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一個偏信緣分的人,總覺得很多事情的發生是冥冥中自有定數的。就像我與墨明棋妙的邂逅一樣。即便彼時不相遇,也必定會在下一個轉角再相逢。原因無他,只是因為對于我這樣一個全面古風控來說,墨村存在本身就是帶有致命的吸引力的。
初初知曉墨明棋妙是因為一首歌。說出歌名來,我想只要是喜歡古風音樂的朋友們大都不會太陌生,這首歌就是河圖演唱的《傾盡天下》。愛上這首歌,便愛上了傾世的朱砂痣。后來慢慢知道了HITA,E大,丟丟,緋村柯北,小樓……知道了他們有個共同的名字,墨明棋妙。
因為這首歌我開始真正意義上接觸古風類音樂,也開始知道有這樣一群人,以妙音為骨,清詞為基,只一開口便道出漠北塞外,眠柳江南。他們或低回吟唱,或撫掌高歌,歌盡世事紛繁,人情冷暖。婉轉曲調一如夢回處耳畔隱約響起的舊時童年歌謠一般熟悉。好像它就靜靜地存在于你的時光里,只是彼時的你不曾發覺。不過,只待一個回眸便會讓你感到久違了的重逢欣喜。這是一首歌,一闋詞的魔力。那這種感覺讓我不止一次覺得墨村里的歌不單單只是古風音樂,更像是一位閱歷頗豐的說書人,在老茶館高高的戲臺上講述著一幕幕曲折跌宕的故事,讓我在光影縱橫時光流轉間窺見生活縫隙里的一部老電影……
這就如同《詩經》一般,一首詩詞便影射了一個小世界。正因此,只初相遇的一眼,一瞬,我便愛上了墨村,愛上了在他們古樸筆調下與眾不同的十丈紅塵。
我想,如果稱墨村音樂為現代的《詩經》應該可以說是恰如其分吧。
墨明棋妙成立六年,推出了幾十首的墨寶,每次聽這些墨寶,都會想起四個字,懷古通今。在中國古典音樂風格的基礎上糅入現代流行的其他音樂類型,既不會一味死板仿古,又帶有鮮明的中國風格。可以說墨明棋妙便是當下古風音樂的代表。且墨村音樂的范疇大至民族文化,小至柴米油鹽,無一不能入歌演唱。而《詩經》成書的根本原因是“古者天子命史采歌謠,以觀民風”。后由史官和樂官編撰整理后形成,其中囊括了民俗、祭祀、政治等各個方面,可以說《詩經》本身就是一本《古代流行音樂全集》。這一點二者可謂有異曲同工之妙。
然而在千年傳承的時光中《詩經》中的樂譜早已遺失,遺留給后人的便是這或凄美纏綿或磅礴悲愴的詩作。這些詩詞經歷長久的沉淀,時間的洗禮,直到今天仍感人至深,原因無外乎是發之于情,言之有物。可以說是言人之所言,講人之所想。試問誰沒有過“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思懷?誰沒有過“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期許? 即便詩詞中的佳人已然成塚,將士早已化塵,那些情愫那些感覺,是隔著深深的時間鴻溝仍然可以相通的。是以,即使時至今日我們不能再傳唱這些古老的歌謠,但在細細品味下仍會對字里行間遺留的真摯情誼感懷深切。
這一點,墨村亦是一般無二。我不記得有多少次單曲循環墨村的某一首歌一聽便是一整天,又有多少次洗凈素手將動人的詞句虔誠地摘抄謄寫,更不記得有多少次自己一個人戴上耳機,隨著字里行間的講述,掙脫軀體的束縛來到那個故事發生的時空,伴隨著濃濃的中古風置身在詞曲的世界……或是魂化雀鳥翩翩飛去,或是渡口守候十八春秋,或是白馬枯葉寂寥相隨,或是凡夫俗子大醉西樓……無論是鐵馬金戈的豪情,還是郎情妾意的溫情,都是如此的真實動人。
不止于此,墨村也將對音樂的感悟運用在時事上,在抗擊風雪,災后重建這些讓人傷懷的事發生后,墨村用自己的方式安撫了人們重創后傷懷脆弱的神經。那些溫暖的音樂一如溫柔的清泉洗滌著人們傷痕累累的心,又如親人的輕聲低語,告慰人們,災難總會過去。這種對當時時事的關心和記載亦是墨村與《詩經》的相同之處。
便都是,猶樂先天下,悲喜寫春秋。
于是,聆聽那些歌謠,吟唱那些歌謠,伴著熟悉的旋律,聽它們字字句句從口中呢喃而出,就像是品一杯香茗,盎然古意悠悠氤出。過處,只覺唇齒留香。
愛上墨明棋妙就像是愛上一朵正在嬌艷盛開的花一樣自然。堪堪一瞬,便傾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