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焰安
(韶關學院 學報編輯部,廣東 韶關 512005)
憨山居曹溪與羈雷州時間,人們多概而稱之,具體情形不得而知。為此,試作一厘析。
憨山居曹溪時間,人們多籠統概稱,憨山居曹溪具體的時間是多少,并不是很清楚。
據《憨山老人自序年譜實錄》載:
萬歷二十四年(1596)2月,憨山因“私創寺院”罪發配雷州,途徑韶陽,入曹溪禮拜六祖,飲曹溪水,因“見祖庭凋敝不堪言,遂凄然而去”[1]。這是憨山第一次結緣曹溪,從“凄然而去”可知,停留時間最多不會超過一、兩天。
萬歷二十八年(1600)7月,憨山因南韶道觀察使祝以豳邀請,準備入住曹溪,“為六祖奴郎”[1],9月20日,正式入居曹溪。萬歷三十二年(1604)正月,憨山因達觀禪師“妖書”案牽連,按京城行文要求,廣東按察院命令憨山回雷州戍所,離開曹溪。
自1600年9月至1604年正月,期間最多為41個月,最少為40個月,是憨山居曹溪最長的一段時間。
萬歷三十三年(1605)4月,廣東總督府下文調憨山從雷州回廣州,7月憨山從廣州來到曹溪。萬歷三十四年(1606)3月,憨山離開曹溪去江西訪友,與丁右武一起拜謝張洪陽;“訪鄒給諫,留數日”[1],至陳貳師署中,“病期月”。什么時間“歸曹溪”,憨山沒有明說。但根據以上文字推斷,此行時間至少有40天,即憨山應是四月底或5月中上旬回到曹溪。
自1605年7月至1606年3月,期間最多為9個月。
萬歷三十六年(1608)2月,馮元成出任嶺西道臺,來曹溪拜訪憨山,因夜夢觀音,而愿襄助重修大殿,得到了總督戴燿的支持,“不期月”[1],就募集到了千金。萬歷三十六年(1608)3月募集到了千金后,憨山即親自到端州采買大木,什么時間去的,憨山沒有說,根據募集資金“不期月”和《夢游端溪記》“往來期年”[1]推斷,當為資金齊備的下月,即4月離開曹溪。
自1606年5月至1608年3月,期間最多為20個月。
萬歷三十七年(1609)2月,憨山從端州運木料回曹溪,走到羚羊峽時,被大風阻止,憨山游覽端溪,此時已是5月中旬,《夢游端溪記》明確記載時間為5月12日,木料運到濛江時,應是5月中下旬。憨山回到曹溪,待組織僧眾準備重修大殿時,卻遭到他人誣陷,向按察院告狀,按察院開始受理案件,憨山黯然離開曹溪,聽候處理。
憨山此次在曹溪最多只停留了10多天時間。
天啟二年(1622),南華禪寺堂主本昂法師帶著韶州知府張星軫的親筆信,專程到廬山請憨山回居曹溪,憨山“情不獲己,意必一往”[1],于 12 月 15 日入居曹溪。天啟三年,1623年10月11日,憨山大師“端坐而逝”[1]。
自1622年12月15日至1623年10月11日,期間為10個月時間。
統而計之,憨山居曹溪的時間最多約為80個月,即6年8個月。
憨山自萬歷二十四年3月10日到雷州“著伍,寓城西之古寺”[1]開始,至萬歷三十五年3月“軍門檄韶州,安置曹溪”[1],期間有十一年時間。因眾多護法的護持,尤其是大將軍王漢沖的護持。此段時間內,憨山或在廣州、或在曹溪、或在惠州、或在肇慶、或在海南、或在江西,真正在雷州的時間并不長。
據《憨山老人自序年譜實錄》載:
萬歷二十四年3月10日到雷州,“著伍,寓城西之古寺”[1],8 月,總兵府發文召憨山回廣州。
自3月10日到8月,期間最多只有5個半月。
萬歷三十二年正月(1604年1月),因達觀禪師“妖書”事牽連,廣東按察院下文,命令憨山回到雷州。萬歷三十三年三月(1605年3月),憨山開始游歷海南。
自1604年1月至1605年3月,期間最多有14個月,這是憨山羈居雷州時間最長的一次。
萬歷三十三年4月,廣東總督府下文,調憨山回廣州。
從憨山自海南回來“方半月”[1],海南即發生地震推測。期間最多只有1個月時間。
萬歷三十四年8月,朝廷因皇長孫出生,大赦“戍老疾及詿誤者”[1],憨山親去“雷州道勘明”[1]。
因是辦理相關申請事宜,從情理上說,時間應該不長,最多只有幾天。
統而言之,憨山羈雷州的時間最多只有20個月,即1年8個月。
[1]福善,通炯.憨山老人夢游集:54[EB/OL].[2013-08-26].http://www.lianhua33.com/fs/fs76-11.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