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里,我并不是指單純概念里的你,也不是某一個具體的你,而是不離不棄陪著我的你們。因為我喜歡的你們有太多相似,所以我想用一個“你”來總稱。
——題記
一直想為你寫點什么,許久,卻沒有找到合適的時間和心境,也怕我笨拙的文筆寫不出適合你的文字。此時此刻,我開始靜靜回想著我和你,那些零散雜亂的點點滴滴。這些一直是你不知道的,我想在今夜輕輕告訴你。
記憶中每一個開端都是那么倉促,我在第一眼喜歡上渾身散發著太陽般暖暖氣息的你,我羞澀地與你打招呼,你大方地回應,之后便陷入沉默。我看著你優雅大方的樣子,長發被風吹得飄逸,內心渴望接近卻又找不到言辭搭訕。于是,開始的日子我們每天如同路人般相遇,周圍的空氣似乎都有渾濁的痕跡。
已經記不清是什么原因讓我們開始熟悉起來,直到現在我們變得如此親密。但即使如此,我仍不敢斷言說我了解你,對我而言你更像是一個謎,我一直在自己的角落里靜靜觀望著。你有著最容易接納人的胸襟,也有著最火爆的脾氣,而我一直是最溫順乖巧的模樣。我會在你發脾氣時默默避開,因為我不喜歡你兇兇的樣子,那樣會讓我對你有幾分恐懼。但在我心灰意冷時,還是會聽到你熟悉的聲音、溫暖的話語。我驚訝于你的理智與對我的了解,高興得無法言語。也正是因為我不過于溫順乖巧的性格,時常會被你的忽略、你不經意的話語輕輕傷害到。不過不要緊,這些不會影響到我們的友情。
我喜歡和你一起,就著某一個話題展開我們漫無邊際的討論;我喜歡看你開懷的笑容;我喜歡聽你不帶惡意地取笑我的身高,裝模作樣地為我苦惱將來是否嫁得出去;更喜歡得到你的肯定,讓總是對自己抱有懷疑的我開始去學著相信。親愛的,我現在打算用沉穩來形容你,希望你不要介意,盡管相對開朗的你而言這兩個字顯得過分壓抑,但似乎一時之間我想不出更好的詞來概括。或許在我并不完善的思維里,早已認定你與生俱來的領導者氣質。
后來的我們漸漸長大,到了十六七歲的年紀,和周圍許多朋友一樣,我們擁有了一段年少時最懵懂的感情,和普天下所有的初戀一樣。我們簡單地擁有,又簡單地失去。這些或許給我們帶來了一小陣子的心酸,但于我而言更多的是開始思考、開始擔心,我會害怕。然而,更多的笑意來自想象中的你揮著手拿著這篇文章評論說:“好爛哦,全是廢話。”“你的字還是一如既往地丑呢。”“丟臉!”……諸如此類,是我連做夢都會發笑的小幸福。
夜已經很深了,月光傾瀉到窗臺上,稿紙上也灑滿了一片溫柔的銀白,我終于打算要停筆,盡管所寫的這些萬萬不夠我所要表達的。不安分的夜里,我想把這些輕輕告訴你。我相信,我們的故事永不會結束。
無論今后你到達哪里,我祝福你,要一直幸福快樂。
(指導老師:卜其昌)
評點:鄭文龍
此文以“你”代指“你們”,一方面是“香草美人”式的總括比擬,一方面可視為青春年少種種“不安分”的曲筆婉辭。盡管題記中聲明第二人稱指代的置換與轉移,但具體而微的細膩描寫仍能讓人感到其原型人物的點滴細節。在文章如數家珍、悸動敏感的敘述中,可以窺見種種“不安分”情思的隱約閃現,如此真誠而精致的私人抒寫使文章洋溢著青春陽光般的溫暖氣息,更體現了作者情感的成熟與充沛程度。而文章的隱晦之處即在于上述敘述特點與題記似乎相違,而其細節化的敘述、私人化的寫作立場則偏離了對“你們”這一群體的總括性指代。私人性書寫與公開性文意造成了文意的隱晦與矛盾,在更深層次上顯現出的是情感抒發與理性節制之間的失衡與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