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符號學視角下《阿甘正傳》電影海報的多模態話語分析

摘 要：隨著多媒體時代的到來，語篇呈現出多模態化。因此多模態話語分析逐漸成為語言學界研究的熱點。本文以社會符號學視角，利用在韓禮德系統功能語法的基礎之上發展而來的視覺語法分析法，對榮獲1995年6項奧斯卡金像獎的《阿甘正傳》的電影海報進行分析。文章通過解讀圖像的再現意義、互動意義和構圖意義，深入探討了電影海報是如何通過圖像和文字共同實現表意功能。

關鍵詞：多模態話語分析；社會符號學；《阿甘正傳》

中圖分類號：J0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6-026X（2013）03-0000-01

1.引言

隨著電腦的普及和多媒體技術的發展，我們獲取信息的方式不再僅僅局限于文字，進入21世紀后，信息技術使得人類交際的多模態化達到了極致。本文嘗試以《阿甘正傳》電影海報為例，進行多模態話語的社會符號學分析，探討圖像作為社會符號和語言作為符號如何共同作用構成意義的手段和方法，，并進一步探討了圖像是如何與文字一起實現其表意功能的。

2.多模態話語分析的理論基礎

“模態”是個非常復雜的概念，Forceville 把它簡要定義為“利用具體的感知過程來闡釋的符號系統”。

2.1 系統功能語法 系統功能語法將語言視為社會符號。Halliday 在他的系統功能語法中提出了語言的三大元功能：概念功能、人際功能和語篇功能。概念功能指的是語言對人在現實世界中各種經歷的表達功能，以及對兩個或者兩個以上的語義單位之間邏輯關系的表達功能。

2.2 視覺社會符號學理論 Van Leeuwen 認為圖像也是社會符號，因此對圖像的分析也可以采用類似的社會符號學理論。視覺語法也決定了所描繪的人物、時間、地點、空間和事物等如何組成具有不同復雜程度的呈現（李戰子，2003）。

3.《阿甘正傳》電影海報的多模態話語分析

Kress 將 Halliday 的語言三大元功能延伸到視覺模式之中，提出了從“構圖意義”、“互動意義”、和“再現意義 ”三個方面來分析圖像。

3.1 海報的再現意義

3.1.1 圖象的概念再現意義 在再現意義上，Leeuwen 根據圖像的特點，區分了敘事和概念兩個大類，在概念再現時，參與者之間的關系是通過他們的屬性、類別以及特征等來體現的。整個海報之中，就是那張棕色的長條椅占了最大的空間，足以表明其為一段旅行中的駐足，體現了概念象征中的再現意義。

3.1.2 圖象的敘事再現 圖象的敘事再現體現的是圖象通過各個再現的意象所講述的正在發生的“故事”。主要通過圖象中的矢量來體現各個再現意象之間的關系和事件發生的過程。該特寫鏡頭能夠吸引觀看者的注意力，并激發觀看者的好奇心，進而迫切地想了解發生在男主人公身上的故事。海報主要采取橫向和縱向矢量，交叉顯現，巧妙的將故事呈現在讀者面前。

3.2 海報的互動意義

對應于功能語法的人際意義，在多模態話語中體現為互動意義。具體來說，互動意義是指圖像的制作者、圖像所表征的事物與圖像的觀看者之間的關系，同時提示觀看者對表征事物應有的態度。在實現互動意義中有三大要素：社會距離、接觸和視點。

3.2.1 接觸 接觸是指圖像中的參與者和圖像觀看者，通過目光指向建立起來的一種想象中的人際關系。整個海報中人物并沒有展現“索取”類的特征，觀眾只是超然的看整個故事，置身局外，感受整個事件能給我們帶來心靈的震撼和共鳴。

3.2.2 社會距離 正如社會關系能夠影響社會距離，圖象中參與者取景距離的長短則決定了參與者與觀看者之間的社會關系和社會距離，圖象的取景距離的遠近在決定圖象中的社會距離時起主要作用。它通常和鏡頭取景的框架的大小有關。

海報的整個畫面帶給讀者的都是一個遠遠地平視，影片的開始，我們或許會被阿甘的木訥所逗樂，在他面前，我們充滿著優越感，但在影片結束時，我們卻不得不被他的真誠所感動，我們突然發現阿甘的經歷正是代表了我們每個人的純真年代，而我們的身上卻已經覆壓著太多的偏見與虛榮。

3.2.3 視點 視點通過“視角”來體現，表達的是對參與者所持的主客觀態度。從垂直的角度看，仰視表示參與者的強勢地位，平視表示參與者和觀看者之間相對平等的關系，俯視代表觀看者的強勢地位；從水平的角度來看，正面視角給觀眾帶來的是融入其中、感同身受的感覺。

畫面中的男主人公都是從平視角度來描繪的，反映了參與者和觀看者之間是一種平等的關系。描繪角度也是傾斜的、背面的，這也說明影片中主人公的世界與觀看者的世界完全不同。雖然這是一個虛構的故事，但它也是源于現實生活的。因此，這就更加激發了觀看者對影片的興趣。

3.3 海報的構圖意義

3.3.1 信息值信息值是通過元素在構圖中的放置位置來實現的。上下位置也具有不一樣的信息值，放置于下方的是“真實的”，而置于上方的是“理想的”。“真實的”指更為特定的信息，如具體細節等，或者說更加實際的信息，“理想的”指它是信息的最明顯的部分。

海報中公共的長條椅十分明顯，下方的行李箱形成了呼應，寓意深刻，表明主人公顛沛流離的生活，需要一直奔跑。影片的名字位于海報中間靠右方，表明主要傳達的信息，明亮而醒目。名字上方用小號字突出主題，也就是”理想的“世界。

3.3.2 取景 取景指的是有無取景手段，可以通過實際分割框架的線條或造成分割線條等實現，這些線條連接或割斷圖像中的某些元素，表示它們在某種意義上是屬于還是不屬于的關系。

整幅海報的色彩對比鮮明，形成分割線條，尤其是那長長的椅子橫向設計，表明人生路途的無限，人物的垂直形成一個視覺交叉，兩手撐向椅子，表明人物隨時會起身而去，片名“Forrest Gump”用深藍色字勾畫，形成了明顯的分割線條，鮮艷而醒目。

3.3.3 顯著性 顯著性是指圖像中的元素吸引觀看者注意力的不同程度。可通過前景或背景、被放置的位置、色調值的對比、相對尺寸、鮮明度的不同等來實現。顯著性是此海報的一大特色，即白色的背景下，主人公獨自一人等待遠行，左邊的留白恰好突出右邊的人物緊張的表情，往左邊張望，卻留給觀眾的是空白。

4.結束語

本文首先簡單介紹了海報分析所基于的理論基礎—Halliday系統功能語法，以及在此基礎上發展起來的Kress的視覺語法框架。并以此為基礎上，系統分析了《阿甘正傳》的電影海報，解讀了圖像的再現意義、構圖意義、互動意義，以及他們是如何和文字一起共同來完成表意功能的。通過分析，我們可以看出，在數字化的今天，多模態識讀能力已經變得非常重要和必要。

參考文獻

[1] 李戰子，2003，多模態話語的社會符號學分析[J].外語研究。

[2] 朱永生，2007，多模式話語分析的理論基礎與研究方法[J].外語學刊。

[3] 張德祿，2009，多模態話語分析綜合理論框架探索[J].中國外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