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晚就是廣場文化,因為要讓全國幾億的觀眾有共鳴”
趙麟:我喜歡春晚這個挑戰
2013年7月12日,中央電視臺召開新聞發布會,宣布2014年春晚主創團隊名單,聘馮小剛為總導演,總政歌舞團作曲趙麟為副總導演、音樂節目總監。馮小剛在隨后的致辭中表示,“我會從觀眾的角度、觀眾的好惡選節目。觀眾最反感虛假、空洞,我們會著力解決這個問題。‘真誠、溫暖、振奮、好玩’,是我們的八字方針。”
轉眼4個月過去了,春晚節目的篩選進行得如火如荼,趙麟在忙著《度》的同時,還要一直思考春晚的音樂類節目,他說:“現在都很順利,春節聯歡晚會的意義非同一般,如果說音樂會是便當性的,那么春晚就是廣場文化。因為要讓全國幾億的觀眾有共鳴,不管是樸實的情感還是探索新的方向,我認為最重要的還是要讓大家看到新的東西,讓大家在新年有一個美好的開始,對下一年有新的期望。”
“做一臺與眾不同的春晚”
這是趙麟第一次和春節聯歡晚會接上線,用他的話說,首先自己和馮小剛導演有過合作,馮導對他的印象不錯,再有就是自己的平臺很好——總政歌舞團。
2000年,趙麟和馮小剛就有過合作,那部電影的名字叫做《一聲嘆息》。2013年,他們再次合作的電影是《1942》。“《1942》的音樂大部分是我父親趙季平在做,我主要負責編曲還有輔助他。因為父親后階段身體不太好,就回去休息,所以收尾工作是我來完成的,那個時候跟小剛導演交流得比較多。”趙麟說,“他工作的風格比較開放,他會跟你先說自己要的是什么,給你一個他想要的方向,然后你去做就可以了,比較自由寬松的,我認為這種環境反倒會出好作品。”
而對于自己在總政歌舞團的工作,趙麟說最感謝的還是時任團長彭麗媛。為紀念中國人民抗日戰爭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65周年,向中國人民解放軍建軍83周年獻禮,2010年,總政歌舞團創作了大型紅色經典舞劇《鐵道游擊隊》。
雖然總政歌舞團有著強大的作曲團隊,但趙麟和父親趙季平作為“外援”還是進入了這個團隊,而他們創作的音樂最終成為舞劇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廣受好評。
因為《鐵道游擊隊》的優秀表現,因為一直以來就有的軍人情懷,因為想在意志品格上進一步得到鍛煉,趙麟選擇了從軍,走進總政歌舞團。
“進入總政后,我的改變確實很大。自己身上社會的閑散勁兒少了,多了一份責任感,更多了一份集體榮譽感,我的一言一行所代表的不單單只是我個人,所以需要謹言慎行,這對于我來說是本質上的變化。”趙麟說。
因為之前有過愉快的合作,這次馮小剛在第一時間邀請趙麟加入自己的春晚團隊,擔任音樂總監,趙麟一口就應了下來。他認為這件事是應該做的,對他來說也是一個挑戰。他也想看看自己有多大的能力,能不能把這個事情做好。
做音樂,趙麟喜歡創新,做晚會自然也是這樣,“我們希望做出一臺與眾不同的春晚,就像馮導說的,‘我對春晚的改變只有百分之二十,春晚對我的改變是百分之百’。我們在開會之前,就提出了很多想法,后來才發現之前的團隊都做出過類似的嘗試,其實,你靜下心來看歷屆春晚的一些作品,不摻雜任何感情,很多作品都挺好的。但放在春晚的舞臺上,觀眾的感覺就不一樣,因為期待值不一樣。這項工作必須做得極其完美,才可以‘端’出來給大家看,這確實是一個很大的挑戰。”
“我會盡全力做春晚”
回顧改革開放30年來的流行歌曲,幾乎一半“首唱”春節聯歡晚會。1983年第一屆春節晚會李谷一的《鄉戀》飄進了千家萬戶,第二年,張明敏演唱的《我的中國心》和《外婆的澎湖灣》也廣為流傳,后來的《魯冰花》、《思念》、《濤聲依舊》、《相約1998》……都成為經典之作。
但是近年來,春晚似乎不再盛產好聽的歌曲了。晚會結束,觀眾們津津樂道的是小品中的哪幾句話會成為今年的經典語錄,哪幾個動作會成為“喜劇代言”,卻沒有幾個人會哼唱春晚舞臺上的新歌。
春晚歌曲不能傳唱有很多原因,其中關鍵就是新人新作少。趙麟說:“最近幾年大家能感覺到沒什么好的歌,這和現在的大環境有關系,很少有人踏踏實實坐下來,不帶功利心地去寫一首歌,很多人想的是掙錢,想的是出名,我們現在征集作品特別難。”趙麟說,“現在是一個變化的時期,不光體制,文藝思想、文藝理念都在改變,‘大晚會一定要走群眾路線,貼近群眾’。你的音樂你的歌詞,必須是大家想說的話,絕對不能是冠冕堂皇的口號,春晚的受眾面大,就有責任讓老百姓看到好東西,正能量的東西,這也是需要我們去琢磨的。我也一直在思考,是不是自己應該嘗試寫一首新歌。”
之前,有參與春晚的導演透露,會有很多的“人情條”通過各個渠道遞到晚會導演的手中,趙麟說這樣的條自己一張沒有收到過。如今,春晚音樂類節目已經定下了三分之一,隨著日子的臨近還會精挑細選,他現在的工作就是推薦上來的每一首都會認真聽,聽完后他會思考這首歌誰來演唱最為合適,在包裝上是否還有改進的可能,曲、詞上能否再改進,之后就會把一些歌送到總導演馮小剛那里,馮小剛每一首歌都會認真地聽,“畢竟在這一行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作為大導演的馮小剛具有自己獨特的判斷力。”
趙麟說:“導演有自己的標準,他的感悟更親民一些,特別平和,他的音樂氣質絕對不是高高在上的。我會提醒要照顧更多的觀眾群。當然他有自己的音樂情懷,對上世紀50年代、60年代的懷舊情懷,可能這些作品對他的成長有影響,我想這些在最后的舞臺上會有所表現。”
“如果明天就是大年初一,什么樣的結果會讓您對這一階段的工作感到認可?”
“只要說不錯,我就感覺行了。想讓所有人都說真棒,我認為不可能,因為藝術作品眾口難調,南北方文化就有差異,我們不可能做得十全十美,再加上現在的‘評論家’特別多,遇到一些批評建議我都會虛心地接受、會思考,更會盡自己的全部力量去做這件事情,但是壓力不會特別大,畢竟這個團隊水準還是很高的,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創作《度》這部作品是希望大家追求夢想的初心不改,追逐幸福的勇氣不變”
《度》“人性與神性的對話”
11月3日,由指揮家余隆執棒,世界著名大提琴演奏家馬友友、中國笙演奏家吳彤和樂團合作演奏的大提琴與笙的協奏曲《度》在上海東方藝術中心全球首演。這也是中國愛樂樂團、上海交響樂團和廣州交響樂團聯合委約趙麟創作的全新作品。
“這是我第一次接受三個交響樂團的聯合委約創作,馬友友和吳彤都是我非常熟悉的朋友,總監余隆沒有給我任何壓力,整個創作過程非常寬松,能夠按照自己的想法進行拓展。《度》這首作品對于大提琴來說沒有什么難度,但馬友友的演奏準確地表達了音樂的情感內涵。他的那種對音樂、對文化的深層理解,使得這首作品有如與觀眾進行心靈的對話。”趙麟說,“我們的民族音樂家吳彤的演奏非常棒,我甚至開玩笑地說,《度》只要帶上他,在世界任何一個地方都可以奏響。”
琴笙和鳴,緣起馬友友
馬友友是趙麟一直以來都非常欣賞的音樂家,《度》也不是兩個人的第一次合作,早在2004年,他就在馬友友的邀請下飛到紐約,為他的新絲綢之路樂團進行創作,而兩個人的牽線人就是吳彤。在馬友友的專輯《ENCHANTMENT》中,有三首趙麟的作品,其實原本只有兩首,另外一首是個頗富戲劇性的“意外”。
“那時候我們沒有現在這么熟,在美國的一個上午,我們遇見了,他希望我做一個哈薩克族的《燕子》的大提琴版本,我問他什么時候,他說下午,這對很多作曲家來說基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但我是那種看著他的眼神,就無法拒絕的人。”趙麟拿起紙筆坐在紐約錄音棚的窗臺上,兩個小時便完成了創作。馬友友見他這么快交稿,頗有些驚訝。“但是,進棚錄的時候感覺非常好,就把這個曲子臨時放進了專輯,更想不到的是,這首曲子成了他們絲路樂團巡演時的保留曲目。”趙麟笑著說。
這樣的突然“襲擊”,馬友友在上海又和趙麟玩了一次,頗有些屢試不爽的味道。這些在旁人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到趙麟這兒,總是信手拈來。引得馬友友都開起了玩笑,“以后巡演只要把你帶上,我就總能有創新了。”雖然只是一個玩笑,但是作為多座格萊美獎的獲得者,馬友友當然知道,這樣的即興創作絕不是兩三個小時的功夫,而是需要多少年的積累,才能在短時間內“拿”得出來。
趙麟說:“這些作品一直在我腦子里,只是改編了一下。否則那么短的時間,在沒有鋼琴的情況下,憑空去寫一些東西是不可能的。我很欣賞馬友友,愿意為他奉獻我的能量,他作為一個大師級的人物,對年輕人的提攜和幫助是不遺余力的。不光是對華人,對世界各地有才華的年輕人,他都愿意幫助,在這點上,他已經超越了藝術家自身。”
《度》,其實也是一個“意外”,一個飯局上的“意外”。
三年前,馬友友在中國演出,趙麟攢了個“局”,余隆、吳彤都來了。席上,馬友友對趙麟說:“你這么喜歡創新,為什么不寫一個大提琴和笙的協奏曲,這是全世界都沒有的,必定別有一番風味。”
對于這樣的建議,趙麟很樂意嘗試。對于東西方樂器的“混搭”,他并不陌生,當年馬友友絲路樂團的所有樂曲都是東西方樂器混合在一起的,中國的琵琶、笙,日本的尺八,印度的鼓……應有盡有,他喜歡這樣的挑戰,當即應承了下來。看到趙麟表態,指揮家余隆當即表示,由中國愛樂樂團、上海交響樂團、廣州交響樂團聯合委約這一作品,內容題材不限。
余隆認為,要想成功向西方聽眾傳播中國音樂,就必須用他們最為熟悉也最能接受的表現形式,就是交響樂。選擇馬友友作為《度》全球首演的表演者,一是他獨特的華人身份,更能詮釋作品的“中式內涵”,同時也希望借助他的國際聲譽,建立一個將中國音樂推向世界的平臺。或許,就連余隆也沒有想到,《度》在上海首演之后,就接到外國樂團的邀請,希望他們去演出。
當大提琴遇到笙
創作這樣一部音樂作品,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趙麟讀過絲綢之路的文獻和資料,倘若只是停留在對地域景色的再現,顯然又將落入俗套,他希望更多地從人文視角去敘述,這樣才會觸及到人們的內心。
“一個偶然的機會,我想到了唐代著名高僧、佛學理論家與翻譯家玄奘的《大唐西域記》,這和我是西安人或多或少有些關系,玄奘是從那里出發的,我找來譯本、文言本、白話對照本,我整整讀了一年。這本書寫的是玄奘對自己的理想不懈追求的過程,他的那種對信念的堅持讓我感動,所以對我個人而言,也是一個洗禮的過程。”趙麟說。
而后,趙麟又用了兩年的時間去思考,想著如何將哲學融入音樂,將最復雜的哲思化作最簡單的樂符。準備好后,今年3月動筆,三個月后完工。作品延續了趙麟的一貫特點:專注于音樂本身的表現力,力圖用最純粹的音樂來表達復雜的思想,沒有追求過于現代的寫作技法,旋律和風格都趨向傳統,但在配器與和聲的設計上則運用不少新穎的手法。
作品最終選擇了《度》這個擁有多重意思的名字,除了從此岸到彼岸的佛學涵義,還有大提琴與笙的平衡,更是二重奏的意思,因為這首作品的英文名稱就叫《DUO》,這也是二重奏的英文。在趙麟的音樂世界里,大提琴與笙代表著不同的兩面性,大提琴代表著人性,而笙代表著神性,如歌如泣的大提琴是趙麟最喜歡的樂器,他的媽媽就是一位大提琴手;而笙是具有3000年歷史的樂器,古時候經常出現在廟堂和祭祀祖先的場合,有一種神韻。在《度》中,兩者相互輝映,如果說笙起著引導作用,那么大提琴就是在訴說。
作品分為相、喜、悟三個樂章,三個樂章各有特點,“相”就是相信,玄奘大師走在環境險惡的戈壁中,他有著堅定的信念,沒有什么能阻礙他前進的腳步,一切皆為虛幻;“喜”是轉折,從追求想要的到最終收獲的心情,是一種欣喜的狀態;而“悟”就是頓悟,這里面表達的就是唐玄奘書中的一個故事,玄奘路途中聽人說前面有一個山洞,有高僧在那里印下自己的影子,玄奘也去了那個山洞,卻沒有看到自己的影子,于是他打坐七天七夜調整心情,終于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在這個樂章里,豎琴的音型和弦樂的樂聲就像宇宙恒定的聲音。這是趙麟通過對玄奘《大唐西域記》的解讀,對唐玄奘堅韌不拔信念的感觸和表達。
“與一般作品氣勢磅礴的結尾不同,我們的最后一個樂章是比較安靜的,這也是一種大膽的嘗試,一般來說協奏曲都希望把最熱鬧的部分放在最后,給大家一個輝煌的結束,在氣勢上鎮住人,這一次我反其道而行,這樣的一個弱結束就是希望挑戰觀眾的接受力。友友在拉完最后一個音的時候,大概持續了10秒鐘,弓是不放的,就像定住了一樣,這正是友友對我作品的一個理解。也只有他能把這種氣場駕馭得住,維持得住,讓大家持續在這種狀態中。”趙麟說,“馬友友對這個作品的幫助功不可沒,他的演繹,吳彤的演繹,讓觀眾能感受到作品是從心靈里面出來的。”
“我最喜歡最后一個樂章,‘悟’里面有一個固定的音型一直在保持,這種音型的保持,就像一個定理一樣一直在循環,所有周圍的感受最后都在這個定理上搖擺,起伏不定,就像腦電波,看到大腦在思考,一會兒這兒亮了,一會兒那兒亮了。音樂也會這樣,總是會有不同的想法出現,或許這就是發散性思維。”馬友友認為,“《度》引導我們想象以前的年代,給我們一種代入感,了解他的思想、那個時代的思想。如此美麗,將復雜的哲思寓于簡單的音樂語言之中,不炫技、不夸耀,而是給聽的人找到一條‘感同身受’的途徑,去進入千年前西行僧人的內心世界,感受他的執著與信仰。”
趙麟說,創作《度》這部作品是希望大家追求夢想的初心不改,追逐幸福的勇氣不變。但它并不是一張考卷,所以沒有標準答案來解讀,而是要根據每個人不同的心境去領悟、意會,觸動內心深處最柔軟的部位,在聽完這場音樂之后能留下一點獨特的記憶,甚至在多年以后的某個瞬間突然想起,這樣就夠了。
“音樂也有自己的個性,自己的方言,自己的口音”
對話趙麟——“我的生活從未離開過音樂”
《中華兒女》:您從什么時候開始接觸音樂?
趙麟:我的生活從未離開過音樂。小時候,父親是樂隊的指揮,母親拉大提琴,他們去演出的時候我沒地兒去,只能在戲園里呆著,天天聽秦腔,所以秦腔的音樂元素就一直在我的弦樂里面,什么時候都可以用得上,這是流淌在我血液中的。音樂也有自己的個性,自己的方言,自己的口音,我的朋友說,‘你的音樂是沒吃過羊肉泡饃的人寫不出來的’,我從小在回民區長大,這樣的文化對我也有很大影響,包括音調。
《中華兒女》:您進入音樂界,很多人不知道您的名字,會直接介紹說這是趙季平的兒子,對此,您會反感嗎?
趙麟:不會,我本來就是趙季平的兒子,這樣的一層關系讓我得到了更多的機會,父親對我的支持使我受益最大。初二時,我開始寫一些小歌,爸爸就想辦法讓我的歌從紙上變成錄音。當你能看到自己的作品變成成品的時候,你就會真的愛上這個行業。后來爸爸來北京錄音,我都跟著他,拿著他的譜子去聽實際的音響是什么,我會思考他是怎樣寫的,出來會是什么樣的感覺,這個也讓我受益匪淺。這么多年下來,我寫完之后,我就知道錄出來是什么效果。父親對我就是“放養”,我現在對我女兒也是這樣,她不必急著喜歡什么,也不用必須喜歡什么。
《中華兒女》:您跟很多導演都合作過,包括張藝謀、陳凱歌、黃建新、李少紅等眾多“大牌”導演,每個導演的風格都不一樣,那和他們合作的您是不是也在不斷變化呢?
趙麟:我從每個導演的身上都能學到一些東西,在他們身上汲取營養,聽他們對自己作品的闡述,理念的表達,都是一種學習。就像和張藝謀合作,學習他對藝術的熱情,他事無巨細,每一個工種,每一個部門,他都會很認真地和你討論;陳凱歌導演,那就是上下五千年,和你講一個點就會延伸得很遠;黃建新導演是我非常感激的人,他給了我很多機會,有他自己的特點,那就是童趣,和他聊天特別愉快,他能把一個事情從一個特別有意思的角度分析給你聽。總之,每個導演都有自己獨特的一方面,和他們的合作,我樂在其中。
《中華兒女》:在您看來,音樂是無國界的,任何人都可以融入其中嗎?
趙麟:當然,絲路樂團就是沿著絲綢之路,各個國家的人在一起做音樂。到最后我們在紐約吃飯的時候,旁邊的人就覺得很奇怪,外表看來我們這群人誰跟誰都不搭杠,東亞面孔、歐洲面孔、西亞面孔,但是氣氛特別好。因為氣場一樣,是音樂把我們所有人聯系到了一起。
《中華兒女》:接下來的日子,您會有什么樣的工作安排?
趙麟:想和馬友友做一個對兒童和青年的音樂教育計劃,希望用音樂為他們打開一扇門,喚起他們對音樂的熱情,這是我們共同的目標。之前我就一直想做關于兒童的音樂作品推廣。我有孩子,知道孩子們需要什么音樂,現在跟孩子相關的音樂太少了,我希望給孩子們創作一些新的作品,讓他們快樂的感受音樂的魅力,友友對這個也非常感興趣,未來我們會就兒童音樂的推廣問題進行更深層次的交流和探討,最快想在明年做一個兩岸三地青年音樂的交流,當然這還需要各部門的幫助,希望大家一起合作,把這個事情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