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目的 調查老年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穩定期患者抑郁并發率及影響發病相關因素。 方法 選取呼吸科就診的老年COPD穩定期患者311例,應用老年抑郁量表及社會支持度量表通過問卷形式進行調查。應用SPSS11.5統計軟件對數據進行相關及多元回歸分析。 結果 老年COPD穩定期患者抑郁的發生率是51.2%,男女比例2 : 3。抑郁分組與COPD分級、社會支持度之間顯著相關。多元回歸后進入方程的為性別、吸煙支數、咳痰年限、社會支持度總分和支持利用度得分。 結論 老年COPD穩定期患者抑郁癥并發率較高并與患者的性別、吸煙支數、咳痰年限、社會支持度評分相關,診治COPD過程中應該在治療軀體疾病的同時注意心理疏導和必要的干預。
[關鍵詞] 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抑郁癥;老年;社會支持
[中圖分類號] R563.5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2095-0616(2013)01-12-03
近年來隨著環境質量的下降,大眾自身防御及免疫功能也有所降低,慢性阻塞性肺疾病(chrom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COPD)發病人數明顯增多,COPD是嚴重的慢性呼吸系統疾病,也是復雜的氣流受限性疾病[1],一直被人們認為是一種軀體性疾病。近年來臨床對COPD的發病機制及并發癥的深入研究結果認為,COPD患者在急性發作期過后,臨床癥狀雖有所緩解,伴有無意識的體重減輕、骨骼肌障礙、增加心血管病的風險、骨質疏松癥和抑郁癥等[2];其次其肺功能仍在繼續惡化,經常反復發作,給患者心理上帶來沉重負擔,治療后抑郁癥的發病率比較高,嚴重影響患者的勞動能力和生活質量。本研究通過對筆者所在醫院2010年1月~2012年6月就診并確診為老年COPD穩定期患者調查老年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穩定期患者抑郁并發率及影響發病相關因素,現報道如下。
1 資料與方法
1.1 一般資料
選取筆者所在醫院2010年1月~2012年6月確診為老年COPD穩定期患者311例進行問卷調查。納入標準:根據中華醫學會呼吸病學分會慢性阻塞性肺病學組診治指南中相關疾病診斷標準[3],所有病例均符合診斷為COPD穩定期(咳嗽、咳痰、氣短等癥狀穩定或癥狀輕微),自愿接受問卷調查,年齡≥60歲的老年人,年齡61~81歲,平均(73.00±5.88)歲,病程2個月~7年,平均(2.4±1.8)年。排除標準:排除神志不清和認知嚴重障礙患者,智力嚴重低下和患有老年癡呆的患者,語言交流障礙如插管、聾啞等患者,過度依賴藥物和酒精等患者。
1.2 測評工具
1.2.1 老年抑郁量表(the geriatric depression scale,GDS)為Nagai等[4]在1982年專門為老年人研制定,已在老年人抑郁研究中標準化。其30個條目代表了老年抑郁的核心。量表中最高分為30分,正常人GDS平均得分為5分,抑郁患者平均得分為19.2分。無抑郁癥(正常范圍)得分在0~10分,為正常表現;輕度抑郁得分在11~20分;中重度抑郁得分在而21~30分。
1.2.2 社會支持評定量表(social support rating scale,SSRS)為1990年由肖永源[5]編制,專門評價社會支持度,研究表明此表在評定社會支持度上有很高的可信度和效度。主要維度包括客觀支持、主觀支持和支持利用度,總分共66分。其中,三個維度總分≤22分,認為社會支持評定低水平,三個維度總分在23~44分之間認為中等水平,45~66分為高水平。
1.3 統計學方法
采用統計學軟件SPSS11.5對本研究中的數據錄入并進行分析,計數資料采用()形式表示,t檢驗,計量資料x2檢驗,比較各組間數據的差異采用單因素方差分析法,以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 結果
2.1 一般人口學資料
311例老年COPD患者納入并完成研究。男178例,78例合并有不同程度抑郁,占男性患者總數的43.8%;女133例,81例合并有不同程度抑郁,并發抑郁的比例為60.9%,男女并發抑郁比例為2∶3。抑郁程度與男女比例差異有統計學意義,x2=8.909,P=0.012<0.05。
2.2 COPD分級與抑郁分組的關系
311例患者其抑郁癥狀患者比例隨COPD分級越高比例越大。抑郁分級與COPD分級之間做Spearman極差相關分析,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2.3 抑郁分組與社會支持量表得分關系比較
根據無抑郁、輕度抑郁和中重度抑郁將311例患者分為3組,比較各組間社會支持總分、主觀支持度得分、客觀支持度得分及支持利用度得分,并采用統計學單因素方差對3組各項得分進行分析。結果顯示3組間得分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3組間兩兩比較4項得分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3組中抑郁與社會支持個項得分之間為負相關。見圖1。
2.4 多元逐步回歸分析結果
以性別、吸煙與否、吸煙支數、咳痰年限、社會支持度分數等為自變量,以SGD評分為因變量,進行多元逐步回歸分析。結果顯示,回歸方程為:抑郁=1.776-0.069×支持利用度得分-0.014×社會支持總分+0.009×咳痰年限+0.171×費用來源+0.169×性別+0.006×吸煙支數。見表3。
3 討論
COPD作為一種全身的慢性炎癥性疾病,給患者日常生活帶來不便,不僅影響勞動能力,也日益降低患者的自理能力,久而久之造成患者自身心理壓力大,抑郁等負面情緒增多,患者生活質量下降明顯,給家人帶來生活上的負擔[6]。2001年Lacasse等 [7]對109例COPD患者應用GDS量表評估結果顯示:抑郁患者占 57%。Brug等[8]指出,在臨床上42%~57%的COPD患者抑郁癥狀顯著。目前多數的研究趨勢一致認為COPD患者中并發抑郁癥者超過40%[9-10]。本研究發現51.2%的COPD患者伴發抑郁癥狀。
本研究中,老年COPD穩定期患者抑郁的發生率是51.2%,明顯高于陳中紅等[11]報道的正常老年人抑郁癥發病率20.8%。由于COPD合并抑郁的發病機制尚不清楚,不僅對患者自身心理和臨床上生理均產生不良影響,嚴重影響患者日常生活,導致嚴重的社會影響[8]。本研究中,119例(38.3%)患者受不良反應情緒影響,處于輕度抑郁狀態,治療中予以必要的心理支持。其中12.9%的患者處于中、重度抑郁狀態,情緒低落、對過去和未來想法消極,應積極予以治療。無抑郁、輕度抑郁和中重度抑郁3組間兩兩比較結果可見,無抑郁組與輕度抑郁組、無抑郁組與中重度抑郁組4項得分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
社會支持包括獨立于個體感受外的客觀可見的支持(客觀支持度得分)及主觀的體驗到的情感上的支持(主觀支持度得分),另外還包括個體對支持的利用情況(支持利用度得分),本研究結果社會支持總分進入回歸方程β為-0.162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表明社會支持度越低抑郁發生越嚴重。胡世鳴[12]研究發現,老年人如果有較密切的社會關系,則可以有效地減少抑郁癥狀。支持利用度得分的β為-0.291,與社會支持度總分的趨勢相同,意義同前。其次發現性別、吸煙支數、咳痰年限、費用來源與老年抑郁呈正相關。本研究結果顯示男性患者合并有不同程度抑郁的占男性患者總數的43.8%。女性患者伴發抑郁比例為60.9%。男女比例為2 : 3,較之前研究報道男女抑郁比例為1 : 3明顯下降[13-14]。抑郁狀態的產生與吸煙支數成正相關,β為0.142。吸煙越多也越容易產生抑郁。咳痰年限與費用來源同樣與抑郁發生成正相關β分別為0.172和0.123[14-15]。COPD患者長期反復發作的咳嗽、咳痰、窒息感,急性加重住院治療,病程長,導致患者正常社會工作和日常生活受到嚴重干擾[16],從而導致患者心理負擔加重,情緒低落,負面情緒加重,從而嚴重產生抑郁情緒這一常見的心理疾病[17-18]。
總之,臨床醫生治療軀體疾病的同時不能忽視心理問題的診治,仔細觀察患者情緒變化,一旦發現COPD患者情緒低落,認真詢問,及時了解患者出現的心理問題,采取有針對性的心理溝通、疏導,必要時采用正規治療方式,并結合精神科醫師共同診治,展開適當的藥物治療,從生理和心理上緩解COPD患者的病癥,改善生活質量,提高身體素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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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2-1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