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不怎么照相,唯一的留念就是一張黑白色的全家福。50多年過去了,兄妹四個都有了各自的家庭,但無論相隔多遠,只要看著那張老照片,張志惠就感覺他們就在身邊,從沒遠離。
家住大玉石巷,今年48歲的張志惠,家中最為珍貴的就是一張老照片。她每天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拿起照片端詳一會兒,再輕輕放回原位。那時的她,是家里的小甜心,哥哥、姐姐、弟弟都很喜歡她。但現在她照照鏡子,總會說:“老了,有白頭發了。下輩子再過20歲吧!”
張志惠的哥哥姐姐和弟弟在外地有了各自的家庭,一年也見不上一次。父親去世后,母親和她一起住,每隔一兩個月,兄妹都會打幾個電話問候。但張志惠只要看著那張老照片,就會陷入回憶中。
回憶起1975年的那個冬天,她記憶猶新。
母親從樹上把海棠果摘了下來,放到了涼房,準備過年時吃。母親摘海棠果的時候,兄妹四人看著都流口水。張志惠說:“哥,咱們就吃一點,媽不會怪咱們的。”四兄妹決定試一下。
趁著母親出去置辦年貨,兄妹四人分頭行動。弟弟在門口把風,其他三個進去先吃,吃完留一部分給弟弟。
看見海棠果,他們都饞壞了,像看見一塊大奶酪一樣,于是開吃。
正當他們吃到興頭時,母親拉著弟弟走到了他們面前,看見一盤海棠果已經見底,母親當時拿起掃把就打。“我讓你們偷吃,讓你們偷吃!”
晚上兄妹四人靠在墻上,誰也不敢說話,張志惠的衣兜鼓鼓的,引起了母親的注意。
“這是什么?”母親問。
張志惠掏出一把海棠果,戰戰兢兢地放到了桌子上。
“我是給弟弟留的,給他挑的是最好的。”
母親聽完,什么也沒說,讓他們把桌上的海棠果全分了。母親邊看,邊笑。
“你們記住,你們是這世上最親的人。打斷了手還連著筋呀!”
光陰荏苒,但兄妹間最可愛的片段,都已經留在那張老照片上了。只要看看照片,那段永不磨滅的童年回憶就會浮現眼前。
張志惠摸著相片說,“我們一直在一起,從未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