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讀哈代《德伯家的苔絲》文學翻譯技巧

摘要 托馬斯·哈代的小說《德伯家的苔絲》，以豐富多采的文學語言，融敘述、議論、寫景、抒情以及人物對白采納方言土語等特點于一體，翻譯成中文可謂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本文對《德伯家的苔絲》的兩個譯本展開比較分析，探究出各自譯本的特征以及利弊后發現，若實現翻譯的忠實原著，視角現象是不能忽視的因素，只有最大限度地把原著全部的視角特征均體現于譯文中，譯者才算真正履行了翻譯的基本任務。

關鍵詞：托馬斯·哈代 《德伯家的苔絲》 文學 翻譯 技巧

中圖分類號：H059 文獻標識碼：A

《德伯家的苔絲》是英國作家托馬斯·哈代（Thomas Hardy）的代表作品之一。本文試以翻譯規范理論為基礎，對張谷若和孫法理翻譯的《德伯家的苔絲》的兩個中譯本展開比較分析，考驗翻譯幕后的規范給翻譯行為及作品的影響力等帶來的體現，進而從描述性視角對該作品譯本目前所具備的研究成果實行分析，以期更進一步地掌握其翻譯現象。

一 解讀新視角下的托馬斯·哈代

由托馬斯·哈代小說改編的影視中，羅曼·波蘭斯基（Roman Raymond Polanski）導演的電影《苔絲》可謂是最成功的一部。電影《苔絲》的翻譯作者吳笛在首肯了該影片成就的同時，把它與哈代的原著實行了細致的相較，第一次從超越媒體的視角探究了哈代小說作品在電影改編階段中的“誤譯”等主要問題。影視作品該怎樣把握對原著的忠實度？影片是應該更多地表現導演品格，還是表現原著作者的創作意圖？針對此問題，學術界的觀點很不統一。吳笛提倡忠實于原著思想，他認為，“把處在紙張上表達的語言字符變換為銀幕上的視覺符號，不是普通意義上的轉變，而是從一種藝術模式轉換到了另一種藝術模式的‘翻譯’。即成為‘媒介學’實質意義上的翻譯，就應當忠實于原著，特別是應當忠實原著的創作思想意圖，此為‘譯本’的一個不能忽視的重要目標”。而導演作為“媒介學”實質意義上的“翻譯作者”，應當忠實于原著特色，盡量減低一些“譯者”風格。作為電影《苔絲》的翻譯作者，吳笛提出，波蘭斯基導演的影片《苔絲》盡管以忠實于原著博得觀眾的交口稱贊，但是仍然出現了部分與原著意圖不符及抵牾之處。這肯定不算是一種創新，而是屬于把處在紙張上的語言字符轉為銀幕上視覺符號的藝術模式“翻譯”階段中的誤譯。吳笛由影片中對苔絲遭受侵害性質的“誤譯”、亞雷塑形的“誤讀”、“老馬之死”等涉及主人公命運趨向的關鍵環節的“誤刪”，以及影片的風格等各個方面入手，深入研究了波蘭斯基導演的影片《苔絲》同原著意圖的背離及得失。

《德伯家的苔絲》是托馬斯·哈代“維塞克斯文叢”中最為杰出的一部作品。哈代用他的筆見證了19世紀末期工業資本主義促成的小農的破產及其他們所有徒勞的奮爭與絕望。在他的筆下，許多人物的命運一般都遭受某種沒有辦法制止的力量所控制，加之其作品中布滿大量的巧合場景，從而導致種種悲劇的出現。英譯本小說《德伯家的苔絲》作為一部文學經典名著，充分考慮了大多數英語讀者的需求，翻譯原著的內容及結構手法都給予最大程度的保留。閱讀此書不但能夠提升英語閱讀能力，而且還能夠學會一些翻譯技巧。

二 由外國文學作品談對翻譯技巧的掌握

長期以來，翻譯家們一般更多注重的是翻譯的技巧及標準問題。如此一來，翻譯就被限制于語言研究的方面。其實翻譯同時還是一項技能，因此我們強調翻譯的實踐較比翻譯理論更為重要。只有大量吸收互為轉換的兩種語言文字，并且達到兩種文字之間相互的轉換運用自如，才能在無形中不斷地積累成功經驗，同時總結出很多具有規律性的翻譯知識。我國廣大讀者所接觸的世界文學方面和世界歷史方面以及哲學方面等諸多名著的翻譯版本，真正從語言及思想上忠誠于原著思想要素及文字特點的并非很多。這也是為何在某些專業研究領域倡導讀原著的主要原因。如果想要把一部外國名著，尤其是文學名著翻譯得最好，把原著內容真實地再現到本國讀者面前并非容易的事，這不單單取決于翻譯工作者自身的外語水平，更需要翻譯工作者具有駕馭母語語言的文字功底。

（一）探索英語文學作品中模糊語言的翻譯

文學系一項語言的藝術。讀者是利用大腦中的思維再造功能所獲取的想象來鑒賞文學著作的，而此再造獲取的想象恰巧也是以模糊性為特點。文學作品內模糊語言的運用極大地拓寬了讀者的視野范圍，也凸顯出文學著作的藝術魅力。

模糊性是語言本身所具有的屬性，能夠在語言的不同層次即單詞、短語以及句子中得到展示。我們從單詞與短語這兩個層面來淺析模糊語言的翻譯策略，其主要原因在于英語句型及句法結構的變數比較復雜。

（二）模糊字詞的翻譯策略

翻譯就好比婚姻一般，是一項互為妥協的藝術。翻譯系操不同語種及具有不同文化背景的人跨越文化交流的一項極其重要的手段。好的翻譯能夠帶來滿意的交流，而粗劣的翻譯就會導致誤解、甚至帶來麻煩。所以，面臨兩種不相同的語言，翻譯需采取恰當的翻譯策略促成兩種語言有效地實現信息傳遞。在某種程度上說，一個成功的文學翻譯就意味著對原著作精神的模糊轉換。那么，我們在翻譯階段中應采取什么樣的翻譯策略呢？結合“功能對等”學說，以求得文學著作中模糊語言達到與翻譯之間的對等，應當采取的策略即：用精確翻譯模糊、用模糊翻譯模糊以及用模糊翻譯精確。具體可通過以下兩點來進一步說明：1、模糊單詞及其翻譯策略。模糊性是所有自然語言中廣泛存在的一種現象，這便決定了在一般情況下，一個單詞寓于一種語言中是以模糊性存在的，寓于另一種語言中會存有與其相對應的模糊單詞；2、模糊短語及其翻譯技巧。對模糊短語來講，其翻譯策略同對模糊單詞的翻譯具有相同點，即一般采用以模糊翻譯模糊、以精確翻譯模糊及以模糊翻譯精確。

三 讀者觀照與《苔絲》的翻譯

翻譯作品不但能夠體現原著的特征及時代特色，而且也能夠體現出翻譯人員所處的時代背景及自身的品格。同時，翻譯工作者還應當針對其目的語的讀者實行關照，因為翻譯作品最終目的就是要向讀者展示讀者能夠吸收的作品，只有得到翻譯目的語讀者群的首肯，翻譯出的作品方才具有能夠存在的空間。

通過閱讀張谷若和孫法理翻譯的《德伯家的苔絲》的兩個中譯本（下文簡稱張譯和孫譯），我們發現，兩部譯本都體現出了兩位譯者針對各自目的語讀者的關照，并且兩位譯者均依賴了一定程度的翻譯策略來達到其對讀者的關照目的。張譯基本上是針對上個世紀30至40年代目的語讀者的關照，采取了“歸化”的翻譯手法；而孫譯實際上采取了“異化”的翻譯手法來關照現今全球化語境下的目的語讀者。

（一）對哈代《德伯家的苔絲》原著的理解

翻譯階段主要包含對原著的理解及表達。表達無非是翻譯的最后結果，可理解卻于翻譯階段中起著至關重要的意義。從某種角度來說，對翻譯語言表達的不肯定其實就是對原著內容沒有做到充分的理解。

對原著的理解本身源于對其詞匯、語法、修辭以及文章深層結構的研究與綜合。翻譯在翻譯過程中應當更加注重對語言詞義的聯想，及至整個作品的中心思想，而非只停滯于表面結構層面。如以下兩種譯本所呈現出的對《苔絲》不一樣程度的理解。

例1：Don’t you really know…that renowned knight who came from Normandy with William the conqueror，as appears by Battle Abbey Roll？

張譯：你確實不知曉你即是那個具有名門將種德伯氏的人馬嫡派的后代嗎？德伯氏的祖先系那個蓋世英雄裴根德伯爵士，《記功寺譜》記載說，裴根·德伯爵士隨從征服者威廉由諾曼底來到英國。

孫譯：你就真不知曉……這位騎士赫赫有名，是隨從征服者威廉一同由諾曼底而來。《巴托修道院文卷》上還有此記載呢！

張譯把“Battle Abbey Roll”譯成《記功寺譜》，具有明顯的中國文化特色，不大容易理解其所表達的真實含義。盡管在此附加了注解，可還是十分容易使人聯系到戰爭和功名等方面。此外，中國的“寺”與外國的“修道院”其實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文化理念。“Battle”于此也譯為一個地名，與其另一概念“戰爭”沒有關聯。“Battle Abbey”系此處的修道院，“Roll”系珍藏其中的卷宗，由此看出，孫譯更加確切。

（二）翻譯《德伯家的苔絲》過程中的措詞

翻譯確切一說即為措詞的經過，也就是擇取適合原著內容的適宜詞義。所以，詞義的擇取不要僅局限在其所指詞義，如下面恰好體現了兩種譯本中各自措詞的特色。

例2：Their chatter，their laughter，their good-humored innuendoes，above all，their flashes and flickerings of envy，revived Tess’s spirits also.

張譯：她們的閑聊；她們的歡笑；她們的趣聞旁敲側擊，加之她們表情里閃爍出的妒意，讓苔絲的神情也復活了。

孫譯：姑娘們的笑語聲喧，善意影射，尤其是基于艷羨出發點的七嘴八舌，讓苔絲的神情復活了。

對于原著中“flashes”與“flickerings”，借助了英語頭韻修辭語法將句中的兩單詞即同義詞譯成“不穩定地出現”。張譯借助了漢語里AABB模式，不僅未喪失原著的詞義，而且還同原著頭韻構成了形式上的統一。而孫譯則利用了俗語“七嘴八舌”，此是對詞義的另類解讀。此外，針對“envy”的詞義，二者分別選取了“妒意”與“羨慕”對立的兩個詞義，因為理解的不同，導致措詞使用的不盡相同。由此可以看出，盡管措詞是一個比較細致的問題，可是卻發揮著不可忽略的主要作用。

（三）《德伯家的苔絲》中的模糊短語及其翻譯技巧

模糊性指的是許多語言所具有的內在屬性，系文學語言的重要特征。文學著作里模糊語言的運用拓寬了讀者的想象范圍，并且提高了文學著作的藝術魅力。

為促成源語言與目標語言的功能并進，再現原著的藝術魅力及表達效果，張譯《苔絲》中還成功地運用了模糊短語模式中的翻譯技巧。一些情況下，翻譯工作者因為考慮到本國文化情況，會把比較精確的語句譯成比較模糊語句，如下面這句話：

例3： He made you，a highway to my bed，

But I，a maid，die maiden-widowed.

譯文：他要利用你（軟梯）充作牽系相思的紐帶橋梁，可我卻想做個獨守閨房的怨女而死去。（朱生豪譯）

把“to my bed”依據字義譯出盡管合情入理，可卻有悖于我國傳統文化里面回避“性”說的禁忌。所以，朱生豪把其用“相思”概念來取代，堪為巧妙！

從某種角度上來講，文學語言的藝術即為一種模糊語言的藝術，因此，利用好模糊語言的翻譯策略是成功翻譯托馬斯·哈代《德伯家的苔絲》的關鍵。

結語

總之，文學作品語言的表現力及感染力能夠極大程度地給予廣大讀者以想象的空間，從而拓展讀者的視野。通過對上述兩種譯本《苔絲》中舉例的比較分析，可以看出兩種譯本均都能夠很好地呈現出原著的風格特色，同時對于原著二者均有著各自不相同的正見，張譯以體現中國文學特色為主，再現了原作品的故事情節；孫譯則以追隨原著風格為主，充分體現了原作品之特色。正是基于這些成功的翻譯技巧，翻譯工作者才能夠在不打破原著理念的基礎上，成功地駕馭了漢字語言，讓優秀的外國文學作品之魅力綻放異彩。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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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朱益平：《闡釋學三大原則對文學翻譯的啟示——以〈德伯家的苔絲〉多譯本為例》，《江西社會科學》，2010年第第1期。

作者簡介：

馬麗芬，女，1979—，云南麗江人，本科，講師，研究方向：高校英語教育、英美文學，工作單位：云南經濟管理職業學院。

劉紅梅，女，1977—，云南建水人，本科，講師，研究方向：體育教學與訓練，工作單位：云南經濟管理職業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