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志,聶玉梅
(云南師范大學,云南 昆明 650092)
城市化是解決中國農民、農業和農村“三農”問題的根本出路,也是解決鄉鎮企業問題的重要條件,還是擴大國內市場需求的捷徑,將為我國工業發展創造良好條件,帶動第三產業發展,從而帶動整個國民經濟增長。因此,加快城市化進程是保證經濟持續、快速、健康發展的必要條件,具有重大歷史意義和現實價值。[1]人口城市化必須與經濟發展相協調,將云南省的實際城市化水平與根據這一模型計算的應有水平相比較發現,絕大多數年份云南省的城市化水平是滯后于經濟發展的:1979年城市化水平滯后程度僅為2.03%,到了1990年就到了4.71%,發展到2003年已拉大到15.61%。滯后程度有逐漸擴大的趨勢。[2]根據云南省十二五規劃綱要,到2015年力爭城鎮化率達到45%左右,而2010年政府公布的城鎮化率為36%,要在2015年達到這目標城鎮化率年均增長要達到9%。未來一段時期,是云南省加快轉變發展方式、加速推進城市化的關鍵時期。因此,從更多的視角和尺度去比較、透視、解析和辨明云南省城市化進程中的影響因素,為云南省科學、合理地推進城市化提供科學依據,具有重要的意義。
在參照已有的城市化模型、實證研究和相關數據可得性的基礎上,選擇以下幾個影響云南城市化的因素。
經濟因素是決定一個地區人口城市化進程和水平的最為密切也最為關鍵的因素。許多研究表明,城市化水平與經濟發展水平呈高度相關性。美國經濟學家E·蘭帕德在《經濟發展和文化變遷》中發表了名為“經濟發達地區城市發展歷史”的文章,他指出“近百年來,美國城市發展與經濟增長之間呈現一種非常顯著的正相關,經濟發展程度與城市化階段之間有很大的一致性”。錢納里等人在《發展的型式:1950-1970》一書中,利用世界上101個國家長期的國民生產總值和結構數據,通過模型回歸,總結了城市化過程中城市化率與人均GNP的一般對應關系。[3]貝克爾通過分析西歐各國、美國、加拿大等國歷史上工業化時期的時間序列數據和橫截面數據,發現當時這些國家的城市化水平與其人均CNP增長率及工業化水平之間存在顯著的正相關關系。[4]我國城市地理學家周一星、許學強采用1981年世界151個國家的相關資料,同樣證明了人均國民生產總值與城市化水平之間存在著對數曲線相關,相關系數為0.81。[5]
人均可耕地面積越小,農村人口離土又離鄉的可能性就越大,人均可耕地用耕地面積與農業總人口數比例來表示。根據劉易斯的二元模型,在傳統的農業部門中存在大量邊際生產率接近于零或等于零的剩余勞動力,由于城市現代工業部和傳統農業部門在勞動生產率和勞動者個人收入水平上的差別,使存在的農業剩余勞動力不斷向現代城市工業部門遷移。因此,人均可耕地越少,農業剩余勞動力就越多,遷移的數量也越多。預期這一指標與城市化率應成負相關關系。
英國經濟學家可林·克拉克繼承和發展了費希爾的產業演進論,指出了一國隨經濟發展,勞動力在三次產業間分布將發生從第一產業轉移至第二產業,然后再從第二產業向第三產業轉移的變化趨勢?;衾埂ゅX納和莫伊思·賽爾昆利用1950~1970年101個國家的經濟發展水平數據和城市化數據也對此理論做了回歸分析,揭示了部門的產業結構和就業結構之間的演變關系,描述了農業勞動力轉移與經濟發展水平之間的數量關系,即在農業產值份額減少的同時,農業勞動力也會相應地向工業部門和服務業部門轉移 。
第三產業就業比率用第三產業從業人員占從業總人口的比率來表示。由于城市化的實質是農業人口逐步脫離農業部門,被現代工業部門吸收過程,而現代工業應包括工業和第三產業兩部分。隨著社會經濟發展和產業結構升級,第三產業對農業勞動力的吸納已成為城市化進程的主要部分,對城市化的作用高于工業。根據托達羅“農村一城市人口遷移”模型,一個農業勞動力是否遷入城市除了決定于城鄉收入差異,還取決于城市就業率。由于第三產業對農業勞動力有較高吸納能力,因而通過第三產業就業比率可以間接反映托達羅模型中的預期收益和就業率。預期第三產業就業率與城市化率成正相關關系。
“城市化水平”是指城市人口占總人口的百分比,這是國內外目前通用的城市化發展水平的測度指標,這一指標具有表征性強、便于統計、便于相互比較的優點。但在我國,由于嚴格的城市人口限制政策,使得戶籍意義上的城市人口比重與實際人口城市化水平存在嚴重的脫節,從而使得該指標的表征效能下降;而建制標準和統計口徑的多變、不規范也使該指標失去了進行國內外橫向對比及不同時期縱向對比的可比性,造成其應用價值的下降。本文采用某一地區的非農業人口占總人口的比重為其城市化水平的評價指標。這一指標體現了人口在經濟活動上的結構關系,較準確地把握了城市化的經濟意義和內在動因。
通過上表可以發現各變量與城市化相關度比較高,說明這三個因素對云南的城市化率有較大的影響,所選因素較為合適。
根據收集到的數據,應用Eview軟件進行回歸分析??紤]到多元回歸方程必須進行顯著性檢驗。除了對回歸方程進行檢驗外,還要對回歸系數進行檢驗。因此采用了逐步回歸方法。得到回歸方程:
該回歸方程通過了R檢驗、F檢驗和t檢驗、多重共線性檢驗、序列相關檢驗和異方差檢驗。因此,用構建的二元結構下云南城市化影響因素的計量模型來解釋影響城市化水平因素是合適的。
人均GDP反映了總體經濟發展狀況,與城市化水平顯著相關,相關系數為0.9727,說明總體經濟發展水平是影響城市化水平的重要因素。在其他條件不變的情況下,人均GDP每增加10個百分比,城市化率提高約0.05個百分比。云南城市化和經濟增長之間存在長期穩定的關系,具有短期調節機制,經濟增長對城市化的作用較強。這主要是由于經濟增長引起了產業結構變動、規模經濟、聚集經濟效應,這促使企業向城市聚集,在這個過程中,會吸引大量農村人口到城市來就業和生活,非農業人口的數量會相應增加,城市化水平隨之提高。
與城市化的關系與預期不符,pla與city呈正相關,雖然不顯著,但回歸系數較大,人均可耕面積每增加0.01公頃 ,城市化率提高約0.8個百分比。1978到1989兩者成負相關,1990到2008成正相關,總體看成正相關,原因是大規模開發耕地,使1990到2008年云南農作物總面積大體成增加趨勢,由492000公頃增加到5953000公頃,超過人口增加和人口遷移的壓力,使人均可耕地面積逐年增加,這正說明云南的城市化進程太慢。加快農業現代化,提高科技含量,在保證農業國民經濟的基礎作用和保障作用的同時,解放更多勞動力,為第三產業提供勞動力,這需要第三產業迅速發展,及時吸納這些剩余勞動力,否則將導致結構性失業等社會問題。
影響顯著。回歸系數較大,在其他條件不變的情況下,第三產業就業比例增加1%,城市化率增加0.154%。與發達地區相比,云南經濟的整體素質不高,第三產業比重明顯偏低,第三產業就業人數占就業總人數的比重低于30%左右的全國平均水平,吸收勞動力的能力不強,有限的就業空間極大地制約著人口向城鎮的遷移和集中。在城市化快速發展階段,城市化決策的不確定性逐漸降低。傳統工業化與城市化之間的一一對應關系,已經不能解釋城市化快速發展的動力模式,非農產業的高速增長正好驗證了改革開放以來的城市化歷程,但進入城市化快速發展階段后,第三產業對城市化的貢獻占據了主導地位。[6]
云南省應加大產業結構的調整力度,從自身實際出發,進一步發揮氣候、資源、區位等優勢。突出云南文化的多樣性。發展具有民族特色的旅游業。不斷提高第三產業對城市化發展的貢獻份額,充分發揮第三產業吸納勞動力就業能力強的特點。另外,第三產業內部行業結構不合理,限制了其對勞動力的吸納。目前,以交通運輸業、倉儲業及批發零售業為代表的傳統服務業占據著主導地位,成為吸納就業的主力軍。而金融、保險等新興服務業規模較小,就業拉動作用還不盡如人意。
云南省作為我國加強與東南亞、南亞國家合作的前沿,又是深入推進泛珠合作的龍尾,具有連接兩頭、服務各方的便利條件,在承接世界和東部產業轉移云南具有比較突出的優勢。云南應該將通道建設與招商引資結合起來,承接發達地區轉移的產業,尤其是勞動密集型的第三產業,吸收農村剩余勞動力,可以進一步改善云南的三次產業結構,就業結構,積極的推動云南城市化建設。
[1]王明軍.基于中國城市化進程的新思考[J].甘肅科技縱橫,2008,37(4):9-10.
[2]李繼云,孫良濤.云南城市化水平測算及滯后程度分析[J].商業研究,2007-06,(3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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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P·貝克爾.城市與經濟發展[M].江西人民出版社,1991.146-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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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新中國60年統計資料匯編[M].國家統計局國民經濟綜合統計司編,20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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