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得意少年
跟少女偶像喬任梁聊天是件很歡樂的事兒,
他談論自己少年時的表現欲,
情人節收到情書的數量,
吸引女生注意的怪招……
總的來說,是個精怪的“心機男”,只不過他不喜歡“心機”二字罷了。
喬任梁,25歲,綠衣紫褲高幫鞋,好似卡通人物降臨,膚白貌美,嫩到能掐出水—怪不得連見多識廣的服裝品牌工作人員聽說是要拍攝喬任梁,個個興奮地表示一定要親自將衣服送到現場。帥哥是無敵的,這是顛撲不破的真理,如果他還顯得友善、有趣,那更是所向披靡。
耍帥秘笈
對于25歲的喬任梁來說,新片,王小帥導演的《我十一》算是一部懷舊的戲,這也讓他終于有一把時間,好好“清算”自己的少年時代。“從11歲到17歲都差不多,就是一個挺鬧挺躁的孩子,我媽沒少被老師叫過去。”
熱衷耍帥,騎自行車一定要雙撒把,一手拿著雞蛋油條,一手拿著豆漿,掛著耳機聽walkman,遇見彎道只靠重力壓一下便悠然轉過……這是他的秘密:早上人正多,此時耍帥能獲得最大效果,但在人群中,只見他還沒來得及剎車就撞上了學校的自行車庫,一排自行車像多米諾骨牌那樣挨個倒塌,后果當然可以想見,媽媽又去了一趟學校。
他也愿意用自己的少年心態來揣度王小帥,后者小時候也像《我十一》中喬任梁演得那個孩子一樣,站在學校操場最高的臺子上為全校孩子領操,“我說你真是為了領操才把姿勢做標準的嗎?還是說有兩個目的:一是想要一套新衣服,畢竟領操能讓你名正言順地穿得光鮮;二是某個班里有你喜歡的女孩,你想表現給她看。他說:‘沒錯。’”
而彼時的喬任梁,為了引起女孩的矚目練起了體育,但他的方向與眾不同:籃球、足球人都太多了競爭太激烈了,幾經考量,他發現一個項目能完整詮釋“力與美的結合”—跳高。“助跑體現力,而后背越式起跳,空中停留半秒鐘,形體舒展,體現優美。”當然最關鍵的是練習的時間:早上大家做廣播體操進場的時刻,人流洶涌之中,他優哉游哉把竿子架好,量好步點,裝模作樣看看高度,等差不多了(是說圍攏起來的目光差不多了),起跑,起跳,讓笑容定格做好準備收獲傾慕的目光。
效果顯而易見—他承認真的有女孩找來,但特意聲明:“我不是為了泡妞兒而跳高,而是因為愛現。我不大會去喜歡某個女孩,而是讓女孩都看到我,覺得我不錯。”這就是一棵大樹和整片森林的關系,他絕對選擇森林,虛榮心的滿足不是一星半點兒,“情人節、圣誕節收禮物,跟其他班級里校草級別的男生比較,我就不說數量了,反正蟬聯了兩年冠軍,沒準現在還沒有人可以超越。”
總結經驗,他說成功來自“選對項目,對癥下藥。”“我相信很多偉大的藝術家或者非常棒的運動員,他們的起點跟我差不多,劉翔跟我是一所中學的,我相信他也有一半以上和我的出發點一樣。其實我也考慮過短跑,但那個就靠爆發力,太快了,女孩嘛,你懂得,還是喜歡力與美結合型的。”
愛上電影
五年前,喬任梁以“加油好男兒”出道,主業歌手,粉絲千萬。這個總是被人關注的行業容易使人緊張,變得拘謹而小心,但喬任梁是放松的,像個90后,有天生的表現欲。
這兩年,偶像歌手喬任梁和影視越走越近,最狠的一年拍了5部戲。盡管如此,但在很長的時間里,他還是一直把演戲當做工作,直到不久前的圣塞巴斯蒂安之行。那時他正在無錫拍戲,請假先飛北京,再飛香港,而后阿姆斯特丹、法國、西班牙,再至圣塞巴斯蒂安,一日三國游,就是為了那天晚上在當地最大的劇院,和座無虛席的1800人一起,看《我十一》。“看的時候挺忐忑,畢竟這是中國的一段歷史與回憶,當電影放完,鴉雀無聲,黑暗中一束追光打到最后一排我們五個人身上,我們一下都傻了,正想著是否要站起來跟大家致敬,觀眾先站了起來,面對我們鼓掌……啊,就像喝了酒,連走出去的時候都是輕飄飄的。那之后我覺得演戲對我不僅僅是工作了,它還有別的價值別的意義。”
于是,就有了這個故事—去年,就像某天突然被打了一針雞血,他開始不想睡覺,白天拍戲,晚上就跟一幫兄弟開會,寫劇本,找場地,搞了一部微電影出來。他至今仍感恩那段廢寢忘食的時光,一是更了解電影,知道一部片子要想呈現在電影院里要經過多少環節、有多不易,也更明晰地看到一群朋友,誰是只能喝酒開車的,誰是除了喝酒開車還能一起工作的,當然也有那種“再也別找他”型。但他否認自己還有別的什么雄心,譬如當導演—“差得遠了”。但你覺得,以喬任梁的“心機”,不能排除這一可能性:某天,他成為導演,拍一個輕松又愛現的故事。
從歌手到演員,喬任梁發現自己進入一個周圍人都比自己大的圈子,“這兩年智商沒怎么動,情商有大幅度增長。做活動面對的都是90后,拍戲面對的是70后甚至60后,要跟跨度這么大的人聊,我不能讓自己特別各色,而是嘗試根據對方調整不同的頻道。”
那是否也會變得虛偽?他笑了,“你好尖銳”,“歌手和演員不同,歌手是明星,演員不是。歌手是怎么帥怎么來,但做演員如果拍戲還在那兒耍帥,導演一定一個巴掌上來。演員一定要走心,被扔進深山老林里,沒有粉絲帶來的那種虛榮心膨脹的感覺,只能踏踏實實的。”
說起來他算是認真的演員,雖然已經拍過不少戲,他仍然會在拍每部戲之前為自己飾演的人物寫一個小傳,“我還不是什么有名的演員,就挑本子,不是好習慣,但我還是想對銀幕上露臉的那些角色負責,與其事后不滿,不如事前把功課做足。”
盡管戲越接越多,越演越好,但喬任梁說,他還想繼續唱歌,并一字一頓說出上一張專輯的發行日期,2009年12月9日,“我是一個歌手,這么長時間都沒有發片,過了三年我就對自己沒法交代了。”他要抓緊可能的空當開始寫歌了,哪怕他也知道,唱片不再可能賺錢。
“我最理想化的狀態是一年兩部電視劇,必須有一部電影,其他時間用來學習和做音樂,但目前來看更像天方夜譚。”正是上升期,他沒有理由抽身,和那些與時代為友的人一樣,喬任梁完全沒有商業與藝術之間的擰巴,“先商業再專業吧,沒有商業的基礎賺到錢,怎么能玩自己的東西?沒有別人的認可,后續的一切都是空話。”
穿衣
不穿正裝,不穿特別緊身的衣服,更喜歡街頭范兒,皮衣OK,但要寬松,舒服為主。牌子暫時不是我考慮的重要因素,但顏色很重要—我喜歡大撞色,紅配綠,粉配藍,或者紫綠,繽紛得像個色板。好多人說身上顏色不能超過三種,管他呢,我自己穿著舒服就行!而且還安全,開車的時候我特別顯眼,就像一個漂移的紅綠燈。
卡丁車
“如果你既想喝酒又想開車,想要速度與激情的碰撞,就來開卡丁車吧!”—多好的廣告語啊。看我的名字KIMI就知道我注定和速度有關。我的單圈最佳成績是27’9。別看就這么小一輛車,好多男孩開上三次,第二天手都覺得不是自己的了,別一次性玩太猛,可以循序漸進,先開慢一些,把每一個彎道走熟了之后再考慮怎么切彎。
釣魚
《我十一》則培養出了我釣魚的興趣,坐在河邊,看水淙淙的、周而復始地流過,安靜地坐一下午,對我這個有多動癥的人來說很有用。最好是剛下過雨的時候去釣,這時的魚更多在水面。甩桿很重要,而后開始靜坐,但思想又得集中。另外最好約一個朋友一起,同時做好避蚊措施,否則也許魚沒釣上先把蚊子喂飽了。
射擊
我喜歡真槍射擊,上海的館子不錯,一邊玩一邊也跟槍建立了關系。我知道它和我的工作有密不可分的關系,遲早要跟它來一下,不如趁早建立一種默契。
下鄉
《我十一》讓我甘愿在那個離重慶四個多小時車程的工廠廢墟里待了兩個月,過著“溝通基本靠吼、交通基本靠走”的日子。那是一個20世紀70年代末保留下來的兵工廠,手機沒有信號,最初特別扭。但一星期之后就沒問題了,早上起來做操、練拳,跟助理打打羽毛球,中午吃過大鍋飯,去現場探個班看場戲,哪天閆妮姐滿臉笑容來找我,手里一根魚竿叫一聲“笑喬”(陜西口音),我就知道她想吃魚了,乖乖走到河邊,釣魚給她解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