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免費實體圖書館發展現狀淺析

杜 瑾 田 磊

(1．中國科學院研究生院 北京 100190;2．中山大學 廣東廣州 510006)

近年來，隨著經濟的快速發展，我國文化事業取得了很大成就。作為保障公民自由平等獲取信息的圖書館發生了巨大變化，從傳統實體圖書館到數字圖書館，從大型的公共圖書館到社區圖書館、農村書屋，從一館單獨服務到圖書館聯盟的聯合服務，甚至出現了送書上門和免費贈書的圖書館——網上免費實體圖書館。

網上免費實體圖書館的出現只是近兩三年的事，目前尚未發現對這類圖書館的定義以及相關研究論文。媒體上已經有一些有關網上免費實體圖書館的相關報道。網上實體圖書館具有以下幾個特征:與傳統圖書館相比，它的借閱手續是在網上完成的，而且借還書都是快遞人員上門服務，足不出戶且整個過程也不需支付任何費用;與網上電子圖書網站相比，它提供給用戶的是紙質圖書，而不是電子書的鏈接下載;與網上書店相比，它提供免費的圖書借閱，而不是出售圖書。但是總體來看，這類圖書館在我國的發展才剛剛起步，目前為止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家，如民間流動圖書館、青番茄、書谷網、愛書會、世紀博閱、知閱網以及即將上市的黑櫻桃，覆蓋范圍也主要集中在大中城市。它集便捷、廉價甚至是免費于一身來吸引用戶群體并表現出一定的潛力。但是免費網上圖書館也有發展瓶頸，如果不能及時克服，也將只是曇花一現，不會有大的作為。本文從網上實體圖書館發展現狀、運營模式、存在原因、實質、優勢、不足以及其對傳統圖書館的啟示等方面進行歸納分析。

1 網上免費實體圖書館簡介

1．1 類型

從其運營方式和創辦目的來看，實體網上圖書館可分為純公益、半公益以及純盈利等三種類型。

1．1．1 純公益性圖書館

民間流動圖書館作為純公益的圖書館，是由徐大偉于2009年2月25日發起創建的，旨在通過“網絡店”和“實體店”兩種形式向國內外讀者贈書，其所有購書、寄書、場館租賃、活動支出、員工薪水等一切費用均由徐大偉個人承擔。讀者從申請到獲得贈書不需要承擔任何費用，也不需要提供任何回報。讀者唯一的“責任”是徐先生倡導的“圖書傳閱”，即將讀完的好書傳遞給需要它的人。該館創辦的初衷就是提倡從精神領域提高國民文化修養和生命質量，堅持“純公益、全免費”的宗旨〔1〕。遺憾的是，目前這類圖書館數量太少、規模太小，還不足以在倡導全民閱讀方面發揮較大的作用。

1．1．2 半公益性圖書館

大多數網上實體圖書館是在倡導公益的旗幟下，進行適當的謀利。主要表現出以下特征。首先，從創辦目的來看，主要是為了盈利。它一方面為大型企業的員工提供借閱服務，收取一定的會員費，另一方面通過廣告植入的方式獲得一定的收益，甚至有的網站還有相應的網上書店，讀者在借閱的過程中如果喜歡可以在線支付購買。其次，從運營方式來看，為單個讀者提供的服務是免費的，讀者只需要繳納一定的保證金(可在不需要借閱時要求全額返還)，其他所有費用都由圖書館承擔;企業員工只需要企業繳納一定的企業館創建費用就可以免費借閱。第三，從創辦主體來看，這類圖書館多半是一些企業下屬項目，如知閱網是文甸網絡公司旗下的一個網站〔2〕。第四，從利益主體來看，這類圖書館的實質是為自身、讀者、企業和廣告商提供一個共同的利益平臺。讀者可以通過該平臺免費、快捷地獲得所需的圖書;企業可以用比自建圖書館更少的會費為員工提供更好的服務，廣告商可以通過與圖書館合作更準確地投放廣告，圖書館則用讀者的押金作為運營成本，在提供上述服務的過程中盈利〔3〕。正是由于此類圖書館對用戶的免費和自身的盈利，以及兼顧了其他參與者的利益，因此被稱為半公益性圖書館。目前這類圖書館有青番茄、知閱網、世紀博閱、愛書會和即將建成的黑櫻桃等〔4〕。

1．1．3 純盈利性圖書館

這類機構并不能算作圖書館，至多可稱之為“網上免費書店”。不管從其創建的目的還是運營手段來看都沒有體現圖書館應有的公益性，只不過掛上“免費”的名號吸引更多的讀者而已，具有代表性的是書谷網。書谷網號稱免費書店，但讀者獲取圖書的成本并不為零。它要求讀者注冊之后填寫個人真實信息，然后在選中書籍的書簽、封面、封底、頁眉等12個地方插入廣告〔5〕，用廣告的價格抵消圖書的價格。運營商用這些用戶信息數據庫和廣告贏利，此外，注冊用戶并不是可以無限地獲取免費圖書，只有在注冊之后獲取一張書券，之后只有介紹他人加入或者支付年費才可以繼續獲得〔6〕。因此，對于讀者來說，雖然他們在獲取圖書時沒有直接支付現金，但是他們的個人信息以及為廣告商的免費宣傳足以抵消圖書本身的價值，書谷網的實質是不免費的，只是改變了讀者支付費用的形式。因此將此類“圖書館”列為純盈利性圖書館。

1．2 發展概況

和傳統圖書館以及網上書店相比，網上免費實體圖書館的發展實力和規模還很弱小，本文主要選取民間流動圖書館和青番茄兩個代表性的圖書館，從服務范圍、人員配置和館藏以及館舍三方面對其做簡單介紹。

1．2．1 服務范圍

網上免費實體圖書館定位目標是全國范圍，在倡導全民閱讀理念的同時以大量讀者群為其盈利的根基。但是，由于實力所限以及創辦時間短，其服務范圍的擴展出現了兩種不同的趨勢。一種是以民間流動圖書館為代表的遍地開花式的，即在全國各個地方建立公益工程，以贈書的方式開展，到2012年2月14日為止，已面向全國贈書38116冊〔7〕，與此同時，該館還正在全國范圍內陸續開展希望書角、書香社區工程、書女工程、書香貧困家庭、愛的書角、中國現當代百位名人讀書訪談錄等工程〔8〕。由于地理位置和閱覽條件的限制，圖書館服務輻射范圍有限。書谷網要求讀者通過選擇廣告來抵消圖書價格，而且郵費由讀者承擔，不需要考慮物流成本，因此它從一開始就是面向全國范圍的。世紀博閱和愛書會也對讀者沒有地域的限制。

另一種是由點到面的模式，即先在大城市建立網點，然后逐步向小城市擴展，最終形成全國性的服務網絡。如青番茄一期工程在北京、上海、廣州、深圳開設，二期工程在天津、南京、杭州、蘇州開設，三期新增珠海、無錫、寧波、常州，四期開通成都、武漢、石家莊、連云港等〔9〕。到目前為止已開通27個城市，有50萬的讀者群和10萬種的藏書，為了讓更多的人享受閱讀，青番茄正努力在更多城市開通服務。知閱網在全國除西、北地區以外的25個省、市開通了借閱服務〔10〕。黑櫻桃目前只在天津市開了實體書店，網站即將開通〔11〕。

1．2．2 人員配置

網上實體圖書館的人員配置相對比較隨意。比起傳統圖書館，由于它們只贈書或者提供借書服務，對員工沒有特別的素質要求。如民間流動圖書館的藏書基數保持在3000冊，配有一位圖書管理員、一名兼職人員和兩名志愿者〔12〕。青番茄在現在開通的20個城市中，除了深圳總部配備有不同職能的10多名工作人員外，其他各地均只設倉儲點，按照城市和讀者規模，派駐1－5名工作人員，負責物流和對接〔13〕。

1．2．3 館舍和館藏

這類圖書館的館舍其實就是圖書倉庫，面積小且設施簡陋。如民間流動圖書館只有12平米的館舍，青番茄總部設在深圳的一棟寫字樓里〔14〕。另外在各開通城市設有倉儲點，負責物流和對接。

網上實體圖書館的藏書數量有限且質量得不到保障。民間流動圖書館以贈書為主，藏書基數保證在3000冊，圖書價格一般也在20到25元之間。雖然將圖書分為10大類，但是基本集中在社會、文學、藝術一類中，其他類圖書基本沒有。青番茄藏書量達10萬余種，將圖書分為37類，分類標準主要從方便讀者檢索為出發點進行。此外該圖書網站還設有借閱排行榜、書目推薦、新書展示、熱點書評、熱搜圖書等欄目。青番茄支持作者、書名、出版社、ISBN、出版時間、上架時間六個字段的檢索，另外讀者可以選擇在館圖書和不在館圖書，也可以選擇按圖片瀏覽和按清單瀏覽兩種類型。愛書會的書目組織大體與青番茄相同，將圖書分為30類，不同的是全部按照內容分類，沒有其他標準，此外將所有圖書又分為職業館、少兒館、休閑館和雜志館四個類型。世紀博閱除上述內容之外還設有熱門作家搜索、媒體書評和名博薦書欄目。知閱網將圖書分為11大類，每類之下列出了詳細的二級類目，不管是熱門圖書推薦還是個人興趣推薦，之下都列出了詳細的類目，其中一個特色是在圖書檢索中支持圖書簡介搜索。

1．3 運營方式

1．3．1 服務方式

網上免費實體圖書館關注的群體有兩大類，一為沒有能力接觸到圖書的弱勢群體服務，二為由于各種原因不能到圖書館但是有閱讀需求的讀者服務，不同類型的圖書館關注的重點不同。民間流動圖書館主要關注前者。青番茄除了為讀者提供免費的借閱服務以外，還聘請專門老師去全國各地舉辦一些講座。在其首頁上不難發現社會企業圖書館、公務員圖書館、書托邦、宜家布料圖書館和星巴克杯裝心事等項目。企業圖書館為企業員工提供深度的信息服務，不但為這些員工提供適合他們閱讀的圖書，而且有相關企業家的訪談錄和與企業相關的各種信息，尤其是為每一個加盟的企業都創建了自己的圖書館。宜家布料、星巴克等相繼加入豐富了圖書館內容。書托邦則為讀者提供了實體書店的信息，各個書店通過這個平臺宣傳書目和進行書目推薦。漂書碼頭為讀者提供了一個圖書交流平臺，將讀者不用的書收集起來，傳遞給需要他的人。其他如每園一館、每校一館和公務員圖書館等也是企業圖書館模式的復制。青番茄通過以上多種方式為讀者提供服務，這些方式同時也成為其收入的來源。

1．3．2 盈利方式

民間流動圖書館是純公益機構，每年約30萬元的投資由徐大偉一人承擔，這里不再討論。以下以青番茄和書谷網為例探討這類圖書館的盈利方式。

這類圖書館創建的初衷就是盈利，其實質是一種商業模式。青番茄的盈利方式有以下幾種，首先它為企業創建企業圖書館，每個企業依據規模大小收取幾千到幾萬元不等的年費〔15〕。這種企業外包式的網上圖書館降低了企業自建圖書館的費用，估計只有自建館費用的1/6，目前已有中國工商銀行、騰訊網、中國石化等40多家企業建立了自己的圖書館。其次，青番茄對于注冊用戶根據閱讀量的不同收取110到510元不等的押金。龐大的用戶群支付的押金足以承擔圖書采購的成本，當藏書量達到一定的規模時，再收取的用戶押金在一定程度上就可以看成是企業的收益。第三，龐大的用戶群為企業帶來了間接的利益，在青番茄網站上不難發現“宜家收納城”、“星巴克杯裝心事”等巧妙的廣告移植。第四，青番茄還通過提供一些深層次的服務收取費用，例如目前針對大學生推出閱讀履歷卡，記錄大學生在校期間的閱讀情況;2011年7月2日，與伊頓山房地產合作為其建立書香社區等。與此同時，青番茄也在設法降低成本，目前其運營成本主要在采購、人工和物流三個方面。目前物流費用是其主要開支，青番茄采用自建物流和與DHL合作兩種模式，采用最節約的方式送取圖書。青番茄的盈利方式代表了其他類似圖書館的盈利方式，不同的是書谷網采取定制印刷的模式降低采購成本，其出版物由于不符合我國的出版規定而無法進行;在圖書中很多地方加入廣告，這使得圖書面目全非;圖書的運費也由讀者自己承擔，這些原因導致書谷網走入困境。

1．3．3 推廣方式

由于這類圖書館的創辦者的商業背景，甚至其本身的商業性質，使其善于采用一些商業模式進行推廣。各圖書館除了傳統的宣傳方式外，都有自己獨特的方法。民間流動圖書館除了網站、博客和微博宣傳以及媒體報道之外，還邀請社會名流充當公益大使，目前有知名畫家陳丹青、著名學者于丹和影星何佳怡等。該館還設有自己的館刊、利用節假日在火車站等人流多的地方宣傳制作專門的視頻宣傳短片、聘請閱讀指導教師在全國各地巡講、制作了專門的書籍包裝袋等。青番茄創辦的企業館、社區館等，在獲得注冊用戶、贏得利潤的同時也起到了宣傳作用。書谷網在送出的圖書中夾帶有自制的宣傳書簽。這些圖書館對外推廣方式有一些共同的特點。第一，不管其性質如何，所有網站都使用了“網上”、“免費”、“實體”甚至“圖書館”等字樣，這讓讀者首先聯想到了快捷、方便、公益以及紙質圖書的厚重感等。第二，這些網站都采用了多種宣傳途徑，尤其重視媒體宣傳的力量。第三，這些免費的服務受到了圖書館界的關注，很多圖書館學的微博群、博客等都自發宣傳、轉載。這也是傳統圖書館的不足之處，因此在這方面應該成為傳統圖書館學習的榜樣。

2 網上免費實體圖書館存在原因和實質

2．1 存在原因

2．1．1 公共圖書館服務的“缺失”

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公共圖書館宣言》指出，“公共圖書館是地區的信息中心，它向用戶迅速提供各種知識和信息”，“每個人都有平等享受公共圖書館服務的權利”，“對因故不能享受常規服務和資料的用戶，必須向其提供特殊服務和資料”。相對于發達國家的圖書館事業，我國公共圖書館的發展還存在很多不足之處。首先是總量少，圖書館的服務不能延伸到大多數用戶。其次是發展不平衡，東部地區和南方圖書館發展較好，中西部地區圖書館發展不足，這使得全民平等享受圖書館服務只是一句空話。三是大型圖書館發展較好，社區圖書館、農村書屋等發展不足，而目前我國基層的社區圖書館、農村書屋等規模小、質量不高、尤其是沒有真實地發揮圖書館(室)的作用。四是我國圖書館服務深度不夠，盡管近年來自由、平等、免費等圖書館理念受到圖書館界的普遍認可，但是在實踐上并沒有很大的改觀，殘疾人、囚犯、貧困者等弱勢群體的閱讀權利仍然得不到保障，網上免費圖書館的送取書上門服務正好補充了傳統圖書館的不足。

2．1．2 網上電子書的不足

一方面網上電子書還存在如知識產權問題、格式問題、書的質量問題等，且內容多是網絡小說，主體單一，不能滿足數讀者多種多樣的需求;并且一些電子書的下載需要交費且價格不菲。另一方面電子書沒有紙質圖書帶給讀者的真實感。大多數讀者還保持著閱讀紙質圖書的習慣，這也是數字圖書館替代不了傳統圖書館的原因之一。

2．1．3 圖書價格上漲，購書成本提高

近些年來，圖書價格劇增，尤其是一些實體書店由于房租上漲，購書成本增加面臨倒閉的威脅，而相對于物價增長，人們的工資水平并沒有相應地得到提升，讀者購書壓力增大，由此可見，圖書館價格上漲對書籍采購產生的影響是不容忽視的。

2．1．4 網上免費圖書館自身的優勢

網上免費圖書館采用商業的推廣方式，將其業務迅速推廣開來。免費的性質使讀者享受到圖書館的公益性;上門服務的方式讓讀者享受到網絡的便捷性;對弱勢群體的關注不但是對公共圖書館的服務缺失的補充，也為其爭取了相當數量的讀者。

2．2 實質

除民間流動圖書館是純公益性的之外，其他網上免費實體圖書館的實質都是一種商業運作，其根本目的是盈利。雖然在操作的過程中帶有濃重的免費色彩，但這也掩蓋不了其盈利的本質。他們之所以關注弱勢群體、采用多種宣傳途徑、開展了一系列的公益活動，其真實目的是利用公共圖書館服務的缺失和網絡書店以及電子圖書網站的不足來贏得自己的用戶群，通過為他們提供免費的服務而賺取其他商家的利潤。

3 網上免費實體圖書館的不足

3．1 圖書種類少，復本量不足，且沒有遵循一定的分類方法

網上實體圖書館的書籍以暢銷書和人文書籍為主，圖書種類有限，且經常出現熱門書籍復本量不足，無法借閱的情況。其分類標準也比較隨意性，且只支持幾個簡單的檢索方式，讀者在選擇書籍上不夠便捷。

3．2 物流速度慢，借閱時間短

在所有的運營成本中，物流費用占得比例最大，為了節約成本，這類圖書館都選擇比較便宜的送貨方式，這樣就出現了送、取書時滯長的問題。此外，限于目前館藏量不足，每個讀者借閱的時間也較短，一般為15天左右，這并不能滿足讀者深度閱讀的要求。

3．3 借閱圖書受附帶條件的限制

雖然讀者在借閱的過程中是免費的，但是他們首先需要繳納一定的押金。由于對這種新生事物的信任不足，可能會影響用戶對其真正意圖的把握，影響其業務的進一步擴展。

3．4 缺乏長遠規劃

從目前的現狀來看，現有的網上免費實體圖書館并沒有長期的、持久的發展規劃。不難想象，一旦由于捐助者出現資金問題或者其他情況，或者類似青番茄的商業模式無法獲得預期的利潤，這類圖書館自然就會倒閉。它們的出現就如流星一瞬，燦爛而短暫。持續的資金支持也是所有公益事業共同面臨的問題。公益性的網上免費實體圖書館也可以創建基金，以保證該項目的后續發展;或者可以兼營一些收費項目，用這部分收益補償圖書館的開支，使其可以基本做到自負盈虧。

4 網上免費實體圖書館與傳統實體圖書館

4．1 與傳統實體圖書館的關系

圖書館作為公共文化服務機構，是公眾自由、平等獲取信息的地方，具有保存人類文化遺產、開展社會教育、傳遞科學情報、開發智力資源、提供文化娛樂等職能〔16〕。網上免費實體圖書館，雖然也號稱圖書館，但是顯然不具備上述職能。除了純公益性的圖書館之外，其余的圖書館不管從創建目的、運營模式還是服務方式上都表現出濃重的商業色彩，因此將他們歸于企業單位更加合適。從服務效果來看，這類圖書館在一定程度上補充了公共圖書館圖書借閱的職能，是公共圖書館的有力補充。但是不管以后他們發展到什么程度，由于其運營機制和目的所限，他們不可能取代公共圖書館的位置，甚至都不能影響到公共圖書館的借閱服務的發展。但是，這類新興的圖書館在讀者服務方面表現出嶄新的面貌，他們更加注重人性化服務、更加關注弱勢群體、提供的服務更加便捷和充滿人文關懷，這些都是傳統實體圖書館應該學習的地方。

4．2 對傳統實體圖書館的借鑒

4．2．1 拓寬服務渠道，關注弱勢群體

網上免費實體圖書館之所以能發展迅猛，必然有其可取之處。它主要是抓住了人們在這個快節奏的社會所表現出的渴求便捷、省時省力但又不容懈怠、隨時需要補充知識和學習充電的心理。而且雖然電子閱讀時尚、方便，但是對電子書的青睞主要集中在青年讀者，加上閱讀習慣和電子閱讀帶來的種種弊端，大多數讀者還傾向于使用紙質圖書。網上免費實體圖書館就是在這個夾縫中生長起來的。當然，國內圖書館也不乏提供上門服務、開展深度服務的案例。但是圖書館并沒有把這些服務作為圖書館基本服務而長期堅持或者保持公益，這些服務要么是針對特殊群體，要么是收費服務。和網上免費實體圖書館相比，仍然有一定的差距。

公共圖書館服務缺失的另一個表現是對弱勢群體的忽視。雖然平等、自由服務的觀念已為所有圖書館所認可，但在實際操作中并沒有給殘疾人、貧困者和囚犯等信息弱勢群體提供方便，平等服務就無從談起。2011年，杭州圖書館允許乞丐進館事件引起社會的廣泛關注，這從也說明我國公共圖書館平等、公平服務的缺失。相比之下，網上免費實體圖書館在關注弱勢群體方面做得比較好。

4．2．2 拓展公共圖書館覆蓋范圍

網上免費實體圖書館之所以受到歡迎，也與公共圖書館覆蓋范圍不足有關。雖然我國自2008年就開始實施《公共圖書館建設標準》，但是其執行和落實情況不容樂觀。很多讀者在閱讀時避開圖書館的重要原因就是讀者前往圖書館的出行成本較高，而且到館后圖書館的服務效率低下甚至無果而終。因此，圖書館建設應該摒棄虛、空、大等理念，注重圖書館的實用性，增強網絡之間的密切合作，高效、便捷地為讀者提供服務。

4．2．3 加強圖書館營銷

圖書館和用戶之間的矛盾之一就是:一方面用戶找不到所需信息，另一方面圖書館的資源利用率低，這其中就有圖書館營銷不足的原因。圖書館作為非盈利性機構，本沒有必要進行市場營銷。但隨著國家改革的深化，市場步伐的加快，圖書館在體制構建、管理方式、技術設備、服務保障等方面也在發生著根本性變革，一方面圖書館需要跟上互聯網的發展步伐;另一方面，圖書館需要適應市場經濟的客觀要求，逐步推進產業化步伐，實現信息資源的產供銷一條龍，為自己的發展積蓄物質基礎，增強發展后勁〔17〕。加強圖書館營銷，有利于圖書館擴大影響，樹立服務形象;了解用戶需求，提升服務層次;增強圖書館與用戶之間的互動，拓展服務時空。

5 結語

作為一個新生事物，網上免費實體圖書館的存在和發展還在進一步接受實踐的考驗。不管其以后發展結果如何，影響力有多大，就目前來說，它為公共圖書館服務提供了一定的補充，他們的服務理念和服務方式也值得傳統圖書館學習。

1，8．百度百科．民間流動圖書館．http://baike．baidu．com/view/3753637．html，2012－3－23

2．百度百科．知閱網．http://baike．baidu．com/view/7311822．html，2012－3－23

3，15．劉禪．“青番茄”:用商業的模式做公益的事情．中國文化報，2011．8．30

4，11．黑櫻桃．http://www．heiyingtao．com/，2012．3．23

5．尹鋒．網上免費書店運營模式初探．職業圈，2007(1):91－92

6．“書谷”的臺前幕后 :網上訂書廣告商為讀者買單．http://news．xinhuanet．com/newscenter/2007－09/06/content_6669031．html，2012－3－23

7．民間流動圖書館館報．http://wenku．baidu．com/view/ab8d65a 3f524 ccbff 121849e．html，2012－3－23

9．百度百科．青番茄．http://baike．baidu．com/view/4014410．html，2012－3－23

10．知閱網．http://www．52zhiyue．com/，2012－3－23

12．來這個圖書館，就送你一本書．http://www．ccmedu．com/bbs48_152960．html，2012－3－23．

13，14．閱讀的生意:對個人免費靠企業賺錢．http://www．csrglobal．cn/detail．jsp?fid=306940，2012－3－24

16．黃宗忠．論圖書館核心價值(上)．圖書館論壇，2007(12):3－6

17．李印結，吳躍偉．基于網絡營銷理論的圖書館信息服務．http://www．lsc．org．cn/CN/2009nhzj．html，2012－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