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能源管理與長株潭兩型社會建設途徑研究＊

徐登科，許莎莎，熊 春，卞 奐

(湖南工業大學商學院，湖南 株洲412007)

世界能源組織數據表明，中國已在2010年成為世界第一大能源消費國和碳排放國，面臨著節能減排的巨大壓力，同時節能減排也成為我國實現經濟可持續發展的有效路徑之一。2007年長株潭城市群獲批為全國兩型社會建設綜合配套改革試驗區，促進了資源節約型社會和環境友好型社會的建設。隨著兩型社會步入實踐探索的第二階段，湖南省推行在經濟社會各領域實施節能減排，同時將逐步推廣合同能源管理在各領域的綜合應用。

合同能源管理作為節能新機制在歐美等發達國家已發展較成熟，且國內外學者對合同能源管理的定義也不盡相同。筆者在文章中所涉及的合同能源管理指節能服務公司為客戶提供能源系統診斷、節能項目可行性分析、節能項目設計，幫助項目融資，項目管理，選擇并采購設備，安裝調試，操作人員培訓，合同期內系統設備維護、節能量監測等一條龍服務。目前節能服務市場上常見運作模式主要包括保證節能量合同、節能效益分享合同、能源依托型合同三種。［1］其運行機制一般為節能服務公司投資用能單位的節能服務項目，然后以節能改造后所節省的能源費用來支付該項目的全部成本支出和利潤獲取。采用市場運行機制的最大優點是其分享節能效益的方式，這一方面規避了客戶在技術和資金投入方面的風險，另一方面促進節能技術的廣泛應用和推廣，是一種兼顧社會、國家和企業的多贏的運作模式。［2］

合同能源管理對長株潭兩型社會建設的必要性和重要性是顯而易見的。推行合同能源管理很大程度上將會促進節能服務產業發展，且利用市場機制實質上也能提高節能減排效率，這將有利于形成戰略性新興產業等新經濟增長點，以此促進資源節約型和環境友好型社會的建設。“資源節約型、環境友好型”社會建設，其中節能減排是重點布局和關鍵舉措。但用能單位的節能減排積極性并不是很高，因這意味著企業在產值減少的同時成本支出費用卻增加，影響企業整體利潤水平和內部管理效率。［3］合同能源管理通過市場機制降低用能企業能耗成本并提高能源管理水平，可更好地推動長株潭兩型社會建設。然而，在我國相關宏觀環境并不樂觀的情況下，加上長株潭地區節能服務公司實施合同能源管理存在著內部管理水平低下等瓶頸因素，導致合同能源管理在節能減排中應有的作用和價值并沒有完全體現出來。

一 長株潭兩型社會建設節能減排現狀

在國家對兩型社會建設的總體戰略部署下，2010年長株潭兩型社會建設在政策體制、基礎建設等方面已取得良好成效，但是現有能源儲備及消費現狀仍令人擔憂:一是在能源總量匱乏的大背景下能源消費量反而持續增長;二是資源儲量不足卻無節能減排的自主意識;三是節能服務公司存在自身實力欠缺等不足，這些都制約合同能源管理在長株潭兩型社會建設中的應用，并進而影響長株潭兩型社會建設的步伐。

(一)綜合能源消費量持續和快速增長

2010年以來，國家經濟的快速發展成為促進能源消費高增長的重要驅動力。湖南省整體能源資源十分匱乏，據統計，2005年湖南省保有儲量只達到全國總儲量的0．28%，而產量也只是全國產量的3．8%。2006年長株潭城市群所在地區總能源消費量已達到3 603噸標準煤，若按照人均每年消費2．5噸標準煤進行計算，預計2020年能源消費總量將達到4 500萬噸標準煤。［4］“保增長”“促民生”各種政策措施頒布和逐步落實，致使經濟得到快速發展，尤其電力、鋼鐵、水泥等產品需求不斷增加，諸如華菱湘潭鋼鐵有限公司、株洲電力機車有限公司、長沙金百大等大中型企業的生產恢復正常，直接拉動高耗能企業大量生產，進而對節能減排產生較大壓力。據悉，長株潭地區工業企業的綜合能源消費量同比增長16．4%。

(二)兩型社會節能減排意識認識不到位

不少企業往往存在“近視癥”行為，只關注短期效益和眼前利益，缺乏長期資源危機意識，其資源利用率較低且存在嚴重浪費現象，它們原本意識上都不夠重視推行節能減排，更不用說讓其積極主動地實施節能減排項目。在“要不要實施合同能源管理項目”這一決策議題上，很多企業特別是國有企業就面臨很大障礙，企業領導人或者CEO因自身素質和個性等方面的因素，對推行合同能源管理模式的節能服務公司往往具有很大偏見。他們自認為企業效益良好，抱著“我有錢”的心態，根本沒有必要與節能服務公司進行合作;認為節能服務公司就是為了賺取利潤，所以他們寧可放棄項目，繼續浪費而不實施合同能源管理項目。長株潭城市全區屬于嚴重的缺能地區，全省天然氣、石油資源也最為短缺，煤炭保有儲量30．45億噸，僅占全國總儲量的0．2%，電力僅能滿足需求總量的55%，90%以上的能源都需要從外地調入。［5］雖自2005年以來，長株潭地區平均單位的GDP能耗下降19．4%，但仍比整個湖南省的平均水平高7．6%，高全國平均能耗水平20．1%。然而，很多用能單位企業并沒認識到資源瓶頸，對節能減排重視不夠，把發展思路側重放在開發、擴張和速度等短期指標，而不考慮節約與效益等長遠指標，這必然給節能減排工作帶來一定難度。

(三)長株潭地區能源服務公司實施合同能源管理存在內部能力瓶頸

雖然政府對合同能源管理行業和節能服務公司有很多相關政策鼓勵和支持，但長株潭地區能源服務公司開展實施合同能源管理項目大都還處在探索的初期階段，因此對其內部能力瓶頸的探索和分析是非常必要的。面臨長株潭兩型社會建設中節能減排的巨大潛力，政府給予足夠的重視和鼓勵，以此推動長株潭地區節能服務公司運用基于市場機制的合同能源管理模式來運作節能服務項目，但在其發展中不少企業仍面臨著自身能力的不足與瓶頸。致使我國推行合同能源管理進程慢的因素有很多，總體上有宏觀和微觀兩方面的因素。宏觀方面的因素主要是政策約束力低下、責任機制與激勵機制相對不完善、企業信用體系不健全、宣傳力度不夠、公共機構技能示范效應不強以及節能效果測定的無標準等等;但具體到企業這一微觀角度來講，合同能源管理項目實施過程中，往往受制于節能服務公司自身的資金、規模、管理水平、人才等方面因素。筆者經過文獻梳理和實際訪談的方式，總結出的最為重要的因素如下:

1．資金實力不夠。長株潭地區節能服務公司需擁有較強的資金實力來滿足市場機制需求，因為合同能源管理項目資金的投資回收期較長，一般至少要維持3～5年，后續資金一旦無法跟進，節能服務公司將很難得以生存與發展。致使客戶和節能服務公司因缺少資金而放棄收益相當可觀的節能項目的因素很多，諸如節能意識欠缺、貸款可獲得性較小、節能服務公司的市場資信體系尚未建立等等。剖析具體因素如下:一是長株潭地區節能服務公司所涉及項目多是以風險投資項目為主，而公司本身又缺乏必要的銀行歷史記錄，那么采用申請銀行貸款和信用擔保是不能解決資金問題的，獲取商業貸款的可能性較低，采用負債融資比較困難;二是申請世界銀行的節能擔保基金或政府的節能貼息貸款也很難行得通，因為世行或政府和節能服務公司兩者考慮重點不同，前者對項目的考察重點放在是否能夠帶來環保的社會效益，而節能服務公司注重的是節能所帶來的經濟效益;三是因為合同能源管理項目的特殊風險性，使采用吸收個人或者業主資金進行風險投資比較困難。合同能源管理項目開發時間較長，在短時期獲利能力較差，且常常伴隨著高負債比例。合同能源管理風險包括政策風險(比如節能政策法規健全、宏觀政策法規調整等)、市場風險(比如信息不暢通、技術先進性等)、融資風險(比如融資方式和渠道等)、運營風險(比如資金周轉和管理能力等)和收益風險(比如客戶運營風向)五大類風險，是綜合性風險性較高的投資項目;且這些風險具有多樣性、層次性、階段性的，因此在投資人看來，合同能源管理項目雖具有高收益，但同時因其高風險而戛然止步，故在對其投資時相當謹慎。［6－7］因此長株潭地區節能服務公司在發展初期，常常會出現資金問題以及融資困難的現象。

2．能源管理服務人才匱乏。節能服務涵蓋的領域很廣，它涉及到經濟、設備、建筑、融資、法律、營銷、管理等多個知識領域，需要構建一支同時具備研究型、技術型、管理型和服務型的專業人才隊伍，才能獲取其核心競爭力優勢并得到快速持續地成長。相對于國際水平，我國節能服務公司在技術和設備上都有很大差距，且目前節能服務市場在我國興起的時間并不是很長，從事節能服務的專業人員相對緊缺。目前湖南省擁有的專業技術人員已達到130多萬，但相關節能技術推廣方面的技術人員、服務人員以及管理經營人才相對不足，并存在“素質良莠不齊、服務水平較低”等問題。因此相關專業人才的缺失造成現有企業須承擔較高的人力資本才能留住人才，而這進一步加緊了公司對相關人才的需求，同時人才缺失而導致公司即使引進節能先進技術也很難得以吸收和消化，進一步制約公司現有業務的開展，從而最終制約公司的長遠發展。

3．節能經濟效益缺乏權威的評估方式。節能服務公司在業務中經常遇到的困境就是項目實施所帶來的節能經濟效益的計量和評估無權威可信的標準可遵循，而節能量的測量計算恰好又是保障合同能源管理實施收益的核心環節，如若雙方在節能量上達不成一致意見，則會影響到具體項目的合作和實施。我國雖在《合同能源管理技術通則》中對能耗基準和項目節能量有所提及，但只推薦參照《企業節能量計算方法》及相關標準，其權威性和操作性并不是很高。項目實施后采取何種方式來評價節能效果，諸如是否達到國家規定要求，是否確實給客戶帶來經濟效益以及具體達到的經濟效益，都是必須關注的問題。無權威性的評價體系，一方面將會導致節能服務公司在項目費用及價格確定上的模糊性和盲目性，另一方面將會增加項目實施過程中與客戶可能發生的矛盾與沖突。目前大多數能源管理部門對能源使用沒有進行具體的分類計量，且市場缺乏節能效果評價機制;并且沒有一個具體有效的辦法來審核哪部分能源的節省是節能項目實施帶來的，而哪部分又是因為人員流量減少等客觀的、其他非節能的因素帶來。所以項目實施后對節能效益評價時，節能服務公司與用能單位雙方常常會各持己見，以致造成客戶投資無回報、節能服務公司做工無工錢的情況經常出現。缺乏節能經濟效益評估體系，節能服務市場的發展就無章可循，這將會給長株潭地區能源管理市場的規范化帶來負面影響。

二 推行合同能源管理對長株潭兩型社會建設的現實意義

面臨長株潭城市群地區現有能源形勢狀況，推行合同能源管理勢在必行。2012年湖南省節能服務公司總數量已達122家，節能服務產業得到一定程度的發展。政府部門為鼓勵并支持合同能源管理節能服務模式的廣泛應用，更是在“十二五規劃”中將發展節能服務產業納入其中。目前節能服務公司的從業人員已有1萬人左右，且節能領域涉及到工業鍋爐窯爐改造、電機變頻、建筑照明等領域，并在進一步擴大。采用合同能源管理實施項目的投資額高達10億元左右，每年節能能力達30多萬噸標準煤。合同能源管理特殊的市場運行機制可把節能減排轉變為企業行為和市場行為，能促進合同能源管理在兩型社會建設節能減排工作中的應用，這將會對長株潭兩型社會建設產生巨大的影響和推動作用。

1．優化能源結構。鑒于長株潭地區的能源結構現狀，降低煤炭和火力發電數量，減少煤炭在能源結構中所占比例是優化能源結構必然采取的重要措施。而采用合同能源管理的做法，一方面利用節能服務公司提供的節能設備在發電技術上進行節能減排;一方面從電耗用量上去減少發電數量，以減少煤炭、石油等資源的耗用量，進而優化整個能源結構。

2．提高節能積極性。合同能源管理的實質和核心就在于節能服務公司通過向客戶提供專業的節能服務，以分享節能效益的運作方式來回收投資并獲得一定利潤;但用能單位即客戶是用未來的節能收益為工廠和設備進行升級，以降低公司目前現有運行成本，且不需要進行大筆的前期資金投資，只需在節能效益得到提高后，企業才需要按照合同協議支付較低的節能費用。因此用能單位即客戶是在不需大量節能支出成本的情況下，或者是特意進行節能而縮減生產的前提下，僅僅是在為社會節能的同時自然而然獲得自身的經濟利益，這將激發企業積極主動地去響應節能減排項目;且合同能源公司與客戶簽訂的合作協議從法律意義上確保客戶切身利益，并降低客戶實施開展節能減排項目風險，提高客戶實施節能減排的主動性和積極性。

3．滿足兩型社會建設所需資金。制約兩型社會建設發展最重要的因素是資金問題，而合同能源管理在國內有著良好的發展機遇和平臺。我國中央財政安排獎勵資金對推行合同能源管理進行資金支持，以此促進整個節能服務產業的快速發展。從財政部獲悉，2011年起我國節能服務公司若實施合同能源管理項目，將會享有增值稅、營業稅和企業所得稅等多項稅收優惠政策，且設立政府獎勵資金用在實施節能效益分享型合同能源管理項目的節能服務公司以及部分節能改造項目上。比如，財政部和國家稅務總局在通知中明確指出，節能服務公司實施符合條件的合同能源管理項目，將項目中的增值稅應稅貨物轉讓給用能企業，暫免征收增值稅。［8－9］降低節能成本支出在一定程度上滿足了建設兩型社會對資金的需求。合同能源管理機制這種節能投資方式的實質和核心就是節能服務公司以節約未來能源費用來支付節能項目的全部成本，此外也相應降低設備升級所需要的運行成本，這不僅免除客戶在節能改造所需要的大量資金，而且可以提高能源利用效率，節約服務公司整合改造資源帶來的交易成本。

三 長株潭兩型社會推行合同能源管理促進“兩型社會”的建設途徑

推行合同能源管理可優化現有能源結構，并提高用能單位的節能減排積極性和主動性，同時可以滿足兩型社會建設中對資金的大量需求，其推行將為長株潭兩型社會建設中節能減排工作帶來很大的推動作用和積極影響。但由于長株潭地區節能減排現狀及合同能源管理公司本身存在的諸多發展瓶頸和不足，在長株潭兩型社會建設中推行合同能源管理面臨諸多困難。如何在推行合同能源管理以期更好促進長株潭兩型社會建設，筆者認為須著重考慮以下三個方面因素:

(一)創新融資模式，滿足資金需求

實行合同能源管理，節能服務公司為實現以節能效益作為回收的成本和利潤，前期需投入大量資金和節能設備。但我國節能服務公司一般規模小，注冊資本也相對較少，必須從外部融入資金以獲得生存和發展;而由于能源管理項目實施戰線長，投資回收期也相對較長，須承擔較大風險，因此造成融資較為困難。國外一般主要采用債務融資、租賃融資以及市場租賃和債券等融資工具來解決資金問題，融資渠道和方式多樣化。我國目前現有的融資方式單一，一般為業主融資和債券融資，處于中間的金融衍生品可轉換債券的融資方式，尚未在我國合同能源管理項目中使用，最常見的獲得資金的主要方式就是股權融資和內部資金融資兩種方式。［10］若想解決此困境，需結合節能服務企業發展現狀去開創適合我國實際情況的融資模式或渠道:一是完善信用服務體系。我國節能服務行業處于起步階段，相應的信用服務較為欠缺，可建立適應節能服務企業信用信息需求的多層次、多方位的信用服務體系，由此來化解金融市場信息不對稱問題。二是合同能源管理模式的節能專項基金的建立和完善。拓展基金來源渠道包括世界銀行、全球環球基金、節能專項資金，同時商業銀行可向節能改造項目提供貸款，而由國家對其進行補貼。三是擴大第三方信用擔保的設立和完善。在發展初期，由財政支持投入部分資金作為節能擔保基金，設立“節能項目擔保基金”，建立并完善以擔保基金啟動銀行貸款的節能融資中介機制，以此發揮擔保杠桿的作用，進而提高節能服務公司商業貸款可獲性;同時拓寬擔保范圍，并簡化相應申請和審批手續。四是吸收風險投資，把金融機構、風險投資機構引入節能服務領域，并加快上市融資進程，拓寬其融資渠道［11］。

(二)加強專業人才培養，鞏固人才儲備

節能服務涵蓋面廣，涉及技術能力、市場開拓能力、工程改造能力、商務計劃能力、財務管理能力、項目實施及后期管理能力等綜合能力，亟需一批專業化技術人才和高層次管理人才。目前我國節能服務公司所需要的知識型人才較為欠缺。從節能服務公司自身來講，要吸引并留住對公司至關重要的知識型員工，培育高效的節能項目服務團隊，企業應分析內部知識型員工各種不同需求層次，并根據需求層次設置相應工作權限和職責，提供相應激勵性的薪酬體系，安排相應培訓和學習，促進人員職業發展并進而使企業戰略目標得以實現，不斷提高其市場競爭能力和綜合能力。從公共事業角度來講，高等院校、職業學校等機構可針對合同能源管理人才的強大需求開設節能減排法規、能源審計等方向的專業，側重培養節能技術研究人員、節能技術應用人員以及節能高層次管理人員，從供應量上解決合同能源管理人才需求緊缺現狀。從政府角度來講，一是可以增加財政資金支出，加強節能技術的研發實力以實現技術不斷創新;二是積極學習節能技術相關的政策法規，組織各種類型的培訓班、研討會進行合同能源管理知識的全面普及，培養合同能源管理人才，滿足節能服務市場的巨大人才需求，這不僅從量上擴大能源服務隊伍，并從質上保證我國節能服務專業技術人員的高素質;［12］三是節能服務職業資格進行認證，規范就業準入相關標準，以期提高社會對節能服務產業和節能服務人員的認知度和認可度。

(三)建立節能審計機構，確保標準規范化

我國的合同能源管理處于發展的最初階段，相應的行業規范不成熟，諸如服務標準、節能量檢測和認定辦法、合同規范及其履約道德準則都無統一規定和客觀標準，而節能效果評測問題恰恰是合同能源管理項目的核心問題，因其所有收益均來自于節能收益。然合同能源管理項目合同周期相對較長，項目成功與否與雙方當事人的合作有著密切的關系，且合同雙方常常會因為節能量發生糾紛而最終導致項目失敗。目前合同能源管理公司在節能量的核準和評估上，經常難以與客戶達成一致，且缺少統一的評價標準和具有一定權威性的第三方機構來進行節能量的核準和評估。鑒于上述情況，對于能耗基準的確定、節能量的檢測和確認等工作可通過委托合同和雙方認可的第三方機構進行監督審核，且節能量檢測應遵循精確性、完整性、保守型、通用性、相關性、透明公開性等具體原則進行操作。因此從節能服務公司來說，合作協議的科學性、項目實施流程的標準化至關重要;在采取具體的合作模式中要明確雙方各自的權限和利益，盡可能避免在合同能源管理項目實施過程中不必要的沖突與矛盾。從政府角度來說，其主管部門應積極促進行業相關專家制定一個相對合理的包括企業規模、技術水平、信用水平等各方面的節能服務行業準入門檻標準;同時對潛在進入該行業的準節能服務公司在資質上進行審查，加強對其資質認證、信用管理、跟蹤調查和規范管理工作，提高節能服務行業進入門檻，以確保現有競爭者的資質合格;制定通用的節能效果量化標準，為效果檢測的基準和技術提供標準平臺，從而減少節能項目雙方在節能認定效果上的分歧，最終促使節能項目順利完成。

合同能源管理在我國屬于新興行業，目前，這一新興節能機制和商業運作模式處在發展的初期階段，但其對節能減排的推動和促進作用是不容忽視的。采取何種措施和途徑，以期更好地提升合同能源管理在長株潭兩型社會建設實施中的節能減排效果，將會成為我們繼續關注和研究的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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