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il Oakey

午好，Phil。哦，不好意思，是Phillip。你好像更喜歡別人叫你的全名……

現在不了，叫我什么都行。（小聲說）有回我聽到一個出租司機對一車異裝癖說這話，其中一個就說：“好吧，傻逼。”慶幸的是，他們倆沒打起來。

好吧，專輯《Dare》最近發行了30周年紀念版，你對那個時期最好的記憶是什么？

不停地有金曲上榜。當時我不確定我們做得對不對，那時候吵得很兇，我們整夜整夜地爭論。但是制作人還是有遠見的，所以這張專輯才會那么好。

和你的音樂一樣，你本人也由于風格出眾而為人所知。現在你覺得誰算是風格出眾？Lady Gaga嗎？

我覺得她看起來還不夠“完整”。我會想象從后面看她，也許是用別針串起來的。

如果人性是一個聯賽，那么這個賽季的黑馬是誰？誰又會降級？

那些我喜歡的活著的人吧……想不出來。（長頓）我喜歡Richard Ayoade（導演、喜劇演員）。

為什么是他？

因為他的英式輕喜劇。（停頓）我在想我不喜歡誰。（突然說）David Attenborough！

David Attenborough？

沒錯！每個節目，他都會說：“我們走遍天涯海角，只為了向你展示真實的世界。”然后會有人說：“你所謂的天涯海角只是動物園吧？”然后他說：“哦，是的。”

你陰莖上穿有釘？

是，15或者20年前弄的，但我忘了為什么了。這基本上不被這個新清教的社會接受。任何自由化的或者跟性有關的事都會遭受非議。

現在還有嗎？

呃……如果你在陰莖上打個洞，我想這輩子它也不會長上吧。

你也穿有乳釘吧，換衣服的時候是不是不太好受啊？

可不么……剛才洗完澡擦身子的時候還把毛巾掛住了呢。

上次進局子是什么時候？

從來沒進過，我挺怕政府的。這也是我從來不用毒品的原因之一。我爸在郵局的職位挺高的。所以我不想他有一天翻開報紙發現上面寫著：“流行明星服毒過量。”

上世紀70年代你在醫院干過護工，能講講不？

我專門給病人搭氧氣帳篷，病人想要，我們就給他搭上。如果病人想看點黃色雜志，我們就幫他們去買。這些情節可以上電視了。

我聽著活像JG Ballard（英國科幻小說作者）的小說……

親愛的，生活不就是JG Ballard的小說嗎？

用三個字描述你自己。

一個人。

不錯，那么你擁有的最珍貴的財產是什么？

一臺Overheim Four Voice合成器，特別老。電子音樂曾經一度非常蒸汽朋克—各種按鈕、旋鈕和木板子。很奇怪現在的蒸汽朋克都是玩電腦的。

如果讓你來，你會怎么解決音樂產業的問題？

太晚了。YouTube和Spotify出生的那一刻，我們就應該花光所有錢投訴他們。現在我們只能等死了。

你聽過最好的唱片是？

（The Trammps樂隊的）《Disco Inferno》。Disco是最棒的音樂，沒有限制，可以讓人起舞，而且是非常積極的音樂。這張唱片包含了所有這些因素。

酒吧女服務員現在還會勾搭你嗎？

我們謝菲爾德沒有這種酒吧。不管我去哪兒喝酒、喝多少，都沒有人會注意到我。

聽說你有一輛辛克萊C5電動車？

沒錯。Joanne（Catherall）跟我談戀愛的時候送我的。買回來我們就充上電，開進車庫，那之后，這車就再開不起來了。

修修掛eBay上賣啊！

也就值個幾百塊錢。（嘆氣）eBay的作用就是告訴我們，我們的收藏都不值錢。

你現在面前有你的收藏嗎？

有啊。寵物小精靈的海報；Ben Johnson照片，我特迷戀他。還有一個大象雕塑。對了，還有John Foxx的演出門票！

采訪/Jude Rogers 譯/席夢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