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凌琳 李宇陽
杭州師范大學健康管理學院 浙江杭州 310036
《食品安全法》將科普宣教作為食品安全工作的重要內容[1],以提高消費者的風險防范能力,充分發揮消費者的監督作用。食品安全知識是消費者理性對待和科學選擇安全食品的基礎,開展相關知識宣傳教育是維護消費者知情權、選擇權和健康的有效措施[2],有利于其發揮“把好最后一道關”的重要作用[1],本文旨在了解浙江省消費者對食品安全相關知識的認知和需求狀況,為有效地開展相關知識宣傳教育提供參考依據。
在浙江省11個設區市的市區范圍內(城區和郊區),按照城區、街道(鄉鎮)、社區(村)等行政規劃特征進行多階段分層隨機抽樣。納入標準:年齡在16~65歲的常住人口,包括戶籍不在市區,但已在市區連續工作、生活6個月以上(含6個月)的人員;排除標準:食品藥品監管工作人員不作為被訪對象。
參照《2009年浙江省食品安全公眾滿意度調查問卷》進行問卷調查。調查內容包括消費者對食品安全知識的認知、信息來源、需求狀況及個人基本情況(性別、年齡、居住地、文化程度等)。由經過專門培訓的調查員進行面對面訪問。問卷填寫完畢,經仔細核查后,當場回收。
采用Epidata3.0進行數據錄入,經錄入核對、邏輯檢錯和頻率檢錯后,采用SPSS16.0軟件進行卡方檢驗、秩和檢驗。P<0.05時有統計學意義。
本次調查共發放問卷7 550份,回收問卷7 500份。剔除漏答問題及出現錯誤信息的問卷外,回收有效問卷7 460份,有效回收率為98.81%。其中,城區占61.3%,郊區占38.7%。男性占50.1%,女性占49.9%。年齡在16~30歲的人數最多,占48.5%;31~45歲占35.8%;46~65歲的人數最少,僅占15.7%。居住時間在5年以上的人數最多,占64.1%;居住6個月~1年的人數最少,僅占12.1%。職業為其他的最多,主要以學生、家庭主婦為主,占28.0%;服務性人員其次,占14.4%;離退休人員最少,僅占3.6%。高中文化程度的人數最多,占34.0%;小學及以下文化程度的人數最少,僅占6.4%。家庭年收入在1萬~3萬的人數最多,占29.3%;其他依次為3萬~5萬占26.4%;1萬以下占13.0%;5萬~7萬占11.3%;7萬~10萬占10.5%;10萬以上的人數最少,僅占9.5%。
2.2.1 對食品安全的關注情況
99.3%的消費者對食品安全有著不同程度的關注,僅有0.7%表示不關注食品安全。經檢驗,不同人口學特征的消費者之間差別有統計學意義(P<0.001),其中居住在城區、女性、年齡越小、居住時間越短、從事機關企事業管理工作、文化程度較高、家庭年收入越高的消費者對食品安全的關注度較高,而農民、工人等職業人群對食品安全的關注度較低(表1)。
2.2.2 對食品標簽的關注情況
64.1%和31.3%的消費者表示在購買食品時會看和偶爾會看食品標簽說明,僅有4.6%表示不會看。經檢驗,不同人口學特征和食品安全關注度的消費者之間差別有統計學意義(P<0.05),其中居住在城區、女性、年齡越小、居住時間越長、從事服務性工作、文化程度越高、家庭年收入越高、食品安全關注度越高的消費者對食品標簽的關注較多,而農民、工人等職業人群對食品標簽的關注較少(表2)。在關注食品標簽的7 116名消費者中,其關注的信息依次為:生產日期(86.6%)、保質期(76.5%)、廠名、廠址(29.7%)和配料表(26.0%)。

表2 消費者對食品標簽關注情況的單因素分析結果
2.2.3 對食品安全知識的知曉情況
共詢問5個問題:保健食品可以替代藥物治療某些疾病(A);以專家、醫務人員形象做廣告的保健食品更值得信任(B);食品添加劑都是不安全的(C);不含任何食品添加劑的標簽都是可信的(D);炒四季豆越生營養越好不會引起食物中毒(E)。答對1題得1分,共5分。結果顯示,消費者食品安全知識總體得分為4.00分,平均知曉率為67.3%。其中,除C問題外,其他4個問題知曉率均在60.0%以上(表3)。

表3 消費者對食品安全知識的知曉情況
經1-Sample K-S test檢驗,食品安全相關知識總體得分呈偏態分布,采用非參數檢驗的Kruskal-Wallis H法或Mann-Whitney U分析表明,不同人口學特征、食品安全關注度和食品標簽關注度的消費者之間差別有統計學意義(P<0.001),其中居住在城區、中青年、居住時間越長、從事機關企事業管理工作、文化程度越高、家庭年收入越高、食品安全關注度較高、食品標簽關注較多的消費者對食品安全有關知識的知曉程度較高,而農民、工人等職業人群知曉程度較低,不同性別的消費者之間差別無統計學意義(P>0.05)(表4)。

表4 消費者對食品安全知識知曉情況的單因素分析結果
2.3.1 消費者飲食行為習慣情況
共詢問6個問題:飯前不洗手(A);前一天的剩菜剩飯,有時不經過加熱就直接食用(B);將水果的腐爛部分去掉,繼續食用(C);發芽或發青的馬鈴薯(土豆)與發芽的生姜一樣,繼續食用(D);為了讓味精充分吸收,在菜剛下鍋時就添加(E);以上習慣都沒有(F)。有1項不良習慣得1分,共5分,分數越高表明具有的不良飲食習慣越多。結果顯示,消費者不良飲食行為習慣總體得分為1.00分,無上述5項不良飲食行為習慣的消費者占46.7%,其中第2項不良飲食習慣的人數最多,為25.9%(表5)。

表5 消費者不良飲食行為習慣情況
2.3.2 食品安全認知度對消費者飲食行為的影響
經1-Sample K-S test檢驗,消費者不良飲食行為習慣例數呈偏態分布,采用非參數檢驗的Kruskal-Wallis H法或Mann-Whitney U分析表明,不同人口學特征和食品安全關注度、食品標簽關注度、食品安全知識知曉度的消費者之間差別有統計學意義(P<0.05),其中中青年、從事商業性工作、文化程度較高、家庭年收入較高、食品安全關注度越高、食品安全知識知曉度越高、食品標簽關注度較多的消費者不良飲食行為習慣例數較少,而農民、離退休人員、工人等職業人群不良飲食行為習慣例數較多,不同居住地、性別、居住時間的消費者之間差別無統計學意義(P>0.05)(表6)。
調查顯示,電視及廣播報道、網絡報道是消費者獲取食品安全知識的主要來源,政府及有關部門的宣傳和發布是消費者最信任的食品安全知識來源(表7)。消費者表示最需要獲取的食品安全知識是安全飲食知識(53.0%),其他需求排序依次為食品安全相關法規(40.2%)、食品營養知識(28.6%)、食品添加劑知識(26.7%)、兒童食品安全知識(24.8%)、食品生產加工知識(23.4%)、食品貯存知識(21.2%)和食品烹飪知識(14.1%)。

表6 消費者飲食行為的單因素分析結果

表7 消費者食品安全相關知識獲取途徑與信任途徑的比較分析
對食品安全認知情況的分析表明,大部分消費者對食品安全(99.3%)與食品標簽(95.4%)的關注較高,這為今后開展科普宣教奠定了有利基礎。其中,城區、女性、低年齡、居住時間短、高學歷、高收入及機關企事業管理者對食品安全關注較高,這可能與經濟發展水平高、健康意識高等因素有關;食品標簽能直接向消費者傳遞食品的“安全信號”[4],應進一步普及食品標簽的用途與健康意義[5];城區、女性、低年齡、居住時間長、高學歷、高收入、食品安全關注度高及服務性工作者對食品標簽關注較多。消費者食品安全知識掌握一般(67.3%),低于《食品安全宣傳教育工作綱要(2011—2015年)》的目標(知曉率80%以上)[11],提示應深入開展面向全社會的食品安全宣傳教育。其中對“食品添加劑都是不安全”的知曉率最低(54.7%),這與目前社會各界對食品添加劑缺乏正確認識的現狀相符[6];城區、中青年、居住時間長、高學歷、高收入、食品安全關注度高、食品標簽關注較多及機關企事業管理者知識得分較高,這與相關研究的結論一致[7-10],提示應普及食品添加劑和保健食品知識,把郊區、外來人口以及高年齡、低學歷、低收入人群作為重點宣傳人群。
通過對飲食行為習慣的分析表明,消費者具有較好的飲食行為習慣,但具有“前一天的剩菜剩飯,有時不經過加熱就直接食用”、“將水果的腐爛部分去掉,繼續食用”、“飯前不洗手”這些不良飲食行為習慣的人數較多,同時中青年、高學歷、高收入、食品安全認知度高,而農民、離退休人員、工人等職業人群不良飲食行為習慣較多,這表明食品安全認知度對不良飲食行為習慣具有反向影響,提示應針對上述重點人群接受相關知識的特點和需要,按照國家健康素養和世界衛生組織(WHO)推薦食品安全五大要點等有關內容,運用簡單、通俗易懂的語言廣泛宣傳安全飲食知識,如“剩菜剩飯需經過加熱食用”、“盡量不食用腐爛水果”、“養成飯前洗手的習慣”等,使消費者獲得更多的食品安全知識,引導其建立良好的日常飲食行為習慣。
通過對食品安全知識需求情況分析發現,電視及廣播報道是消費者最主要的食品安全知識來源,政府部門是消費者最信任的食品安全知識來源,安全飲食知識是消費者最需要的食品安全知識。因此,在開展食品安全宣傳教育時,應充分發揮政府部門的主體地位,充分借助電視、廣播等媒介平臺,以消費者需求較高的內容,如安全飲食知識、食品安全法律法規等知識為切入點,以消費者喜聞樂見的內容和形式開展宣傳教育,切實提高食品安全宣傳工作的有效性,不斷增強消費者的食品安全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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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國務院食品辦印發《食品安全宣傳教育工作綱要(2011—2015年)》[EB/OL].(2011-05-08)[2011-06-25].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1-05/08/c-121390918.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