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電子數碼產品是現代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數碼產品的英文名稱翻譯在大陸和臺灣地區之間卻存在著不小的差異。本文從功能翻譯的多種理論出發,就兩岸在電子數碼產品的翻譯中存在的差異進行比較、研究, 并對其翻譯特點進行歸納和總結。
【關鍵詞】電子數碼產品;大陸;臺灣;功能翻譯理論
當今社會,電子數碼產品充斥著人們的生活,從小巧玲瓏的優盤到擁有如同炮筒一般鏡頭的單反照相機,這些產品的推陳出新給現代人的生活帶來了無限的便捷與樂趣。在某種程度上,它將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拉得更近,溝通方式也隨之變得更為靈活。而以上的這些變化在兩岸文化與經濟交流上得到了顯著的體現。準確、及時的信息交流成為兩岸相互增進了解的重要基石。
然而由于種種原因,兩岸在很大程度上形成了兩種不同的語言習慣。而不同的語言習慣逐漸地造就了兩岸人民不同的思維模式。思維模式的迥異必定會影響人們日常的遣詞造句,更深層次的影響在于對待外來詞語和產品的翻譯上。通過大量的資料對比與研究,電子數碼產品的名稱在兩岸的翻譯上就存在著不小的差異。而這種差異往往會導致交流中信息獲取的不對等,從而形成障礙。本文試要通過對兩岸在電子數碼產品的翻譯上存在的差異進行比較研究,運用功能翻譯的多種理論從不同角度歸納總結出其中的特點與規律,方便兩岸人民在交流中更好的傳播和認同各自的文化,求同存異。
一、臺灣在翻譯時注重產品的外形特點
對比兩岸的電子數碼產品翻譯,臺灣地區更傾向于將產品特有的外形特點在翻譯命名中有所體現。例如:Single Lens Reflex Camera,簡稱SLR Camera。大陸將其全稱翻譯為:單鏡頭反射式照相機,簡稱單反,取全稱中的兩個詞“單鏡頭”和“反射式”每個詞的首字,創造了“單反”。這是一種相對常見的對多音節詞語進行縮略的方式。而臺灣則將SLR Camera的一大外形特點體現在了翻譯中——單眼。顧名思義,SLR Camera擁有一個可伸縮的圓柱形鏡頭,不同于以往的卡片式照相機,像一個大大的眼睛捕捉精彩瞬間。兩種翻譯雖然都基于原本的英文名稱且只有一字之差,但是不同的翻譯風格會給予人們對產品的不同感官。
再如:Mouse,是一款與計算機配合使用的輸入設備,可代替鍵盤向電腦下達命令。此設備的形狀猶如一只拖著長長尾巴的小老鼠,所以發明者將它親切的稱為“Mouse”。大陸的翻譯遵循了“Mouse”的本意“老鼠”,并因為它以光標箭頭的形式呈現在電腦屏幕上,所以被譯為“鼠標器”,即為“鼠標”。臺灣在進行翻譯的時候,不僅注重了Mouse如鼠的外形,還將該設備的另一項特征翻譯了出來。最初的Mechanical Mouse是靠滾球滑動,依據這一外形特點,臺灣的翻譯為“滑鼠”。相較兩岸的翻譯,臺灣的翻譯將重點放在了“鼠”上,凸顯了該設備的外形特點,顯得更為靈動;大陸的翻譯則將該設備的一整套工作原理以“鼠標”二字高度概括。
臺灣地區這種將產品外形特點強調在產品名稱中的翻譯方法是符合美國翻譯家尤·奈達(Eugene A. Nida)所提出的“功能對等”翻譯原則的。“奈達的功能對等的理論要點是:譯文從語義到文體要用最貼近、最為自然的對等語重現原語信息。而讀者反應(論)又成為衡量功能對等程度的標尺。”(賈文波[M],2004:vii)這種強調語言功能,而不單單是語言形式的對等,使譯文更容易引起讀者的共鳴。將此譯法運用在數碼產品領域中也相對容易引起潛在消費者的共鳴,為創造出令人艷羨的銷售業績奠定了堅實的一步。在此,筆者并沒有否定大陸所翻譯的數碼產品名稱的意思,只是相較之下,臺灣地區的翻譯顯得更為俏皮,使科技翻譯嚴謹而不死板。
二、臺灣在翻譯時注重產品功能特點
依據產品的功能為產品翻譯出一個合適的名字是一種十分常見的譯法,這可以令使用者在聽到譯名的時候即可了解產品的用途和性能。
如Flash Disk/USB Disk是常見的傳輸設備。大陸將其譯為“U盤”、“優盤”。很明顯,U盤是依據USB這個縮寫的首字母進行翻譯的;而“優盤”中的“優”更是蘊含了優等,優化之意,為產品賦予了新的含義。但是對于初次接觸該產品的人來說,這個譯名不易讓潛在使用者明白它到底是做什么用的。臺灣地區將其譯為“隨身碟”正是從它的功能特性入手,小巧玲瓏,易于攜帶,而碟一方面是字面翻譯,同時又是對之前的具有存儲功能的“光碟”一詞的沿用。即使你不清楚它的用途,也大概猜出它可以被輕松地揣在口袋里,有了它會變得很方便。
與Flash Disk有異曲同工之妙的是Data Wire,雖然它不能儲存信息,但它可以做到傳送信息。在IT領域,大陸將“Data”譯為“數據”,“Wire”直譯為“線”,所以“Date Wire”就是“數據線”。在臺灣習慣將“Data”譯為“資料”,按照邏輯來推斷“Data Wire”是“資料線”。實則不然,而是“傳輸線”。這令使用者很容易從字面上了解產品用途及其功能。“傳輸線”成為了兩種設備之間進行信息交換的媒介。
以上兩個例子中,臺灣地區的譯法遵循了由德國功能派學者費米爾和諾德所提出的“目的論”翻譯理論。“‘目的論’這一術語本身的意義是指‘的語文本的目的’。”(賈文波[M],2004:47)“‘目的原則’認為翻譯行為所要達到的目的決定整個翻譯行為的過程,一切翻譯活動都得由它的目的決定。”(賈文波[M],2004:48)翻譯電子數碼產品的意義就在于使目的語的讀者可以認識、接受并購買該產品。將產品功能在翻譯中表現出來有助于幫助潛在消費者在第一時間關注到該產品。理清消費者關注和重視的是什么,并可以巧妙的將其融入到譯名中,那么商家就真正做做到了“先聲奪人”。
三、臺灣在翻譯時傾向沿用舊時詞語
1949年后,國民黨遷臺,并在臺灣地區強力推行國語。臺灣“國語”在一定程度上保留了原本“國語”的風貌,即詞語的聲調,語法和用詞規范等。
Server作為一個管理資源并為用戶提供服務的計算機軟件,也正是因為考慮到其功能,大陸將其翻譯為“服務器”。“服務”一詞源于日本,屬于外來詞匯。“伺服器”是臺灣的翻法。伺,有服務的意思,較“服務”一詞歷史更為悠久,體現出了傳統中文用詞的特點。這樣的用詞方法不僅出現在對外來語的翻譯上,也同樣廣泛的融于臺灣人的日常用語以及文學作品中。一個譯名想要喚起讀者的共鳴,就“必須順從譯文讀者的欣賞習慣和心理感受,盡量使用他們所熟悉的語言表達形式,去獲取譯文預期的效果。”(賈文波[M],2004:56)這就是英國翻譯理論家紐馬克有關“呼喚型文本”的翻譯理論。目的語讀者的重要位置也再一次在紐馬克的理論中得到了體現。
四、臺灣在翻譯時側重將產品名稱譯為多音節詞語
近幾年手機市場經歷了一次大革新,這從人們手上出現的新型手機便可窺見一二,不再是簡單的功能手機,而是Smartphone。這個能照相,下載應用程序,網上沖浪的手機其市場占有率已遠超其它類型手機。擁有一個響亮的中文譯名對于其發展可謂錦上添花。這款“聰明的手機”在大陸的名字是“智能手機”,在臺灣的譯名是“智慧型手機”。智能是智慧和能力的總和,相較于“智慧”顯得更進一步,給人的直觀感覺是賦予了手機更為強大的功能。而智慧多指人類,用于數碼產品身上有些牽強。再者,“智能”二字的雙音節相較“智慧型”這樣的多音節詞語讀起來更加簡潔有力,易使消費者印象深刻,產生購買欲望。
通過上述的研究分析,從四個方面歸納總結了兩岸在電子數碼產品中不同譯法的深層次原因。兩岸的翻譯也從不同方面詮釋了功能翻譯理論中的目的論、功能對等理論、文本功能分類說。對理論的不同理解、翻譯方法的多樣性以及生活環境大背景上的差異造就了兩岸語言體系上的不同。但這些差異都無法成為阻擋我們前進的障礙。研究電子數碼產品譯法上的差異還只是一個很微小的點。就讓我們從這一小點出發,朝著更為光明的未來邁進。
參考文獻:
[1]賈文波.應用翻譯功能論 [M].北京: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2004
[2]方夢之.英漢翻譯基礎教程 [M].北京: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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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廖麗玲.功能對等理論下試譯最新網絡流行語 [J].廣東培正學院學報,2009
作者簡介:
馬欣然(1991~),女,北京人,北京信息科技大學外國語學院2010級本科生。
肖濱(1973~),女,指導老師,副教授,主要從事英美文學,英語教學研究。
注:本文系2013年北京市大學生科技創新計劃項目(8WY08)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