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于事業(yè),淡漠家業(yè),步入而立之年,仍孓然一身。
一日,熱心人介紹一“圣女”。認識不久,其父心臟病發(fā),入院三次。其弟未娶早操,女友暗結(jié)珠胎。其母愛面世俗,以弟超姐先婚,家門不利為由,催女快結(jié)連理。其父亦說,我身體欠安,三日兩頭入院,恐不久謝世,愿小女速結(jié)連理,為父死而無憾。
不久,“圣女”上門見家長。除了吃飯,閑聊家常外,男婚女嫁,尚未深談。
一次,我約“圣女”看電影,至影院門口,我欲牽“圣女”之手一起進入,“圣女”馬上甩手自去。問其緣故,則說,我與你相識不過三月,尚不知你人品如何,若牟然與你牽手,豈不失身于你。
“圣女”邊走邊想起數(shù)年前的情景。那時,她在一家銀行供職。一天打烊時,經(jīng)理悄然進入,以檢查營業(yè)額為名,趁機……“圣女”怕夜長夢多,第二天不辭而別。自此,便落下了恐懼癥。今天,當她看見男友伸手時,便想起那次的經(jīng)歷,斷然甩手離開。
我看見“圣女”離開,驚愕不已。雖不知其為何拒我牽手,但憑人生經(jīng)歷,其必有難言之隱,否則,其家底不菲,本人職位又令人羨慕,何為屆而立之年,尚待閨中?
幾次交往之后,“圣女”對我父母親說,我父母催得緊,你們是否考慮讓兒子快點辦理登記手續(xù)。
你們的事,自己作主吧,我父親說,我們的意見只供參考,關(guān)鍵得你們決定。其實,自我與“圣女”交往始,父母就沒同意這門婚事,只是我有眼無珠而已。
在決定登記之前,我父母親對“圣女”說,我們家都是打工族,不像你家有樓,有車。你們結(jié)婚時只能暫住我們這,待你們有能力買樓時,再作理會。
“圣女”說,我喜歡跟老爺、奶奶住。我喜歡的是您兒子,不是樓,不是車。
既如此說,我和“圣女”擇日登了記。想不到,閃婚導致了閃離。
辦理了手續(xù),只待擇日過門。過門前,女家要彩禮30000元;千足金龍鳳手鐲,項鏈,戒指,總量不得少于80克,當時飾金價498元/g,沒有40000元,也拿不下來;連婚宴,男家要送女家15桌酒席,每桌2000元,又得30000元;加上男家賓朋10桌酒席,還得20000元。光是這筆開銷,就得120000元。
我與父母盤算了一下,家底只得80000元,加上我的利是錢,也只是90000元 。缺口30000元。母親說,兒子呀,一世人結(jié)婚只是一次,咱寧可借錢度日,也不能虧欠女家,否則,女家會一輩子瞧不起咱家。
父母正為我張羅著結(jié)婚的錢,“圣女”又上門來了。
阿輝哥,想跟你說個事,她幽幽地開口說,不知你肯答應否。
你還沒說,我咋答應你呀,我說。
我單位附近有個“中海”樓盤,12000元平米,我想在那買一套125平米的房子,她說,首付得600000元,想和你商量商量。
沒啥好商量的,彩禮和酒席的錢我還沒湊齊呢,現(xiàn)在又想買樓?我很不耐煩地說,你當時咋跟我父母說的,才幾天就反悔啦。
我住在那上班方便嘛,她說,給了首付之后,我們可以月供呀。
我家里沒錢,首付得600000元,把我家賣了剛好,我說,你總不能讓我父母蹲街邊吧。
你父母可以跟我們一起住呀,她不假思索地說。
虧你想得出,我可不想做不孝之子。我火了。
反正話我已說了,你看著辦吧。撂下一句話,“圣女”走了。
一個星期過去了,“圣女”都不接我的電話。我無計可施,唯有托人約她出來喝茶。
剛一見面,“圣女”就說,你想通了?
想通了,我不想一輩子做房奴,更不想一輩子生活在老婆的陰影下,我說,長痛不如短痛,咱們離了吧。
你說啥,離了?沒50000元分手費,就甭想!“圣女”說。
你一沒過門,我二沒沾過你,三沒睡過你,四沒夫妻共產(chǎn),五我沒虐妻罪,憑啥要賠償。我一口氣給她列了五條理由
哼,有理沒錢,甭想離。“圣女”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多次約她,希望她回心轉(zhuǎn)意,但“圣女”始終不肯讓步:沒錢一切免談。
我不是羔羊,為了男人的尊嚴,果斷地向法院遞交了離婚起訴書。一個月后,我終于恢復了男兒自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