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美 與 她的尚琴館

李紅敏

誰說今世少前賢，琴心道悟成小仙！

音樂時空：你最先接觸的樂器是三弦對嗎？

姜美：對，剛開始是受我父母的影響，正好我們家離中國音樂學院比較近，有一天我爸經過的時候看到招生簡章，正在招收三弦的學生，他回來跟我說了之后，當時也就下定決心要學三弦了，我們當時分成了兩個小班，我的三弦老師是趙承偉，這也是后來我大學時候的老師。

音樂時空：后來又是怎么去學習古琴的？

姜美：我學了一年多的三弦后就轉學古琴了，但一直沒放棄學習三弦，是和古琴在同步學習。學習古琴是受我媽的影響，她特別喜歡琵琶、古箏這樣比較大眾化的樂器，就決定在學習三弦的時候，還另外學一件樂器，后來在東城文化館學琵琶的時候有幸認識了楊青老師，他是我學古琴的引路人。我剛開始是跟他學習琵琶，學了三個月以后，我在琵琶考級中考了五級。楊老師覺得我學得太快了，就建議我去學習古琴。當我聽到古琴時，就覺得這件樂器的音色太美了，在聽了之后有種放不下的感覺。古琴最先吸引我的是它的音色，而不是古琴的文化，尤其是現在的小孩子，最先吸引他們的必定也是古琴的音色，因為最直觀地了解到的就是古琴的音色。學古琴的確要了解相應的歷史和文化，但只有在掌握了一定的演奏技術和技巧之后，再慢慢接觸文化性的東西，才能理解得更深刻。

音樂時空：在學習古琴之前學的三弦、琵琶對你的古琴學習有實質性的幫助嗎？

姜美：當然了，因為三弦、琵琶、古琴都是屬于彈撥樂器，都是對手指的訓練。另外，我覺得一個人對樂器的喜好越廣泛，他的音樂細胞就會越多，無形中把樂理和各種樂器的演奏技法就能融會貫通，毋庸置言，那對于會其他樂器的人學習古琴也是起到駕輕就熟的作用。

音樂時空：古琴的文化無處不在，琴的擺放也大有學問，經常有附庸風雅的人弄錯，能不能給我們普及一下？

姜美：在一些影視劇中經常能看到琴的徽位、琴弦，包括演奏都是錯的，像熱播的《甄嬛傳》、新版《三國》中都出現過……古琴正確的擺放位置應該是：窄頭朝左、寬頭朝右，七根弦中最細的那根靠近自己，徽位點和最粗的弦在外側。古琴的琴軫，也就是寬的那頭，要懸空擺在桌子右側外面8-10厘米的位置。琴在桌上呈翹尾狀，兩個雁足和岳山下的底面構成古琴的三個支撐點，應該墊上防滑墊利于彈奏。演奏時人端坐在四五徽之間，右手鉤挑琴弦，左手按滑弦取音。

現在更多年輕人開始關注古琴了，因為古琴代表了中國傳統文化最精華和最優雅的部分，而古琴所承載的文化底蘊也更吸引人。彈古琴，懂琴道照樣也是一種時尚，背著古琴走在路上，同道中人都會很興奮地相認。相信隨著古琴的普及面越來越大，這類的笑話不會再出現。

音樂時空：在演奏古琴的時候通常是右手弾弦出音，左手按弦取音，會不會遇到習慣用左手的學生？

姜美：有的，左撇子，在彈琴的時候不存在任何問題，因為彈琴的時候左右手都要用到，只是他的左手更靈活一些，多練習右手就好了。我的學生中，尤其是男生，左右手都很僵硬，無論老師怎么強調放松，他們的手都是僵硬的。楊青老師之前跟我說過他的經驗，他在練琴的時候就是看著電視練，將注意力集中在別的地方，那個時候手的動作其實是很隨意的在活動，其實去尋找那樣一種狀態是很好的。

音樂時空：經常能在古琴上看到琴穗，琴穗的選擇都有哪些講究？

姜美：琴穗就是一個裝飾品，琴穗的選擇是根據個人喜好而定的，如果不喜歡可以不裝。古琴琴穗的長短和色澤有講究，長度一般在一尺半左右，顏色不用白色就行，正所謂“道家崇玄色，釋門尚姜黃，才子香紅佳人綠”，深究起來其實還是一門小小的學問。琴家們一直挺講究琴穗和古琴的搭配，盡管現在采用民間工藝的做法，諸如冰絲琴穗，墜感極好，光澤度也佳，但也保存不了上百年，流傳下來的古琴的琴弦和琴穗都是后配的。

音樂時空：你的琴穗是什么顏色的？

姜美：我的琴穗是墨綠色的，在選擇琴穗的時候我并不知道這樣的說法，我是真的喜歡綠色，因為我的古琴偏紅，上面帶一點朱砂，再和琴的漆面配合起來，是紅黑色的，我覺得綠色配這樣的琴特別漂亮。

音樂時空：經常看到你鼓勵學生去考級，鼓勵他們上臺表演，為什么會這樣？

姜美：其實，無論是考級還是上臺表演，都是在公開場合演奏古琴，這對學生學琴是有很大幫助的。比如說參加雅集的時候，想著自己要上臺表演，平時就會加緊練琴，只有經常彈琴才能將一些基本功掌握得更加牢固，如果技術一直無法得到提升的話，可能就會慢慢反感古琴，也就失去了當初想要學琴的初衷。所以我希望他們能過通過考級、上臺表演等方式能夠多練習古琴，慢慢與琴的交流和對話來達到他們最初的理想和狀態。

音樂時空：能不能分享一些舞臺上的表演經驗？

姜美：對于初學者來說，每一次練琴都要將一首曲子從頭到尾彈下來，必須要完整，彈奏的過程中盡量不出錯。在表演的時候，中間一些地方如果實在想不起來了也不要停，接著往下彈就好。我之前在學校的時候就遇到過這種情況，我當時彈了一首曲子，彈到一半的時候怎么都想不起后面的曲子是什么了，我就抱著琴下臺了。有了這次經歷之后我就知道怎么應付這種情況了，因為古琴曲會分為很多段，我把第一段的開頭記住，再記中間部分的開頭，結尾的地方我再記一個句子，這些要做到爛熟于心，假如我真的不記得后面怎么彈了，就從中間的某一個段落開始彈，這樣就不會出現停頓的狀態。

音樂時空：你在古琴比賽方面拿過很多獎項，從你自身學琴的經驗來說，在學琴的過程中獎項意味著什么？

姜美：在中國戲曲學院附中和中國音樂學院的日子里，打下了堅實的音樂理論基礎和彈奏技巧，從小到大也得了很多獎，我覺得這些獎項一是離不開學校，因為校園里面經常會舉辦各種類型的比賽，學校讓我們參加比賽的目的其實也是為了讓我們提高技術水平，只有保證在臺下的每次練習都不出錯，在臺上才有可能不出錯，所以學校給我們的幫助是有的。但也不能太過看重各種獎項，因為古琴重在愉己，不為娛人，其內涵之深刻，遠不是僅以好聽與否評價得了的，也不是僅以技巧的純熟就能冠之為好的。這正是：琴棋書畫生雅趣，談古論今道人生，誰說今世少前賢，琴心道悟成小仙！

音樂時空：對考級、名次的過分強調，會不會間接的培養孩子功利的心理呢？

姜美：其實你所說的功利心理就是一種爭強好勝的精神，其實在參加比賽的時候，老師和家長都會去平衡這種關系，告訴他們不要為了某個獎項而去，而是通過這樣的機會達到練琴的效果，積累舞臺表演的經驗。

源遠流長的琴館教學

音樂時空：你自己是開琴館的，談談琴館的由來及發展規模吧。

姜美：漢代以前人們對七弦琴還比較陌生，只有在宮廷和士大夫以上級別的場合才有古琴的彈奏與欣賞。古人講究的是琴心，以琴聲傳達心意，況且古琴屬于自娛自樂的器樂，大都為深閨才女和溫柔雅士所欣賞，在古畫里經常能看到席地而坐的撫琴者，仕女們撫琴的琴桌類似于今天的茶幾，我們有理由相信當時學琴、習琴的人沒有專門的場所，只要是清凈的地方都可以撫琴，或許在廟堂，或許在會館，或許在高雅的宮廷，或許在寧靜的山坳，或許在農家小院……真正的琴館是從唐代開始的，以前的琴館叫學堂，在學堂里兼有琴房，漸漸就出現了琴堂。之后出現了琴樓、琴所、琴堂、琴館。說到琴館現在的發展狀況，應該說從2003年申遺成功之后，包括2008年奧運會開幕式上的古琴演奏，從那之后，更多的人知道古琴了，也就有更多的人想要學琴，學琴的人越來越多，琴館也就隨之增加了。

音樂時空：琴館的發展現狀和前景又是怎樣的？

姜美：說實話，自古琴申遺成功后，古琴熱帶來了琴館熱。許多原來教鋼琴的教古箏的場所一夜之間都打出教授古琴的招牌，廣告多了，招古琴老師的廣告也多了。就像飛機場多了，飛機多了，需要的飛行員也就多了一樣。可古琴老師也和飛行員一樣，沒有三年五載的培養出不來。這就造成教古琴的老師水平的參差不齊。聘用到水平高的老師加上館主的良好運作，琴館的口碑和誠信度就好。我想還是優勝略汰吧，時間就像大浪淘沙，好的老師加管理好的琴館一定能越走越遠，創出名館的品牌來。

音樂時空：對于琴館來說，最大的好處和最大的制約分別是什么？

姜美：琴館是一個平臺，好的老師加上好的管理就能造就一個好的平臺，琴館的學習氛圍濃，幫助學員更好的學習古琴。開琴館的經濟效益高，學員隨著知名度的提高會不請自來。要說制約，我的理解為：琴館教琴又育人，館主先學會做個堂堂正正的人，見賢思齊，為人師表最重要。

音樂時空：相對較多的琴館，相對有限的學琴人數，還有各大音樂院校古琴專業的設置，就你的實際經驗來說，一家琴館應該如何提高自身的競爭力？

姜美：現在的琴館特別多，每一屆都有音樂學院畢業的學生去各個琴館代課，或者自己開設琴館，所以對于琴館來說，競爭壓力肯定是有的。琴館的競爭力無非體現在硬件、軟件兩個方面。硬件方面即琴館布置，不必太過奢華，但一定要選擇舒適安靜的地方，稍微古色古香一點就可以了；軟件方面主要體現為古琴老師自身的素質和修養，以我自身的經驗來說，琴館的競爭力在很大程度上體現在軟實力上，古琴老師應外表端正有親和力，知識面廣能答疑解惑。在招收學生的時候做到少而精，出成果，傳口碑，不要讓眼前的經濟利益蒙住了雙眼，這樣下來反而會砸了自己琴館的招牌。

音樂時空：對于想要學習古琴的人來說，他們應該從哪些方面選擇一家琴館？

姜美：在選擇琴館的時候，很大程度上取決于想要學習古琴人的經濟實力，另外還要父母的支持，我之前有學生跟我學琴，學費是一節課一節課交的，因為他的家里人不太支持，學費是他自己生活費或者做兼職得到的，如果家里人不支持的話，在學琴的道路上會遇到很多磕絆。在經濟條件許可的情況下，學習者首先考慮的是那些性價比高的琴館。性價比關鍵是古琴老師的口碑，地點遠近都無所謂，只要交通方便的琴館都是首選。在選擇一家琴館或者一個古琴老師的時候還是要綜合考慮，不要被古琴老師的名氣、頭銜所蒙蔽，找到真正能學到東西的古琴老師才是最重要的。這些都是初學者應該考慮的。

音樂時空：在專業院校，古琴老師的級別都有特定的級別來劃分，那對于像琴館的指導老師來說，應該怎么去衡量一個古琴老師的級別和能力？

姜美：古琴指導老師現在特別多，水平也是參差不齊的，我將指導老師大致分為三種類別：一種是“社會派”，這樣的老師是以學生的興趣作為出發點，比如有的學生只喜歡《流水》這首曲子，老師就會教他這一首；還有一種是“理論派”，他們對于學生的理論知識、文化歷史要求會比較高，但對于古琴的基本功、技術要求不是很高；另外一種就是像我們這種“學院派”，是從音樂院校出來的老師，對于音準、節奏、技術的要求很高，對古琴的文化、歷史也會在課堂上有所著重，可能更多的是要求學生在課余自己去查閱資料。所以對于初學者來說，可能要從這三方面來考慮，看老師的師承關系。

音樂時空：古琴的學習多是從業余愛好開始的，隨著學習的深入，逐步向專業靠攏，那么對于初學者來說，選擇古琴老師就顯得非常重要，根據你多年的教學經驗，應該從哪些方面進行判斷？

姜美：我對初學者的判斷有三：首先，初學者的年齡和現狀；其次，是白丁還是大儒；然后，經濟狀況。站在初學者的立場，我建議先上琴館的試聽課，最好是早一點去，與花了錢正在學習的學員交流一下，聽聽口碑如何，那個老師最受歡迎，最適合你。就像學書法，我們不是小孩子非得從“描紅模子”，找符合自己書寫風格的字體入手。就是不寫字，整天敲鍵盤，每個人的手法也不盡相同，找貼近自己習慣，能在老師指點下盡快上手的琴館學習就好了。

巧撫古琴靈心動，一首琴語指問弦，弦依木心待知音，承前啟后志不移！

音樂時空：設立一家琴館，對館主有哪些要求？

姜美：古琴是文人樂器，這是古琴最顯著的特點。琴館是人們修身養性的好地方，與時俱進地提高自身素質是每個古琴館主的必修課。具有深厚的文化底蘊，適應了文人的審美需要；要審時度勢，營造琴館的硬件和軟實力的強化；吸納有品位，有名望的專家學者來琴館講經布道；切莫把錢看重，以琴會友唯此為大，等等，都是古琴館主應該具備的。

音樂時空：你的琴館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設立的？之前有相關的經驗嗎？

姜美：尚琴館是2010年開始的，在此之前我有在其他琴館代課，當然肯定不會了解到他們的經營模式，但也會了解到一些課程設置、收費標準等方面。畢業后也想有一家自己的琴館，剛開始覺得開琴館挺新鮮的，到認真籌備，我天南地北地聽古琴講座，與其他人交流開琴館的得與失，我知道自己要走的路有著許多不確定性，他人的一句勸誠、自己的一個閃念、偶爾的得與失都時刻改變著我們命運的走向。

音樂時空：尚琴館的名字來歷以及最大的特色是什么？

姜美：悠悠華夏上下五千年的文明史，國學博大精深。《呂氏春秋·古樂》云：“樂所由來者尚矣”。關于尚琴，所崇尚的當然是古琴，琴棋書畫，琴為首；尚，人們首先想到的是尊重，是崇尚。《論語·里仁》：“好人者無以尚之”。尚字的含義，兼有久遠、超過之意。“尚琴館”就三個字，比起四五個字的琴館名來說，更容易記住。而且“尚”跟“上”諧音，我們上琴館學琴，“尚琴館”，說起來順口，歷史文化底蘊有了，容易記住也做到了。我屬于畢業后自謀出路的那種，壓力就是動力，學古琴，教古琴，做承前啟后的古琴人，不盲從，心不浮，一步一個腳印地拓展自己的事業。巧撫古琴靈心動，一首琴語指問弦，弦依木心待知音，承前啟后志不移！

音樂時空：以尚琴館為例，古琴的課程設置都有哪些？一般多長時間上一次課比較合適？

姜美：一般古琴課都是一周上一次課，如果你有時間并有恒心的話，學習基礎曲子應該在兩個月以內就可以了！至于掌握得怎么樣，一是看老師的教學方法，再就是自己得勤加練習了。我在微博上也會經常發一些古琴的知識點，因為很多人在外地，他們可能沒辦法實際學琴，但通過微博可以了解到一些知識，我覺得慢慢的學生會感受到。在試聽課上我就通過弦歌吟唱，佛曲唱誦等相對濃縮地呈現心靈古琴的理念與貫徹方法。包含：彈琴時左右手分工（散、泛、按的具體操作法）；以及心態引導（身體放松功與身心關系）。指法真的很重要，是日后熟練的把一首曲子彈下來的基礎。在掌握了正確的方法之上努力練習，效果會很好的。

音樂時空：對于年齡較小的學生來說，怎樣才能使他們在掌握技術的同時又能彈出琴曲的意境？

姜美：年齡較小的學生一般是十歲至十五歲，再小就是指兒童了。對于音樂來說，音準和節奏是特別重要的，在舞臺上除了看音準和節奏之外，就是表現力了，如果音準、節奏都把握得很好，表現力又很強的話，就很不錯了。對于技術和意境的問題，各家說法不一。有人說應從短小的完整琴曲學起，當然，也不是所有的短小琴曲都適合初學者，比如說《酒狂》這首琴曲是比較短小的，但是節奏較快，風格奔放，彈奏時下手要干凈利落，是需要有一定功底才彈得好的。如果初學者就難免會感到力不從心，往往把這首較快的曲子彈成了慢曲，對表達形醉意醒的意境非常不利。所以對初學者來說，學習短曲也要加以選擇。

也有一開始就想學習大型曲目的，那就一點一點地磨，一段一段地教。如果學琴者沒有前期彈短曲的基本功，遇到難處時，經常會是明知該怎么彈，可就是彈不出來，這對初學者的興趣和信心都會有不良的影響。我在教學過程中，仿照時下流行的影視片插曲讓一些孩子學習他們感興趣的大曲子片段，比如《笑傲江湖》里的插曲。這樣學琴者學習起來會更有意思，所涉及的技巧也更豐富，而且對學琴者對琴曲的理解會有很大的促進作用。所以，凡事都是得法與否的問題，得法則能事半功倍，不得法就會事倍功半。對于初學者來說，還是應從篇幅較短、風格不同、節奏又不很快的琴曲起步。如《秋風詞》、《良宵引》、《雙鶴聽泉》等都很適合。這樣學琴者既不會感到力不從心，又學習了較豐富的技巧，有益于建立自信心。

音樂時空：我們注意到，尚琴館除了開辦正常的教學之外，還有古琴租賃這一塊，在古琴租賃的過程中有哪些注意事項？

姜美：以人為本，誠信為上。有些學生是外地來京就讀，開銷比較大，花幾千元買琴有顧慮，萬一學不下去錢就白花了。許多人都是通過試聽課，抱著學學看的態度。租琴這塊我不是首創，但在我這兒租琴很實惠，押金少，保證琴的質量，很受學生的歡迎。偶爾學生還琴時主動說不小心碰了一個凹坑，我也很大度，畢竟是周轉琴，只要不影響琴的音色，外觀上不必苛求，琴是越彈越好，久而久之誠信度和口碑就有了。

音樂時空：你在教學的過程中，有接觸到一些學生原本是跟另外一個老師學，后來轉到你這兒來的嗎？

姜美：有，我不管以前老師是怎樣的教學方法，來到我這兒后，我還是會先看學生的基本功，如果基本功還可以的話，說明之前老師帶得還不錯，我們可以繼續往下學，如果基本功出現問題了，那就改一改再往下學，不會說原本是什么樣子就放任這樣的情形。

音樂時空：在尚琴館的網站上有“古琴與漢服”的分類，為什么要突出強調古琴與漢服的關系？

姜美：華夏民族最早出現的完備的禮制服飾當屬漢服，相對于唐裝和滿清服飾而言，漢服內涵更加深厚和莊重。2006 年7月21日，中國政府網、新華網為漢族著裝更正圖片為“漢服”，明確地表示漢服是漢民族的傳統民族服裝，這是自漢服消失360年以來的一個真正回歸的里程碑。而且，自孔子之后，春秋后期宮廷樂師始，凡屬宮廷器樂演奏一律要按禮制著裝。到秦漢后，歷代彈奏古琴大都穿漢服，唐宋元明清也是穿改良的漢服彈古琴。而我在上幼兒園的時候就曾穿上古裝表演節目，長大后又熱愛中國古典文化，喜歡古典詩詞，喜歡蔡文姬，喜歡陶淵明，喜歡杜甫……最重要的是古琴的演奏給我們復興傳統文化服飾提供了展示平臺，我和我的同事、學生經常身著漢服彈奏著古琴，感覺就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