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了夢想,拋棄一切 吳非是生在上海,長在江西的80后。復旦大學畢業之后,和大多數人一樣過上了朝九晚五的生活,身邊的朋友大多重復著同樣的目標:上班-攢首付-供房子,吳非卻不想過早進入這種失去夢想的生活。他想周游世界,嘗試生活的更多種可能。朋友們得知他有這個想法,都勸他掙到更多的錢再去,到時候才可以更隨心所欲。
2009年4月的一個晚上,吳非在網上看到一對名為微風和野狼的夫婦的環球之旅故事,他們在日志上提到新西蘭有一種叫做打工旅行的簽證,只要年齡在18到30歲之間,有高中以上學歷,英語雅思成績平均達到4分,就可以辦理這種簽證,很容易,不需要事先找到新西蘭的雇主,也不需要證提供任何押金擔保。
這讓一直苦于沒有足夠的錢出國旅行的吳非眼前一亮,如果可以一邊打工一邊旅行,那還有什么可猶豫的呢?
他馬上申請了這個打工簽證,并向公司提交了辭職報告,他的領導感慨萬千地鼓勵他說:“想做的話就去做吧,我年輕的時候也想周游世界,但因為各種原因沒能下定決心,最終只能成為一個遺憾。”
奧克蘭———一個沒有退路的練習場 2010年5月11日,吳非從上海出發,正式開始了他的旅程,他隨身的40公升的背包里攜帶了各季的衣服和常用的換洗內衣和帽子,除此之外他只帶了200元人民幣和200美金。
從上海到奧克蘭飛機只需要兩起兩落。
5月13日,他終于踏上了新西蘭的土地。下了飛機,他第一站就去了海灘,雖不是周末,卻有無數歡樂的人們嬉戲玩耍。他逃離了西裝領帶,討厭的客戶,暗無天日的KTV,枕著陽光睡去,直到被鳥屎砸醒。
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沒有做,他提醒自己,先要找個地方住,然后趕快找工作。在新西蘭合法打工必須辦理稅號,稅號也是在新西蘭打工的通行證。手機號可以沒有,但是稅號必須有,因為公司需要為雇員繳稅。除此之外,他還要辦銀行開戶、翻譯駕照、買手機號,吳非迅速梳理了一下這些工作,覺得當務之急是找個住處,吳非遇到一家每夜25新西蘭元的住處,盡管疲憊不堪,他還是決定再看一家再做決定,正準備離開,突然他聽到前臺說通鋪特價19新西蘭元,他大喜,于是決定住下來。
空空的錢包逼著吳非趕緊找工作。從住處出來他就直奔郵局,辦理稅號。在離開前,一位好心大姐問吳非:“你是要找工作吧?”她遞給吳非一張報紙。“剛來到新西蘭,別著急工作嘛,到處轉轉,對面有個天空塔,上去不要錢的。工作的話,看看我們的報紙吧,上面有很多招工信息!”
吳非頓時覺得得救了,他順著報紙上的信息找到了一家撞球俱樂部,接待的人很熱情,聊的也很好,但是對方一聽說他拿的是旅游簽證,不能夠長期工作,最后還是打消了雇傭他的念頭,吳非后來又去餐廳、咖啡店等地方應過聘,都因為同樣的事情碰了壁。
正在焦急萬分的時候,一個名叫薩爾瑪的穆斯林女孩給他幫了大忙。吳非在出國前就認識了同樣要去新西蘭打工旅行的薩爾瑪,她請求吳非幫忙帶一本中文的高等數學。聽說吳非的工作找得不太順利,薩爾瑪把他介紹到了離奧克蘭不遠的奧波蒂基摘獼猴桃。工資每周結一次,房租直接從工資里扣。80新西蘭元一周,包水電和網絡。如果缺錢可以提前預支一點。
這是他的第一份正式工作。吳非想象著空氣清新的戶外和飄香的果園,心中充滿期待,直到開始工作才知道,摘獼猴桃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獼猴桃的種植方式乍看類似葡萄,需要配合支架,支架是由若干條鐵絲組成,采摘者不得不長時間地抬起和放下胳膊,這對于摘獼猴桃的人是一種挑戰。沒多久吳非就感覺自己的整條胳膊酸痛不已,再看看別人的籃子里,已經滿滿當當裝滿了摘下來的果子,時間長了吳非才注意到別人的竅門———有經驗的一個手能摘3個,雙手一伸就是6個。吳非一手摘一個,很顯然比吳非原來的效率高了兩倍。
與他之前設想的采菊東籬下的方式不一樣,果園的工作單調而疲倦,來新西蘭的頭五天似乎都比過去的五年漫長,每一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簡單,勞累,充實。直到月底,他才結束了這份工作。
冬季里的蟄伏———換宿 6月的新西蘭已經是冬季,正是打工度假者最難覓工作的季節,結束了獼猴桃園的工作,吳非盤算著要通過換宿來打發時間,順便深入了解一下新西蘭當地風情。換宿在新西蘭和澳大利亞的打工度假者中十分流行。
打工者在換宿期間,每天為屋主提供若干小時的無償工作,作為回報,屋主會提供免費住宿和一日三餐,當然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那也沒什么意思了,住宿和一日三餐花錢就可以買到,而好的換宿體驗可以回味很久。
6月初,吳非花費15歐元在一個專門提供換宿信息服務的網站上找到了一些信息,他通過網站給很多當地人家寫了郵件,但不是已有幫手就是暫時沒活干。有一戶人家想要接納他,但因為家里已經有個法國女孩,考慮到沒有住處,還是拒絕了他。
幾天后吳非又意外地收到了這戶人家寫來的信。信中寫到“hi fei!我們和姑娘談過了,她表示不介意和你共處一室,你的工作是砍柴、除草、砸水泥,每天五小時。你要是身體夠強壯,體力夠好的話你就來吧!沒車的話我們可以過來接你。”
6月的第二個星期一,吳非坐立不安地在杰夫客廳里等待魯迪,8點過后不久,魯迪出現了,于是,他們就來到了魯迪和朱莉位于山坡上的家.
進門便是擁吻,先是中年女主人,再是一個年輕女孩,吳非長這么大,還沒有被女友以外的人親過,他感覺自己耳朵發燙,八成是臉紅了。在朱莉簡單的介紹下,吳非知道法國女孩叫瑪麗昂。
放好行李,魯迪帶著吳非參觀了這個家,這里被果樹環繞,他們家還養了很多家禽,瑪麗昂負責填飽這些家伙的肚子。
四下轉了一圈,吳非也開始了自己的工作。魯迪很認真的教吳非砍柴。干活的時候吳非想到了海子的詩,喂馬、劈柴、周游世界、關心糧食和蔬菜,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那段時間過得簡單而幸福,閑暇時刻在山坡上和瑪麗昂交換故事,享受城市里的奢侈品———發呆。還有幾乎每天都有不同的娛樂活動,他們一起去溫泉游泳池玩水,去果園培訓剪枝,去法卡塔尼的觀景臺看整個城市,去酒吧參加每周一次的問答游戲。
10天很快樂地過去了,6月16日,陽光明媚,魯迪和朱莉把吳非放在前往懷特島的碼頭,新的旅程又開始了。
搭車這件事必須去做———目的地內皮爾 搭車是浪子最酷的行為。雖然魯迪和朱莉告訴吳非搭車是有危險的,但是旅行者都有一顆勇敢的心。
在旅行問訊處得知一般搭車要去附近河上的一座橋。要去內皮爾得先去羅托魯瓦,然后從那里去內皮爾。
生命里的第一次搭車是一家子毛利人,許多棕色的笑臉,阿姨熱情的卷發,沒想到那么快就搭上了車。
15分鐘后,吳非又上了一輛小貨車,司機叫道爾頓。是沉默的中年男子。
在羅托魯瓦停留一夜后,又碰見了熱愛搖滾而且熱情奔放的德國小伙……到達內皮爾后,和本杰明特別開心地喝酒聊天,之后他們就在房車里睡了一晚,第二天是被凍醒的,新西蘭的冬天特別寒冷,房車里的溫度像冰窖。
上帝總有他的安排,他遇見了同伴和德國小伙,他們決定一塊同去葡萄園剪枝。
最煉獄剪枝,最難忘的討薪 6月28日,那是一個周一的早晨。吳非和他的伙伴們正式開始了剪枝的工作。剪枝被譽為最殘酷的戶外工種,他們工作的芒高拉帕是個青山環繞的地方,四萬棵葡萄樹猶如士兵一般屹立,除了群山,彩虹是這里的唯一常客。
這里幾乎與世隔絕,沒有網絡,也沒有手機信號。在那里,大家每天重復著同樣的工作。日復一日的拉枝、綁枝、剪枝讓吳非感覺前路漫漫。吳非的搭檔是一個被叫做“藍大俠”的高級白領,在家也是一位頹廢小姐。這樣的人分明和吳非不是一路,竟也能殊途同歸?
談起動機,“藍大俠”豪爽地說是為了幫一個朋友實現夢想,在這片令人熱血沸騰的土地上顯得不足為奇。一天的勞作過去了,吳非看著自己因為充血腫脹而疼痛不已的手,看著別人都有類似的癥狀,不以為然地扛著剪刀繼續勞作了。就這樣忙活了兩周到了該發工資的時候,剪枝組的四個人興高采烈的打算用工資吃頓好吃的,沒想到,看到賬戶之后讓四個人搞到從頭到腳的冰涼,工資并未如期到賬。早在國內就有所耳聞的欠薪現象讓四個人頓時全身泄氣。事到如今,他們才能真正感覺到世界上仍有很多黑暗的角落和無聲的哭泣。如果不是來了一次新西蘭當了一次農民,恐怕一輩子都沒有如此切膚的體驗。
等了一周,終于公司的財務說,錢已經付了。
8月5日,吳非迫不及待地去查銀行賬戶,吳非發現不僅還有一片區沒有支付,已經支付的部分工資也被克扣了。修剪果樹9毛一棵,被改為8毛5分。而6毛的則被改為5毛。這讓吳非徹底憤怒了,他打電話給維卡斯(公司財務)說:“這事兒如果不解決,我就住在黑斯延斯,跟你們沒完。”
吳非回到之前的住處,付了一個星期的房租,做好長期作戰的準備,維卡斯也許意識到了什么,給吳非打了電話,電話里他的態度相當友善,表示一定是哪里弄錯了。請吳非把正確的數字給他,他承諾公司會補上差額和剩余的部分工資。經過協商之后,財務表示會在周四補上工資。然后他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藍大俠”。她聽到這個消息后很開心。
工資的問題解決后,吳非又考慮了自己的下一站。他在BHH網站的談論區發現內皮爾監獄正在招募導游和其它職位,撥通了網站上的電話,對方簡單介紹之后,吳非決定出發去內皮爾監獄。
為了掙錢,他要去監獄當臨時演員。
最有趣的工作———在內皮爾“扮鬼” 8月13日,吳非又出發了,這個冬天的早晨,空氣清冽,呼出的水汽在朝陽的作用下轉眼呈現出淡淡金色。吳非搭上了鷹嘴灣的地區性巴士。這一幕很像3月前,他從奧克蘭前往北岸的那個清晨,同樣是興奮,不同的是沒了忐忑不安。
巴士停在圖書館旁邊,吳非在等待馬瓦卡女士的車,一個中年女人從車窗探出頭來喊他,又看到了內皮爾監獄的英文。
兩人寒暄之后,馬瓦卡介紹說,內皮爾監獄是新西蘭最古老的監獄,于1995年關閉,目前當地的監獄位于黑斯延斯。內皮爾監獄停用后,被改造成一個旅游景點,但內部結構基本保留,而吳非的工作則是在這里扮鬼嚇唬客人。
在馬瓦卡的簡單介紹下吳非明白了監獄的大致情況。馬瓦卡帶吳非去了一間類似牢房的房間,告訴吳非這是他的房間。
“明后兩晚是我們監獄的每周固定活動,恐怖驚魂夜,你要不要玩玩?”馬瓦卡問道,吳非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扮鬼之前吳非早早的來到化妝室,各種駭人的道具,和兩個在化鬼裝的姑娘。輪到吳非了,他對化妝師說自己對化妝過敏,所以他就只穿了一件白色連體服就算是化身為鬼了,監獄里所有的燈都熄滅了,吳非躲在房間的床底下,四周死一般的寂靜。
漫長的黑暗,突然出現了嚴厲的呵斥聲,緊接著,走廊上的紅色警示器閃爍。伴隨著巨大的聲音一群人走了進來。大約過了5分鐘,隔壁傳來一聲尖叫另一側回聲般地響起驚恐的回聲,看來是那兩個“女鬼”發威了,吳非也醞釀了一個最驚悚的表情從床底下鉆了出來,卻發現出口的鐵門已經打開,一群游客在管理員的帶領下一邊離開一邊抱怨:“這也太無聊了吧,鬼屋居然沒有鬼。”
第二次,客人們剛推門進來,吳非就張牙舞爪地鉆了出來,結果對方一點也不害怕,嚇唬人的任務再次告敗。第三次,吳非在幾個游客準備轉身離去時才出其不意地鉆了出來,總算成功完成任務。
之后,吳飛通過招聘網站找到了在北帕默斯頓的工作,在韓國人開的日本餐廳里做中國廚師。又去了臺球廳、烤肉店、餃子館、還有無意中發現環保署的志愿者項目,就開始了新的歷險。
湯加里羅北大環———人生最恐怖的經歷徒步歷險 新西蘭有9條國家級的徒步路線,大部分都在傳說中美麗的南島,吳非決定取道湯加里羅國家公園,花四天時間走完著名的湯加里羅國家公園,完成畢生難忘的旅程。
10月10日,一位在湯加里羅度假村工作的英國男生把吳非送到了目的地,天空始終陰霾,大風吹著雨點打在車身上,英國男孩指著窗外告訴他,這就是電影《指環王》的取景地。
發卡帕帕村是湯加里羅國家公園唯一的入口聚集地,大部分的游客在此歇腳,吳非去了村子里的環保署辦公室,一位叫莎拉的工作人員接待了他。
“你好,請問北環線開放嗎?”莎拉小姐遞給了吳非一張一周天氣預報,并告訴他:“這幾天不適合走這條路線,因為山風太大了。你看,明天的風速是一百多公里,不過到周末天氣會好些,你可以到那時再出發。”考慮到簽證快要到期,吳非打算抓緊時間完成。
當晚吳非就在假日公園住下,室內暖氣十足,室外天寒地凍,不知道什么時候居然飄起了雪花,吳非的心一點點沉下去。
第二天早上拉開窗簾看到對面的小木屋已經戴上潔白的帽子,狂風依然肆虐。不過一頓早飯的功夫,天就放晴了,藍的不可思議,吳非立刻高興地去了環保署辦公室。
可是卻被工作人員告知“山上的天氣可沒有那么好,海拔1500米處風速超過每小時100公里。”
“只是風大應該沒問題吧。”
“傻瓜,你會被吹下山的……”旁邊一位工作人員說。
經過一番辯論,吳非堅持要去,莎拉不得不讓吳非填了一份行動計劃表,對于超過一天的徒步,徒步者要登記出發和預計返回的日期和計劃路線,并提供緊急聯系人的聯絡信息。在成功完成徒步后這份表格的副本將被要求投回環保署辦公室,表示已經安全返回,否則環保署會聯絡當地警方和搜救人員進行搜山。
中午12點多,吳非站在徒步的起點,天氣特別好,吳非恨不得單日穿越。一路上殘雪春陽,清泉石上。吳非得意洋洋,心情如小鳥。
半途中,天色突然變暗,隨即,大風夾雜著雪粒橫掃整片荒原。風雪中的吳非緊了緊圍巾繼續向前,終于在3點抵達名為曼伽提波波的小屋,吳非迫不及待的推開門把風雪擋在身后。幾分鐘后,他驚訝的發現,水龍頭下長出了小冰柱,盡管身著羽絨服和羊毛褲,一夜仍然冷的難耐。
第二天,7點起床看見飛雪連天,直到上午吳非才出發,直奔蘇打泉,前方道路已經籠罩在一片碩大陰沉的云霧之中,濃重的白色中隱藏著巨大的兇險,到了蘇打泉,前方就是山帶,此時的風猛烈了許多,但尚無雪。進入高山區,路旁的警示牌寫著:“要回頭,趁現在。”
此刻的吳非想到自己體力尚好,對那個警示牌一笑而過。
高山區是有木階梯,越往上,積雪越厚。木階梯便形同虛設了,風速越來越快,那種對肌膚的沖擊,簡直就是固體的撞擊。每邁一步都極其困難,7公里處是一片廣闊的平地,吳非不能辨別方向了,還感到頭暈,雪盲癥?頓時,巨大的恐懼襲來,從7公里到9公里坡度越來越陡,在一個轉彎處吳非腳下一滑,差點被大風吹走。而另一邊就是45度的雪坡。這時,吳非只得手腳并用向前,他仿佛聽到死神舉著鐮刀在他背后追殺的腳步……
此時的吳非離火山口近在咫尺,但是,面對巨大的危險和恐懼,他還是決定算了吧。
到了安全地帶,那種劫后余生的欣喜,安詳、平靜、讓吳非忍不住落淚。
邂逅美好的愛情 1月9日,吳非又換了一份挑櫻桃的工作,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包裝廠里來了許多陌生的面孔,在揀選臺前,站著一位吳非從沒見過的亞洲姑娘,她扎著馬尾,沉靜的面容未經粉飾,動作悠然,宛似夏日湖面上的一朵睡蓮,典雅,純潔,和所有的電影一樣,男主人公對她一見鐘情。見到這樣的女孩子,吳非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上前搭訕,經過了簡短的交流得知,這個美好的女子來自臺灣,名叫蘇菲.
上帝總會眷顧認真生活的孩子,當這一切似乎是磨難的經歷這時就成了一個人寶貴的經歷財富,他的氣質談吐正確的氣場時間自然與如此具有相同靈魂的她碰出火花。
有一天,女孩給了他幾個詞條,讓吳非編一個故事。“衛生紙拖鞋白酒”吳飛想了想,沒有生命,女孩加了一個狗。
吳非的故事開始了:“在中國的東海岸線上,有一個魔都叫上海,上海有很多人活的連狗都不如,上海也有很多狗有的比人活的好。一個愛叼拖鞋的狗(他)歷經磨難終于等到了愛喝白酒的她。即使他倆都喪失了世界觀的本性被主人拋棄,也相依為命,在寒冷交加的大年夜,他只能在垃圾桶里找到一卷衛生紙為她纏上,依偎在一起變成一對仰望星空的剪影。”(縮略版)這個故事感動了蘇菲。
然后,他成為了她的依偎,然后他們開始了所有年輕人敢想而不敢為的為期一個月的環島旅行。
在奧塔戈半島看黃巖、企鵝和海獅。沿著沙丘奔向新西蘭最狂暴的海灘,在奧馬魯電臺扮演一次驚喜的邂逅、在沿海城市因弗卡吉爾一起動手做年夜飯、在斯圖爾特島感受兩人世界的靜謐,看海露營、數星星、一起從蒂阿瑙給遠方的朋友寄明信片、在皇后鎮吃最著名的炸魚薯條、在亞歷山德拉安靜地寫小說、在瓦那卡的海邊煮咖啡。
這一切浪漫的不真實,可快樂卻是如此真實。
幸福未完待續 結束一年的打工旅行后,吳非回到上海,把他足跡所到的基督城、米爾福德峽灣、奧克蘭、羅托魯瓦、瓦納卡都寫了下來,把他做獵人的助手、監獄臨時演員、日本餐廳廚師、獼猴桃園摘果工、大學清潔工、收獲愛情的經歷也都分享出來,寫成了《打工旅行》一書。寫作一直是吳非的夢想,新西蘭的經歷讓他覺得追逐夢想不是那么難。
如今,吳非的第二部小說也已經在創作當中,那是一部推理小說。吳非告訴那些有夢想的年輕人:“想做什么就去做吧,生命不在乎得到什么只在乎做過什么,那么現在如果給你一個重新定義幸福的機會,你敢于向前邁進一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