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宗師》：拍得慢是在等待最好的狀態

導演：王家衛

編劇：鄒靜之、徐皓峰、王家衛

主演：梁朝偉、章子怡、張震、宋慧喬

類型：劇情/動作/傳記

片長：120分鐘

上映日期：2013年1月8日

王家衛向來以“無劇本拍攝”著稱，所有影片的詳情在上映前都撲朔迷離。

對于《一代宗師》而言，這種不確定性貫穿了影片拍攝的始末。從決定開拍到敲定檔期，竟然不知不覺過了15年。

近些年拍葉問的片子太多，有人不免產生“那《一代宗師》還有什么可看的”疑惑，不過看王家衛的電影，本來就不用管他在講什么，只用期待他怎么講就好。

15年前就決定開拍

《一代宗師》早在1997年就已經被提上案頭。當年劉鎮偉與黎大煒合組“影藝創庫”，開列眾多拍攝計劃，其中就有與王家衛合作的《一代宗師》。當初劉鎮偉豪情萬丈，力邀周星馳與甄子丹加盟，只可惜電影公司終因為經營緣故歇菜，《一代宗師》項目不了了之。

而王家衛沒有放棄，《一代宗師》的劇本在2001年正式注冊，從而拉開了王家衛式經典漫長的“八年抗戰”。2002年，《一代宗師》開記者發布會正式宣布片名和主演，梁朝偉拜入葉問之子葉準門下，開始習練詠春拳，并明確透露自己將飾演葉問一生。梁朝偉與王家衛當時還向詠春門贈送“一代宗師”牌匾，此匾至今掛于葉問佛山紀念館，成為《一代宗師》最早的物證。然而，發布會之后的王家衛很快讓大家的視角轉移，接連拍攝了《2046》、《愛神之手》和《藍莓之夜》，《一代宗師》的運作像一個謎團飄渺起來。

王家衛的《一代宗師》遲遲不拍，但其他各路“葉問”的版本卻開始擴散，其間還鬧過“雙胞案”，總之“葉問熱潮”那段時間像熱帶颶風一個接一個登陸泛濫開。

愛改劇本的苦行僧

2009年7月，《一代宗師》準備開機，但不久傳出主演梁朝偉在練功房與武師對練骨裂入院，全組人員只能再度休整。11月，歷經12年的等待，《一代宗師》終于正式開機……而一切塵埃落定是在今年，《一代宗師》終于定下公映日期——當然也變動了兩次——2013年1月8日，坐定賀歲黃金檔。

王家衛拍片慢的原因之一是：愛改劇本。這點曾經的編劇搭檔張大春深有感觸：“今天寫的明天就推翻，上午寫的下午就推翻，晚上寫的第二天早上就推翻。不過王家衛有非常了不起的、頑強的創作能力，他已經形成了他自己的一套主干、思維、結構。”而《一代宗師》編劇之一徐浩峰也有相近的認識：“王家衛骨子里非常幽默，但生活中是個苦行僧。我覺得我已經算很用功了，他比我用功兩三倍，博覽群書，永遠不停。他更像一個法國知識分子，跟古龍寫的殺手一樣，外表非常酷的殺手往往有著特別質樸的心。”

王家衛對于自己“磨洋工”的理解卻不是從自身找原因：“我用的演員和幕后班底都是最好的，要集合他們很難……要維持最高水準團隊，就要懂得等待。而在此過程中，會發生很多意外和不能控制的情況。人人都說我拍得太慢，其實大多數時間我是在等待，等待各個方面能在最好的狀態下進行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