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就相信,人只要有一項長處就足夠了,你要想拿到奧斯卡的小金人,就一定要保證心里有夢想。”
說這話的是林惠嘉,李安的妻子。在當年的那個時候,有且只有她相信李安是屬于電影的天才,而捧起小金人也只是早晚的事。只是,或許,很晚。
1978年,當李安準備報考美國伊利諾大學的戲劇電影系時,他的父親給了李安一組數字:在美國百老匯,每年只有200個角色,卻有50000人要一起爭奪這少得可憐的角色。而最為讓人絕望的不是無用的奔波忙碌,而是等待,不斷的等待。
從1983年開始,到1991年,李安等來了個人的第一部正式電影《推手》,8年的時間,李安等來了承載著導演夢想的小木凳。
從此,一段屬于他的奇幻漂流開始了。
同樣是等待,參照各種數據,從這一年開始廣告業“天下第一”的寶座大概是該易主了,新來的坐上了小木凳,一個更加值得期待的時代,來了。
不遠的未來,肯定不會再有傳統意義上的傳統媒體了。沒有蛻變,只有新生。修修補補,加加減減,只能證明在等待,絕望的等待。只是與李安不同,這樣等下去,只能換得“我以為他會回頭看我,垂下耳朵,對我咆哮著跟我道別,但他只是看著森林里,然后永遠地離開,頭也不回”。
至少現在還沒有到“頭也不回”的時候,至少現在還多少有一些余量還在,但如果不革了自己的命,如果不能將固有利益分配和權力機制打破,如果還是將“定義一切”作為籠罩“精準到達”的唯一手段……結果,還只是等待。這就是最好的壞方案。
發生了就發生了,為什么一定要有意義。
現在的你死了,未來就沒有你;未來的你現在死了,現在的你活著也是死。
如果你的目標是北方,僅僅看著北極星是不夠的,還要看著腳下,有溝壑,有荊棘,有泥潭……——《林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