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控詞表在政府信息組織中的應用研究*

薩 蕾 （國家圖書館 北京 100081）

受控詞表實質是表達一系列概括文獻情報內容概念及其相互關系概念的標識系統[1]，是實現對知識有效組織的重要途徑，包括分類受控詞表和主題受控詞表。政府信息類型多樣，涉及到公眾生活的各個方面，也涵蓋了各個學術領域的知識內容。因此，為了深入挖掘政府信息中的知識價值，為用戶提供知識服務，圖書館應充分利用受控詞表構建政府信息的立體知識網絡。

1 受控詞表在國內政府信息組織中的應用概述

1.1 分類法

分類法是按照類目之間的關系組織起來，并配有一定標記符號的類分信息資源的工具。

2002年，國家標準化管理委員會和國務院信息化工作辦公室在北京聯合主持召開了電子政務標準化總體組第一次工作會議，討論形成了《電子政務標準體系框架》。

2007年9月，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質量監督檢驗檢疫總局及中國國家標準化管理委員會發布了國家推薦標準GB/T 21063.5-2007《政務信息資源目錄體系》，規定了政務信息資源目錄體系中政務信息資源的分類原則和方法，按照主題、行業、服務、資源形態4種分類方法對電子政務所涉及到的主要政務信息資源進行了樹狀結構的分類。資源形態分類根據政務信息資源的外表特征進行劃分，獨立于其內容。主題分類、行業分類和服務分類則屬于按照內容特征進行分類。主題分類體現了政務信息資源的內容屬性或特征，揭示了政務信息資源內容的不同主題，是其基礎性分類；行業分類體現了政務部門的行業特點；服務分類則描述了政務信息資源面向用戶提供功能服務的劃分。行業分類和服務分類是對主題分類的輔助性分類。為了對政務信息資源作出全面的描述，便于組織、維護和使用政務信息資源，政務信息資源分類確定了以主題分類為核心，以服務、行業和資源形態分類為輔助的分類方案，這4個方面的分類覆蓋了政務信息資源的產生、加工、使用和管理維護的全過程。《政務信息資源目錄體系》提出了基本的主題分類類目表，共有21個一級類目和133個二級類目，涉及綜合政務、經濟管理、國土資源、工業、交通、郵政、信息產業等各方面內容。其中，行業分類涉及到農業、林業、牧業、漁業、采礦業、制造業等20個大類，基本涵蓋了各個行業；服務分類涉及到公眾服務、服務提交方式、服務提交支持、政府資源管理4個方面；資源形態分類涉及電子化資源、非電子化資源兩種資源形態方式。

以主題分類為主組織政府信息，即以政府部門的職能和業務為主線建立分類體系，類目設置只涉及政府業務而不涉及政府機構。這一分類標準的優勢在于：首先，由于不同地區不同級別但具有相同工作性質的政府機構職能相同、業務相同，通過使用主題分類可以使政府信息資源在歸類時保持一致。其次，政府機構的調整與變動不會影響政府職能與業務，也就保證了政府信息資源的分類體系架構的穩定性。第三，以主題作為分類的標準體現了政府信息資源內在的關聯性與邏輯性，從而保證這一分類體系能夠更系統、更完整地向用戶展示政府信息資源的全貌。

2008年4月30日，國務院辦公廳的政府信息公開目錄專欄在中央政府網（http://www.gov.cn/）上正式開通，其在國家標準的基礎上，采用主題分類方法對一些不適用于政府信息公開內容的類目進行了適應性改造，進而確定了我國政府信息公開目錄的信息資源分類體系。國務院辦公廳將公開的政府信息劃分為22個類別，即國務院組織機構，綜合政務，國民經濟管理、國有資產監管，財政、金融、審計，國土資源、能源，農業、林業、水利，工業、交通，商貿、海關、旅游，市場監管、安全生產監管，城鄉建設、環境保護，科技、教育，文化、廣電、新聞出版，衛生、體育，人口與計劃生育、婦女兒童工作，勞動、人事、監察，公安、安全、司法，民政、扶貧、救災，民族、宗教，對外事務，港澳臺僑工作，國防，其他。該分類是參考和借鑒了國內外有關政府信息的分類，同時兼顧統一性和示范性，結合我國和國務院辦公廳自身的特點制定而成的。為其他部門和機構的信息公開目錄的分類，特別是為全國范圍內的整個政府信息公開目錄的統一分類提供了參照。目前，政府信息公開目錄的信息資源分類體系只用到了主題分類，還未擴展到機構分類、題材分類、服務分類等其他分類方式。

隨后，各級政府機構相繼設立了政府信息公開欄目，分類體系一般參照國務院辦公廳的主題分類，并按照各自機構特點進行了相應調整，如無錫市制定了《無錫市政府信息公開目錄編制方案》，規定市級政府信息公開目錄分為12個一級類目，分別是政府概況、政府規章、政府文件、政府辦公室文件、政府重要會議、政府重點工作、各類規劃、政府提交人大及其常委會審議的各類報告、政府人事任免、政府應急管理、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信息、其他依照法律法規和國家有關規定應當主動公開的重要信息[2]。

1.2 主題法

主題法是用自然語言語詞或受控的自然語言語詞直接表達主題概念，按語詞字順排列主題概念，并用參照系統顯示概念之間關系的受控詞表[3]。其主要包括標題法、元詞法、關鍵詞法、敘詞法，其中敘詞法占主流位置。敘詞表是以表達文獻主題內容的詞語作標引對象，按敘詞（或主題詞）的字順序列組織文獻，并用參照系統（主要包括用、代、屬、分、參）顯示概念之間的相互關系，提供按事物名稱檢索文獻的途徑，滿足特性檢索需求，專指性較強[4]7-8。

主題法在我國黨政機關中的應用最早可以追溯到1985年。當時，中共中央的文件開始標注主題詞。

《公文主題詞表》編制于1991年，共收錄主題詞4 239條，其于1997年進行了修訂，收錄的主題詞增加到5 116條[5]。而《國務院公文主題詞表》于1988年編制完成，共收錄15大類、786條主題詞，分別于1994年、1997年進行了兩次修訂，收錄的主題詞增加到1 049條[6]。

隨著電子政務的興起與發展，主題詞表的編制工作也有了長足的發展。2004年，《電子政務主題詞表編制規則》（GB/T 19486-2004）作為國家標準頒布并實施。2005年，《綜合電子政務主題詞表》編制完成，共收錄主題詞20 252條，其中正式主題詞17 421條，非正式主題詞2 831條[7]。該主題詞表體系結構完整、科學合理，內容覆蓋了我國電子政務各領域及相關知識范疇。詞表分字順表和范疇表兩部分，字順表的詞間設有用、代、屬、分、參5種參照關系；范疇表按學科、知識領域及部門職能劃分為21個一級范疇，132個二級范疇，37個三級范疇。

2 政府信息受控詞表存在的問題分析

國家對電子政務的推行與2008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信息公開條例》的頒布實施使得可被公眾利用的政府信息數量急劇增加，知識組織的重要性更加突顯。但是由于開展政府公開信息組織與利用的時間較短，受控詞表在我國政府信息服務中的應用還處在初級階段，存在著一些問題，主要表現為以下幾點：

第一，作為發布主體，各級各類政府部門的職能和業務不同；由于自然與歷史條件的不同，不同地區的經濟、社會、生產、生活存在著地域性差異，造成政府信息內容的側重不同、使用者的需求不同；不同行業已有一些成熟的專業詞表，對一些專業性較強的資源內容具有較好的分類揭示作用，但是獨立性較強，沒有被應用到對政府信息的組織中。但是，政府信息涉及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需要建設全面、合理、完善的受控詞表，由此，信息的組織存在通用性與專用性的矛盾，加之受控詞表的建設缺乏統一性、規范性，進而無法形成全國統一、互聯互通、分布與集中相結合的政府信息體系，最終導致信息孤島的形成，難以實現共享，造成資源的極大浪費。

第二，社會在不斷發展進步，政府信息動態性也在增強，新事物、新詞匯、新概念產生或改變的速度遠遠快于受控詞表更新的速度，影響用戶對信息的利用。

第三，目前，國內應用在政府信息組織中的受控詞表與其他行業成熟的受控詞表（如使用范圍最廣的《中國圖書館分類法》、《漢語主題詞表》）的差異性較大，知識組織工具缺乏互操作，極大地影響信息的整合、交換、共享。

這些問題將影響信息提供者對政府信息的深度挖掘，進而影響到用戶對政府信息的有效發現及利用。

公共圖書館在整合政府信息資源、開展政府信息服務的過程中，要解決以上問題，最有效的途徑是通過受控詞表的互操作構建政府信息的多元知識體系。

3 政府信息受控詞表的互操作研究

3.1 受控詞表互操作模式

知識組織系統的互操作性是指兩個或多個系統相互使用已被交換的信息的能力，就其本質而言，互操作性是對異質實體（包括異種體系結構、異種操作系統、異種網絡和異種語言等）中可獲得資源的透明調用的能力[4]182。從該定義可以看出，在異構的知識組織系統間實現知識的交換、共享、重用是互操作的目的所在。

按照詞表類型，可以將對應用于政府信息組織中的受控詞表進行的互操作分為以下幾種：（1）不同類型受控詞表之間的互操作，如《綜合電子政務主題詞表》與國家標準GB/T 21063.5-2007《政務信息資源目錄體系》中的政務信息資源主題分類類目表之間的互操作；（2）應用于不同領域的同一類型受控詞表之間的互操作，如《綜合電子政務主題詞表》與《漢語主題詞表》之間的的互操作；（3）主題分類與行業、服務、資源形態等其他類型分類之間的互操作；（4）綜合性受控詞表與專業性受控詞表之間的互操作，如國務院辦公廳政府信息公開欄目所使用的主題分類與地方政府機構使用的分類體系之間的互操作，《綜合電子政務主題詞表》與按照本專業系統的政府信息特點編制的專業公文主題詞表之間的互操作；（5）不同語言的受控詞表之間的互操作，鑒于目前我國政府信息的主要使用者均在國內，與國際間的交換需求還不明顯，因此暫時還沒有進行互操作實踐的必要。

筆者認為，互操作的模式應以國家制定發布的標準為主，有機結合其他類型詞表，即以《綜合電子政務主題詞表》與政務信息資源主題分類類目表的一體化集成作為互操作的主要部分，整合地區性分類體系、專業主題詞表等多種詞表，構建多元立體的政府信息知識體系。

3.2 分類主題一體化

分類法與主題法有著嚴格的詞匯控制和完善的語義網絡。兩者的主要區別在于：主題詞表是詞匯控制工具，詞匯是詞表的基本構成單位，揭示的是文獻的主題，每個主題詞對應的是概念，在檢索服務中專指性較強；分類法是以類目作為基本詞匯，以類目的等級關系來表達復雜概念，從學科體系出發融合資源，其中每個類目代表各個學科的分支，在檢索服務中導航性較強。可以看到，主題法與分類法的優勢能夠互為補充，因此通過融合的方式進行互操作，最終形成分類主題一體化的集成詞表，是政府信息分類法與主題法實現互操作性的有效途徑。

3.2.1 可行性

（1）政府信息的分類法與主題法自身具有兼容的優勢一般來說，主題詞表所覆蓋的主題領域重疊越多、詞表結構相似度越高，互操作越容易實現。國家推薦標準GB/T 21063.5-2007《政務信息資源目錄體系》規定政府信息資源分類體系采用主題分類，并分為21個大類，這與《綜合電子政務主題詞表》一致，其二級類目與《綜合電子政務主題詞表》的二級范疇也大致相同。主題領域的重疊、詞表結構的相似都為通過互操作建立政府信息的分類主題一體化詞表提供了極為有利的條件。

（2）電子政務主題詞表的建設為互操作奠定了基礎《綜合電子政務主題詞表》是我國第一部按照國家標準編制的綜合性電子政務主題詞表，加強了主題詞的組配功能，有著較為合理的體系結構，規范化、結構化程度較高。同時，《綜合電子政務主題詞表》充分考慮并兼容已有的《公文主題詞表（中辦）》和《國務院公文主題詞表》，收入兩者全部主題詞。其標準化的特點及對已有詞表的整合為互操作的實現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3）知識組織系統的互操作可以為互操作應用在政府信息組織領域的實踐提供借鑒 國外對于互操作的研究文獻最早出現于1962年。隨著網絡的快速發展，各種國家標準、國際標準都對互操作進行了規范，如NISO的標準Z39.19（單語種控制詞匯的創建和開發）、英國國家標準BS8723（用于信息檢索的結構化詞匯）、ISO的標準ISO25964（敘詞表及與其他詞表的互操作）等；各類信息提供機構除了制定標準規范，還實施了多項研究計劃，國外的主要集中在與《杜威十進分類法》（Deway Decimal Classification，簡稱DDC）、《美國國會圖書館圖書分類法》（Library of Congress Classification，簡稱LCC）、《國際十進分類法》（Universal Decimal Classification，簡稱UDC）、《美國國會圖書館標題表》（Library of Congress Subject Headings，簡稱LCSH）等幾個較常用的受控詞表進行互操作，國內主要集中在與《中國圖書館分類法》、《漢語主題詞表》的互操作，其中一些研究成果已經在實踐中得到了應用。

（4）國外對各類受控詞表的交互已經逐漸被應用到政府信息資源的組織與利用中，可為我國政府信息的一體化詞表建設提供借鑒。例如，澳大利亞的《澳大利亞政府交互式功能主題詞表》（Australian Government Interactive Functional Thesaurus，簡稱AGIFT），以規范目錄對照表的形式在標準主題詞表間建立對照，使其既可以作為政務分類目錄，又可以作為政務主題詞表。

3.2.2 互操作方式的選擇

基于腦電信號和極限學習機的警覺度檢測研 究 ……………………… 楊米紅，李會艷，孫曉舟，秦迎梅（23）

編制分類主題一體化詞表主要應考慮兩方面問題：一是采用哪種編制方式，二是一體化詞表的結構設置。

一體化詞表有多種編制方式，如改造分類表、改造敘詞表、編制對照索引、編制分面敘詞表等。國家標準GB/T 21063.5-2007《政務信息資源目錄體系》中主題分類的一二級類目與《綜合電子政務主題詞表》的一二級范疇基本相同，這一特點決定了一體化詞表可以采用分面敘詞表的編制模式。分面敘詞表是指詞表的類目和主題詞完全相同，分類表的等級結構和主題詞表的參照關系完全同構，是一種全組配式的一體化詞表，較為理想，可以為本體的構建打下良好的基礎。

分類法通過科學分類為知識建立了較為完善的等級體系，類目之間具有嚴密的邏輯關系，能夠比較集中地體現學科的系統性，反映事物之間的學科從屬關系，揭示知識的內在聯系，有利于用戶按照知識體系進行文獻的瀏覽，并能按照等級體系進行知識的擴展或細化。基于這些優勢，在構建主題分類一體化詞表時，應以分類表為主表，保留完整的分類等級體系，建立類目與主題詞間的關聯關系，以主題詞充實到分類體系中，使分類法不再是抽象的學科體系，而是與主題詞結合在一起，形成知識網絡。同時，主題詞更新的速度要遠快于學科體系，因此在一體化詞表中，主題詞的更新將不斷推動分類體系的豐富與更新，使分類體系在保持規范與穩定的同時適應于網絡資源的快速變化。

3.3 構建立體多元的知識組織體系

對政府信息多元的知識組織體系的構建應在分類主題一體化詞表的基礎上有機結合其他各類型詞表。例如，開展與圖書分類法及主題詞表的互操作，以實現按內容組織資源，跨越信息資源在資源類型、載體形態、地理位置等方面的限制，更好地為公眾提供政府信息服務；開展與各地區政府機構自行擴展的分類體系的互操作，實現對政府信息的整合、共享，消除信息孤島；開展與各行業、各部門建設的專業公文主題詞表的互操作，實現對信息資源內容揭示與組織的細化，從而為公眾提供個性化與精細化服務。

3.3.1 與圖書分類法及主題詞表的互操作

一般來說，政府信息的分類法與主題詞表都是獨立編制的，與圖書館界通用的圖書分類法與主題詞表有很大的差別。例如，聯合國統計司分類處（United Nations Statistics Division，簡稱UNSD）編制的適用于電子政務和電子商務的分類體系包括：政府職能分類 （Classification of the Functions of Government，簡稱COFOG）、基于個人消費目的的分類 （Classification of Individual Consumption According to Purpose，簡稱COICOP）、非營利機構住房服務項目分類 （Classification of the Purpose of Non-Profit Institutions Serving Household，簡稱COPNI）、生產經營支出項目分類（Classification of the Outlays Producers According to Purpose，簡稱COPP）[8]。但也有一些政府信息分類的研究與實踐使用了圖書館分類體系。例如，美國政府信息跨部門協調委員會下設的信息分類工作組向美國行政管理和預算局提交的報告中建議：聯邦政府應該強調政府信息分類要與圖書編目實踐保持一致；在政府信息定位服務（Government Information Locator Service，簡稱GILS）元數據中，有關分類的賦值應多引用已有的標題表和分類法，如《美國國會圖書館標題表》等。

筆者認為，政府信息的內容具有自身的特點，與圖書存在一定差異，因此圖書分類法的體系并不適用于政府信息。但為了提高與其他類型文獻的兼容性，以便于更好地共享與交換，并能從知識角度進行整合，可以對《綜合電子政務主題詞表》與《漢語主題詞表》進行互操作，以直接映射的方法形成對照詞表。即直接在兩個詞表的詞語之間建立等價關系，保留原有詞表的結構和內容，在相應款目之間建立對應關系。對照詞表的優勢在于，不需要對原有詞表進行大的改造，工作量相對較小，但由于受到原詞表結構及編制原則的限制，也存在無法實現完全映射的問題。在《綜合電子政務主題詞表》和《漢語主題詞表》的互操作中最主要的影響映射的問題是結構匹配差異，即《綜合電子政務主題詞表》中的一些主題詞需要用《漢語主題詞表》的兩個主題詞通過組配來表達，如《綜合電子政務主題詞表》中的主題詞“外貿管理體制”需要使用《漢語主題詞表》中的“對外貿易”和“管理體制”進行組配來標引。

在國務院辦公廳的政府信息公開目錄專欄推行22個主題分類后，很多地方政府機構在參照國務院辦公廳的主題分類體系基礎上，制定了個性化較強的區域性分類標準，這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全國范圍內政府信息互聯互通的障礙。

筆者認為，對于這種現象應從兩方面考慮：

第一，區域性分類體系能夠體現本地區經濟、社會發展狀況及政府工作的特點、信息數量、用戶需求等，具有一定的價值，因此不必在全國盲目推行統一的分類體系，可以通過對通用性分類體系與區域性分類體系進行互操作實現政府信息的共享與復用。各級政府機構公開政府信息的內容類型接近，很多公文、法律法規都由多個政府機構作為公開信息在本機構網站上重復發布，因此根據信息同質性這一特點，進行互操作可以采用共現映射的方法。共現映射是指通過KOS詞語在元數據記錄中的共現關系建立術語間的映射。這一互操作方法的實現基礎是存在大量的元數據記錄。雖然目前公開的政府信息數量還不夠多，但是隨著電子政務的發展、政府信息公開機制的完善、政府信息共建共享體系的建設，政府信息的數量將持續增加，元數據的質量也會不斷提高，基于共現進行映射的方法將得到越來越廣泛的應用。

第二，對區域性分類體系的管理應以開放性、規范性為原則，即在信息分類標準框架內，采用開放式的管理，允許信息組織者在不破壞分類標準框架和規則的前提下，根據信息資源的特點細分和增加類目，但必須遵循統一的標準制定規則。同時，在分類體系標準化的進程中，應著手構建術語注冊系統。術語注冊是指對各種詞表提供權威、集中控制的存儲，以促進詞表的發現、重用、管理、標準化和互操作[9]。術語注冊的作用在于促進各類受控詞表的規范化建設與管理；促進各類受控詞表的共享與重用；使受控詞表轉換為機器可讀、可理解、能夠為語義網所用，促進受控詞表與網絡環境的融合。

3.3.3 與行業公文主題詞表的互操作

《綜合電子政務主題詞表》的選詞范圍涵蓋了電子政務各領域，但收詞深度有一定限制，為了實現精細化、個性化的信息服務，政府信息提供機構應推動電子政務主題詞表的系列化建設，編制專業性詞表，對《綜合電子政務主題詞表》進行細化和補充，并將通用性詞表與專業性詞表有機結合。

目前，各部委和部分省市結合本專業系統的政務信息特點已經編制了一些專業公文主題詞表，如衛生部公文主題詞表、稅務公文主題詞表、各省市人民政府公文主題詞表等，但欠缺與《綜合電子政務主題詞表》的兼容性，因此，通用性詞表與專業性詞表之間的互操作是政府信息知識體系構建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4 結 語

政府信息用戶的范圍廣泛，所處社會角色、所受教育程度和專業領域各不相同，查詢和利用信息的目的、方法、能力也不相同，因此其信息需求具有多元化、個性化的特點，而標準化的服務很難做到隨時調整，適應不同層次的需求。在網絡環境下，發布者、轉發者、使用者都可以成為信息貢獻者，如各級各類政府部門、信息資源提供商、政府信息的需求者等。為了使政府信息服務更具有用戶便利性，應集中所有貢獻者的力量，按照一定的規則對貢獻的內容進行規范控制，并將其納入到政府信息受控詞表的建設中，從而實現知識組織體系的不斷進化與完善。

[1]戴劍波,劉華梅.受控詞表的互操作研究[M].南京:東南大學出版社,2009:1.

[2]無錫市政府信息公開目錄編制方案[EB/OL].[2012-07-31].http://www.wuxi.gov.cn/zfxxgk/xxgkzn/szfxxgkzn/5703209.shtml.

[3]戴維民.信息組織[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4:113-114.

[4]司 莉.KOS在網絡信息組織中的應用與發展[M].武漢:武漢大學出版社,2007.

[5]中辦秘書局公文主題詞表[EB/OL].[2012-08-11].http://wenku.baidu.com/view/bb56a625af45b307e8719746.html.

[6]國務院公文主題詞表[EB/OL].[2012-08-11]. http://wenku.baidu.com/view/ae13930202020740be1e9b30.html.

[7]電子政務主題詞表編制與應用系統課題組.綜合電子政務主題詞表(試用本)范疇表[M].北京:科學技術文獻出版社,2005.

[8]高文飛.政務信息組織一體化研究[D].北京:中國科學技術信息研究所,2008:13.

[9]歐石燕. 基于SOA架構的術語注冊和服務系統設計與應用[J]. 中國圖書館學報, 2011(9):13-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