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 瓊 曹國慶 孫可敬
鄉村問題是我國的基本問題,鄉村治理一直備受國家和社會的廣泛關注。改革開放以來,國家權力從鄉村社會逐漸后撤,鄉村開始實行村民自治,鄉村“權力文化網絡”成為鄉村社會內生的權威和治理秩序。但是,傳統的適宜于鄉村自治的“權力文化網絡”已然遭到破壞。因此,如何再生并建構新型的、動態的、開放的鄉村權力文化網絡,成為鄉村治理的首要任務。由此,筆者嘗試從鄉村非正式組織視角建構鄉村的權力文化網絡,從而使鄉村自治模式得以和諧民主地進行,以實現鄉村善治。
隨著我國社會主義新鄉村建設的進行,鄉村社會的各種組織逐漸建立。學術界也開始關注鄉村社會組織,溫鐵軍[1]、賀雪峰[2]和劉老石[3]等學者指出,新鄉村建設的根本在于提高農民的組織化程度。鄉村的社會組織一般可分為正式組織和非正式組織,多數學者側重于關注鄉村正式組織的研究,而對于鄉村非正式組織的研究則較少。
正式組織是按照法律規定成立,有自己的組織程序、目標、規則,并履行一定政治功能的組織。而鄉村非正式組織是相對于鄉村正式組織而言的,學術界對鄉村非正式組織的概念沒有形成一致的觀點,不同的學者有不同的見解。童廬、吳從環認為,非正式組織是指在法律上沒有明文規定,也沒有明文禁止,但在實踐中卻得到民眾認可和擁護的組織[4];陳斌、李金龍指出,鄉村非正式組織是指在鄉村地區廣泛存在的,未經相關法律確認的,其成員擁有某種共同的利益、相同的社會背景、相似的觀點和看法等而自發形成的一種組織[5]。
上述概念各有側重,筆者綜合上述學者的觀點認為,鄉村非正式組織是指在鄉村地區中,法律上沒有明文規定和禁止的,其成員由于擁有某種共同利益、相似觀點、血緣或者地緣等而自發形成的組織。由此可知,鄉村非正式組織具有以下四點特征:一是法律上的未許可和未禁止性,這是非正式組織得以成立的前提;二是組織成員之間具有的某種無形情感紐帶將其組織到一起,比如信任、需求等,這是鄉村非正式組織成立的基礎和根本;三是組織成立的自發性,這是區別于正式組織的一個基點;四是組織存在于鄉村地區,這是組織形成、發展和作用的外部環境所在。
改革開放以后,鄉村社會出現了不同類型的非正式組織,不同學者對其有不同的看法。何蘭萍、陳通認為,鄉村社會存在宗族組織、宗教組織、農民自發維權組織及新型合作經濟組織等幾種形式的非正式組織[6];王國勇、劉洋則依據非正式組織在鄉村產生的時間順序,將其分為傳統類型的非正式組織和新型類型的非正式組織[7];于建嶸指出,鄉村非正式組織主要包括“宗族組織和村民實現經濟合作、自我管理和自我娛樂的組織,加上紅白事理事會、老年人協會、婦女禁賭會、經濟合作組織、農民專業協會、金融性質的‘會’、文化團體等”[8](P349)。以上各類組織形式是按組織活動內容或者時間順序所進行的簡單羅列,存在名目繁多、互不兼容、雜亂無序的缺點。
筆者嘗試從結構功能主義視角對非正式組織進行分類。鄉村社會系統是非正式組織產生和存續的場域和環境,而鄉村“權力文化網絡”作為鄉村社會系統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為了保證自身的持續發展和社會整體的和諧穩定,需要滿足目標達成、適應、整合和潛在模式的維系等四種功能[9](P555)。而非正式組織作為鄉村“權力文化網絡”的子系統和社會關系的網結,又可以分為經濟生產組織、政治組織、社會整合組織和文化組織,這四類組織之間既相互獨立又相互制約。組織的獨立性是由鄉村社會功能逐漸分化產生的,其獨立性又促使其進行自我生產和延續;而組織之間又可以通過溝通系統這一媒介相互影響、相互作用,并依賴于情感邏輯,與整個鄉村社會環境(系統)相互融會貫通,為構建鄉村“權力文化網絡”發揮著重要功能。
改革開放以來,鄉村社會結構的變遷帶來社會權力組織規范的重組和整合。鄉村社會非正式組織得以再生,不僅在于其滿足了農民的社會互助、權益維護和精神需求等社會基礎,更深層次的原因在于包括鄉村社會在內的整個社會系統的變遷、社會功能的分化和社會成員現代性的提升。由此,鄉村社會系統在自我參照、自我生產和適應環境的前提下,分化出諸多非正式組織以維系、溝通和規范鄉村社會的權力文化系統。
鄉村社會自古以來就是一個同質性、穩定性和封閉性的熟人社會,人與人之間是通過傳統的禮治秩序和宗法制度進行溝通、規范和制約的,社會權威的獲取和權力合法性的認同是在鄉村社會傳統價值體系、禮俗觀念和人情往來中形成的,傳統社會的權力網絡就如費孝通筆下鄉村社會的“差序格局”[10](P31)一般,等級有序地同在一個社會權力格局之中。但是,隨著人民公社的解體和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的推行,鄉村社會轉型由此開始,鄉村社會開始步入一個異質性、流動性和半封閉性的現代社會,傳統社會的價值規范和權威的運作網絡開始失效。隨著市場經濟的發展,經濟因素在鄉村社會權力網絡中的地位逐漸提升。與此同時,作為國家權力象征的鄉村黨支部和村民委員會等正式組織正在權力網絡中漸次隱退。
隨著鄉村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的實行,人們的勞動積極性和勞動效率逐漸提高,現代化農業機械的運用,更是解放了鄉村的勞動生產力,使更多的人開始選擇非農職業。鄉村社會的勞動分工在推動我國城市化的過程中,也使鄉村社會開始產生空心化和老齡化現象。鄉村社會流動性使鄉村社會的中青年人群逐漸遠離地理空間上的鄉土家園和社會文化中的鄉土規范,所帶來的即是鄉村社會的留守性。留守人群作為鄉村社會的弱勢群體,他們在農業勞作、心理慰藉和精神支持等方面缺乏應有的關注和照顧,鄉村社會的尊老意識和老年人的權威意識開始淡出人們的視野,而物質金錢意識已彌漫整個鄉村社會,經濟實力也成為衡量一個人是否成功的主要標準。
鄉村社會的現代化首先體現在物質器物上的現代性,電視、電話、電腦等傳播現代理念、公民意識和民主法制信息的大眾傳媒,逐漸走進千家萬戶,這使鄉村社會不再與世界隔絕,信息傳播的跨地域性和同步性使鄉村社會感受到信息分配的平等性和相互尊重的民主性。鄉村村民自治開始為鄉村社會所接受,不再成為少數精英人士的政治和權力,廣大鄉村社會成員逐漸參與村莊政治選舉、經濟發展、社會公共事務和村莊集體文化娛樂等鄉村共同體的和諧發展之中,農民的公民意識開始形成。面對村莊社會轉型期出現的農作物耕作缺乏勞力、子女教育缺失、父母無人贍養等諸多問題,村民開始自己抑或運用社會外援等組織起來,鄉村非正式組織在鄉村社會村治建設中正在發揮越來越大的作用。
鄉村“權力文化網絡”一詞是美國漢學家杜贊奇為拓寬中國鄉村問題研究而引入的新概念,指的是鄉村社會內生的,以組織為基礎的,包含著宗教信仰、相互感情、親戚紐帶以及鄉村民眾所認可并受約束的是非標準在內的象征符號及價值規范。[11](前言P1-5)對于傳統政權來說,認識、理解并善用這些象征符號和價值規范,是成功治理鄉村社會的鑰匙。因為在傳統中國,國家并未對鄉村社會推行統一的管制原則,而是由地方根據慣例掌控。即社會有著兩個互不干擾的秩序中心:“一個是官制領域,以國家為權威中心,但對于基層社會而言,它的整合意義多是文化象征性的;而另一個更具有實質性,因為它承擔著實際的管轄權力,這就是在基礎層次上存在的地方體中的權威。經過多年的實踐,這兩種秩序在各自的領域中形成了各自的權威中心,并學會了在互相的禮節性交往之外,小心避免觸及他人領地。”[12](P17-18)如此一來,衡量鄉村是非標準和價值規范的“權力文化網絡”,便成為傳統鄉村社會中獲得權威和其他利益的源泉[11](P1),并由此激發起鄉村士紳的社會責任感和榮譽感,使之在文化網絡中追求領導地位,不斷強化鄉村“權力文化網絡”的功效。
“權力文化網絡”對鄉村治理的價值,杜贊奇予以了充分肯定。他指出,直至19世紀末,中國政府一直都依賴“權力文化網絡”來建立自己在鄉村的權威,從而保持了鄉村社會的良性自治和穩定發展。晚清新政至民國時期,國家政權以毀壞鄉村“權力文化網絡”的方式深入鄉村,遭遇了注定的失敗[11](前言P5)。不過,在新中國成立之后的相當長時間內,由于全國上下都致力于完成由農業國向工業國轉變的偉大任務,為加快工業積累,國家采取了一系列動員鄉村的措施,鄉村內生的“權力文化網絡”因被視為阻礙國家權力下鄉的落后象征而被廢棄。而缺少“權力文化網絡”協助的國家權力畢竟只是外生力,難以單獨維系鄉村秩序,更不可能在鄉村長期扎下根來。外生力持續受挫,使政府逐漸認識到作為鄉村內在力的“權力文化網絡”在文化認同與價值規范方面的重要價值。改革開放以來,國家開始有計劃地撤退行政力量,提倡鄉村自治。然而,適宜于鄉村自治的“權力文化網絡”已然遭到破壞,“沒有地方文化網絡的存在,也就不會有相對獨立、自主、自律的社會力量的存在”[13](P515)。如此一來,鄉民原子化、村莊離散化現象日益凸顯。建構鄉村“權力文化網絡”,激發鄉民的積極性與創造力,便成為鄉村治理的首要任務。
鄉村“權力文化網絡”包含的象征符號及價值規范并非獨立存在,而是體現于鄉村社會內生的各種組織體系及關系網絡之中。換言之,各種組織和關系是鄉村“權力文化網絡”建構的基本因子和依托。那么,各種組織和關系何以成為“權力文化網絡”的基本因子和依托,并積極建構“權力文化網絡”呢?以組織為例,任何組織要正常發揮其功能必然有一套與之相適應的制度和原則,而“要使參與組織的人們理解、掌握、運用并遵守這些制度和原則,必須要有相適應的觀念和行為方式,或說一整套該組織賴以生存的文化”[14](P535)。可見,組織與文化相伴而生。所以,如果說外來組織引入鄉村本質上是一種文化移植的話,鄉村內生的非正式組織則必然持有鄉村社會共同體的象征和規范,即鄉村文化。據此,筆者認為,作為“權力文化網絡”重要組成部分的鄉村非正式組織,必然發揮促進適宜當前鄉村發展需要的新型“權力文化網絡”建構的重要作用。
鄉村非正式組織何以建構“權力文化網絡”呢?在筆者看來,基于結構功能分類下的四種類型,即鄉村政治組織、經濟生產組織、社會整合組織和文化組織等,通過實現鄉村和諧自治、促進鄉村經濟發展、穩定鄉村社會秩序和重構轉型期文化規范等路徑,來建構鄉村“權力文化網絡”。
鄉村政治組織是鄉村社會中以增強農民公民意識和法治觀念、增進農民政治決策等知識以及促進農民政治參與行為為目的而自愿、自發組織起來的,包括農民維權小組、普法組織、村頭政治以及鄉村政策咨詢室等在內的非正式組織。它不僅具有規范鄉村政治選舉、維護農民自身利益和促進農民政治社會化等方面的作用,而且使鄉村社會得以實現依法治村、和諧有序、公平公正等鄉村治理目標,并為鄉村“權力文化網絡”建構提供權威理念。
首先,農民維權小組保障了農民的正當權益。在轉型期的鄉村社會中,農民利益經常受到侵害,比如鄉村土地流轉過程中失地農民補償不到位、農民社會保障的缺失等。基于此,一些農民在法律界人士的援助之下,自覺成立農民維權小組。在農民權益受到侵害時,這些農民維權小組依法通過協商、訴訟、上訪等方式,為受害人提供正當的權益維護服務,從而保障廣大農民的正當權力。
其次,農村普法組織培養了農民的法律意識。由于種種原因,農民的法律意識相當薄弱。為培養廣大農民的法律意識,由部分法律知識分子和鄉村政治精英發起成立了農村普法組織。其中的鄉村政治精英由村莊中的前任或現任村黨委和村委會成員構成,他們是村莊中國家正式權力的化身和象征,是國家各種政策的基層執行者,其政策執行的行為是農民國家觀念社會化的關鍵環節。因而,他們不僅是普法知識的宣講人和解說者,同時也是法律知識的受益者,更是培養農民懂法用法,促使鄉村政治權力公開、公平、平等的重要力量。
鄉村經濟組織是為適應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對鄉村社會的影響,由農民自發組織起來以提高農民組織管理能力、培育新型農民和增加農民經濟收入為目標,包括農民專業合作社、農業機械小組和鄉村農副業體系等在內的非正式組織。它不僅具有革新農業耕作系統、重組鄉村留守人口以及開放鄉村市場等作用,而且具有促進農業轉型發展、活躍鄉村市場和培育新型農民等功能。
首先,農民專業合作社改善了農民的生活水平。在大量農民外出務工以后,部分留村農民創立起專業土地合作社,它有效利用鄉村閑置土地進行農作物種植和品種革新,挑戰傳統耕種作物和技術的權威,提高了土地利用效率和農業產出率。同時,還增加了鄉村留守人口的就業率,改善了農民的生活水平,更新了農民的生活態度和觀念。
其次,農業機械小組培育了農民的合作需求。隨著我國社會現代化的發展,農業科技的發展使農業機械在鄉村逐漸普及,但是由于農業機械具有資金投入大、使用頻率集中、閑置時間長等特點,因而農業機械的購買采用多戶家庭合作的方式成立農業機械小組。一則節省資金、提高效率,二則相互合作交流、增進感情。農業機械的購買和日常使用大多以家族和土地相鄰為依據,這樣既方便同組中的成員相互交流、減少摩擦,又可以在日常使用中相互幫助,不僅能促進農業現代化、機械化的實現,而且在傳統家族協作基礎上,培育了農民合作意識和信任心態。
鄉村社會組織是在鄉村社會中,農民通過鄉村道路的整修、集體娛樂平臺的搭建、村莊風俗節慶的舉行等公共事務活動,根據自身需要而自愿組合到一起的非正式組織。它推進了個人利益與集體利益、個人權力與公共權力的相互融合,從而使鄉村成為一個社會共同體,村民由此形成權利義務意識、民主平等意識、集體合作意識等鄉村社會共同體意識。
首先,修路小組能夠幫助農民樹立責任觀念。隨著鄉村社會的發展,修路成為村莊黨委和村委討論最多的村級大事,由于國家撥款支持金額有限,于是僅有進村的公共道路得到國家政策的支持。由此,村莊內部道路、田間道路的修筑成為村民自己的事情,部分村民在熱心公共事務的領頭人帶領下成立修路小組,他們負責把村民周邊和田間地頭的道路進行修正。這不僅為國家道路修筑計劃節省開支,而且在修路過程中村民形成了保護公路、愛護公物的權利責任意識、主人翁意識和監督意識。
其次,老年協會能夠幫助村民實現老有所為。面對鄉村社會日益空心化和人口急劇老齡化現象,在村委會組織和鼓勵下,鄉村老年人依據共同興趣、愛好和想法而自愿結合到一起組成老年人協會。它以入會自愿、退會自由為原則,是“改革開放以來產生的新生事物……是以村委會為單位建立和活動的”[15](P137)。老年人協會根據村民的興趣愛好可以分為嘮嗑組、棋牌組、調解糾紛組等,它既能增強老年村民之間的交流與幫扶以實現“老有所樂”,又能彰顯老年村民調解鄉村糾紛的能力以達到“老有所為”,更能鼓勵老年人任勞任怨,竭力耕種田地、照顧孫輩以保持“老驥伏櫪”。[16]同時,老年協會還能通過各種示范與宣傳,使全社會做到敬老、愛老、尊老意識,將中國傳統的“孝”文化與時俱進地發展起來。
鄉村文化組織是一個自我生長、與時俱進的組織,它不僅能夠延續傳統文化規范的積極因素,而且通過汲取時代文化精華來充實自身以重構鄉村社會價值規范,更新文化網絡中的關系度和象征價值[17]。
首先,家族組織能較好滿足村民的親朋交往渴求。在鄉村社會中,家族組織是以男性血緣為核心、以家庭為單位所形成的差別有序的關系網絡。隨著鄉村社會的現代化,家族的功能越來越超過宗族,已成為鄉村社會政治、經濟等各方面的重要力量。農業勞動協作、村莊選舉、農民工外出務工信息的獲得均是以家族為單位進行的。家族組織的形成是傳統宗族組織在現代社會的轉型和發展,是鄉村社會自由、平等、競爭、民主意識與傳統村莊權威、長老政治的融合,為村民的親朋交往提供了方向,為村民的精神歸守提供了依托。
其次,宗教組織能夠較好滿足村民的精神寄托渴求。宗教組織“是一種與統一的宗教信仰目標與行為體系相聯系的、共同遵照一定的制度規范的信奉者所結成的社會群體”[18](P113)。由于我國目前正處于社會主義社會發展的初級階段和社會轉型期,鄉村社會主義文化發展相對滯后,社會成員的精神需求和行為規范處于松散、無序、失范的狀態之中。盡管宗教本身存在這樣或那樣的天生不足,但宗教組織在很大程度上滿足了鄉村社會成員對于精神信仰、集體行動和道德規范的需求,它為社會成員自由、平等交流溝通提供了一個平臺。加之,宗教教義與我國傳統文化有諸多相近之處,有利于村民理解和接受。所以,只要合理引導與控制,宗教組織不僅利于我國傳統文化規范、道德信仰的繼承、傳播和發展,而且利于村民持有相對健康的精神寄托與信仰渴求。
總之,鄉村文化組織作為連接鄉村政治組織、經濟生產組織和社會整合組織的橋梁,是鄉村社會系統得以存續和發展的關鍵,也為鄉村“權力文化網絡”的動態發展提供了新鮮的文化血液,從而建構出一個新型、動態、開放的“權利文化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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