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合·超越·包容

摘 要：文化創(chuàng)新是社會進步、文化繁榮的重要標志。大眾媒介已經呈現出在引領現代社會文化潮流方面的重要影響和作用。互聯網所促成的新媒體生態(tài)環(huán)境已經形成，新舊媒體的融合正日益呈現出一種新的媒介文化形態(tài)，如何適應這樣的生態(tài)環(huán)境，是廣播文化創(chuàng)新的重要課題。廣播的文化創(chuàng)新無疑會對促進文化的進步與繁榮發(fā)揮巨大的影響。

關鍵詞：碎片文化 民粹文化 多元文化

【中圖分類號】G220 【文獻標識碼】A

廣播文化屬于媒介文化，所謂媒介文化就是指通過公共媒介而對社會大眾施加影響的一種文化形態(tài)，是顯現在大眾傳播活動中的社會文化現象。媒介文化具有廣泛推行社會價值規(guī)范與建構社會價值意識的社會功能，正逐步進入當代社會的主流文化體系。廣播又是其中極具特色的媒介文化形態(tài)，這種文化形態(tài)可以深入人的潛意識，發(fā)揮出感心動耳的影響力。加拿大著名傳播學家馬歇爾·麥克盧漢對此曾有過經典的論述：“收音機具有一層看不見的外殼，這一點和其他任何媒介相同。它以人與人直接打交道的私密、親切的形式出現在我們面前。然而它其實是一種具有魔力的、能扣動早已忘卻的琴弦的、潛意識的共鳴箱，這才是更緊要的事實。廣播是中樞神經系統(tǒng)的延伸，只有言語能力能與之匹敵，在這一點上它超過了電話和電報。它與我們中樞神經的原始延伸和諧合拍，與我們樹棲祖先的大眾媒介即口語和諧合拍。這一點難道不值得我們深思嗎？”①它給我們的啟示是：應該更加尊重廣播的客觀規(guī)律和文化特點去深入探索和不斷創(chuàng)新。

一、在整合“碎片文化”中創(chuàng)新

在互聯網引發(fā)的新媒介生態(tài)環(huán)境下，傳統(tǒng)媒體都處在嬗變的過程中。美國哈佛大學法學院教授凱斯·R·桑斯坦 （Cass R.Sunstein）曾在《信息烏托邦》一書中提醒人們注意網絡的“信息蠶繭效應”，即在網絡上，人們只關心自己感興趣的人和事，只跟隨與自己氣味相投的人。傳統(tǒng)媒體和網絡新媒體的融合中，怎樣克服這個“蠶繭效應”恰好就是創(chuàng)新媒體文化的著力點。因此，在這個媒體蛻變的過程中，廣播要么成為“僵死的蛹”，要么化為“振翅的蝶”。與其說這是媒介技術變革的過程，不如說是媒介文化創(chuàng)新的契機。傳統(tǒng)媒體與網絡媒體的日益融合，促成了一個新媒體時代。“新媒體時代重塑廣播，似可將其擴展為：‘全民表達、個性表達、匯入主流話語的新的口傳時代。’從這個角度講，自媒體時代廣播對‘微力量’的自覺吸納是廣播核心資源開發(fā)的戰(zhàn)略選擇。”②微博進入廣播便形成了“碎片文化”現象。有人比喻說，假如把一個人一生的微博連起來便能成為一部碎片式的個人史；而假如把一個社會中許多人的微博編纂在一起，則能成為一部當代的《世說新語》。截至2012年12月底，中國網民數量已達5.64億，手機網民達4.2億，其中，手機微博用戶占手機網民的48.2%。③微博用戶是一個龐大的群體，蘊含著巨大的收聽市場，一個深入內心的話題討論，主持人的一段精彩點評，都有可能在微博上被大量轉發(fā)。2012年12月29日李克強同志到江西探訪農民工，財經網在微博中隨行報道。與此同時，中共中央總書記習近平到河北保定視察貧困戶的消息，新華社和中央電視臺也一反傳統(tǒng)做法，通過微博進行了及時發(fā)布。“博客、微博、微信等”都具有“碎片文化”的特點，一系列以“微”著稱的文化消費形式應運而生——字數不超過140字的微小說、對話不超過140字的微訪談、時間不超過300秒的微電影……在擁有無限空間和容量的數字化世界里，它們如無數個碎片向我們襲來，充塞著所有時間。這些正是新媒介文化環(huán)境的顯著特點。在生活節(jié)奏極快的現代社會，它合情合理地成為人們在無數個碎片化的閑暇時間里獲取信息和表達自我最便捷的方式。而整合“文化碎片”則是傳統(tǒng)媒介融入新媒體的契合點。它是通過有機整合網絡新媒體的交流功能與傳統(tǒng)媒體的統(tǒng)合功能來實現的，即通過“碎片”與“碎片”的有機、有序的整合來實現的。

主持人在整合“碎片文化”中發(fā)揮著巨大的作用，一方面主持人依托媒介的“造星效應”，可以迅速成長為具有充分話語權的“意見領袖”，另外主持人面對紛繁復雜的“微言論”應該具有篩選信息、組織信息、發(fā)布信息的能力，否則是難以勝任這個全新崗位工作要求的。通過對“小悅悅事件”、“校車事件”、“郭美美事件”等問題的討論，反映出從微博空間到傳統(tǒng)媒體已形成了事件報道的完整的有機序列。首先是微博發(fā)端，大量轉發(fā)，進而是廣播電視的追蹤報道，然后是報刊媒體的深度剖析。傳統(tǒng)媒體通過微博的信息場來篩選話題，對微博平臺中的碎片化信息進行聚焦，通過主持人從公共視角，或批判、或思考，能夠讓受眾在無邊無際的信息海洋中找到方向，在傳統(tǒng)媒體的“導航儀”中釋疑解惑。傳統(tǒng)廣播如果要在信息碎片化時代獲取“議程設置”的主動權和話語權，就必須增強主持人的信息加工能力和傳播能力。只有這樣，新媒體才會讓廣播從本質上發(fā)生改變并變得更興旺。

二、在超越“民粹文化”中創(chuàng)新

如果說文化的整合主要是指文化形式的創(chuàng)新，那么文化內容的創(chuàng)新就需要超越“民粹文化”的局限了。眾所周知，在商業(yè)利益的驅動下，有些大眾媒介曾一度以“如何吸引眼球”、“怎樣拉動收聽（視）率”來取悅受眾。從芙蓉姐姐到鳳姐，從犀利哥到獸獸門，媒體放大甚至導演著變形的喜劇。在一些真人秀欄目、八卦新聞中，個人隱私成了吸引眼球的工具，很少看到對這個生命、這個群體真誠的尊重，更少有對其尊嚴的關注。這就把大眾媒介原本的傳播信息、社會教育、引導輿論的功能弱化，偏離了寓情于理、寓教于樂的健康軌道。

在廣播電視新聞改革中，有人曾提出：新聞需要“平民視角、民生內容、民本取向”。對“民生內容”的報道大家并無異議，但是籠統(tǒng)地提出以“平民視角”、“民本取向”來作為新聞價值取向，就是值得商榷的。因為這樣的視角和取向很可能就是民粹主義的思想基礎。事實上，民粹主義（Populism）也稱為平民主義。“以民為本”并不等于“以人為本”。“以民為本”中的“民本” 是相對于君本、官本而言的。其原意是指中國古代的明君、賢臣為維護和鞏固封建專治制度而提出的一種“民為邦本”的治國理念，其本質仍是一種愚民、馭民的統(tǒng)治策略。而“以人為本”中的“人”則是指現代民主社會中充分享有公民權利的“人”，我們所說的“以人為本”就是在推進民主政治建設中貫徹科學發(fā)展觀的核心理念。

缺乏嚴格定義的概念，往往會導致“偽科學”的出現。“在大多數情況下，偽科學比科學更具有娛樂功能，因此像世界末日這樣的偽科學話題在人們想要娛樂的時候，就會被熱烈地談論。對于中國媒體和公眾而言，這一話題是從西方植入的，由于‘末日類’電影的營銷炒作而甚囂塵上，與我們的文化傳統(tǒng)沒有任何關系。”④在廣播電視中的民粹文化傾向還突出表現在所謂輿論監(jiān)督的“投訴類”節(jié)目和熱線電話節(jié)目中。投訴節(jié)目中，主持人熱衷于“為民做主”，經常“越位”包打天下。有專家評論說：“無可替代的話語權優(yōu)勢，以及在大量投訴獲得圓滿解決后來自百姓的感謝、贊譽，使得媒介漸漸患上了‘青天綜合征’，越來越自視為扶危濟困的‘包公’，越來越賦予自身以執(zhí)法與司法的實體性。”⑤在一些熱線電話節(jié)目中充斥著無聊庸俗的話題。

著名文化學者余秋雨曾一針見血地指出：“什么叫民粹文化？就是非理性地發(fā)表了一種極端的意見以后，有更多不加分辨的人，大力跟隨造成一種隱性的暴力，這叫民粹文化。”他認為“要用‘減法’走出文化誤區(qū)。有沒有可能減少一些民粹文化，增加一些理性文化，”⑥這也是當前廣播文化中的現實存在，需要著力加以克服的文化傾向，自然也是可以超越的文化創(chuàng)新點。因為，我國傳統(tǒng)文化的核心是理性。如果說，仁義是儒學的道統(tǒng)，那么，理性就是中華文化的大道統(tǒng)。這一延續(xù)三千年的悠久傳統(tǒng)也是我國民族文化區(qū)別于異族文化的關鍵所在。中國文化的要義在理性、在人文。廣播應該充分發(fā)揚民族文化傳統(tǒng)中的理性精神，努力提高媒介的公信力，幫助人們更加理性地思維、合理地想象，而不是造就思維混亂的廣播受眾。

2012年10月21日至31日由《人民論壇》調查中心實施的一項調查結果顯示：近年來，媒體上頻頻出現“最美警察”、“最美女教師”，在讓人感動之余，無數“最”字形成的極致美化概念集群，也難免有種空洞和過分理想化的感覺。熒屏上充斥著大量以抗戰(zhàn)和家常瑣事為題材的電視劇，它們雖然以微妙而討巧的方式與主流觀點保持一致，卻很可能會助長非理性的排他情緒和將日常生活浪漫化的傾向。調查結論認為：“主流文化價值觀應更好地發(fā)揮控制和消解民粹主義情緒的作用。”⑦從表面上看，民粹文化提倡的似乎是民主、自由、平等的文化氛圍；事實上，民粹絕對不是民主。民粹對于民主的損害，甚至超過專制。因為專制讓人向往民主，民粹卻讓人誤解了民主，最終會導致一種無政府狀態(tài)。

著名的媒介文化學者尼爾·波茲曼認為：“有兩種方法可以讓文化精神枯萎：一種是讓文化成為一個監(jiān)獄，另一種就是把文化變成一場娛樂至死的舞臺。”⑧前者說的是文化的封閉、保守會成為文化發(fā)展的桎梏，后者強調的是過度的娛樂化傾向則會導致文化的墮落和窒息。這兩種極端的文化現象，都會戕害文化的繁榮和發(fā)展。幾千年來，中華文化生生不息、薪火相傳，成為民族發(fā)展壯大的精神支柱。在全球化深入發(fā)展的今天，我們更應當清醒認識我國傳統(tǒng)文化的歷史意義和現實價值，以禮敬自豪的態(tài)度對待我們的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努力在繼承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基礎上，認真挖掘提煉傳統(tǒng)文化的有益思想價值，進行深入系統(tǒng)的研究闡發(fā)，作出通俗易懂的藝術表達，使優(yōu)秀民族文化得以傳承、發(fā)揚光大，讓人民群眾獲得文化熏陶、精神滋養(yǎng)。“拿廣播音樂節(jié)目來說，音樂是一種文化，同時它又是文化傳播的一個載體。許多音樂節(jié)目之所以成為精品，是因為它不僅僅停留在音樂本身，而是力求以音樂為載體，折射人類在社會歷史發(fā)展過程中所創(chuàng)造的大文化，凸現創(chuàng)造文化的主體——社會活動中的人，凸現人的文化精神和文化意識，凸現節(jié)目的文化視野、文化氣息、文化意蘊、文化關懷、文化思辨、文化追求、文化品位、文化品質……并通過文化創(chuàng)新，來提升廣播音樂的原創(chuàng)力和生命力。”⑨需要指出的是，繼承民族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并不是拘俗守常，而是用創(chuàng)新的思想、時代的精神豐富我們的文化寶庫，不斷創(chuàng)造符合時代精神和歷史潮流的新文化。要堅持與時俱進、推陳出新，從傳統(tǒng)文化與時代精神結合上進行廣播新文化創(chuàng)造。

三、在包容“多元文化”中創(chuàng)新

2012年2月13日，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總干事伊琳娜·博科娃在為慶祝首個世界廣播日的致詞中說：“無線廣播是受眾最廣泛的大眾媒體，特別是我們社會中最邊緣的群體也可以收聽廣播。自由、獨立以及多元的無線廣播是健康社會的一塊基石，對促進人權及基本自由權至關重要。當今社會，只有傳播還不夠，還必須更深刻地密切人與社會的關系。無線廣播是搭建相互尊重和理解橋梁最有力的工具之一。”⑩我們應當利用好大眾媒介，特別是利用好已經有條件覆蓋并滲透到“地球村”的廣播媒介，以促進多元文化交流、增進具有不同文化背景人群之間的相互理解。

既然文化的基本內質是它的多樣性和差異性，那么文化的發(fā)展就尤其需要理解和包容，先進文化也就理應是一種更加包容的文化。其實，有關文化的包容性，從認知到實踐，都是中國文化特別是中國近代文化發(fā)展過程中的一個難解之題。在五四新文化運動時期，它更是一個爭論的焦點。當今世界已經進入全球化時代，由文化的多樣性、差異性、獨特性所帶來的各種矛盾錯綜復雜，甚至易于激化。因此，特別需要講求融通與和諧。中華文化本身具有的文化多樣性的特點就十分明顯。一是宗教文化的多元性，以儒教為主，與道教、漢傳佛教、藏傳佛教、伊斯蘭教、基督教文化以及其他早期宗教文化整合而成；二是民族文化的多樣性，以漢族文化為主流文化，融匯了56個民族的文化特色；三是地域文化的多樣性豐富了民族文化的內涵。因此，構建“和諧社會”的理念，是在文化思想上的一個劃時代的進步，它必將成為凝集世界共識、促進民族團結、推進社會現代化進程的重要的精神動力。

緊跟世界潮流，在吸收借鑒優(yōu)秀文明成果中推進文化創(chuàng)新。歷史證明，越是博采眾長，更多地吸收各類有益文化成果，中華文化就越能茁壯成長。自古以來，中華民族有著善于融匯吸收各類文化的優(yōu)良傳統(tǒng)。當今世界，中外文化交流在更大范圍、更廣領域、更深層次上展開，這為我們兼容并蓄、向世界優(yōu)秀文化成果學習創(chuàng)造了有利條件，也為我們在吸收借鑒中不斷推進文化創(chuàng)新提出了新的要求。“文化的世界眼光，既包括面向世界、感知世界，也包括走向世界、融入世界。廣播人要積極參與各種文化的對話與交流，密切關注國際文化市場需求，適應世界各國受眾的思維方式和接受習慣，努力創(chuàng)作體現一流水準、代表中國形象的精品力作，努力打造國際知名的文化品牌，推動我國文化產品更好進入國際市場，不斷增強中華文化的世界影響力。”

我們不應當因為全球化所帶來的文化挑戰(zhàn)而逃避與其他文化的交流與碰撞，而應充分利用全球化的文化對話與文化論爭的機制，以及信息化時代所提供的各種先進的文化要素，超越轉型期的各種文化沖突和文化困惑，在全球化的范圍內形成有影響力的具有中國特色的先進文化精神和媒介文化形態(tài)。世界文化是多元的，民族文化是多彩的，但是爭取“民主、自由、法治、人權”的理念是得到世界公認的文化價值，怎樣將自己國家獨特的，有異于別國又是有益于別國人民的文化理念呈現出來，是值得我們深入思考，積極探索的課題。

中央人民廣播電臺在總結獲得國際大獎的廣播作品時，認為：“如果說民族性是我臺獲國際獎作品的第一個特點，那么獲國際獎作品的第二個特點就是人文特色濃厚。無論是音樂專題還是廣播劇，無論是娛樂節(jié)目還是信息節(jié)目，參與國際獎評比的編輯記者，不約而同地選擇了人類共同關注的、具有很深人文含量的題材。比如：中央電臺第一個獲亞廣聯信息節(jié)目獎的新聞分析《白發(fā)的期盼》。作者溫秋陽沒有選擇轟動一時的新聞事件，而是通過展示、分析當今老年人的生存狀態(tài)，以及中、青年人對待父母的態(tài)度和行為，提出了‘精神贍養(yǎng)’這個養(yǎng)老觀念，呼吁和倡導‘孝敬父母’的傳統(tǒng)美德在當今時代亟需繼承與傳揚。這就使得一個國際社會普遍關注的養(yǎng)老話題具有了深層的人文內涵。再比如《鐘與鐘樂》、《古鐘新聲》，這兩個音樂專題除了展示中國的鐘與有關鐘的音樂，還傳達了綿延五千年的中華禮樂文化。不言而喻，其中的人文含量是非常豐富的。選擇確定這樣既有民族性、又有豐富人文內涵的題目，除了了解中華文化，還需要有國際視角。有了國際的視角，才能在浩如煙海的中華文化寶庫中鎖定目標，使參評作品具備成功的前提。改革開放的外部環(huán)境為中央電臺的編輯記者擁有國際視角，創(chuàng)造了良好的條件。”

人們在文化上的社交需求與廣播媒介技術所能提供的可能性之間的結合，歸根結底是一種人們依據社會文化需求，對特定媒介技術的主動使用。充分重視和利用好廣播的社會屬性，有利于我們在今天的媒介生態(tài)、技術手段和社會文化潮流中找到拓展廣播媒介、開發(fā)節(jié)目類型的思路。

注 釋

①〔加拿大〕馬歇爾·麥克盧漢 何道寬譯《理解媒介》，譯林出版社，2011年7月版，第345頁。

②曹璐、張彩《微博與廣播重塑》，載《中國廣播》2012年第7期。

③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CNNIC）《第31次互聯網絡發(fā)展狀況調查統(tǒng)計報告》。

④沈澤瑋《末日情節(jié)》，載新加坡《聯合早報》2012年12月14日。

⑤何平《民生新聞的偏向與未來》，載《中國廣播電視學刊》2006年增刊。

⑥2010年12月22日人民網-文化頻道。

⑦人民論壇《中國公眾民粹化傾向調查報告（2012年）》。

⑧〔美〕尼爾·波茲曼《娛樂至死》，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9年版。

⑨胡妙德《廣播文藝創(chuàng)新創(chuàng)優(yōu)應以文化為魂》，載《中國廣播》2012年第1期。

⑩國際在線，2012年2月13日，www.cri.cn。

劉云山《大力倡導文化創(chuàng)新 努力追求文化創(chuàng)新》，載《光明日報》2010年6月3日。

楊波主編《傾聽中國：中央人民廣播電臺獲國際獎作品》，北京廣播學院出版社，2003 年2月版。

（作者系南京師范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

（本文編輯：劉逸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