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艷春 卞桂平
人的品質與行為的主體性之維
楊艷春 卞桂平
人的主體性是指人在實踐活動中所展現的自覺性、能動性以及創造性。人的主體性的實現程度既關系到人的本質力量的確證,也關系到社會能否進步以及進步的程度。主體性是屬人的概念,人在何種程度上發揮主體性受到人的品質及其行為的制約。社會現代化進程的持續推進,有賴于人的健全的品質與合理的行為。唯有如此,才能在實踐過程中實現主體性。
品質;行為;實踐主體性
楊艷春,南昌工程學院省級重點學科“馬克思主義研究”教授,博士。(江西南昌 330099)
卞桂平,中國人民大學哲學院博士生。(北京 100872)
主體性是指主體在對象性活動中所表現出來的自覺性、能動性和創造性。主體性所表征的,既是主體的自覺意識,又是主體的社會物質性,是主觀性與客觀性、具體與歷史的統一。[1](P859)人具有何種意義的主體性以及主體性的彰顯程度,不僅影響與制約著人的自我本質力量的實現,也會直接制約著人類社會歷史的發展進程,古今中外的歷史無一例外地確證著這個道理。然而,黑格爾卻說:“人實質上不同于主體,因為主體只是人格的可能性,所有的生物一般來說都是主體。所以人是意識到這種主體性的主體,因為在人里面我完全意識到我自己,人就是意識到他的純自為存在的那種自由的單一性。”[2](P46)黑格爾所要澄明的是,主體性作為一種哲學范疇,僅僅具有屬人的特性。因此,作為實踐活動主體的人的諸種規定,就必定影響與制約著人的主體性的實現程度。品質與行為作為人所具有的本質規定,所表征的不僅是人的實踐存在方式,更為實質性的意義在于,人具有何種品質與行為,直接影響人作為實踐活動主體的進程。健全的主體性必然是中國社會現代化持續推進的價值旨趣。依托實踐語境,探討人的品質、行為與實踐主體性的內在關聯,不僅對于人的全面發展,對和諧社會的構建乃至小康社會的建成就都具有極為深遠的理論價值與實踐意義。
一般認為,品質是指 “人在心理和行為方面帶有穩定性傾向的個性特征,個人在其行為整體中所展示的素質、人品和價值意義”[3](P303)。與“物品的質量”[4](P484)所凸顯的“自然屬性”不同的是,人的品質更多的是指向人的“社會屬性”,是指人在“實踐活動中”所表征的心理、行為上的個性特質。相比較而言,“品質”與“主體性”之間存有一定的意義相通性,即,都是行為主體(人)在實踐活動(行為)中所展現的、穩定的、人的內在特質,都涉及三個關鍵要素——主體、中介以及客體。因此,就可以說,人的品質是主體在對象性活動中展現的個性特質,或者說,主體性是人在對象性活動中具有的實踐品質。因此,人的品質是實踐活動的品質,實踐是受人的品質影響的實踐。人的品質與主體性呈現的內在一致性的意義在于,作為人的基本規定的品質不是孤立、靜止的抽象概念,而是具有實踐指向的對象性范疇,其現實意義在于,人的品質怎樣,不僅僅是關切到人以何種方式存在,實質上,它會影響到人的主體性的生成程度以及人的實踐活動的效率與效果。
在實踐活動的三大要素 (主體、中介以及客體)中,作為主體的人是實踐活動的 “靈魂”,是最為能動的要素。“人在現實活動中,并不是單純受制于外物或他人作用的被動存在,并不是聽命于(與)某種命運的擺布。”[5](P154)人的這種“優勢”地位,一方面是人對對象世界改造的先決條件,另一方面也是人能否改造客觀世界的制約因素。亞里士多德說:“德性成于活動,要是做得相反,也毀于活動;同時,成就著德性也就是德性的實現活動。”[6](P41)這里所要闡明的,正是強調“人”在實踐活動中的重要價值。在實踐活動之先,人要確立一種行動的“意圖”,即目的。馬克思在論述這一點時說:“蜜蜂建筑蜂房的本領使人間的許多建筑師感到慚愧。但是,最蹩腳的建筑師從一開始就比最靈巧的蜜蜂高明的地方,是他在用蜂蠟建筑蜂房以前,已經在自己的頭腦中把它建成了。”[7](P208)黑格爾也說:“行為的規定性自身并不是限于外在單一性而孤立的內容,而是在自身中含有復雜聯系的普遍內容。出自一個能思維的人的故意,不僅含有單一性,而且實質上含有上述行為的普遍方面,即意圖。”[2](P122)行為人的這種意圖、目的和故意所展現的恰恰就是實踐活動中人的品質。“我的目的最初僅僅是內在的東西,主觀的東西,但它也應該成為客觀的東西,而擺脫單純主觀性的缺點。”[2](P20)“主觀”與“客觀”的內在一致所折射的,正是行為主體——人對行為本身所具有的重要意義。因此,實踐主體具有何種品質,持有什么樣的目的或意圖,會直接影響到人的主體性的現實進展。
從人的主體性蘊含的自覺性、能動性與創造性來看,三者本身就是實踐活動的主體所表征的品質形態。當然,自覺性、能動性與創造性并不是孤立的存在。行為主體如果在實踐過程中僅僅具有自覺性,則會導致夸夸其談、一無所成;如果僅僅具有能動性,則可能導致盲目沖動、效率低下,也即“有勇無義為亂”(《論語·陽貨》);同樣,如果只有創造性,不僅創造性受到局限,也容易陷入理想主義的沼澤。正所謂 “單純志向的桂冠等于從不發綠的枯葉”[2](P128)。總之,自覺性、能動性以及創造性三者之間所呈現的是主體與客體、主觀與客觀、歷史與現實等多重維度的統一。缺乏三者之一,人的品質將會滑入片面性,因而不可能生成健全的主體性。
孔子比較早地關注到了這種關系。在 (《論語·憲問》)中,孔子曾言:“君子道者三:智者不惑,仁者不憂,勇者不懼。”由此可見,孔子的理想人格就是“智、仁、勇”的有機統一,三者缺一不可。一個人要想“仁”,不僅要有“勇”,更要具備“智”。唯有如此,才能真正實現人們所預設的行動目的。同樣,人的主體性的發揮既不是夸夸其談,也不是盲目沖動,更不是一種幻想,合理的主體性需要行為主體具備與時代發展相適應的諸種品質。當然,人是社會中的人,人的品質也相應地具有社會歷史性,不同的歷史形態對人的品質具有不同要求。然而,不管處于何種歷史形態,人的品質建構必然要遵循主體與客體、主觀性與客觀性的內在邏輯一致原則。
總之,人的品質建構只有基于歷史與實踐的根基才會具有客觀現實性,也才能在實踐中成就合理的主體性,最終達到實踐活動的目的。
一般地說,人的行為是指人類自覺的有目的的活動。作為人的基本屬性,行為是人類特有的生存方式。從行為過程來看,一般由動機、目的與效果構成。實踐活動中,人會產生一定的需要,構成行為的動機,進而產生一定的目的并對目的進行抉擇,付諸行動達到目的,就完成一次行為過程。因此,與動物盲目、被動的行為相比,人的行為凸顯出自覺性與能動性特質。[8](P441-442)作為主體在實踐活動中所表征的個性特質,人的主體性的實質就是行為主體在實踐過程中所體現出來的自覺性、能動性以及創造性品質。因此,人的行為與實踐主體性之間的問題,實質上就是人的行為與人的品質之間的關系問題。
黑格爾在論及 “行為”時說:“意志作為主觀的或道德的意志表現于外時,就是行為。”[2](P116)黑格爾在這里對人的品質與人的行為進行了細致區分。意志作為一種人的品質,是 “主觀的”、“內在的”,而行為則 “表現于外”。因此,人的品質是內隱,而行為則是客觀現實。顯而易見,在黑格爾那里,行為只是外在的“單一物”,而品質則是內在的“普遍物”。“但是單一物的真理是普遍物,行為的規定性自身并不是限于外在單一性而孤立的內容,而是在自身中含有復雜聯系的普遍內容。 ”[2](P122)當然,在觀察到人的品質引領人的行為的同時,也應看到人的行為對人的品質的影響。人的品質并非自然天成,人以何種品質存在,后天的環境至關重要。“我們判斷一個人的品質如何要根據他的品質的活動,正如判斷他的身體如何要根據其身體的活動一樣。”[6](P123)同時,人的品質養成很大程度上依賴于后天習慣。“我們是怎樣的就取決于我們的實現活動的性質。”“從小養成這樣的習慣還是那樣的習慣決不是小事。”[6](P37)因此,也就可以說,品質是內在的尚未實現的行為,行為是外在的、客觀現實性的品質。
可見,作為一種實踐品質,人的主體性決不是一個脫離于實踐活動的抽象概念,而是在一定程度上受實踐活動制約的。當然,在注意到人的行為的客觀現實性的同時,也一定要注意到人的行為具有的社會歷史性。這一點,在馬克思有關人的本質屬性的論述中闡述得非常清楚。“人的本質不是單個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現實性上,它是一切社會關系的總和。”[9](P501)而人的社會性與人的行為的社會性是密不可分的。也就是說,一種行為是否恰當,在不同的歷史形態中會呈現不同的標準,甚至于得出相反的答案。然而,不管歷史如何變換,有一點可以確證,那就是人的行為只能以當時或表征未來發展方向的倫理準則作為參考標準。當然,行為的相對性還不止體現在歷史發展中。在同一歷史時期,因為人們所處的立場不同,對同一行為會做出不同的評價。因此,人的行為取向就要體現出整個社會最大多數人的利益,才是真正的、符合社會發展需要的行為,也才能在行為過程中培育出與社會發展相適應的人的品質,最大限度地激發人的內在潛能,發揮健全的主體性。
當然,規范人的行為,鑄就合理品質,也并不能僅僅停留于“應然”維度上。實踐活動主體采取何種行為,一般而言,受兩種情況的制約。一是源于內心的道德律,二是外在規范(法)的強制。依靠“德性”的自覺,往往僅僅依靠實踐主體的“慎獨”而呈現出一定困境。“即使人們在主觀意志中被設定了善,但這并不就是實行。”[2](P113)行為主體是否實施某種行為僅僅有賴于 “良心”。“見父自然知孝、見兄自然知悌、見孺子入井自然知惻隱。”[10](P6)這種對“自覺”的依賴往往缺乏現實可操作性。而規范的強制也經常會出現“口服心不服”的現實難題。黑格爾在論述行為的時候就說:“意圖的法在于,行為的普遍性質不僅是自在地存在,而且是為行為人所知道的,從而自始就包含在他的主觀意志中。”[2](P123)因此,人的行為的規范最終還是要從行為的“普遍性”出發。“想要進行立法,不宜只看到一個環節,即把某物表達為對一切人有效的行為規則,而且要看到比這更重要的、內在而本質的環節,即認識它的被規定了的普遍性中的內容。”[2](P219)總之,實踐中的行為倫理,既不是單純內在的“德”,也不僅僅是外顯的“法”,而是“德—法”生態。唯有如此,才能真正實現人的行為與實踐主體性的二維建構。
作為主體與客體、主觀與客觀以及能動與受動等多重維度的統一,實踐主體性內在地蘊含了人的品質與人的行為的一致性。它所表征的正是品質見諸行為、行為確證并鑄就品質的二維關系。當然,也正如前文所議,實踐主體性絕不是一個“純粹”的抽象,而是具有“活生生的”客觀現實性。因為實踐主體性作為實踐主體在行為過程中所表征的內在品質,離不開兩種最為基本的要素——作為實踐主體的人與客觀現實活動。馬克思在談到人的主體地位和主體能力的時候就說:“這些力量只有在這些個人的交往和相互聯系中才是真正的力量。”[9](P580)也正是基于此,作為人的品質與行為統一的實踐主體性就被賦予了多重內涵,其中主體性與客觀性、能動性與受動性、現實性與歷史性是比較重要的幾種屬性。對這些范疇的進一步省思,對于理清人的品質、行為與實踐主體性的內在關聯及其現實向度,具有不可忽視的重要價值。
主體性作為人之為人的一種根本屬性,不僅是人的本質力量的現實確證,在一定程度上更是表征著人與動物的實質性分野。因為動物只能消極適應自然,而人可以積極主動地認識與改造客觀世界,滿足自己的各種需要。一部人類社會發展史,實際上也就是一部人的主體性不斷生成的歷史。在《政治經濟學批判(1857-1858年手稿)》中,馬克思從歷史視角提出了著名的人的發展“三形態”理論:“人的依賴關系 (起初完全是自然發生的),是最初的社會形式,在這種形式下,人的生產能力只是在狹小的范圍內和孤立的地點上發展著。以物的依賴性為基礎的人的獨立性,是第二大形式,在這種形式下,才形成普遍的社會物質變換、全面的關系、多方面的需要以及全面的能力的體系。建立在個人全面發展和他們共同的、社會的生產能力成為從屬于他們的社會財富這一基礎上的自由個性,是第三個階段。”[11](P52)馬克思對人的歷史發展形態的“三階段”界說,也就是表征人的主體性由“前主體性”到“主體性”再到“公共性”的歷史進程,其實質也就是人的主體性從低級形態到高級形態的發展過程。
作為客觀現實活動中的一種實踐品質,主體性在一定程度上,成為文明進步的一種標志,表征著社會歷史的進步與發展。然而,實踐活動中的主體性也并不是“為所欲為”的,因為主體性不僅是屬 “人”的,更是 “實踐的”,而“人”與“實踐”卻都是“社會”的。社會是遵循一定客觀規律的社會,規律是客觀存在的本質聯系,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社會客觀規律的這些本質特性必然要求人的主體性的發揮要以遵循客觀規律為前提。在一定意義上而言,人在何種程度上認識并遵循社會發展的客觀規律,直接制約著其在實踐活動中的主體性發揮程度,也影響著實踐主體認識與改造客觀世界的程度。黑格爾在論述這一點時說:“客觀性的法所具有的形態在于,由于行為是一種變化,應發生于現實世界中,而將在現實世界中獲得承認,所以它必須一般地符合在現實世界中有效的東西。誰要在這現實世界中行動,他就得服從現實世界的規律,并承認客觀性的法。”[2](P134)黑格爾在這里所說的“法”,實際上就是帶有必然性的客觀規律。總而言之,實踐活動中的主體性既不是 “憑空抽象”,也不是 “為所欲為”,主體性與客觀性、能動性與受動性并非彼此分離,而是相互依存、相互確證的存在。唯有如此,人的主體性品質才能在行為中得以確證,人也才能真正成為自由發展的人,成為歷史的真正主人。
主體性不僅是一種社會的、現實的實踐品質,而且也是歷史的、發展的特性。歷史發展具有一定的歷史延續性,一定的歷史階段都是建立在以前歷史發展的基礎上,也進而成為以后歷史發展的起點。馬克思在論述這一點的時候就說到,人的主體能力“部分地以今人的協作為條件,部分地又以對前人勞動的利用為條件”[12](P119)。也就是說,人的主體性能發展到何種程度并不是人的“主觀臆想”,而是有賴于各個歷史時期的發展水平。主體性的歷史特質表明:人的主體性伴隨著歷史的延展,會在不同的歷史時空中展現出不同的歷史形態。“隨著新生產力的獲得,人們改變自己的生產方式,隨著生產方式即謀生的方式的改變,人們也就會改變自己的一切社會關系。手推磨產生的是封建主的社會,蒸汽磨產生的是工業資本家的社會。”[9](P602)也就是說,生產工具會制約人的主體性發揮程度,也就直接制約社會發展程度。當然,歷史是現實中的歷史,現實也是歷史中的現實,現實中的主體性也一定會伴隨社會發展而呈現出與以往歷史中的主體性的不同。在看到主體性的社會歷史性的同時,更多地應該關注現實主體性。
美國學者英格爾斯在談到人的現代化時曾這樣說:“在整個國家向現代化發展的進程中,人是一個基本的因素。一個國家,只有當他的人民是現代人,他的國民從心里和行為上都轉變為現代的人格,他的現代政治、經濟和文化管理機構中的工作人員都獲得了某種與現代化發展相適應的現代性,這樣的國家才可能真正稱之為現代化的國家。”[13](P38)英格爾斯要表達的是社會現代化或社會進步對人的發展的依賴,從某種意義上看,也就是對人的現代品質與行為的依賴。只有社會中的人具備與社會發展相適應的現代性品質,并在實踐中實施這種行為,這樣的社會才能稱得上是現代社會,也才是一個有發展前景的社會。顯而易見的是,英格爾斯看到了社會發展的“單一性”背后潛隱的“普遍性”,即“人”或者說是“人的品質與行為”。
中國的歷史向來是一個重視人的品質與行為的歷史。“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于至善。”從儒家倫理“內圣—外王”之道對“德”抱以很高的期望就可見一斑。因此可以說,自古以來,中華民族也是一個重品質與修行的民族,從而也孕育出燦爛輝煌的中華文化。然而,現代社會正處在“品質異化、行為失范”頻發的階段,市場經濟在確證人的主體力量的同時也暴露出弊端。對“物欲”的無限追逐,使人越來越遠離 “人之為人”的本質。工具理性凸顯,人文價值失落。市場經濟引發的各種負效應正如“洪水猛獸”,肢解著現代人的主體性。“每個人都以自身為目的,其他一切在他看來都是虛無。”[2](P197)人的品質與行為的這種“原子化”和“反現代性”,已經使得現代人舉步維艱,人與自然、人與社會以及人與自身的沖突加劇使現代人本質力量難以獲得確證。
社會的存在無疑是“公共的”存在。黑格爾也認為:“個人主觀地規定為自由的權利,只有在個人屬于倫理性的現實時,才能得到實現,因為只有在這種客觀性中,個人對自己自由的確信才具有真理性,也只有在倫理中個人才實際上占有他本身的實質和他內在的普遍性。”[2](P172)也就是說,人的主體性只有在公共性中才能獲得其應有的價值和意義,離開公共性的主體性就好比離開水的魚。這就必然要求現代人確立公共品質,培育公共精神,實踐公共行為。“人之所以為人,正因為他是人的緣故,而并不是因為他是猶太人、天主教徒、基督教徒、德國人、意大利人等等不一。”[2](P217)黑格爾一語道破了人的本質。因此,人的品質與行為的公共性向度,必然是人發揮合理主體性的最終前提,也是社會持續發展的根本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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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趙 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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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4-518X(2013)10-00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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