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要] 目的 探討胃轉流術(GBO)對糖尿病大鼠二肽基肽酶-4(DPP-4)及胰升糖素樣肽-1(GLP-1)的影響。 方法隨機分成糖尿病GBO組、糖尿病對照組、假手術組和正常對照組。比較各組不同時點血糖、DPP-4和GLP-1的差別。 結果 ①糖尿病GBO組術后1周、術后4周及術后8周血糖均較前一時點顯著下降,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 < 0.05);②糖尿病GBO組和假手術組術后1周、術后4周及術后8周GLP-1均較前一時點顯著升高,但以糖尿病GBO組升高幅度較大,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 < 0.05);③糖尿病GBO組和假手術組術后1周、術后4周及術后8周DPP-4均較前一時點顯著降低,但以糖尿病GBO組降低幅度較大,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 < 0.05)。 結論 GBO可通過降低DPP-4、升高GLP-1降低糖尿病大鼠血糖。
[關鍵詞] 胃轉流術;糖尿??;二肽基肽酶-4;胰升糖素樣肽-1;大鼠
[中圖分類號] R656.6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673-9701(2013)01-0017-03
研究[1]表明胃轉流術(gastric bypass operation,GBO)可有效降低肥胖大鼠術后血糖,為糖尿病(diabetes mellitus,DM)的治療打開了新的篇章。GBO改變了腸道正常的生理結構[2],推測這種改變導致腸促激素分泌的改變。胰升糖素樣肽-1(glucagon like peptide-1,GLP-1)和二肽基肽酶-4(dipeptidyl peptidase-4,DPP-4)為最常見的腸促激素[3]。本研究探討GBO對糖尿病大鼠術后血糖及GLP-1和DPP-4的影響,尋找GBO降糖的理論依據。
1 材料與方法
1.1 主要試劑與儀器
鏈脲佐菌素(美國,Sigma);DPP-4酶聯免疫吸附測定試劑盒(美國,ADL);GLP-1酶聯免疫吸附測定試劑盒(美國,ADL);全自動生化儀(美國,羅氏7600);全自動酶標測定儀(意大利,Radim);低溫離心機(德國,Hermle)。
1.2 動物分組與造模
清潔級雄性大鼠(第二軍醫大學實驗動物中心提供)45只,體質量280~290 g,平均(283.15±25.67)g。飼養溫度(23±2)℃,濕度60%,每12小時交替照明,標準飼料喂養,自由進食水。適應性喂養1周后隨機選取25只進行糖尿病造模。造模方法:以35 mg/kg標準腹腔注射1%的STZ溶液,1周后采大鼠空腹尾靜脈血約1 mL,檢測其血糖,兩次均≥13.6 mmol/L穩定5 d者為成功模型,共有21只造模成功。將造模成功大鼠中隨機選取20只納入研究,并隨機分成糖尿病胃轉流術組和糖尿病對照組。將未造模的20只大鼠隨機分成假手術組和正常對照組。胃轉流術手術方法參照李蔚等[4]研究。
1.3 標本采集及指標檢測
分別于術前、術后1周、術后4周及術后8周采空腹尾靜脈血,采用全自動分析儀檢測血糖,采用酶聯免疫吸附測定法檢測GLP-1、DPP-4,具體做法參照說明書。
1.4 統計學處理
使用SPSS 18.0軟件進行數據處理,計量資料用均數±標準差(x±s)表示,服從正態分布且方差齊,兩樣本組內比較采用獨立樣本t檢驗,組間比較采用方差分析,P < 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 結果
2.1 各組不同時點血糖的比較
糖尿病胃轉流術組術后1周、術后4周及術后8周血糖均較前一時點顯著下降,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 < 0.05);糖尿病對照組、假手術組和正常對照組各時點血糖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 > 0.05)。見表1。
2.2 各組不同時點GLP-1的比較
糖尿病胃轉流術組和假手術組術后1周、術后4周及術后8周GLP-1均較前一時點顯著升高,但以糖尿病胃轉流術組升高幅度較大,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 < 0.05);糖尿病對照組和正常對照組各時點GLP-1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 > 0.05)。見表2。
2.3 各組不同時點DPP-4的比較
糖尿病胃轉流術組和假手術組術后1周、術后4周及術后8周DPP-4均較前一時點顯著降低,但以糖尿病胃轉流術組降低幅度較大,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 < 0.05);糖尿病對照組和正常對照組各時點DPP-4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 > 0.05)。見表3。
3 討論
GBO是通過胃阻斷、胃腸吻合、腸腸吻合等步驟而改變食物生理流向的手術方法[5]。最早是用在減肥手術中,后發現經手術后的肥胖并伴有2型糖尿病的患者糖尿病癥狀有所好轉,經過幾年的臨床實踐中,意外發現這種手術能有效地治療糖尿病,從而胃轉流手術為糖尿病患者帶來了新的福音。正如美國臨床內分泌學家協會主席理查德·海爾曼所說,GBO治療DM雖然初有成效,尚缺乏足夠的理論依據。因此,探討GBO治療DM的理論基礎為近年來國內外研究的熱點。
目前GBO治療DM機制的探討多傾向于“腸-胰島軸”分泌的改變。GLP-1和DPP-4是最常見的腸促激素。GLP-1是由遠端回腸、直腸和結腸的L細胞分泌的腸肽激素,它能夠通過調節胰島素及胰高血糖素的分泌和食物攝入量而調解血糖[6]。但天然GLP-1可被DPP-4迅速降解。本研究發現,GBO術后糖尿病胃轉流術組血糖可迅速下降,至術后4周基本可達正常血糖,同時GLP-1顯著升高,DPP-4顯著降低。表明GBO對GLP-1和DPP-4的影響可能為其治療糖尿病的重要機制。值得一提的是,對于非糖尿病的假手術組,GLP-1也較術前升高,DPP-4也較術前降低,只是升降幅度小于糖尿病胃轉流術組,可見,GBO手術的確可以改變“腸-胰島軸”分泌。然而,本研究無法證實是GBO導致DPP-4降低進而引起GLP-1降解減少,還是直接導致GLP-1升高。Alam等[7]對16例肥胖的2型糖尿病患者進行研究發現,GBO可降低DPP-4的活性。Hansen等[8]研究認為GBO可以通過GLP-1來調解胰島素敏感性而達降糖作用。目前尚未見GBO對GLP-1和DPP-4相互作用關系的研究,本研究初步發現,GBO對GLP-1和DPP-4作用是其治療糖尿病的重要機制,但具體作用機制仍需要進一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