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麗
(浙江旅游職業學院 外語系,浙江 杭州 311231)
從20世紀70年代以來,Charles Fillmore[1], Richard Carter[2]等人就開始關注動詞語義與句法形式之間的規律性聯系,尤其關注動詞論元與句法實現之間的映射關系。在句法—語義界面中的一個經典例子就是Perlmutter在1978年提出的“非賓格動詞假設”(Unaccusative Hypothesis)。根據非賓格假設,傳統意義上的英語不及物動詞可以分為非賓格動詞(unaccusative verb)和非作格動詞(unergative verb),前者的主語是派生主語,但因為無法賦格,只能體現在表層主語位置;后者則帶有深層主語,無深層賓語[3]。這種區分帶有跨語言的普遍性(如英語、漢語、意大利語、齊切瓦語(Chichewa)、荷蘭語等),并且研究發現,不同母語背景的學習者在非賓格動詞習得時都會遇到問題。Oshita[4]在2001年提出了比較系統的“非賓格陷阱假說”,試圖對跨語言的非賓格動詞習得作出統一的解釋,但Oshita在習得路徑的論證過程中,有關漢語非賓格動詞的證據在可靠性方面有待商榷。
不及物動詞是大學英語教學的一個重點,其中的非賓格動詞卻是大學生不及物動詞的學習盲點。 中國大學生在口語和書面寫作中,經常出現非賓格動詞誤用的情況,如“Whatwashappenedat that moment? ”;“Heplayedtired.”;“When Isinghoarse, I usually take a break.”這里的不及物動詞或者存在錯誤被動化(*was happened)的情形,或者搭配了錯誤的動結結構(*play tired;*sing hoarse),研究非賓格動詞習得有助于大學英語口語和書面教學。
以往的研究主要對非賓格動詞的被動化錯誤作出解釋,即be+ V-en 結構[5-12]。Montrul[11]發現西班牙二語習得者對非賓格動詞的習得基本支持Oshita[8]提出的 “非賓格陷阱假設” 和Sorace[13]的非賓格層級假設(“unaccusative hierarchy”)。 Hirakawa[14]調查了日語和英語的二語習得者,得出外語學習者遵循普遍的UTAH(論元指泒統一論)原則??梢园l現,以往對非賓格動詞的習得研究集中于被動泛化的解釋,對與非賓格動詞密切相關的非作格動詞和及物動詞缺乏系統性的研究。
鑒于二語習得者在學習英語動詞的過程中會同時涉及及物動詞與不及物動詞,本實驗將非賓格動詞及與其習得密切相關的英語及物動詞、非作格動詞三類動詞一并納入研究范圍,全面深入研究中國外語學習者非賓格動詞的習得。分屬兩個水平組的27名中國學生和10名美國學生參加了測試。實驗以英語動結式結構和假被動結構為測試手段,以多元方差分析驗證實驗的顯著性。
本研究的受試分為兩組不同英語水平的學習者和一個母語為英語的參照小組,分別來自浙江某重點大學的測控技術與儀器專業大一、大二學生和美國加州理工學院的機械工程專業大二學生。中國外語學習者共計28位,學習年限為9~11年,除其中兩位有短期赴美實習經歷外,其余受試均通過傳統的教師授課習得英語。實驗采用Oshita[8]的Cloze Test 并結合外語學習者四六級過級情況,將27位(一位受試因答題無效剔除)受試分成兩組,英語較高水平組(分數為34~42分),并且過四級或六級,英語一般水平組(分數為23~33分)。研究將33分作為分界點是基于兩方面考慮,一是33分接近平均成績(實際平均成績為32.85分),二是實驗要考慮人數的盡量均衡。

表1 受試小組完型填空測試的平均分及標準差
本研究采用產出測試(Production Test)和語法判斷(Grammatical Judgment Test)兩種實驗方法。
產出測試包含20個填空題,要求根據提示的動詞將句子補充完整,主要測試受試者是否會將非賓格動詞被動化[14]。產出測試含四種不同類別的動詞形式,即5個非作格動詞、5個可替換非賓格動詞、5個不可替換非賓格動詞和5個及物動詞,題量上中級組每類測試動詞70(14*5)題,高級組每類測試動詞65(13*5)題,對照組每類測試動詞50(10*5)題。為排除干擾,產出測試的結果排除因時態、單詞拼寫等原因導致的錯誤答案。語法判斷測試旨在通過“動結結構”(resultative construction)和“假被動結構”(pseudo-passive construction) 測試中國外語學習者是否能在深層結構區分非賓格和非作格動詞,同時考量中級組與高級組是否存在顯著差異。語法判斷采用Likert五級量表,-2為完全不可以搭配,2為完全可以搭配。設計中對詞頻進行了控制,測試單詞都為大學英語高頻詞。
英語動結式可用于非賓格動詞深層結構的診斷[15-17]。從表現形式看,它的一般構成式為“名詞+動詞+結果短語”;從語義看,它是由動詞論元所導致的某種狀態的變化。Rappaport Hovav和Levin[16]將英語動結結構按照動詞類型分為三類,即在句型頻率上占絕對優勢的及物動詞為中心的動結式,非賓格動詞為中心的動結式以及非作格動詞為中心的動結式。根據英語直接賓語限制原則(Direct Object Restriction),此類非作格動詞為中心的動結式是違反語法規則的[18]。在語法判斷中,合理的測試結果應該是:及物動詞“完全可以搭配”(Likert 量表為2);非作格動詞“完全不可以搭配” (Likert 量表為-2);可替換非賓格動詞“完全可以搭配”(Likert 量表為2)。
假被動結構在形式上與被動結構相似,通過將動詞間接論元移至主語位置形成[14],假被動結構可以與非作格動詞搭配,但不能與非賓格動詞搭配,因其將唯一論元從賓語位置移至表層主語位置,所以其他論元就不允許再移到主語位置。它是區分非賓格和非作格動詞的重要診斷方式之一[19]:及物動詞與假被動結構“完全可以搭配”(Likert 量表為2);與非作格動詞“完全可以搭配” (Likert 量表為2);與不可替換非賓格動詞“完全不可以搭配”(Likert 量表為-2)。
為使實驗結果可靠,本研究使用了動結式和假被動兩種結構測試中國外語學習者對非賓格動詞的習得,并試圖回答以下問題:
(1) 中國外語學習者是否能對英語非賓格動詞和非作格動詞作出區分?
(2) 他們是否會對非賓格動詞被動化?如果是,那么英語水平的差異對其有多大影響?
(3) 非賓格動詞的習得過程是否經歷發展階段?即習得能力是否會隨著英語水平的提高而增強?
產出測試中兩組受試在及物動詞、非作格動詞、可替換非賓格動詞和不可替換非賓格動詞中的測試結果如表2所示。

表2 英語中級組、高級組和對照組對四類動詞正確被動化的結果
測試結果發現,中級組和高級組都沒有非作格動詞(如sing和dance)和不可替換非賓格動詞(如appear 和arrive)被動化的錯誤。高級組在及物動詞(如build和paint)一組的正確率高于中級組15.93個百分點,但與對照組還存在顯著差異(相差16.93個百分點);高級組與中級組在可替換非賓格動詞(如break和freeze)一組中的差異不大,僅相差3.63個百分點,但即使是表現略佳的中級組也與對照組存在7.14個百分點的差距。受試在及物動詞與可替換非賓格動詞兩類詞上與母語對照組的差異會在下文進行觀察并討論。
母語對照組在此測試中給予正確的反饋:及物動詞采用被動形式,非作格動詞、可替換和不可替換非賓格動詞非被動形式。
語法判斷測試是用動結結構和假被動結構對兩組受試在及物動詞、非作格動詞和非賓格動詞深層結構進行測試,其在“動結結構”上的平均分和組內標準差如表3所示。

表3 語法判斷測試中各組在“動結結構”上的平均分和標準差
表3說明,中級和高級組受試在語法判斷中都出現了非賓格動詞與非作格動詞混淆的現象,高級組在及物動詞類別的平均得分比中級組高0.774 8,更能準確接受符合語法的及物動詞“動結結構”;在可替換非賓格動詞一組,中級組僅與高級組相差0.232 9,在“可替換非賓格動詞可以與動結結構搭配”上平均得分與母語對照組存在較大差異;非作格動詞不能與動結結構搭配,兩組受試在非作格動詞(如sing和dance)類別的平均分呈現負值,即學習者了解此結構不能與非作格動詞搭配,但兩組受試在平均分和標準差上與對照組均存在較大差異。
為使測試結果更加可靠,在進行多元方差分析(MANOVA)測試組間變量和組內變量前后,共進行四個分析步驟:首先用Box’s M對協方差陣進行檢驗,alpha=0.001,Box’s M=38.107, F=2.751,因實驗對組間和組內變量非常敏感[12],故將alpha值控制在保守值域內,第二步對受試組進行多元方差分析,得出Pillai’s Trace=0.477,Hotelling’s Trace =0.555,數據差異為0.078,說明組間變量在決定學習者“動結結構”判斷上并非重要因素,即學習水平差異對習得影響不大。最后是對數據進行Turkey post hoc檢測,發現最顯著特征是中級組(M=0.271 4)和高級組(M=1.046 2)在及物動詞上的習得表現。

表4 語法判斷測試“假被動結構”的平均分和標準差
根據表4,母語組提供了基本正確的反饋,即及物動詞與非作格動詞可與假被動結構搭配,而不可替換非賓格動詞(如fall)則不能。相對于中級組,高級組在及物動詞和非賓格動詞上的準確率要高,即高級組更能準確接受及物動詞和非賓格動詞與假被動結構的搭配關系,但兩組受試都錯誤地接受了非作格動詞與假被動結構的搭配。
接著,我們對有效數據進行標準化處理和多元方差分析。首先用Box’s M對中級組協方差陣進行檢驗,alpha=0.001, Box’s M=39.330, F=2.839,實驗將alpha值控制在保守值域內,因為實驗對組間和組內變量非常敏感[12],第二步對受試組進行多元方差分析,得出Pillai’s Trace= 0.065,Hotelling’s Trace =1.253,說明組間變量在決定學習者“假被動結構”的判斷上是一個重要因素,即學習水平的差異對習得影響較大。最后是對數據進行Turkey post hoc檢測,發現最顯著特征是中級組(M=0.357 1)和高級組(M=0.753 8)在及物動詞上的習得表現。
實驗同時對個體“動結結構”作了統計,受試者和對照組的表現如表5所示:

表5 對“動結結構”提供連續正確答案的受試個體數及百分比
從統計結果看,總體上,學習者的表現未能因為外語水平的提高而上升,在及物動詞類高級組明顯高于中級組,但是在可替換非賓格類別,中級組的表現反而優于高級組。另外,中級組在及物、非作格和可替換非賓格三類動詞上提供連續正確答案的人數為1人,比例為0.07%,高級組為2人,比例為15.38%,高級組能提供連續正確答案的受試個體比例高于中級組15.31個百分點,但仍然與對照組存在44.62個百分點的顯著差距。
實驗對個體“假被動結構”作了統計,受試者和對照組的表現如表6所示:

表6 對“假被動結構”提供連續正確答案的受試個體數及百分比
統計顯示,在“假被動結構”測試中,高級組在及物動詞類的表現遠高出中級組,但是在非作格動詞上的表現卻不如中級組,在不可替換非賓格動詞類別上,高級組的表現并未一直優于中級組(表6中,高級組就此類別動詞能提供連續正確答案的受試個體比例低于中級組)。
實驗發現,中國外語學習者非賓格動詞被動化問題并不嚴重,且較多發生在可替換非賓格動詞(如break,melt,freeze)上。這個結果與Zobl[5]和Oshita[8]的發現不同,但與Hirakawa[14]的實驗結果相似。以可替換非賓格動詞melt (vt;vi融化)為例,漢語中使用“所有的雪都融化了”,是符合語法規范的,但是學習者并未將其遷移到英語中,母語遷移的影響不大。作者對受試進行了深度采訪,受試普遍認為“Later, the sun came out and all the snow _____ quickly”一句中,“sun”是外因,“snow”是被融化的對象,因此,從認知角度,應該填“was melted”。當告知此處應填“melted”,受試比較典型的回答是,“我也知道melt 似乎可以當不及物動詞,但賓語出現在句首,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及物動詞的被動形式”。這一結果與Yip(1995)所提的及物化分析以及Zobl(1989)提出的動詞后名詞短語句法位移(Syntactic Post-verbal NP Movement)一致[20],學習者習得及物動詞被動化規則后,會用類似方法處理非賓格動詞。受試將非賓格動詞當作及物動詞,因為兩者具有相似的深層結構,有相同的賓語,都可以在表層結構將賓語提升為主語。受試因此會作出以下假設:只要賓語一出現在主語位置,動詞就必須被動化。高級組和中級組在這方面的差異很小,與母語組存在顯著差異,說明可替換非賓格動詞被動化錯誤與英語習得水平關系不大。
研究同時發現,學習者尤其是英語中級組對及物動詞存在不使用被動結構的情況,如﹡The buildingpaintednicely;﹡A high-rise apartmentbuiltin front of their house。從母語遷移的角度分析,漢語的動詞缺乏形態結構的變化,大部分漢語被動句在句式上不會出現顯性的“被字”結構,因此像 “這幢建筑油漆得很漂亮”;“一幢高層建筑建在他們家門口”;“這幅畫畫得很好”都是正確的漢語被動表達。較低水平組在作句子判斷時,更多采取語義和語用策略[21],而到高級階段,對及物動詞的習得由于輸入和句型頻率的作用彰顯,其表現明顯高于較低水平組。當涉及到英語及物動詞的被動化時,學習者特別是較低水平的學習者容易犯及物動詞非被動化錯誤。
從語法判斷的統計分析來看,學習者基本可以區分非賓格和非作格動詞,但對非作格動詞的假被動結構不能接受,母語對照組的平均分也只有0.68。通過對受試的訪談了解到,非作格動詞的假被動結構非常少見,所以受試普遍認為“The bed was jumped on by the children.”這樣的句子是不合句法的,但受試對非賓格動詞的假被動結構的拒絕率遠遠高于非作格動詞,說明受試可以基本區分非賓格和非作格動詞,了解非賓格動詞缺少深層賓語,不能將其他論元移至主語位置。
本研究通過測試中國外語學習者對英語非賓格動詞及相關的英語非作格動詞、及物動詞的習得,以產出測試和語法判斷測試為工具調查了學習者的習得情況。研究發現:(1)學習者可以基本區分非賓格動詞和非作格動詞; (2)對及物動詞的習得會隨著語言水平的提高而提高,但對非賓格動詞特別是可替換非賓格動詞的習得影響不大,學習者更多依賴語義、類比和猜測;(3)對非賓格動詞和非作格動詞的習得受母語遷移、認知習慣和句型頻率等多種因素的影響。作為教師,我們應當更加重視語義和認知習慣對學生習得英語動詞的影響,結合及物動詞和不及物動詞的特點進行講解,提高其習得水平。
本研究的主要局限在于,(1)語法判斷中的若干假被動句型使用頻率不高,測試的結果不夠顯著,即使是對照組,其測試結果也不夠理想;(2)可替換非賓格動詞具有相應的及物動詞配對,如The sunmeltedthe snow(及物動詞用法)和The snowmelted(非賓格動詞用法),學習者在習得時是否具有一定的頻率和認知傾向,這是接下來研究的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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