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諺語說“棍棒能打斷你的骨頭,但是罵人話可不讓你疼”其實啊在任何時代臟話都沒有失去冒犯人和取笑人的力量。在美國聯邦通信委員會一直負責監督電視上的污言穢語,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長久以來對抗社會規則和管制的方法就是采用一個新的表達方式或者僅僅改變一兩個字母,美國小說家諾曼·梅勒的二戰小說《裸者與死者 The Naked and the Dead 》中咸濕的水手把“fuck”說成"fug" 或者"fugging."。最近很有人氣的電視劇《太空堡壘卡拉狄加》中這些太空戰士用"frak" 或者 "frakking."用以取代fuck這個字。
另外人們更愛用同音詞,一代代的大學生都為哈姆雷特對奧菲利亞說的話咯咯壞笑,哈姆雷特說"Do you think I meant country matters?"你以為我說的是野外那些事嗎?country也指女性陰部,從莎士比亞時期起,扮演哈姆萊特的演員在說到“country”這個詞時,發出奇怪的重音和停頓,觀眾席爆發一陣狂笑。
美國斯坦福大學文學博士梅麗莎·摩爾在她的新書《神圣的狗屁:臟話簡史(Holy Sh*t: A Brief History of Swearing)》中說的至少從羅馬時代,身體各部分的名詞和行為動詞就有了正式的和下流的稱呼,一開始,作者分析了早期圣經翻譯中的糞便學措辭,然后帶領我們穿越中世紀、近代早期來到現代,進行了一場令人驚奇罵人話之旅。她的書名也就是她得出的重要結論:“臟話swearing ”的觀念極其模糊,正如這個詞本身所顯示的,既有宣誓的意思,,也就是說神圣的意味,也有標題中另一個詞Sh*t所顯示的那樣有下流的意味。
淫穢下流的詞隨著時代而改變,在中世紀,有關身體的詞沒什么特別含義,但是以上帝的名義發誓,比如“以神的骨頭”的名義是最沒禮貌的。后來,體面文化興起之后,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維多利亞時代的人覺得說“大腿leg”都是很粗俗的,受過教育的上流社會的人要說“下肢limb ”今天,“該死damn”已經不是一個臟話了,更不用說“我的上帝啊OMG”
在20世紀的詞匯表上,被認為是罵人話的是“種族稱號racial epithets ” epithets 這個詞的本意是“詞語”,是中性的,但是慢慢變成貶義詞了。不久的將來還會出現什么新的臟話呢,作者認為,隨著人類壽命越來越長,死這個字將會成為禁忌: 以后再也不用說fuck off and die,一個die足以,不過這么短短的一個詞,看起來缺少讓人唾沫橫飛的暢快。(夏至 公司職員 現居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