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蘭州黃河鐵橋見證了蘭州、甘肅乃至西北地區政治、軍事、經濟、文化、外交的發展歷史。文章從清末新政的大背景、修建過程的史實評述、相關研究所用資料、與鐵橋建設相關人物的角度,對蘭州黃河鐵橋相關研究做了回顧,認為應當在資料收集、研究視角、廣度和深度上不斷拓展。
【關鍵詞】蘭州黃河鐵橋;晚清甘肅;述評
蘭州黃河鐵橋有“天下黃河第一橋”之稱,歷經百余年仍在為蘭州黃河兩岸人民的交通出行發揮著重要作用。作為一個事件史,蘭州黃河鐵橋修建中間夾雜著社會時代背景、人的因素,一個小事件映射出百年前的甘肅地方社會圖景。中外合力修建黃河鐵橋發生在近百年前的清代末期,實為甘肅近代開發史上的一次壯舉。本文擬就近年來有關蘭州黃河鐵橋的相關研究做作一綜述,以期更好的推進蘭州黃河鐵橋的相關研究。
一
(一)將黃河鐵橋的修建置于清末新政的大背景之下,認為其是晚清甘肅新政的重要遺存和見證,在某種程度上推動了甘肅的近代化進程。
丁煥章先生在論述清朝“新政”在甘肅的推行和地方“實業”的興辦時,從政治、軍事、文化教育、經濟等四個方面展開論述,特別指出“經濟方面的措施在甘肅的‘新政’中是最為顯著的”[1]183,而修建蘭州黃河鐵橋是新政期間甘肅在經濟方面的一項重要活動。其在簡單論述黃河鐵橋籌建過程后,指出“這是黃河上第一座鋼鐵構造的大橋,它在蘭州地區的交通運輸上起了極其重要的重要”。接著在論述新政的影響時,認為其在客觀上對甘肅歷史的發展起了一定的積極作用,包括黃河鐵橋在內的一系列新政的舉辦“對甘肅的近代化,都起了重要的推動作用”[1]186。
慶珍、民善在《清末甘肅新政概述》中指出甘肅在清政府發出實行新政的號令之后,也著手開展一系列措施,但與其他省相比全面開展新政稍遲一些,但多在1905年以后,并由時任蘭州道后改勸業道的彭英甲一手操辦。“振興商務,獎勵實業”項下有“修建蘭州鐵橋及其他交通電訊事業”一條,指出“在交通運輸方面,成效顯著者為蘭州鐵橋的修建”,認為黃河鐵橋的建成“大大便利了寧、新、甘涼的交通往來”。在指出甘肅地方邊遠,經濟文化比較落后,新政在甘肅的推行具有消極的一面外,其具有的改革性則較為突出,“修路架橋”對改變甘肅面貌開發地方經濟起了一定的作用,“是符合近代中國歷史潮流的,值得肯定的”。在建設過程中,“不可避免地帶來了新思想、新意識”。[2]
阮興在《清末新政在甘肅》一文中,從政治、經濟、文化教育等方面考察了甘肅新政的開展,同樣認為黃河鐵橋作為黃河上第一座鋼鐵構造的大橋,“在蘭州地區交通運輸上,起了極其重要的作用”。[3]對甘肅的近代化起著積極的推動作用,清末新政雖然沒有使甘肅真正走向近代社會,而且由于時代的原因被抹上了一層悲劇色彩。反思新政在甘肅的成敗得失,有助于對我們在改革開放中更好的促進我們社會經濟、文化的發展。
李艷在《清末民初甘肅的城市近代化》一文中,從中西方在一種無奈心境中的相遇走上了近代化之路,隨著政治、經濟等的近代化,地處西北的甘肅在這種浪潮中開始了城市的近代化。從城市設施建設,提高城市職能方面,著重指出蘭州黃河鐵橋的修建“大大地便利了西北地區與內地的聯系,有力地促進了西北經濟和貿易的發展,對甘肅社會經濟發展也具有重要意義”。認為蘭州對外交通條件的改善,使經蘭州的貿易量迅速增加,南北兩岸的交通不再受到限制,大量的農產品流入城市,使蘭州市場物資更加豐富;同時還使得大量人口源源不斷的涌入城市,增加了城市勞動力,加快了城市發展進程,近代化程度提高。[4]
方學、秋帆在《歷史滄桑的見證——蘭州黃河鐵橋修建始末》中指出蘭州黃河鐵橋是在晚清實行“新政”、舉辦實業的歷史背景下修建而成,是近代甘肅走向對外開放,并認識、學習和引進國外先進科學技術結成的碩果。她曾極大地便利了西北與內地的聯系和交流,促進了甘肅乃至西北地區政治、文化及經濟貿易的發展。[5]
(二)現有研究注重于黃河鐵橋修建過程的史實評述,就其立案、開辦、橋料轉運、修建都有相當大量的研究見諸報端,其中不乏史料扎實論述充分的嚴謹之作,但也有部分存在著對以往研究簡單重復之嫌,缺乏新材料、新視角。
關于黃河鐵橋具體籌建過程的文章,在現有研究中占據了很大一部分,幾乎所有與黃河鐵橋相關文章都會或多或少的涉及。比較嚴謹的研究主要有楊興茂《清末創建黃河鐵橋史事述評》(載方榮、陳樂道主編:《天下黃河第一橋》,蘭州大學出版社,2003年,第300-324頁),王艾邦、陳樂道《長虹臥巨波——蘭州黃河鐵橋修建始末》(《絲綢之路》,2003年第8期)、王祿明《蘭州黃河鐵橋牌廈的修建及拆除》(《檔案》,2004年第3期)、李自健《天下黃河第一橋》(《絲綢之路》,2005年第2期)、姜洪源《一座百年鐵橋和一部檔案》(《山西檔案》,2009年第5期)、高源《“九曲安瀾”第一橋》(《檔案》,1998年第1期)、邢邦彥《清末修建蘭州黃河鐵橋始末記》(載甘肅省委員會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編:《甘肅文史資料選輯》第四輯,甘肅人民出版社,1964年)等。其中用力最深的當屬楊興茂《清末創建黃河鐵橋史事述評》一文,該文針對之前研究的局限,指出“對于蘭州黃河鐵橋創建中的許多曲折歷程,列述不詳或不準,甚至以訛傳訛,亟需鉤沉發隱,辨疑析誤,還歷史以本來的面貌”,從建橋緣起、簽約風波、設立機構、天津鄭州西安轉運、奏請立案、上書停建、中外交涉、施工掠影、助修鐵橋、褒獎犒賞、奏銷款項、善后事宜、養護鐵橋等方面,詳細考察了建橋相關環節,雖然作者在開始說只是作一綜述和評介,但對于黃河鐵橋相關研究來說已臻全面。
此外還有論者關注到黃河鐵橋的橋料轉運過程,姜洪源在《蘭州黃河鐵橋的橋料轉運》中,根據檔案資料蘭州黃河鐵橋檔案“橋料轉運案卷”,為我們呈現了橋料轉運的艱辛過程。幾乎建橋相關的所有機具、設備、器材、包括水泥等橋料全部從德國進口,從天津進港,再經天津、鄭州、西安三地轉運到蘭州,在當時交通運輸條件十分落后的情況下,全靠人拉車馱,是最先體現甘肅人“人一之,我十之;人十之,我百之”的甘肅精神的。運輸時間長,投入勞力大,花費銀子多,是橋料轉運的一大特點。[6]而楊興茂《清末創建黃河鐵橋史事述評》一文則更為細致的從天津轉運、鄭州轉運、西安轉運三個階段呈現了各地橋料轉運的問題和過程,如貨幣的兌換(市面流通的是龍圓和鷹圓,但津京一帶有關貨運的海關稅司和火車站票房都使用的是道勝銀行銀票)、橋料的海關進口和稅子口稅,沿途內地厘稅,概免重征,此外還繳納了從天津到河南的火車貨捐稅銀、由于橋料比較笨重只能由洋工匠逐個拆卸、由西安到蘭州時有車夫私搭客貨的情形。
另外關于黃河鐵橋何時改名中山橋,也是一個值得考究的問題。李艷在其《清末民初甘肅的城市近代化》一文中,引用李清凌《甘肅經濟史》(蘭州大學出版社,1996年)中的說法,認為在“1942年,為紀念孫中山先生,更名為中山橋”。此說在相關論著中經常見到,而未找到這種觀點的材料支撐,多為相互引用。而早在2002年,陳樂道即發表《“中山橋”名始于何時》一文,根據藏于甘肅省檔案館內拍攝于民國十七年(1928)的一幀題為《蘭州饑民在中山橋乞食狀況》舊照片對流行已久的民國三十一年(1942)改名說提出質疑。通過對此照片題款鈐印的考究,認為“可確定“中山橋”名稱的出現當不晚于1928年”。至于確切改名時間尚需相關史料的挖掘,方有定論。[7]
此外尚有學者注意到蘭州黃河鐵橋牌廈的相關問題,王祿明《蘭州黃河鐵橋牌廈的修建及拆除》簡要介紹了黃河鐵橋隨著鐵橋交通的實用功能逐漸消退,而作為歷史遺產的文物功能逐漸上升,更多的休閑娛樂功能,成為蘭州的必去之地。[8]西迪《平抑歷史的躁動——從黃河鐵橋牌廈的復建談起》則對當時國富民貧情形下斥巨資興建牌廈提出反思,用銀450兩,而當時鐵橋上一個一名巡兵一個月的工錢僅為3兩銀子,建牌廈的錢比他12年的工錢總和還會多。認為復建牌廈勞民傷財,蘊藏的文化意義極為有限,新建不如保護已有的文物。[9]
(三)從所用資料來看,現有研究主要運用的是甘肅省檔案館所藏檔案,比較單一,缺乏沿途運輸橋料各省及對外關系方面的資料。
關于蘭州黃河鐵橋檔案,有多篇文章給予介紹,方榮《蘭州黃河鐵橋檔案》(《中國檔案》1996年第10期)、姜洪源《一座百年鐵橋和一部檔案》(《山西檔案》2009年第5期)、宛志亮《蘭州黃河鐵橋檔案》(《檔案》2002年第2期)等。其介紹雖有出入,但由此我們可知其概況。
蘭州黃河鐵橋檔案由“籌建案”、“運輸案”、“施工案”、“外事案”、“褒獎案”等7部分組成,共45卷、571件、2561頁,始于清光緒三十二年五月十四日(1906年7月5日),訖于清宣統三年六月十四日(1911年7月9日)。現有研究也多根據檔案編排的順序來安排寫作內容,顯得比較單調。
這批檔案無論從主體內容、時間性、形式與風格、系統性、稀有性上都很有價值和特色。這一全宗檔案,是我國現存清代檔案的一部分,它不但有在德國采購橋料,萬里海運,天津海關進口,數千里鐵路運輸和民間運力轉運130萬斤橋料的長途跋涉,而且有清廷御批立項、中央機構核銷經費等,呈現出了中外文檔案文獻交相輝映的地域性特征。對于近代中西橋梁交通史和中西科技文化交流史的研究,具有獨特的價值。2003年5月,蘭州黃河鐵橋檔案以其獨特的價值,被列入首批《中國檔案文獻遺產》名錄。
(四)從與黃河鐵橋的相關聯的具體的個人來切入,就個人在黃河鐵橋籌議、建設中的態度作用作分析。現有研究主要是升允、彭英甲、傅秉鑒等人與黃河鐵橋修建的關系。對于與之相關的外國人雖然肯定其作用和貢獻,但囿于相關資料的缺乏則多是一筆帶過,研究相對缺乏。
光緒三十四(1908)年正月,陜甘總督升允奏“蘭州城北濱臨黃河,擬造鐵橋以資利濟,所有橋價運費等項,概由統捐溢收項下撥用作正開銷”[10]。早在光緒三十二年(1906)九月十一日便由甘肅洋務總局總辦、蘭州道彭英甲等與德商泰來洋行喀佑斯訂立修建蘭州黃河鐵橋合同,“議定價天津行平化寶銀十六萬五千兩,保險八十年”,由蘭州道彭英甲一手經理并派藩、臬兩司會同照料。[11]
黃河鐵橋由美國人設計,德國人負責建造,“承修者,為美工程司滿寶本、德人德羅、華工劉永起”[12]295,其中滿寶本為施工技術負責人,德羅負責收管材料統計施工進度等,工地現場技術負責人是天津人劉永起,還有從天津、上海等地招來的技術工人10余人,蘭州當地雇用的鐵、木、泥工匠60余人及小工百余人參與施工。
現有研究主要圍繞主辦者展開,姜洪源《一座百年鐵橋和一部檔案》一文認為鐵橋的建成,首先要歸功于陜甘總督升允和時任蘭州道兼洋務總局總辦的彭英甲,這兩位都是講新政、習洋務,有強烈的民族意識、開放意識和在西北僻地開通風氣的人物。并且特別強調建設黃河鐵橋是第一例由甘肅人自主、自愿與西方人進行純經濟、技術的合作。[13]可是由此觀察升允與彭英甲在清末立憲及辛亥革命時期的表現,不僅令人心生疑惑,如果說通過黃河鐵橋的修建能夠得出以上觀點,反差怎會如此之大,由開放轉向保守,抑或當時這一批人僅僅是對西方的器物感興趣,而對政治制度、觀念并不贊成,在研究這一時期人物時是應當為我們所注意的。
魏宏舉《代理蘭州府傅秉鑒與黃河鐵橋》一文,對鐵橋建設中富有爭議的人物傅秉鑒與黃河鐵橋的關系做了新的闡釋。傅秉鑒時任代理蘭州知府,于光緒三十二年五月向陜甘總督升允上“請考究喀佑斯包修黃河鐵橋條陳”,從考驗水力、考驗冰力、預算物料、保險作法四個方面考慮,希望將提到的問題列入合同,“一一訂明,以免日后轇轕”[12]4。有文章認為這份條陳雖有合理的成分,但從中也能看出傅秉鑒有猜疑、拖延和遲滯的消極意向,據此認為傅是守舊派的典型人物。魏文依據相關檔案資料,從傅所上條陳的內容及各方對此的反應,最終傅的建議在黃河鐵橋合同中得到了體現,指出其所上條陳“具有專業學識,進行了縝密推理”,因而對于鐵橋設計具有重要參考價值,進而認為傅秉鑒“慮事周慎,具有科學頭腦和真知灼見,善于分析和敢于提出問題”。由此,對傅秉鑒做出高度評價,認為他“心懷坦蕩直陳己見”,對黃河鐵橋的安全建設“功不可沒”。 [14]
另有文章關注比利時人林輔臣父子參與清末甘肅實業,莫里循當時即“不無驚訝地發現蘭州受比利時的影響很大”,而這主要是歸因于在甘肅高等學堂教法語的一位比利時傳教士,另一位則是曾任肅州稅務官的林輔臣。[15]對于林輔臣父子的介紹詳見鄧明《晚清比利時父子的中國親緣》[16]一文,可知林輔臣父子與黃河鐵橋的籌建工作亦有相當大的關系。
二
綜上,我們看到有關蘭州黃河鐵橋的研究已取得較大的成果,但仍有可資努力地空間,值得研究者繼續拓展。在現有研究成果基礎上,避免簡單的重復研究、資料堆積,在深度和廣度上有所拓展。
第一、一方面在現有檔案資料基礎上,深入挖掘檔案資料中的相關問題,使檔案資料的作用發揮到最大。如橋料運輸過程中涉及到的關稅、內地厘稅問題,此外黃河鐵橋籌建檔案中頻繁出現的統捐局卡,對于其的研究也亟待展開。
第二、要在利用好現有資料的基礎上不斷挖掘新材料,與建橋有關的外國人如比利時人林輔臣林阿德父子、美國人滿寶本、德國人德羅等的回憶錄、日記等相關資料。據報道林輔臣的后裔安妮將收集到的材料和在中國、蘭州、天津等地的所見所聞,編寫成了兩部書,分別是《林大人》和《張子因》。《林大人》一書介紹了林輔臣在中國蘭州、酒泉、天津、漢口等地的足跡,以及對甘肅近現代工業發展所做的努力,其中不乏大量的史實材料。而《張子因》一書,就講述了安妮的奶奶,當時居住在暢家巷的蘭州姑娘,以及林家家族的繁衍和傳承。[17]另外清末民國有大量的外國人到西北游歷,如莫里循、馬達漢等,也留下了大量資料,需要系統的搜集梳理以展開研究。
第三、對于蘭州黃河鐵橋建成后在蘭州乃至西北政治、經濟、軍事以及社會生活中的作用,至今尚未見到專門的論述,大多是涉及時泛泛而談,缺乏真正深入而細致的學術研究,論從史出。
第四、就研究人員來說,多為甘肅省檔案館的研究人員,最主要的原因當然是占有最充實的檔案資料,整理運用相對較方便,而除此之外少有人涉及,因而也導致現有研究嚴重同質化,缺乏新理路。應注重多學科的交叉研究,如已有研究者從工業遺產角度對黃河鐵橋進行研究,融合社會學、經濟學、城市史學及建筑美學等學科知識,剖析其內在價值構成。[18]
第五、作為一座橋梁,對于其本身設計、結構、施工、用料等的研究還比較欠缺,同時作為由西方人設計的橋梁與同時期中西橋梁和建筑藝術進行比較研究也是一個亟待開展的工作,當然這需要更多的橋梁及建筑相關領域的知識,跨學科研究顯得更為必需。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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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魏宏舉.代理蘭州府傅秉鑒與黃河鐵橋[J].檔案,2005(1):45-46.
[15] 姜洪源.98年前的甘肅印象——莫理循1910年中國西北之行[J].檔案,2008(2):29-33.
[16] 鄧明.晚清比利時父子的中國親緣[J].檔案,2005(6):15-20.
[17]邵其珍.鐵橋籌建者后人鐵橋之上憶先輩[N].蘭州日報.http://www.lzbs.com.cn/ttnews/2009-08/27/content_1913421.html
[18] 劉起.作為工業遺產的蘭州黃河鐵橋建筑研究[D].西安:西安建筑科技大學,2008.
【作者簡介】
陳光輝 蘭州大學歷史文化學院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中國近代西北區域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