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蔚縣單堠村關帝廟現存建筑相對完整。它始建于明正德年間,后歷經遷建、擴建和多次重修。關帝廟及其戲臺無論從時間的延續性,還是從建筑典型性來看,都可視為華北區域村落廟宇以及戲臺的代表。
【關鍵詞】河北蔚縣;單堠村;關帝廟;戲臺
蔚縣古稱蔚州,又名蘿川,位于今河北省西北的張家口地區。單堠村位于蔚縣城西北10公里處,今屬南留莊鎮。單堠村關帝廟位于該村古堡東門外,廟內現存碑6通,其中2通殘缺。本文以實地田野考察資料為依據,就關帝廟及其戲臺的建筑狀況、戲劇演出和歷史意義等三個方面進行論述。
一
單堠村在明清時期的變化與蔚縣一帶傳統村落的發展有許多相似的地方,它們大都受到軍事活動的影響,在明代中后期就陸續修建了具有防御性質的堡寨。古堡修建之初及其后,又陸續修建了諸多祠廟,它們是公共建筑,也是重要的村落文化景觀。據現存清嘉慶十二年(1807)石碑載:“今我單堠村創建者四,一曰真武廟,一曰觀音殿,一曰關帝廟,一曰龍神廟?!盵1]真武廟如今依然高高矗立于古堡北墻正中墩臺上,關帝廟在東門甕城內,龍神廟在古堡外。而實際上,單堠村還建有三官廟、財神廟、馬神廟、文昌閣和五道廟等,這些都是陸續修建的,也是地方常見的廟宇。
關帝廟坐南朝北,現存正殿、山門和戲臺,戲臺位于山門之外。廟院東西寬12.5米,南北深10.5米。從整體建筑布局來看,關帝廟類似普通的民間建筑,院落布局也較單調(圖一)。
正殿通面闊三間7.2米,其中明間3.5米,通進深6.3米,廊深0.8米。硬山頂,六檁前廊尖山結構,抬梁式構架。五架梁后端由封護檐和后金柱共同承擔,封護墻外可見五架梁頭;東西兩山墻(包金較厚,無法看到是否有山柱)亦承托脊檁枋、金檁墊枋、檐檁枋。后金柱在后金檁枋與封護檐之間承五架梁。五架梁與三架梁間前用柁峰,后用金瓜柱帶角背,脊瓜柱亦用角背。明間老檐柱及枋下安有抱框和上下檻,次間檻墻亦存,門窗遺失。前檐下無斗拱,檐檁枋與額枋間用云子墩,額枋下置卷草雀替。挑尖梁頭刻作麻葉頭狀。
正殿用布瓦筒瓦屋面,正脊可見當溝、瓦條、混磚、陡板、筒瓦眉子、東端螭吻,垂脊、垂獸(獸頭缺失),無仙人、走獸。正脊西端螭吻及部分鈴鐺排山脊、博風磚已損壞遺失。勾頭、滴水保存較完整。墀頭損壞嚴重,戧檐磚及荷葉墩下磚雕均被撬盜,僅存混磚、爐口、梟磚、盤頭等,無雕飾構造。殿內梁架全部彩繪,五架梁前三分之二類似旋子彩畫,枋心用紅底金龍,龍身似用瀝粉貼金;藻頭、箍頭用墨底,三停線、五大線用墨綠以白色提邊;死箍頭,藻頭遠觀似一整二破旋花,近看為花瓣堆疊;五架梁后三分之一僅用墨色。三架梁藻頭及箍頭同五架梁,枋心繪牡丹花卉。柁峰墨底繪蓮花,脊檁枋、上金檁枋、瓜柱均用墨底,藻頭、箍頭同五架梁,枋心暗淡難辨,三停線用朱色。下金檁墊枋、檐檁枋、挑尖梁遍用綠底,枋心用長方形,即三停線為直線,有箍頭無藻頭。檐檁枋將枋心置于兩邊,中間繪旋花,枋心繪人物,箍頭約略可見回紋,比蘇式彩繪更顯隨意。室內東西山墻全部彩繪壁畫,山尖與壁畫間用木架彩繪樣式,兩枋心黃底繪牡丹,岔口線用朱色,藻頭類旋花一整二破,灰色皮條線,死箍頭兩端繪蓮花瓣。山尖繪山水、花鳥、亭臺樓閣、仕女等傳統圖案。東西兩山尖有菱形開光,內雕花盆卷草,且保存完好。
山門面闊一間1.95米。懸山頂,灰脊筒瓦。五檁四架椽,三排圓木柱,中柱間安裝板門,中柱與前后檐柱間均為1.15米。檐下無斗拱,額枋伸出柱外,其下設雀替。檐柱上梁頭伸出,垂直截去,其下枋、墊、枋,梁端除上承檁、枋外,又外挑檐檁、枋(圖二)。
關帝廟始建于明正德年間,后歷經遷建、擴建以及多次重修。萬歷十三年(1585)刊立的《重修關王祠記》碑載:“蔚郡西北鄉十五里許,古跡單堠村,堡迤北更有一寨,內筑北臺,上建漢關王祠,創始于正德年間,僅一室。因祀不便,于嘉靖二十四年遷神祠于堡東郭外,亦安(按)舊制。迨至明,與虜酋叩關,款塞通貢。隆慶以來,世際清平,閭□殷實,祠宇□像,積年日深,不無損壞傾頹。蘇君仲禮、武君□□一鄉人心咸欲增其前制,興工于萬歷五年五月初八日,落成于秋九月?;蛑鹚?,或助材力,建正殿三楹,廊□十□,大門一楹,神廚二楹,易畫為塑,像貌森嚴,圖扶帝績。”[2]根據此碑記述可知,單堠村“堡迤北更有一寨,內筑北臺,上建漢關王祠,創始于正德年間”。百姓因“祀不便”,關王祠后于嘉靖二十四年(1545)按當時舊制遷入堡門東廊內,直到萬歷五年(1577)才對該祠進行了擴建。此次擴建工程浩大,從此碑的碑陰捐貲名單可知,除了本村眾善人外,還有來自西韓莊北堡、西韓莊南堡、水澗子東堡、水澗子中堡、崔家莊堡、杜陽莊堡、上陳莊堡、飲馬泉堡、閻家寨堡、西西莊堡、鐘樓村堡、西戶莊堡等堡居民共79人。萬歷年間的這次修繕擴大了正殿規模,雖然整體上仍顯狹小,但確定了總體建筑的基本布局。
關帝廟在清乾隆年間多次重修、增修。據乾隆二十五年(1760)刊立的《關帝廟重修正殿、禪房及創建戲樓碑記》載:“經理于乾隆十八年三月十八日興作,告竣于十九年閏四月二十九日,至于二十五年又重修禪房三間,增修廚房二間?!盵3]另一通乾隆三十三年(1768)《關帝廟重修祠房碑記》也記述到:“本堡東門外舊有關帝廟,創建自昔,重修前代。迨至世遠年湮,不無損壞,正殿雖已重修,而東西祠房猶□傾頹”,于是召集本堡之人,“恢弘祠房,東西分為六間”[4]。從這兩通碑的碑陰捐貲名單可以看出,這兩次重修主要依靠本村的力量。實際上,此前于乾隆五年(1740)還創建了一座戲臺。
關帝廟也以兩根清代末年的石表聞名。石表,當地人又稱石旗桿,置于廟內正殿前,東西相距約4米,距山門約2米。二石表以砂石雕成,通高10米,由底座、桿體和石斗組成,桿體被上下兩石斗分成三段。四個石方斗上分別刻有“志存漢室”“德配尼山”“忠義貫日”“義氣參天”,上部方斗四角懸掛的風鈴今已不存。桿體中部浮雕盤龍,下部分別刻有“三分氣壓吳江冷”“一燭光搖漢明月”的楹聯。這兩根石表是當時從山西崞縣遠道運輸而來,前后歷時近三個月,耗費了大量財力、人力,作為當時的盛舉,曾專門樹碑立傳。清光緒三十年(1904)刊立的《關帝廟建立石表碑記》即述到:“考我村關帝廟創建于前明正德年間,遷修于嘉靖二十四年,原樹木表,由來舊矣。溯此數百余年,其表之摧折殘蔽者不知凡幾……光緒二十九年,予知社事,適表又折,會諸社首群議,仿效山西大同府豎立石表……圓約九寸許,高則三丈二尺有零?!盵5]此事的倡議者是一位名叫劉鳳翔的廩生,他作為當時的社首,無疑在村中具有一定的影響力。
二
關帝廟戲臺正對山門,修建于清中期,這是蔚縣為數不多有確切紀年且較早修建的戲臺之一。據前述《關帝廟重修正殿、禪房及創建戲樓碑記》載:“乾隆五年間,創建戲樓一座,以為祈福獻戲之備。”碑中還明確記到:“經領戲樓人高公旺、王淳、郝連成、張從恩、王
戲臺為單體建筑,卷棚硬山頂,灰脊筒瓦。一面觀,通面闊三間7.9米,其中明間寬3.4米,分前后臺,通進深6.63米,其中前臺進深3.42米。前檐柱高2.62米,臺基高1.27米。戲臺前后四柱,設后金柱,五架椽。前五架梁對后單步梁,前后穿插于后金柱中,單步梁用材纖細。后金柱與五架梁上的柁墩共同承接四架梁,其上兩根脊瓜柱間以一根細枋連接。檐下五架梁梁頭伸出,垂直截去,其上承檁、枋,其下枋、墊、枋,梁頭處又外挑檐檁、枋,雀替已殘缺不全。前后木隔斷設在雙脊檁下,中間約略靠后一點,現已毀。上下場門兩側與兩山墻間上置窗,下為檻墻,下場門與檻墻也已不存。前臺四根圓木柱,上端有“牛腿”(地方俗稱),形似斗拱,這是當地民間做法。覆盆礎無雕飾。戲臺后墻中間開一門,兩側各辟一圓窗(圖三)。
戲臺是演劇酬神的場所,觀演戲劇是村落百姓們最重要的娛樂活動之一。單堠村過去常常在農歷六月初一給“關老爺”唱戲,據村民介紹,早期多唱弦子腔,也唱蔚縣秧歌。關帝廟戲臺現仍存多條舞臺題記,其中有確切紀年、戲班和劇目的有四條:
1.中華民國三年,本城三虎班在此一樂。
綠林殺山、烈女傳、烏玉帶、梅花洞、合鳳裙、趕三關、殺府、送妹、三復生、劈棺
2.中華民國廿一年二月十二日,本村、曹家疃、小莊、下平油四堡洋(秧)歌在此一樂也。
3.中華民國廿三年(闕),田兄班蔚縣單堠演秧歌。
梅花洞、捧圣、三賢、龍沙(蛇)正(鎮)、彩(采)桑、小放羊、小松林、殺店、教書、殺山
4.成吉思汗紀元七三七年三月十二日,協盛班在此一樂也。
起:午前,趕三關、擊掌;午后,大積□、送女、殺樓;晚上,□□□、□□□。
正:午前,捧圣;午后,草場(全本);晚上,獅子樓、大坡□。
末:午前,合鳳裙(全本);午后,烈女傳(全本);晚上,三復生(全本)。
上述舞臺題記中演出的劇目大多屬于蔚縣秧歌傳統劇目,有小戲、折子戲,也有成本大戲,班社為本地戲班。更值得關注的是,單堠村也有自己的業余秧歌班社,在民國二十一年的這次演出中,還聯合了附近其他三個村落中的秧歌藝人。這些充分說明,蔚縣秧歌發展到清末,幾乎完全占據了全縣的鄉村舞臺。劉文峰在《三十年代張家口地區戲曲活動一斑》一文中就提到:“三十年代,活動在張家口的戲曲劇種有山西梆子(晉?。⒕﹦?、評劇、河北梆子、蔚州秧歌等。其中以山西梆子、蔚州秧歌的班社最多,分布在張家口地區(原察哈爾省)各縣?!盵6]可見,流傳在張家口地區的戲曲種類繁多,但大多是外來劇種,而蔚縣秧歌才可以稱得上是土生土長的地方劇種。
蔚縣秧歌是在民歌基礎上,逐漸吸收各種不同唱腔和民間音樂,經過融會貫通而形成的戲曲樣式,它廣泛流布于張家口市全境和鄰近的山西省北部諸縣。實際上,蔚縣秧歌自清中后期已經突破最初的民歌體唱腔,發展為成熟的戲曲樣式。蔚縣豹峪村戲臺嘉慶五年(1800)十一月的舞臺題記,就記錄了當時秧歌藝人解永桂、李會等演出的《休妻》《打洞》《打店》等劇目[7]。另外,李家淺村戲臺道光十九年(1839)的舞臺題記,也記錄了蔚縣西合營秧歌班——孫慶班演出的《回龍閣》《八卦》《高平官》《響馬》《別宮》等劇目,其中《回龍閣》《八卦》《高平官》等均是山陜梆子的劇目,說明當時的蔚縣秧歌已經吸收了梆子劇目,在音樂體制和班社規模上已經發展成熟。
在蔚縣如此一個區域內,能夠形成一個較有影響的地方劇種,首先是戲劇藝術發展的自身規律。通過檢索明崇禎八年(1635)《蔚州志》和清乾隆三年(1738)《蔚縣志》就可以發現,在民間社火和賽社活動中,秧歌表演必不可少。而在它之外,還存在各種戲曲聲腔。早在乾隆年間,任蔚州知州的黎城人靳榮藩所作《蔚州觀劇》,描寫了當時觀看戲曲演出的情形:“紅氍綠燭兩相鮮,羊酪烹來代錦筵。為聽彈絲成舊譜,回思出塞已多年。梨園子弟歌珠少,雪面參軍舞袖穿。贏得霜裘都未濕,虧他不是帝京弦?!盵8]“帝京弦”之外的各種聲腔競相上演,必然也會促進本地戲劇的發展,推動當地秧歌長足發展。其次,與該區域的社會發展密切相關。蔚縣在明清時期,一直是關內通往塞外的重要通道,是通往京師的重要孔道,這里不僅常年駐軍,而且官、兵、工、商等來往頻繁,他們同時也促進了文化、戲曲的交流。在清代的商業貿易中,張家口是塞北地區最重要的商業城市之一,商旅的匯集就帶動了戲曲的傳播和演出的繁盛,山陜梆子便是沿著商路進入這一帶的。在蔚縣秧歌走向成熟的近百年內,秧歌藝人們更多地借鑒梆子戲的表演藝術,因此蔚縣秧歌亦稱蔚州梆子。
另外,在關帝廟戲樓的墻壁上,殘存有“成吉思汗紀元七三七年”字樣。在蔚縣古戲臺上,以成吉思汗紀年的題壁還出現在涌泉莊村和羊圈溝村戲樓上。成吉思汗,即鐵木真。1206年鐵木真統一蒙古各部,蒙古貴族在斡難河(今鄂嫩河)源頭召開大會,推舉他為大汗,尊稱“成吉思汗”。成吉思汗紀年起始于公元1206年。日軍在侵華的過程中,扶植成立的偽蒙疆聯合自治政府, 就曾使用成吉思汗紀年。成紀的出現說明,當時蔚縣這一區域處于日偽的統治之下。然而在這樣一個殘酷的歷史時期,百姓們依然不忘記娛神娛人,蔚縣秧歌也因其土生土長、觀眾喜愛而獲得了繼續生存的空間。
三
明代,蔚州屬山西大同府,這里地處“九邊”,是“宣大(宣化、大同)之喉襟,京師之肘腋”。由于其所處的地理位置特殊,明初還曾置蔚州衛。至康熙三十二年(1693),蔚州衛始改為蔚縣,歸隸宣化府管轄。由于獨特的地理和歷史原因,蔚縣形成了特殊的屯堡文化,并深深地影響了該地區村落的發展歷程,從而也形成了別具一格的村落空間。關羽被認為是堡寨和村落的重要守護神之一,在戰事緊張時期,關帝信仰具有彰顯武功、保障邊塞安寧的特質,在一定程度上發揮了凝聚軍民向心力的作用,同時也能給居住在堡內以及周邊的人們以心理上的安撫。明清時期,華北區域內的關帝廟受到官府、地方精英和民眾的極大重視,無論是鎮城、衛所、堡寨或村莊聚落,大都建有此廟。關帝廟的修建從其本來職能講,與堡寨的功能有相似之處,主要是為了保障安全。單堠村關帝廟隨著新堡的建立而遷建,并擴大了規模,以后又屢次修繕,客觀上說明了它對生活于其中的軍民的重要性。
單堠村關帝廟戲臺雖屬后建,卻說明百姓們長期以來對關帝祭祀的重視,同時反映出該區域在社會安定之后,敬神娛人的演戲活動正逐漸成為百姓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此外,它也代表了蔚縣現存古戲臺的最普遍類型:頂部為單檐卷棚硬山頂樣式,檐下施大額枋、平板枋,不施斗拱,梁頭垂直截去,兩次間額枋插入角柱,其前端伸出柱頭,與其上平板枋枋頭共同承接挑檐木,其下另立一角檐柱以承重,臺口及其它部位大都不使用斗拱,內部裝飾性較弱,均為徹上明造。該戲臺表現出一些相似性的特征,究其原因是多方面的,因為“戲臺建筑首先要滿足演出的需要,其次,也要適應地域、時代建筑風格的規范以及建筑審美的追求,最后,還要考慮財力、物力的支撐以及技術水平的制約”[9]。像這種形制的戲臺,屋面坡度較為和緩,線條自然流暢,頂部也不容易被大風損毀,如此修建就既注重了外形美觀,又注重了實際使用價值。從邏輯上來講,地方戲產生于民間的廟臺廣場,蔚縣秧歌的發展與當地眾多戲臺的修建必然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總之,蔚縣單堠村關帝廟的修建反映出區域社會的變動,隱含著區域環境與信仰之間存在的內在聯系。以關帝廟為核心,對認識明清時期華北區域的軍事狀況與堡寨聚落中廟宇的修建情況有很高的價值,對了解清代蔚縣鄉村舞臺上的戲劇演出也有重要意義。
參考文獻
[1]清嘉慶十二年(1807)碑,無題,殘。此碑約高1.05米,寬0.61米,厚0.15米,現存于單堠村關帝廟內。
[2]明萬歷十三年(1585)《重修關王祠記》,此碑高1.56米,寬0.7米,厚0.17米,現存單堠村關帝廟內。
[3]清乾隆二十五年(1760)《關帝廟重修正殿、禪房及創建戲樓碑記》,此碑高1.19米,寬0.57米,厚0.19米,現存單堠村關帝廟內。
[4]清乾隆三十三年(1768)《關帝廟重修祠房碑記》,此碑高1.20米,寬0.56米,厚0.19米,現存單堠村關帝廟內。
[5]清光緒三十年(1904)《關帝廟建立石表碑記》,此碑高1.82米,寬0.70米,厚0.17米,現存單堠村關帝廟內。
[6]劉文峰:《三十年代張家口地區戲曲活動一斑》,載《河北戲曲資料匯編》(第十輯),內部資料,1985年,第358頁。
[7]張啟維:《蔚州秧歌簡史》,載《蔚縣文史資料選輯》(第九輯),內部資料,1999年,第3頁。
[8]清·慶之金,楊篤纂修:《蔚州志·名宦記》。
[9]車文明:《中國古代戲臺規制與傳統戲曲演出規模》,《戲劇藝術》2011年1期。
〔責任編輯:張金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