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定紅 周 琴
2008年“5.12汶川大地震”以來,我國社會工作在災害救援中發揮重要作用的同時,也推動了災害救援社會工作研究的發展。我國是一個自然災害頻發國家,社會工作作為一股新興的專業力量,如何能夠在災害救援中發揮更大更有效的作用是一個值得深入研究的課題。因此,本文從四個主要方面對我國災害救援社會工作研究現狀進行述評,并在此基礎上就我國災害救援社會工作應該進一步深入系統研究的領域及其主要問題進行反思和討論。
我國社會工作介入災害救援面臨的首要困境是身份合法性問題。劉斌志[1]、劉玉華[2]、李娟[3]和徐雯[4]均指出我國社會工作尚未納入到災后恢復重建的政策體系,介入災害救援缺乏政策法規依據,導致社會工作介入途徑欠缺,功能發揮不足,并在介紹美國、德國和日本社會工作災害救援體制的基礎上,提出我國應該將社會工作納入國家災害救援體系,為社會工作介入提供合法性基礎。邊慧敏等提出災害救援社會工作的社會認知認可度低,政府信任度低,從而導致社會工作介入困難,應通過加強災區社會工作的制度化建設,加大災區社會工作的經費投入,促進災區社會工作本土化[5]。譚祖雪等也指出我國應該將社會工作納入國家災害救援體系,為災害救援社會工作服務項目的可持續運行提供強有力的政策支持[6]。民政部社會工作調研組提出把社會工作納入國家和地方恢復重建規劃,把社會工作參與應急救災納入國家和地方的自然災害救助應急預案,建立社會工作與災害救助的聯動機制,并建立向民間購買社會服務的制度[7]。
可見,學者們已經從國家政策和制度層面對社會工作介入災害救援的身份合法性困境進行了諸多探討,并提出了相應的對策。相應的政策缺失,各級政府在制定災害救援緊急預案時沒有把社會工作列入議題,這確實是導致我國社會工作介入災害救援的身份困境的重要原因。因而,無論遵從國際慣例,還是從我國的實際國情出發,給予社會工作災害救援合法身份的制度認可都是非常必要的。而從制度層面看,我國社會工作介入災害救援的身份合法性困境是與我國現有的災害救援體制密不可分的,因而在實際操作層面如何將社會工作納入國家災害救援體系,還需要進一步探討,其中整個災害救援體制和機制的建立和健全,以及社會工作在整個救援體系中的角色和地位問題尤其需要深入研究。
其實導致社會工作介入困境除了現行相應的政策和制度缺失以外,社會工作專業自身發育不完善也是重要原因。我國社會工作是一個新興專業,在如何介入重大災害救援方面沒有規律和經驗可循。盡管如此,社會工作還是非常積極地介入災害救援,并開創了一些頗有成效的介入模式。
在較為宏觀層面,柳拯根據社會工作服務隊伍介入災區開展服務的途徑和方法不同,提出我國災害救援社會工作介入模式主要有三種,即政府主導模式、社會組織主導模式和高校主導模式[8];譚祖雪等將社會工作介入災害救援的途徑分為政府相關部門直接領導、高校合作、民政部門注冊批準、政府協調和其他政府部門審核批準五種類型,并通過實證研究認為不同介入途徑的社會工作組織或個人所開展的各類工作效果具有較為顯著的差異[9]。在更為具體的層面,曾群基于社會工作在汶川地震災后服務中的經驗,提出了六點社會工作介入的原則[10],而洪智雄探討了學校社會工作的介入模式[11]。
上述基于社會工作災害救援的組織者及其合作方式對介入模式的研究,對現有體制下創建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工作服務體系具有重要啟示。其實,除了社會工作災害救援的組織者及其合作方式,我國社會工作介入災害救援的具體運行模式也值得探討,其中最為典型的有鶴童社會企業服務模式、劍南社工“尋解導向”的社區能力建設模式、深圳“1社工+4義工”的聯動機制模式、上海社工的“政社合作”介入機制模式、四川社工“行政主導”的社工介入機制模式以及香港理工社工積極發展本土化的服務模式。這些具體模式的產生和發展,是我國社會工作在缺乏制度認可和災害救援經驗前提下的創舉,研究其運行條件、成效和挑戰對于我國災害救援社會工作發展具有重要意義。
社會工作介入災害救援后首先面臨的問題就是做什么,即角色問題,也可以說是功能或作用問題,我國學者分別從應然層面和實然層面對此問題進行了探討。
在應然層面,王思斌提出,社會工作在災害應對過程中應該扮演心理輔導者、危機管理者、資源鏈接者、社區組織者和研究者等角色[12]。而孫建春提出,社工可以利用專業優勢,充分把握災民需求、有效聯結社會資源、合理調度志愿力量,幫助災民解決心理情緒問題、再造社會支持網絡、提升生存發展能力、重建社區生活秩序,是災后恢復重建中不可或缺的專業力量[13]。也有學者對社會工作在災害救援不同階段的角色和任務進行了更為細致的探討。比如汪群龍和沈文偉,分別對社會工作在減災、備災、救災和恢復階段的具體任務進行了探討[14][15]。
在實然層面,朱希峰論述了社區社會工作在“汶川地震”災后資源運作方面的功能與作用[16]。譚祖雪等通過實證調查發現,我國災害救援社會工作的恢復、預防和發展功能都得到一定程度的體現,但同時也必須注意社工專業自身、社會工作者個體以及宏觀政策等因素對社會工作應有功能與作用的影響[17]。張和清基于“5.12汶川地震”恢復重建中“映秀母親”刺繡小組案例,研究了社工扮演資源鏈接者和社區民眾同行者的角色[18]。趙品良等探討了社會工作在“5.12汶川地震”災后心理援助方面的作用[19]。
從上述研究可以看出,與社會工作應該承擔的角色相比,我國社會工作在災害救援中實際承擔的角色還很有限,而現有的關于社會工作在災害救援中實際承擔角色的研究,基本上都是針對整個社會工作專業而言的。其實社會工作在不同類型的災害救援和不同受災群體救援中的專業角色都可能不同,因此對社會工作在不同類型災害救援和不同受災群體救援中的角色進行研究,是很有價值的。這既是我國社會工作災害救援發展的現實需求,也符合研究發展的一般邏輯。另外,現有對社會工作災害救援角色的研究主要聚焦于災后重建,對社會工作的災害預防和發展功能的研究還非常少,這與目前我國社會工作的災害救援還主要局限于災后重建的現實密不可分,但從長遠看,社會工作應該能夠在災害救援的各個階段都發揮重要作用,因而在其他階段的角色也還需要深入探討。
其實影響社會工作專業角色發揮的不僅僅是分工問題,即自己做什么,還有協作問題,即如何與其他救援主體協作。
沈文偉指出,災害救援社會工作面臨著角色混亂困境,社工與社會各界間缺乏合作以及協調困難是社工在災害救援中面臨的挑戰之一[15]。譚祖雪等提出應該在制度保障的基礎上,形成政府與社會工作服務組織之間的“伙伴關系”[6]。周利敏提議通過建立“復合型”的災害救援社會工作模式——“公私協力機制”,來建構災害服務中非政府組織和政府部門之間的伙伴關系[20]。程中興等也提議建立公私協力機制,來解決社會工作與政府部門的分工協作問題[21]。朱希峰對災后重建中政府與社會工作服務組織的平等合作伙伴關系進行了探討[16]。
可見,社會工作專業和政府的協作關系是學術界關注的焦點,而建立公私協力機制和社會工作組織與政府之間的平等合作關系幾乎成為學術共識,這對于災害社會工作發展無疑是非常有利的,但是在我國現行的災害救援體制下,這些對策建議在多大程度上可以實現、社會工作能否擔此重任以及公私協力機制和平等合作關系建立的條件等,都是還需要深入探討的議題。在我國現行的政府主導的災害救援體制下,社會工作專業與國家的協作問題無疑是非常重要的,但是除此之外,社會工作專業與心理輔導和醫療救助等其他救援主體之間的協作問題,以及不同的社會工作救援組織之間的協作問題,也是直接關乎社會工作災害救援成效的問題,但是目前學術界的相關研究還很少。
隨著社會工作的介入,災害救援所涉及的人力和財力問題就成為決定服務成效的主要問題。
我國社會工作災害救援的人力資源不足,首先體現為專業人才匱乏。譚祖雪指出,我國災害救援社會工作專業人才匱乏,且流失嚴重、工作質量參差不齊[6];多數災區社工服務組織和社工都來自外地,并且服務多以項目方式進行,項目周期有限,當項目期滿,服務對象的問題不一定能夠解決,后續工作當如何有效的鏈接和開展,是急需面對和解決的問題[9];我國社會工作災害救援服務的工作思路和策略比較單一,在開發培養當地人力資源方面需要進一步加強,個別社會工作者的理念和方法存在一定偏差,我國需加強本土人才隊伍的建設,要建立一支層次分明、服務能力強、服務范圍廣、立體式、梯隊形的災害救援社會工作服務隊伍,這是災害救援社會工作可持續發展的根本保障[17]。民政部社會工作調研組提出加強社會工作理念、知識和方法的宣傳培訓,對專業社工進行培訓[7]。劉芳從制度層面提出了我國災害救援社會工作人才培養的對策[22]。劉斌志和鄭瑜提出要完善災后重建中社會工作人才隊伍建設的長效機制,并最終將之納入國家災后重建服務體系[23]。
其實除了專業人才匱乏以外,人力資源問題還表現為社會工作災害救援的組織問題。邊慧敏等指出我國社會工作無統一服務標準,缺乏規范,我國社工機構的能力差,缺乏有效性,要制定各項服務規范和標準,切實提高災區社會工作服務水平。以社工機構和社會工作者為抓手,全面加強社會工作災害服務能力建設[5]。程中興指出,災害救援社會工作強調組織的力量,沒有組織的力量作為支撐,災害救援社會工作很難開展起來,而組織無序是目前我國救災過程中社會工作者難以發揮其功能的一大因素,把社會工作者納入一個公共平臺進行管理,制定相關法律、法規來完善社會工作的介入機制以應對我國災害救援社會工作的“無組織無序”狀態,通過形成社會工作者有效互動的參與平臺以應對我國災害救援社會工作的“有組織無序”狀態[21]。譚祖雪指出,我國災害救援社會工作服務面臨著組織無序和服務不均衡等困境[6];救援中不同社會工作者團隊之間缺乏協調配合,規范化程度仍需加強,應該加強社會工作行業協會建設,為社會工作服務機構的良性運行提供支持;落實與加強NGO注冊與管理,大力發展社區互助組織;建立災害社工、義工(志愿者)勞動機制;加強大眾傳媒對災害救援社會工作知識與理念的宣傳普及力度[17]。社會工作災害救援的規范缺乏和組織無序是多種因素共同作用的結果,其中社會工作專業機構和專業協會的發育不良是重要的影響因素。學者們已經關注到我國社會工作機構的能力差,和專業協會發育不完善對災害救援服務組織工作的影響,但是對專業機構和專業協會如何影響災害救援的組織工作,以及專業機構和專業協會應該如何發展還缺乏系統的探討。
韋克難等的調查表明,介入汶川地震救援組織的主要資金來源是多方面的,其中NGO內部自籌所占的比例最高,其他的資金來源依次是境內基金會贊助、私人捐贈、境外基金會贊助、上級機構撥款和政府撥款,并且絕大部分的組織有資金上的壓力[24]。邊慧敏等研究發現,我國社會工作在災害服務中無固定經費來源,缺乏保障性,基本靠外來援助,缺乏長期性,需要建立多渠道籌資體系,以保障社會工作災害救援的可持續發展[4]。而林閩鋼則指出,汶川地震災害救助中捐贈的80%左右流入了政府的財政專戶,由政府部門統籌用于災區,其中來自社會的捐款所占比例高達一半甚至更多,資金由政府統籌使用,形成了一條“逆向”的資金流動。公募基金會向社會募捐后,和政府合作做項目,形成了“民間組織購買政府服務”,很大程度上壓縮了NGO的發展空間[25]。
可見,我國社會工作災害救援的資金問題,不僅在于政府撥款少和缺乏專門的制度化的投資渠道等,在管理和使用環節也存在問題。而現有研究主要關注資金的籌集問題,而對資金的管理和使用問題的研究還非常少。就資金的籌集而言,如何建立和拓展多渠道的資金籌集渠道,以及如何將災害救援撥款常規化和制度化等問題是關鍵。而災害救援資金,尤其是社會籌集資金能否合理有效的管理和使用,不僅直接關系到現有資金的使用效益,而且直接影響到后續資金的籌集與可持續發展。
從服務對象看,我國社會工作災害救援服務涵蓋了災區兒童、青少年、婦女、殘疾人、老年人以及普通受災群眾和基層干部等各類人群;從介入領域看,主要體現在醫務社會工作、家庭社會工作、學校社會工作、社區社會工作和社會救助社會工作等領域;從服務內容看,涵蓋了經濟性項目、康復性項目、社會/心理性項目、社區整合項目等類別[6]。但是,目前我國學術界只對少數服務群體、介入領域和服務內容的社會工作災害救援進行了探討。
從服務群體看,曹祖耀對災后孤兒的社會心理支持環境因素進行了分析,并分別就個案工作、小組工作和社區工作如何介入孤兒的心理輔導進行了探討[26];曹克雨指出,災后兒童出現嚴重的創傷后應激障礙,表現為恐懼和憂慮、過度敏感和容易產生罪惡感等,社會工作者要通過綜合應用個案工作、小組工作等方法促進這一群體的心理與社會重建[27];彭善民等指出,震災后青少年的社會關系出現斷裂,青少年社會關系的重建是安置點社區和家庭重建的關鍵,通過重建青少年社會關系,協助安置點青少年從災民轉化為志愿者,從被救助者轉化為自助者[28];王松等研究指出,災后黨政干部較高的心理應激水平、較多的主觀幸福感較災前有明顯的下降,社會工作者應該幫助他們調試心理和提升災后服務能力[29]。
從服務領域看,孫龍飛等在調查汶川地震災后農村地區的主要問題及需求的基礎上提出,社區文化、社區組織及社區網絡重建是開展社區服務的重點[30];溫靜和朱凱提出在災后重建中,學校社會工作在宏觀層面要注意對社會工作價值觀念、倫理守則的堅持與把握,中觀層面要采取措施為志愿服務的連續性提供保障,微觀層面要綜合利用各種學校社會工作的方法[11][31]。
從服務內容看,孫志麗對社會工作介入貧困問題進行了探討[32];趙品良等對災后社會工作的心理干預實踐進行了探討[19];劉華麗對社會工作介入災后生活重建進行探討[33];張昱對社會工作介入災后社會關系恢復和重建進行了研究[34]。
可見,我國社會工作對在災害救援方面的實務研究與經驗缺乏整合[35]。其實,不同的服務對象及其需求應該是災害社會工作研究的重要領域之一,這是開展社會工作災害救援的基礎,也是災害救援社會工作培訓和教育的重要依據。而根據不同群體及其需求探討相應的有效的社會工作干預方法和技巧,是保障和提高社會工作災害救援成效的根本途徑。
正如周昌祥教授所言,我國有關災害危機管理的社會工作專業研究還沒有真正起步,我國應該賦予災害救援社會工作以學科意義,努力推進其研究[36]。其實目前我國災害社會工作面臨的主要問題,可以概括為缺乏專業人才支撐、缺乏政策制度支持和缺乏財力支撐[37](P99),而其根本出路主要在于外在社會工作災害救援體制和機制的完善,以及災害救援社會工作專業自身的發展。因而,本文就這兩個方面的研究進行一些反思和討論。
在我國現行的社會背景下,體制保障是災害救援社會工作發展的重要保證。無論是從國際經驗,還是從國內的現實情況來看,最重要的體制保障是將社會工作納入到國家災害救援體系和受災地區社會經濟重建的規劃當中。此外,還有賴于一系列具體的政策制度的建設,包括社會工作專業人才隊伍的培養、使用、激勵、考核和資格認證、行業規范、注冊管理、評估監督等一系列規章制度的建立和完善,也包括社會工作者的薪酬、社會保障、崗位配置;災害救援資金和物資的籌集、管理和使用,以及社會工作專業、國家和出資方的合作及三方行為的規范等配套政策和規范措施的建立和健全。體制建設是一項復雜的系統工程,是國家不同職能部門之間、社會工作不同領域之間以及社會工作專業與國家不同職能部門之間,通過一系列協商、合作而互動建構的結果。
而僅僅有體制保障還是不夠的,體制需要借助于相應的機制才能發揮作用。一遇到問題就制定制度,制度越來越多,管理越來越復雜,就容易導致制度依賴或制度迷信[37](P99),而相對靈活的機制可以彌補制度設計上的不足。機制的主要功能在于防止問題發生和問題發生后的補救,所以我國還需要建構相應的社會工作災害救援機制。社會工作介入災害救援的機制不僅涉及社會工作服務機構的準入機制,還包括監管機制、協調機制、信息共享機制、激勵機制和評價機制等一系列內容。
然而,在目前我國社會工作災害救援體制不健全、機制缺失和我國社會管理過程中慣于制度迷信的背景下,如何建構合理的社會工作災害救援體制與相應的“防呆”和“糾錯”機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需要在實踐中探索,也有賴于學術界的深入系統的探討。用體制引導機制,用機制完善體制,體制建設和機制建設相互促進,逐步完善。
災害救援社會工作專業自身的發展主要體現為社會工作專業人才隊伍建設,行業引導、行業規范與行業自律,以及社會工作研究的發展。
首先,社會工作專業人才隊伍建設,就是要培養并留住一支數量和專業水平都足夠從事災害救援的社會工作專業人才隊伍。其中,專業水平保障主要有賴于教育、培訓和實踐經驗的積累。國外很多學者針對參加救災人員的訓練不足提出,有必要為社工專業人員和學生系統地提供訓練[38][39],并且提出了一系列具體建議,比如在社會工作專業教育課程中增加1~2節課程討論救災工作;對參與救災的社工進行跨學科教育;對災害救援和救災工作進行短期培訓;由心理治療師、護士和社工對災區社工進行精神健康干預的訓練;對培訓課程的主題或內容進行詳盡的描述[15]。除了培養足夠多的合格專業人才,保障專業人才數量還有賴于專業機構的成長,提高專業自身吸納社工、管理社工、籌措資金和組織管理災害救援服務的能力,建立相應的薪資福利和職業發展晉升體系。
其次,災害救援社會工作專業自身的發展離不開行業引導、行業規范和行業自律。其中社會工作專業協會的作用是關鍵,當然行業協會的作用也很重要。專業協會肩負著促進社會工作者專業成長和發展、建立和維護專業標準,以及推動合理的社會政策發展等重任。專業協會要在社會工作災害救援培訓、服務標準建設、與政府部門等其他主體的協調、社會工作者考核和資格認證、行業規范、注冊管理、評估監督、核定社會工作者薪酬、社會保障、崗位配置、災害救援資金和物資的籌集、管理和使用等等方面,發揮重要作用。
最后,研究是災害社會工作自身可持續發展的根本保障,不同服務對象及其需求和相應的社會工作介入方式方法、災害救援經驗及其面臨的挑戰和應對措施、社會工作災害救援可持續發展的體制和機制等研究,是災害救援社會工作自身發展的基礎和依據,是災害社會工作研究的核心內容。不同服務對象及其需求和有效社會工作介入方法的研究,既需要實地調研,也需要借鑒國內外相關領域理論和研究成果,尤其是最新的研究成果;既需要考量不同災害類型、不同受災群體的特征及其需求,也需要考慮服務對象所處的文化環境;既需要關注最弱勢的受災群體,也需要關注普通受災群體;既關注受助者的劣勢,也需要挖掘其優勢。災害救援經驗研究需要一線社工和專家學者們的共同努力,主題研討會是將實務研究和經驗研究整合起來的有效途徑,合理規范的服務評估是災害救援經驗研究的寶貴素材。而體制和機制建設是一項非常重要而復雜的系統工程,研究體制和機制要立足我國現有的社會管理框架,既要研究應然層面的體制和機制建構,也要研究現有體制機制和新建體制機制的績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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