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自由的寫作

摘 要：本文以列寧的社會主義文化建設思想為理論基礎，以相對自由的文學寫作為突破口，結合當今中國的實際尋求發展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的有效路徑，使文化建設發揮其應有的作用。

關鍵詞：文化建設 相對自由 負責任

中圖分類號：G122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3-9795（2012）10（a）-0124-02

在進入新世紀的這些年來，中國的經濟發展讓全世界刮目相看，國際事務中各國也不容忽視中國的話語權。在一項項調查、一組組數據、一樁樁事件中無不彰顯著中國的進步，特別是改革開放讓中華民族在世界民族之林占有一席之地。但在經濟改革收獲了豐碩果實之后，我們更應冷靜地審視當今中國的“強大”以及“強大”背后中國改革該如何繼續。事實上，中國現在是大而不強的，實現真正的強大不僅僅要依靠經濟發展，還需要有強大的文化力量作后盾，使中國站穩腳、立得正、行得遠。

1 問題的提出

列寧于1905年11月發表《黨的組織和黨的出版物》一文，當時的世界進入帝國主義和無產階級革命的時代，無產階級同資產階級的矛盾和斗爭日趨尖銳化、白熱化。一場場工人運動，將俄國革命運動引入高潮。19世紀末到20世紀初，世界上已有20多個國家建立了工人階級的獨立政黨，而當時的沙皇俄國是一個經濟文化都比較落后的軍事封建帝國主義國家，階級矛盾在俄國體現的則尤為明顯。再加上世界性的經濟危機來襲，工人罷工、學生風暴此起彼伏。俄國理所當然的成為帝國主義鏈條上的薄弱環節和無產階級革命的突破口，1917年列寧成功領導十月革命，建立蘇維埃共和國，從而開啟社會主義建設的新紀元。

文章是列寧早期關于社會主義文化建設思想的集中體現，并及時的提出了關于建設社會主義文學的一系列問題。“但是無產階級暫時為俄國爭取了一半的自由。革命還沒有完成。沙皇制度已經沒有力量戰勝革命，而革命也沒有力量戰勝沙皇制度。”[1]當時的列寧已經認識到，僅依靠政治武裝斗爭只是實現了“一半的革命”，還需要在文化貧瘠的土壤上播撒社會主義種子，是俄國廣大的勞動人民群眾看清專制俄國偽善政府的真面目。而這“另一半的革命”則是名副其實的持久戰，無論是奪取政權時期還是進行社會主義建設時期都應重視文化的力量，“在一個文盲的國家里是不能建成共產主義社會的”。[2]

1.1 關于文化建設的地位和方向問題

《易經》有言：“關乎人文，以化成天下。”以“化成天下”四字大氣而精煉的概括出抽象的文化以及其地位作用。古今中外的能人智者，無不在思索形成民族脈絡的文化思想，如，孔子的“志于學”其中的“學”并非是為了說是僅僅為謀生而學習某種專門的技術與技能，而是為天下人謀生，是動態的價值觀。孔子的出現時中國的文化史為之發生變化，文學不再僅僅是通向仕途的獨木橋，它可以成為一個人的終生事業；文學也不再是體制的附庸物，而有了獨立法人價值和地位。

無論是古代中國傳統的文化思想，還是當今全球化知識文化的大背景下，都充分認識到了文化建設的重要性。十月革命后，隨著經濟建設提上日程，文化建設的重要性也凸現出來，1920年俄國居民中有70%左右的人是文盲，“這說明文盲還要做多少非做不可法人粗活，才能達到西歐一個普通文明國家的水平。這也說明，文盲現在還要進行多么繁重的工作，才能在我國無產階級所取得的成就的基礎上真正達到稍高的文化水平。”[2]列寧認識到大力發展文化事業已關系到社會主義的鞏固發展。當然，他也切實的實踐著馬克思關于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的理論并根據俄國實際，不斷進行創新實踐。高爾基曾在一篇回憶列寧的文章中這樣描述他眼中的列寧：“一個嚴厲的教師和一個和善的‘體貼入微’的朋友”。[3]列寧十分關心知識分子的身體狀況和情緒，常以樸素關切的口吻與他們書信往來，共同探討文學與藝術發展狀況。

毫無疑問，文化建設是社會主義建設中必不可少的重要一環，是全社會文明進步的推動力，是進行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思想教育必不可少的條件。與“愚昧、不文明、粗野等遺產作斗爭”需要文化建設進行脫胎換骨；“去掉骯臟、貧困、斑疹傷寒和各種疾病”仍需要文化建設進行療傷治愈；要“擺脫半亞洲式的不文明狀態”更需要文化建設進行改頭換面。

進行社會主義文化建設，必須堅持其社會主義方向。列寧指出進行文化建設和文學創作，并不是把文學事業視為個人賺錢的工具，無產階級文學“不是為飽食終日的貴婦人服務，不是為百無聊賴、胖的發愁的‘幾萬上等人’服務，而是為千千萬萬勞動人民，為這些國家的精華、國家的力量、國家的未來服務”。[1]文學與藝術來源于廣大的人民群眾，進行社會主義文化建設需扎根于群眾，服務于群眾，反映于群眾。

1.2 關于黨和文學事業關系的問題

在談及黨與文學創作的關系時，列寧多處使用“自由”這個詞。自由，對于人類來說是極具有誘惑力的字眼，人類的內心深處無不渴望著自由，對于從事文學創作的作家來說，顯得更為重要。由于文學創作這種活動所持有的特殊的心理機制，需要作家依據自身的生命個體體驗去完成創作。列寧的幾個“無可爭論”更是說明了問題：“寫作事業最不能機械化一，強求一律，少數服從多數”，“在這個事業中，絕對必須保證有個人創造性和個人愛好的廣闊天地，有思想和幻想、形式和內容的廣闊天地”，[1]這些言論均肯定了文學創作的自由性、特殊性、個體性特征。然而，在列寧的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理論體系中，該如何去認知真正的自由的寫作，怎樣去處理黨同自由寫作的關系問題值得我們進行深入探討。

（1）“個人主義”與絕對自由。

對于資產階級倡導的個人主義和關于絕對自由的言論，列寧一針見血地指出其實質，在資本主義社會不可能存在真正的言論和出版自由，“絕對自由是資產階級的或者說是無政府主義的空話”。[1]列寧看透資產階級統治階級的鬼把戲，將其偽裝自由的事實上同資產階級相聯系的“自由寫作”的真相揭露出來。這表面上是言論自由、新聞自由，實質上是不變的，資產階級在掌握政權后，所謂“絕對自由”就直接為西方資產階級鞏固政權服務，也是資產階級保護其政治利益和經濟利益的一種隱形手段。

在資產階級革命初期時，英國資產階級啟蒙思想的代表人物、政治家約翰·彌爾頓在國會發表《論出版自由》的演說，抨擊政府對于新聞出版的專制統治，要求給予人們以言論和出版的自由。當時由于英國復辟與反復辟的斗爭十分激烈，影響并不是很大。但是一百年以后，當資產階級革命席卷歐美大陸，關于言論自由、出版自由、新聞自由的爭論成為對封建專制進行斗爭的一面旗幟。然而，在資本主義工業化的進程中，無產階級反抗資產階級壓迫和剝削，爭取話語權時卻遭到殘酷的鎮壓和迫害。列寧創辦的《真理報》，在極短的時間里就被查封8次，最終也難逃被迫停刊的厄運。

絕對的自由是不存在的，西方資產階級個人主義者倡導的絕對自由的言論，并不是真正的自由，而是資產階級統治著慣用的手段伎倆而已。

（2）負責任的相對自由。

伴隨著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發展，中國曾出現了一批特殊的作者群—— 自由撰稿人。他們擺脫單位成為自由人，可以專門從事“自由的寫作”。列寧說過：“真理如果向前多跨一步，哪怕是一小步，就會變成謬誤。”自由撰稿人對自由寫作的追求亦是如此，當個人正當積極地追求自由，如若超越一定的界限，便會妨礙到他人的自由，追求自由必須付出自由的代價。“言論和出版應當有充分的自由，但是結社也應當有充分的自由。”[1]列寧指出，人民群眾能有充分的自由去表達自己的思想，但是我們會“定期地清洗自己的黨”，沒有絕對的自由，而是負責任的相對的自由。

那么該如何定位真正的自由寫作，列寧充分認識到文化思想建設對于無產階級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的重要性，關系到整個人類解放的偉大事業。因此，“為了結社的自由，你必須給我權利同那些說著說那的人結成聯盟或分手。”[1]知識分子代表的是先進的思想，先進的文化和發展方向，而廣大的勞動者渴望知識并希望得到知識分子的幫助，獲得先進的知識和正確的價值觀，使知識和科學成為解放思想的工具。列寧要求知識分子應樹立為人民群眾服務的思想，這也是對自由寫作最起碼的要求。

自由的寫作不僅僅是為了謀生之需，創作出人民大眾喜愛的并有積極引導作用的文學作品、暢銷書籍等；同時也可以是在精神領域成就他們的文學理想，做個真正的作家。但是，在當今社會中總會有自由撰稿人被金錢所誘惑，難以承受純文學寫作的艱辛和尷尬，放棄初衷，從事于“淫書”、“禁書”的寫作，給社會帶來消極不良的影響，最終淪為金錢的奴隸。真正的自由寫作，“不是私利貪欲，也不是名譽地位，而是社會主義思想和對勞動人民的同情。”這種寫作不是謀求私利的工具，而是為廣大人民群眾服務的；不是純粹的個人的寫作，而是廣闊的社會的反映；不是消極的公式化的反復，而是積極的創新性創造；不是無組織、無紀律的隨意編寫，而是具有高度社會責任感的相對自由的寫作。

2 中國的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建設

列寧作為社會主義建設事業的開拓者，其關于社會主義建設的思想是對馬克思、恩格斯社會主義文化學說的繼承和創新，科學地創造性地解決了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的一系列理論和實踐課題，把馬克思、恩格斯所創立的文化學說推進了一個新階段。當時的列寧時代，在面臨蘇維埃俄國文化極為貧乏的窘境下，列寧的社會主義文化建設思想對提高群眾的社會主義文化素養和鞏固蘇維埃政權起到了重要的指導作用。

在改革開放如火如荼發展的今天，正面對著如何畸形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建設的重要話題。當今的世界，文化與政治、經濟相互交融，在綜合國力中的地位和作用愈加突出。在這樣的歷史背景下，認真學習并理解準確運用列寧的社會主義文化建設思想對于我國發展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建設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具有深刻的理論意義和現實指導意義。

2.1 教育先行，提高廣大人民群眾的思想、道德和文化素質

鑒于俄國文化的落后狀況，列寧十分重視發展國民教育事業。只有大力發展教育事業，才能有效的掃除文盲提高全國的科學文化水平，不斷增強人們進行社會主義建設和管理的能力，從而有助于社會主義的全面發展。列寧因此強調指出：教育任務對于“俄國尤其重要，這個任務在俄國應當提到首位，因為我們要為社會主義建設訓練群眾”。[2]

在我國，針對近幾年來出現的教育不公、教育體制改革等現實問題，借鑒列寧的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的思想來指導我們的教育事業：

首先，應明確教育事業的特性以及其發展方向。列寧認為，社會主義教育的目的是培養建設社會主義的一代新人，“培養能夠最終實現共產主義的一代人”。[4]在另一方面，不能僅僅局限于共產主義的法論學習，而是全方位的深入的學習人類創造的一切有價值的財富。除了大力開展學校教育之外還應注重社會教育。在針對我國教育實際可以開展生動活潑并行之有效的教育活動，如在社區展開義務專題講座，提高群眾居民的道德素質；在公共場合定期開展科學知識的活動，激發人民群眾繼續學習知識的熱情；大力開辦針對不同年齡段、不同工作崗位的人民群眾的教育機構，使他們更好的發揮個人力量投入到社會主義建設上來。教育家孔子就提出過有教無類的辦學原則，值得今天的教育體制改革，對于進城務工人員的道德教育和專業技術教育以及務工子女義務教育的保障工作具有很好的啟發。

再次，國家應不斷增加教育經費，他同時重視教師隊伍的建設和完善，尊重教師，提高教師的地位。“沒有國家政權機關，沒有物質和財政上的幫助，就不可能把教育工作開展起來。”[5]隨著我國經濟的發展，近幾年投入教育事業的資金也在逐年增加，但是增加的速度仍與經濟發展速度不協調，存在一定的差距，如鄉村教師的待遇仍亟待解決和完善。列寧十分重視教師在教育過程中的作用，“在任何學校里，最重要的是課程的思想政治方向。這個方向由什么來決定呢？完全且只能由教學人員來決定……任何監督、任何教學大綱等等，絕對不能改變由教學人員所決定的課程方向。”[6]因此，除了在政治上信任和關懷教師外，還應改善教師的物質生活和工作條件，并且制定相關的行之有效的法律制度。

2.2 在保有足夠的文化自信基礎上，批判地吸收古今全人類一切優秀文化成果

人類的文明史是一部不同文明間相互交流和融合的歷史。蘇維埃俄國時期，列寧的關于“人類全部發展過程所創造的文化的繼承”主要針對對資本主義文化的繼承。社會主義文化不應該也不可以全盤否定人類的一切文化遺產，而是批判的繼承其中優秀進步的部分，并且更為珍貴的是，在此基礎上實現綜合創新，使社會主義文化始終保持進步性、創新性。

我國是具有悠久文化的文明古國，但是觀察歷史我們可以體會到本民族內在的不自信，崇洋媚外、“文化霸權”、“本國無學，則勢不能不求諸于外國”等這些言論，都在說明因長期處于經濟落后狀態下，對于自身文化的否定。當然這種民族心理隨著當代中國經濟的發展政治的穩定，綜合國力強大而得到改善，這就要求我們的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建設不可忽視對我國古代優秀先進思想精髓的繼承和發展，中外文化進行交流時，不能失去自身的文化立足點。

當今世界，經濟文化呈現出全球化發展趨勢，我國的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建設不容止步。由于個人知識結構的缺陷和認識能力的限制，僅僅從以上兩個方面進行闡述，但我國的文化建設還需要在其他方面進行改進。文化建設是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事業的重要組成部分，自改革開放以來，歷屆國家領導人都充分認識到文化建設的重要性，并取得了豐碩的成果。同時我們也存在一定程度上的口頭上的文化建設，這就需要在意識層面上和形式層面上全面的進行文化教育體制改革，使中國實現真正的強大。

參考文獻

[1]列寧.論文學與藝術[M].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1983：17，67-71.

[2]列寧.列寧選集.第四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294，302，762-763.

[3]高爾基.回憶錄選[M].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1959.

[4]列寧.列寧選集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726.

[5]列寧.列寧全集第3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175.

[6]列寧.列寧全集第4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0：249-2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