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霍姆林斯基在《怎樣聽課和分析課》中說:(不聽課的)領導好比是一個被蒙住眼睛去上班的人,他在黑暗里徘徊,能聽到一點,但是什么也看不見,不了解,不理解。為此,我告誡自己,我“不做蒙眼人”!
我聽課,總是做個有心人。一看,隨時觀察師生狀況;二想,帶著問題進課堂,及時思考教學所得所失;三記,隨時記載所見所聞所思;四問,問學生感受,問教師所得。
時間長了,我發現很多教師不會聽課。他們埋頭記錄,把課堂過程、師生問答全部記錄下來,起承轉合,畢現“案”中。但聽完課,我請他們談談時,他們的關注點往往是飄忽的不聚焦的,隨之也就談不深。就如那天有一位老師上《秋游》,大家從情境創設說到了內容選擇,又從語言訓練說到了生字教學……正所謂“面面俱到”,但其實“面面俱不到”。這樣的聽課與評課,能讓教師對于“教什么”“怎么教”越來越明朗嗎?我提醒教學線的管理者們好好地想一想。在我的提議下,在教導處的堅持下,聽課評課“關鍵問題聚焦觀察”的習慣逐漸形成。我對大家說,觀課要做“得得派”——一課一得,得得相聯系,每次一小得,最終有大得。我甚至主張,有時無妨“只見樹木,不見森林”,僅僅專注于課堂中的某一些細節,而不及其余,一葉知秋,窺斑見豹。這些細節正是課堂教學的“細胞”,“基因”,既然對細胞、基因的研究是醫學的根本,那么,對于作為課堂的細節開展研究,也應能獲得有關教學規律或本質層面的啟迪與感悟。
由聽課的隨意感,我關注到我校傳統的“每周一課”“青研展臺”等教研課的隨意性,于是,我提出“基于問題的課堂教學研究”,我要求各教研組在學習討論的基礎上,發現教學中的難點、疑點,作為一個學期、一個學年重點攻克的教研議題。
時間長了,老師們都說,有了“問題意識”,心里似乎亮堂了許多:上課目標明確了,思路也清晰了;聽課時,沿著“問題”,仿佛能與執教老師一起經歷思考和研究的過程。更重要的是,很多老師改變了只埋頭教書,不抬頭看路的教育生活狀態。……馬克思說“真正的職業幸福來自于勞動者在勞動的過程中體驗到創造的樂趣”,教師,愛上了研究,才會有幸福,才會真正地愛上教育。
校長,就是要讓每一個教師心亮堂起來,讓教師知道怎么上課,怎么聽課,怎么對待自己的教育生活。做校長,首先做“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