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衛球
演員是一個特殊的職業,一個神奇的職業。他們用自己的一言一行,一顰一笑,去演繹精彩時空里的無限可能,去體驗完全不同的人生經歷,極盡所能的穿越在不同的空間與時間,洋洋灑灑三五幕,悲悲喜喜一輪回。正是被表演的這種特殊魅力吸引,對表演無盡未知的喜愛與探索,讓我義無返顧的踏上了這條路,推開了表演藝術的大門,成為了茫茫漫漫的演員大軍中不起眼的一員。
演員,作為一種特殊的職業,用自己的身體,語言,塑造出一個個生動鮮明的人物形象,給人以美的享受。一出舞臺劇,我們看到的是一個個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物,用自己的言行,去與觀眾進行著最真實最直接的交流,心與心的交流。
一個好的演員,或許他的真實名字,我們不曾記住,但是我們卻可以看一眼就說出他(她)曾經塑造的角色的名字,做到了塑造的人物深入人心。為什么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其實很簡單,因為這就是一個演員的生命力,這才是一個演員的生命力。我們評價一個演員的好壞,看的是他(她)帶給了我們什么樣的作品,什么樣的經典人物形象。我們是因為一個或幾個優秀的深入人心的人物形象,才認識了某個演員。這也就是演員的特殊職業所在吧,演員在舞臺上扮演角色,塑造人物,既是創作者,又是創作的材料,最后是創作的作品。在創作的過程中,在舞臺上,演員是如何把握與角色之間的關系的,把完全不相干的兩個人結合在了一起,是如何把兩者之間矛盾統一的.
演員通過研讀劇本,分析人物,體驗生活,最終塑造出典型環境中的典型人物,兩者之間是矛盾的,是兩個個體,都具有鮮明的個性,是矛盾的。演員是在劇作家所創作的文字形象的基礎上進行再創作。這個文學形象是劇作家以文字和語言創造出來的,它有其自身的客觀標準,即它在一定程度上或者說是在相當大的程度上給演員的創造以規范。就像在《爆玉米花》中,布魯斯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導演,奧斯卡最佳電影導演獎的獲得者,有著優越的社會地位。在創作布魯斯的時候,通過研讀劇本,分析角色,首先在年齡上就得尋找四十多歲中年男人的那種感覺,包括走路,說話。通過影視資料,文字資料,了解西方上流社會紳士的生活習性,盡可能多的去豐富人物的血肉。你不能天馬行空的按著自己的思維把一個外國的成功人士演成一個舊社會的土財主,一個沒有文化的暴發戶。雖然我是以自身的條件去進行創造,但最終呈現給觀眾的是本?愛爾頓筆下的布魯斯。這就決定了演員是創作者,但又收到創作的角色的文字形象要求的制約。
從這個意義上講,演員的創作不應該是自我表現,而總是在創造一個與自己不很相同,甚至是很不相同的另一個人,一個特定的角色。既然演員的創作必須從自我出發,根據自身條件與自己各方面的修養去創造角色,同時又必須創造出一個與自己不很相同或者說是很不相同的人物形象,因此演員與角色之間就不可能不存在矛盾。
演員就是人物,通過演員這個載體,活生生的把人物呈現給觀眾,兩者是相依為命的一體。演員從自我出發,運用正確的創作方法,最終達到創造出特定的人物形象——角色的要求。由于演員在角色的創作中只能是以其自身作為創作的材料與工具,所以他的角色的創造,不論是與自己有多么不同的角色的創造,都必須從自我出發,因為演員本人正是其角色創造的現實的物質基礎。離開了這個基礎,就根本談不上有什么角色的創造。但是,演員又不是角色,不論演員所要扮演的角色和演員本人何等相似,都絕不可能等同于演員本人,需要演員在分析,研究的基礎上,通過想象和體驗,抑制演員本人與角色相悖之處,發展其與角色相似之處,在可能的范圍里改造自己以適應角色的要求,在表演時做到“此時,此刻,我就是”這樣一種假定的狀態,最終“化身成角色”。
所以演員在創作中,一方面始終清醒的把握與控制著自己的人物的創作,另一方面又必須是全身心的投入,包括自己的情感的投入。引導自己進入角色,是運用自己的生活與藝術上的修養和利用自己的身心與心靈的來創造角色,在利用是既要發揮自己與角色相近之處,又要抑制其與角色相悖之處,一切都要經過加工和提煉,最終以角色的要求,也可以說是以“理想的范本”為歸屬。演員與角色的矛盾是由演員來統一的,但是最終應該統一于演員所扮演的角色。
演員,在浩瀚的空間里不過是一粒塵埃,但他們卻用自己的生命,來書些這別樣的人生。春夏秋冬,古今中外,用他們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給你意想不到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