美元。當然,紐約的大律師事務所都是這個價,但杜威所曾經確實不錯,鼎盛期間有2000名左右的雇員,其中1000名是律師,25個分所遍及全球。
可一年之后,居然物是人非。杜威所原有300位合伙人,到2012年5月已有85位合伙人匆忙離去,領導層還公開鼓勵合伙人另尋高就,有準備散伙的意思。
過去幾年內,杜威所高薪引進合伙人,而且合同一簽便是好幾年。當時的負責人史蒂文·戴維斯(Steven H. Davis)著力引進明星律師,以為只要有了人才,什么人間奇跡都可以創造。但事與愿違,杜威所人是進了不少,業務卻沒有起色,先是捉襟見肘,很快便揭不開鍋了。墻倒眾人推,看到杜威所搖搖欲墜,客戶也趁機拖欠律師費。杜威所叫苦不迭,甚至有了獎勵政策,只要合伙人可以讓其客戶按時交付律師費,就可以得到iPad和iPhone獎品。
雪上加霜的是,杜威所前負責人史蒂文·戴維斯成了檢察官調查對象。美國政府部門的官員大多也是律師出身,本不愿找私營部門律師的麻煩:大家都是律師出身,相煎何急?更何況,政府部門的律師改日也可能到私營部門賺錢,何苦得罪人?比如,都說美國法庭上證人必須說實話,否則便會構成偽證罪,并因此受到嚴懲。克林頓任總統期間,就他與萊溫斯基的腐化關系做過偽證。克林頓法學院畢業,也有律師執照,最后他受到的處理不過是吊銷律師執照半年。
檢察官之所以對戴維斯立案調查,那是因為杜威所有內鬼,幾個合伙人向檢察官檢舉揭發,非說戴維斯有經濟問題。這些問題包括誤導債權人,借款時沒有如實說明杜威所面臨的財務困境。既然有人揭發,檢察官也就不得不立案調查。
戴維斯在管理上獨斷獨行,得罪了不少人,積怨甚深,所以時機一到,便有人落井下石。比如,他花巨資聘請明星合伙人,而那些干活的薪酬合伙人或服務合伙人(service partner)年薪大約只有30萬美元左右,這就引發或加深了許多合伙人心中的怨恨。
類似情況在中國律師事務所不太可能出現。中國律師事務所中也有許多大所,但內部有許多小團體,各自為戰,自負盈虧,如同超市中許多商鋪擺設的攤位。一些律師朋友鄙薄這種做法,視其為小農經濟思想的典型產物。其實,大有大的難處,小有小的優勢。中國律師事務所分散經營,分散核算,就有多個中心,有多個支撐點,一個山頭或若干山頭垮了還有其他若干山頭,有利于律所的安定團結。還有,多山頭有利于民主制,多中心就可以遏制戴維斯這樣的獨裁者出現。
當然,中、美兩國的律師事務所還有許多共性:律師離開律師事務所通常帶走客戶。這與英國不同,英國律師事務所重于律師個人,律師通常無法帶走客戶。
職業舍友
挪威槍手布雷維克目前正在等候審判。如果其恐怖襲擊罪的罪名成立后仍被留在監獄內,挪威伊拉監獄打算為他雇用“職業同監舍友”,因為他們擔憂真正囚犯的生命安全。
布雷維克“職業同監舍友”的職責將包括:同“頭號囚犯布雷維克”交流,安排他的業余生活,例如陪他一起下棋等。“我們正在他周邊安排一個由我們的獄警和雇員營造的專業的社交圈。”獄長說。
挪威法律禁止監獄將囚犯置于長時間的完全隔離中,認為這是一種過分殘忍的懲罰。目前,挪威法庭對布雷維克精神狀態的認定仍在繼續。如果被認為精神正常,在今年7月的終審中,布雷維克有可能面臨挪威最高刑期——二十一年監禁。只要他仍被視為社會的威脅,這一刑期就可無限期延長。
盜獵
為了逗孩子玩,德國父親多寧戈攜全家在奧地利度假時從商店買了兩條冷凍的紅鮭魚,然后放在湖里,再假裝把它們釣上來。結果,一名路人將他的“盜獵”行為上報。盡管多寧戈百般解釋,但當局并不相信。多寧戈可能面臨六個月監禁或相當于360天收入的罰款。
臨時工
近日,西班牙女足乙級聯賽發生偷拍丑聞。聯賽中的馬德里“巨人”女足俱樂部球員,聯名將球隊技術男總監告上法庭,因為該總監在球隊更衣室安裝微型攝像機,偷拍女球員洗澡、更衣。球隊則稱這名技術總監只是一個臨時合作者。這些影像已經作為證據,被移交到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