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 滔 趙國彤
主要研究對象是29屆奧運會羽毛球混雙前四名,張楠/趙蕓蕾(中國)、徐晨/馬晉(中國)、菲舍爾·尼爾森/克里斯蒂娜·彼得森(丹麥)、湯多威·阿哈默德/利利亞納·納西爾(印尼),研究采用的比賽是29屆奧運會羽毛球混雙比賽進入四分之一決賽后的所有比賽共八場。
1.2.1 文獻研究法
從期刊網上查閱1979年至今所有關于羽毛球技、戰術及混雙技、戰術文獻為文章提供理論依據。
1.2.2 錄像解析法
在發球和接發球瞬間定格錄像,采用中國羽毛球隊科研專家組研制的數據統計方法與表格,進行原始數據統計。
1.2.3 數據統計法
將比賽視頻統計得出的結果歸類填入表格中,然后對數據進行整理、分析。
發球區域圖一
發球落點的控制和發球質量的好壞會直接造成丟失比賽場上的主動權,從而直接地影響到比賽過程。在比賽中能掌握好發球的技術、運用好發球的戰術,就能更好地控制比賽局勢,為獲得比賽勝利奠定了基礎,有著至關重要的意義。
2.1.1 發球落點特征分析
表1 發球落點總比例(%)
從表中可以看出現今世界羽毛球混雙最高水平的運動員在發球落點的處理上以前場的1區和5區為主,共占86.67%,后場的3區、4區和6區則共占11.481%,而前場的2區僅占有1.852%。從這些數據中我們可以看出前場的1區和5區是占絕對主導地位,因為發球至前場的這兩個區域球的飛行距離最短,所以通過發球至這2個區域來展開對前場的爭奪。而發球至后場的三個區域則是為打亂對手的接發球節奏,可以將女運動員調至后場,逼迫女運動員在后場進攻,從中找到反擊機會。那么在發2區的選擇上最少的原因則是因為2區是前場3個區域中距離最遠的,所以將球發至2區的穩定性肯定會有所下降。通過T檢驗發現,男、女運動員在2區、3區、4區、6區的發球落點,P﹥0.05,不存在顯著性差異,而1區、5區的發球落點,P﹤0.05,說明男、女運動員在這兩個區域的發球選擇上存在顯著性差異,混雙比賽中常見發球站位是男后女前,男運動員選擇發球至1區是為女運動員創造更好的網前爭奪機會,而女運動員選擇更多發球至5區則是為了能更好地實行男、女運動員的左右分工,混雙常規戰術中女運動員發5區后一般情況下都是封堵對方運動員擊出的直線球,男運動員負責封住斜線球,這樣就能給對手造成“雙壓”局面。
2.1.2 各對運動員發球落點特征分析
表2 各對運動員發球落點比例(%)
從表2中我們可以發現4對運動員在發球上的不同。
中國運動員張楠、趙蕓蕾的發球落點很明顯的集中于前場的1區和5區,只有極少數球發向后場的6區,可見他們在發球的處理上沒有太多變化,他們是想從發球開始就通過前場的積極拼搶為自己創造出更多的進攻機會。
中國運動員徐晨、馬晉的發球落點在1區的選擇上是4對運動員中最多的,占65.49%,相較于張楠、趙蕓蕾,他們倆在發球的處理上增加了后場3區、4區、6區的選擇,尤其是4區,占9.155%,由此可見徐晨、馬晉在發球的處理上更偏重于將對方選手進行前、后場調動,通過發球的變化來打亂對手的接發球節奏,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丹麥運動員尼爾森、彼得森在發球落點的選擇上更加的多樣化,雖然1區和5區的比例同樣是在各區域中最多,但在2區、3區、4區和6區的比例也比較大,尤其是3區(后場內角),占12.41%,因他們是左、右手搭檔組合,選擇將球發至3區,使對手在進攻處理上會更多的選擇直接攻擊中路,而他們剛好都是正手防住中間,這樣自己可以更好地通過對手的站位來選擇回擊球的線路,而在2區(前場區域的最外邊)的選擇上也是4對運動員中最多的,目的是迫使對方選手更多地將球回擊至直線,從而使本方隊員能更多地使用正手位擊球,造成“雙壓”局面。
接發球區域圖二
擊球線路圖三
印尼運動員湯多威·阿哈默德、利利亞納·納西爾在發球落點的處理上跟中國運動員沒有太大的差異性,集中于前場的1區和5區,由此可看出他們在發球落點的選擇上非常單一,目的是更多地通過積極的前場球處理和壓制,迫使對方運動員挑高球,使自己獲得更多更好更有效的進攻得分機會。
接發球是比賽過程中戰術組織進行的開始,只有在接發球上占到優勢搶到主動權,才能為進攻爭取空間,處理好接發球的技戰術,更有利于進攻戰術的實施,對獲得比賽勝利奠定了基礎,有著至關重要的意義。
表3 接發球落點總比例(%)
續表3(%)
2.2.1 接發球落點特征分析
從表中可以看出現今世界羽毛球混雙最高水平的運動員在接發球落點的處理上會以直線的中場、中前場、前場為主,共占總比例的44.61%,因為擊球至直線的飛行距離最短、飛行速度更快,再從傳統的接發球準備姿勢來看也是擊球至直線會更加順手,再是接發球運動員在擊球至直線后可直接抬拍封堵對方的回球,所以接發球運動員會更多地將球擊至直線,為自己創造更多的優勢。其次,就是將球擊至中路,共占總比例的31.74%,因發球方運動員一般都是以前后站位站至中路區域,所以接發球運動員將球擊至中路可以運用“追身球”壓迫對方運動員,使之沒有更多的球拍揮動空間,同時也會造成在處理球時出現猶豫或被站在前面隊友干擾的情況。再次,就是將球擊至斜線的中場、中前場與前場,占總比例的19.50%,接發球運動員會根據發球方運動員的站位和自己對接發球落點的變化來打亂對方運動員的節奏,而接發球方男運動員在擊球至斜線后可直接退至后場區由女運動員上前并封堵自己的直線區域。而將球擊至后場五個區域的只有4.15%,由此可見接發球方運動員只有極少的可能性直接將球“推”或“挑”至后場,這樣可避免在接發球后就直接處于被動防守狀態。通過T檢驗發現,男、女運動員在接發球落點的選擇上,P﹤0.05,存在顯著性差異的只有前場2區、中前場40區、50區、中場4區,而其余區域,P﹥0.05,則不存在顯著性差異,女運動員接發球在2區的選擇上高于男運動員,男運動員接發球則在40區、50區、4區上高于女運動員,說明女運動員在接發球上會更多地選擇在前場,迫使對方將球挑起,使本方獲得直接進攻機會,而男運動員由于力量、速度都明顯更高于女運動員,所以在接發球至中場、中前場的幾率會更高一點,運用“撥”、“撲”等技術來壓迫對方運動員,使本方女運動員能在網前獲得更好的機會,為本方獲得更多的有效進攻。
2.2.2 各對運動員接發球落點特征分析
從表3我們可以發現4對運動員根據自己的打法特點在接發球區域的選擇上的不同。
中國運動員張楠、趙蕓蕾在接發球落點的選擇上最多的是4區、5區、6區、50區和2區,共占據70.91%,這5個區域分別是中路中場,直線中場、中前場和前場,可見他們在接發球時會更多的選擇使用放、撥、撲等技術將球擊至直線來壓制對方運動員,因為本方的中前場技術非常好,所以從接發球開始就會將球擊至這些位置來將對方引入對搶、對抽、對壓的階段,從中獲得更有效的進攻機會。
中國運動員徐晨、馬晉在接發球落點的選擇上1區、2區、4區、5區、40區和50區的比例都比較平均,而最多的是2區,由于他們的打法特點是徐晨進攻兇,馬晉網前快,所以他們會更多地選擇將球擊至前場的1、2區和中前場的40、50區,通過快放、快撥、快搶來爭取主動權,迫使對方將球挑起,使自己得到更多的主動進攻的機會。
丹麥運動員尼爾森、彼得森在接發球落點的選擇上和其他運動員沒太大的區別,同樣是以直線的前場、中前場中場為主,但在擊球至斜線的15區的比例特別突出,因他們是左右手搭檔配對,所以他們將球擊至斜線后不管對方運動員回球至直線或斜線,他們都可以用正手位進行擊球,由于力量和爆發力比較強,所以擊球至中場比例也高于另外3對運動員,尼爾森、彼得森可以運用力量的優勢進行平抽、對抽來壓迫對方運動員,從而獲得更好的進攻得分機會。
印尼運動員阿哈默德、納西爾在接發球落點的選擇上集中在前場的1、2、3區,中前場40、50、60區和中場的4區,共占據70.43%,該對選手技術細膩打法風格跟中國運動員徐晨、馬晉類似,同樣是通過運用快放、快撥等技術對前場和中前場的控制來爭奪主動進攻權。
表4 各對運動員接發球落點比例(%)
續表4(%)
3.1.1 優秀混雙運動員在發球落點的選擇上以距離最短的前場1區和5區為主,在接發球落點的選擇上以直線的中場、中前場、前場為主。
3.1.2 男運動員與女運動員在發球落點的選擇上有較大差異,男運動員以1區為主,而女運動員則以5區為主。
3.1.3 男運動員在速度和力量上的優勢選擇接發球至中半場和中場來壓迫對方運動員的居多,而女運動員選擇接發球至前場迫使對方運動員將球挑起則更多一點。
3.1.4 亞洲運動員在發球的選擇上過于單調,在接發球的選擇上偏重于前場和中前場,歐洲運動員在發球的選擇上則更加多樣化,在接發球的選擇上更偏重于中前場和中場。
3.2.1 運動員要根據自身打法特點選擇發球落點和接發球落點。
3.2.2 發球或接發球落點要根據對方運動員的打法特點和站位進行合理調整。
3.2.3 男、女運動員在發球和接發球后的分工一定要明確。
3.2.4 發球或接發球后盡量女運動員站位靠前,男運動員站位靠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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