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詞匯的來源看越南語同義近義詞的用法規律

【摘 要】由于歷史與社會的原因，越南語詞匯的來源主要包括純越詞、漢語借詞、其他外來語借詞和混用詞，使越南語產生了十分豐富的同義近義詞。本文將從越南語詞匯來源的角度出發，通過對比分析法、分類分析法、舉例分析法、總結歸納法等研究方法，探索越南語同義近義詞的用法規律，希望對廣大越南語學習者起到參考作用。

【關鍵詞】越南語 同義近義詞 詞匯來源 用法規律

【中圖分類號】H0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4810（2013）33-0037-04

一 引言

同義詞（t? ??ng ngh?a），是指名稱不同但表達意思相同的詞語。① 近義詞（t?? ga?n nghi?a），是詞匯意義相近或相同的詞語。② 本文中“越南語同義近義詞”，指的是詞匯意義相同或相近的越南語詞，如“nhà n??c-qu?c gia”“c?n d?n-d?n dò”“d?n-d?n d?n”等。

在越南語中，同義近義詞是一種客觀存在且十分普遍的語言現象。越南語同義近義詞不僅意思相同或相近，有時甚至連寫法和讀音都相近，但這些同義近義詞都有不同的區別和不同的用法，在不同語境下應使用不同的詞。然而，在實際生活中，不少越南語學習者在越南語學習和使用過程中常常分不清這些同義近義詞的具體區別，不清楚什么語境下應使用哪個詞，常常誤用、濫用這些同義近義詞。為此，本文選擇越南語的同義近義詞為研究對象，從越南語詞匯來源的角度出發，通過對比分析法、分類分析法、舉例分析法、總結歸納法等方法，研究分析越南語同義近義詞的用法規律，希望對廣大越南語學習者起到參考作用。

二 越南語詞匯的來源

越南語的發展歷程決定著越南語詞匯的來源。越南語的發展經歷了“前越南語（Pre-Vietnamese，或稱原始越芒語）——原始越南語（Proto-Vietnamese）——上古越南語（Archaic Vietnamese）——古越南語（Ancient Vietnamese——中古越南語（Middle Vietnamese）——現代越南語（Modern Vietnamese）”六個階段的發展歷程，③ 而越南文字也經歷了“古漢字（儒字）——喃字——國語字”的演變過程，④ 為此，越南語詞匯的來源主要有四種：純越詞、漢語借詞、其他外來語借詞、混合詞。

1.純越詞

越南語的純越詞是在南亞語和泰國語長期影響下形成的最古老、最基本的詞匯，是越南民族在長期歷史進程當中，根據越南民族發展及日常生活交際最根本的需要而自創的詞匯，最原始需要的、最基本的詞匯，主要包括：（1）基本的行為詞匯，如?i，v?，làm，yêu，ghét，gi?n，c??i，?n，ng?，m?c等。（2）基本的性狀詞匯，如l?n，nh?，nhi?u，ít，tròn，vu?ng，dài，ng?n，sáng，t?i等。（3）基本的方位詞，如trên d??i，trong，ngoài，tr??c，sau，gi?a等。（4）動植物名稱，如gà，trau，ng?ng，v?t，cay，táo，nho，v?i，xoài，d?a等。（5）常見物品名稱，如bàn，ngh?，t?，gi??ng，qu?n等。（6）各種代詞，包括人稱代詞，如t?i，tao，mày，c?u，t?，mình，ta，h?n，anh；指示代詞，如?ay，kia，??y，?ó，kia kìa等；疑問代詞，如bao nhiêu，ai，nào，?au等。（7）各種稱謂，包括家庭稱謂，如anh，em，ch?，b?，m?，bà，thím，chú等；社會稱謂，如bà，ngài等。（8）各種語氣詞，如?，mà，h?，th?i，v?y，ch?，?i，nào等。（9）各種副詞，如c?ng，??u，c?，n?a等。

2.漢語借詞

由于越南長期處于中國封建王朝的藩屬和管轄之下，中國的語言與文化對越南語的發展產生深遠的影響。越南語和漢語之間的聯系開始是由于漢代越南被中國封建王朝管轄，在長期接觸的過程中，漢語對越南語有著根深蒂固的影響，這個影響主要表現在以下兩個方面：

第一，越南語中存在大量的漢語借詞。大量的漢語詞傳入越南，被越南語所吸收和借用，直至今日，現代越南語中仍存在大量的漢語借詞。這些漢語借詞主要包括漢越音詞匯和音譯中國一些地方方言的詞匯。

漢越音詞匯主要包括：（1）音譯國家名稱，如Trung Qu?c，Vi?t Nam，Anh，M?，Pháp等。（2）音譯地方名稱，如B?c Kinh，Hà N?i，Nam Ninh，H?i Phòng等。（3）音譯人名，如Nguy?n Th? Minh Khai，Hoàng Hoa Thám，Lê H?ng Phong等。（4）行業職業職位等，如c?ng nhan，n?ng dan，c?ng an，ng? dan，giáo viên，k? s?等。

此外，越南語中還有一部分漢語借詞是通過音譯廣東、潮州的地方方言而形成，如ca la th?u，mì chính，xì d?u，l?u等。

第二，越南語與漢語之間存在規律的漢越音對應。由于中國語言與文化長期深刻地影響著越南語的發展，使得漢語和越語之間出現了規律的漢越音對應現象，幾乎所有的漢字都有與其相對應的漢越音，如愛—ái，恨—h?n，情—tình，外交—ngo?i giao，國際—qu?c t?，社會—x? h?i，化—hóa，外國—ngo?i qu?c，人、仁—nhan，民—dan等。

3.其他外來詞語

越南語中存在大量的外來語借詞，除了漢語借詞以外，還有一部分外來語借詞是來源于印歐語的詞匯。自越南淪為法國殖民地開始，大量法語詞匯的引入，對越南語造成了不可忽略的影響，僅次于漢語對越南語的影響。如bít t?t來源于法語的bifteck（牛排），kem來源于法語的crème（奶油），pho mát來源于法語的fromage（奶酪），r??u vang來源于法語的vin（酒），xúc xích來源于法語的saucisse（香腸），súp來源于法語的soupe（湯），n??c s?t來源于法語的sauce（醬），canxi來源于法語的calcium（鈣），vitamin來源于法語的vitamine（維他命），pênixilin來源于法語的Pénicilline（青霉素）。

此外，自越南“革新開放”以來，越南加強了與國際上多個國家的政治經濟文化交流，越南也逐步吸納中國和法國以外的其他國家語言和文化，為此，除了漢語和法語以外，越南語也有借用其他一些國家尤其是印歐國家的詞匯，如Game、Internét、mít tinh等直接借用英語單詞；b?n sê vích，men sê vích，x? vi?t，ky túc xá等來源于俄語的。

4.混合詞

除了純越詞、漢語借詞及其他外來語借詞以外，越南語中還存在“混合詞”的使用。混合詞是以上三種詞混合組合成的詞，或在以上三種詞的基礎上創造出來的新的詞匯，如：（1）純越詞+漢越詞，如v?i hoá（鈣化），其中“v?i”是純越語，“hoá”是漢越音；tàu h?a（火車），其中tàu是純越詞，h?a是“火”的漢越音；ngh? nghi?p（職業、行業），其中ngh?是純越詞，nghi?p是“業”的漢越音。（2）純越詞+印歐外來詞，如nhà b?ng（銀行），其中“nhà”是純越詞，“b?ng”是來源于法語的banque的外來詞；??ng Eu-r?（歐元），其中??ng是純越詞，Eu-r?歐盟的錢幣單位；ngày N?-en（圣誕節），其中ngày是純越詞，n?-en是來自英語的noel。（3）印歐外來詞+漢越詞，如：?-xy hoá（氧化），其中?-xy來源于英語oxy，hoá是漢越詞；??-la ?ài Loan（臺幣），其中??-la是來自英語的dollar，?ài Loan則是“臺灣”的漢越音。

混合詞的比例也并不少，尤其是由純越詞與漢越詞構成的詞匯相對較多，這其中有兩個原因，一是越南語中存在大量漢越詞的緣故；二是越南語和漢語一樣，都屬于詞根語（或稱孤立語），即詞與詞之間的語法關系并不是通過形態變化來實現的，而是通過語序、虛詞等手段來實現的，因而漢語詞一旦進入越南語，就很容易適應越語本身的要求，為越語所吸收和同化。

三 越南語同義近義詞的構成

在越南語中，同義近義詞是一種客觀存在且十分普遍的語言現象。那么，越南語的通用近義詞是如何產生和構成的呢？關于越南語同義近義詞的產生和構成，我們可以從詞匯的來源和同義近義詞的形成途徑兩方面看。

1.從越南語詞匯的來源看

既然越南語詞匯的來源主要包括純越詞、漢語借詞、其他外來語借詞和混合詞，那么意思相同或相近的越南語同義近義詞就很有可能同時從來自這些不同的詞匯來源，如（1）同表示“語言、語種”的越南語同義詞有ng?n ng?和ti?ng，其中ng?n ng?是“語言”的漢越音，ti?ng是純越詞。（2）同表示“生活”的越南語近義詞有cu?c s?ng、??i s?ng和sinh ho?t，其中cu?c s?ng和??i s?ng是純越詞，sinh ho?t是漢語“生活”的借漢音。（3）同表示“顏色、姿色”的越南語同義近義詞有màu、s?c、màu s?c、s?c màu、nhan s?c，其中màu是純越詞，s?c是漢越詞；màu s?c與s?c màu都是純越詞màu和漢越詞s?c組合成的雙音節混合詞，意思是一樣的，只是詞中的兩個語素先后次序可以互換而已；而nhan s?c則是“顏色”的漢越音。（4）同表示“上門給別人打長工的人”的越語詞有??y t?、ng??i làm m??n、ng??i làm thuê、làm ?、?-xin等，其中??y t?是越南語的古詞，意同漢語的“下人、仆人”，ng??i làm m??n、ng??i làm thuê、ng??i làm ?都是純越詞，而?-xin則是來源于日本的一部電影OSHIN《保姆》。

2.從越南語同義近義詞的形成途徑看

從詞匯的形成途徑看，越南語近義詞的構成主要有以下四種途徑。

第一，純越詞原來固有的同義近義詞。越南語近義詞產生的內因主要包括越南語純越詞中固有的、意義相近的詞匯或由于純越詞內部變化而形成的詞匯，如表示“豐富”的純越詞有d?i dào，m?u m?，這兩個都是原來固有的純越詞，目前不可能再產生表示“豐富”意思的純越詞了。再如表示“漂亮、美麗”的純越詞有xinh和??p，而如果單音節xinh與??p組合在一起成為雙音節的xinh ??p，也有“漂亮、美麗”的意思，xinh與??p還可以與別的純越詞組合成意思相近的詞，如xinh x?n，??p m?t。通過這樣在內因而產生的同義近義詞也基本是固定了的，幾乎沒有再增加的可能。

第二，外來語的吸收和借用。越南語近義詞產生的外因主要是對外來語的吸收和借用，其中對漢語借詞的吸收和借用尤為突出。

由于歷史與社會的原因，越南語中存在著大量的漢語借詞。在越語詞匯系統中，借漢詞占65%。⑤ 如此龐大數量的漢越詞給越南語同義近義詞的產生提供了極大的便利和有力條件。如表示“豐富”的詞匯，除了純越詞d?i dào，m?u m?以外，還有借漢詞phong phú；表示“國家、祖國”的詞匯，除了純越詞n??c，nhà n??c，??t n??c以外，還有借漢詞qu?c gia，t? qu?c等。

當前，隨著越南加入世貿組織，越南與國際上更多國家進行經濟文化交流，越來越多的外國詞匯也陸續進入越南人民的生活中，為此，除了吸收和借用漢語借詞以外，越南語也較多地吸收和借用其他外來語借詞，從而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越南語近義詞的數量，如借法語的 kem，pho mát，r??u vang，xúc xích，借英語的game，Internet，E-mail，借日語的?-xin等。

第三，新詞的產生。在全球范圍內，隨著國際社會的不斷發展及全球一體化的趨勢，各國語言中的一些舊詞不斷被淘汰，新詞不斷產生，這種出新代舊的趨勢一天都沒有間斷過，部分詞的意義也在不斷地發生著變化，或合并，或分化，或消失，或新增。如越南的áo dài以前一直都是按照其字面意思譯成“長袍”，或根據áo dài的地位與意義譯成“國服”，而近幾年來，隨著中越之間、東西方之間經濟文化的深入交流，中國人開始把áo dài譯成“奧黛”，這樣翻譯的話，既近似áo dài的諧音，又帶有濃厚的西方文化性質；再如越南開始出現熱狗時是用bánh k?p th?t（夾肉的餅）來表示，隨著西方文化和語言的輸入，越南人直接用英語單詞hot dog來指代熱狗，而不再使用bánh k?p th?t。

第四，縮略詞的出現。隨著當今社會的快速發展和全球化進程的加快，在語言節約、高效原則下，為方便交流與使用，在越南語中，越來越多的縮寫詞得以廣泛使用，如?y ban（委員會）縮略成UB，h?i ??ng Nhan dan（人民代表大會）縮略成H?ND，v?n phòng（辦公室）縮略成VP。縮略詞與全稱是兩種完全不同的表現形式，在使用的時候，我們可以選擇使用全稱，也可以選擇使用縮略詞，為此我們也把縮略詞理解為同義近義詞產生的一個原因。

四 從詞匯的來源看越南語同義近義詞的用法規律

越南語的詞匯有“純越詞、漢語借詞、其他外來語借詞、混合詞”四大來源，從詞匯的來源方面看，越南語的同義近義詞可以來自這四種不同的來源；從產生途徑看，越南語同義近義詞又有“固有的純越詞、外來語的吸收與借用、新詞的出現、縮略詞的運用”四種基本產生途徑。二者是相互滲透、相輔相成的。那么這些來源不同或形成途徑不同的同義近義詞之間有什么區別，其用法上又有哪些普遍性的規律？從詞匯的來源角度進行分析，我們發現這些來源不同的越南語同義近義詞有以下幾種用法規律。

1.在純越詞與借漢詞之間選擇，純越詞優先

越南有句口號“la?m trong sa?ng tiê?ng Viê?t Nam”，意思是“越南語純潔化”，提倡多用純越詞少用借漢詞，目的是為了保持越南語的純潔性，減少其他外來詞的干擾和影響，尤其漢語對越南語的影響和侵染。為此，在相同意思的純越詞和借漢詞之間，一般是純越詞優先，這一點可以從很多例子可以看出。如d??i da?o與phong phu?都有表示“豐富”的意思，如kinh nghi?m d?i dào=kinh nghi?m phong phú，但純越詞d??i da?o往往被賦予更多的含義，得以更廣泛使用，我們可以說s?c kh?e d?i dào卻不能說s?c kh?e phong phú；再如Phì nhiêu—ma?u m?都有表示“肥沃，膏腴”的意思，如“ru?ng ??t phì nhiêu=ru?ng ??t màu m?”（土壤肥沃），但ma?u m?的使用范圍更廣，我們可以說? ?ay màu m? riêu cua（在這里螃蟹多的是），卻不可以說? ?ay riêu cua phì nhiêu。

2.在舊詞與新詞之間選擇，新詞優先

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和全球經濟一體化的趨勢，國家與國家之間的政治經濟文化業越來越深入而廣泛，各國的文化也會隨之進行傳播，尤其是大國文化對小國文化的滲透，發達國家的文化向發展中國家和欠發達國家滲透，這就促使大量新詞的出現。新詞是國家與國家之間交往和文化滲透的產物，是社會不斷向前發展的必然，意思是新詞比本國原來相應的舊詞具有更強的生命力和更大的吸引力，為此在同義近義的新詞與舊詞之間選擇，一般是新詞優先。例如：

第一，?a?y t??—? xin，兩者都指“上門給人打長工、做雜事的人”，?a?y t??是越語的古詞，可以理解為“下人、仆人”，而? xin是后來從日本語引入的新詞，有“保姆”的意思，但越南在當今的日常生活中，一般使用? xin來指保姆，而不使用古詞?a?y t??。

第二，trò ch?i—game，純越詞trò ch?i和英語借詞game都有“游戲”的意思，隨著通用英語的發展，越南人用“ch?i game ?i?n t?”來表示“玩電子游戲”，而不再使用“ch?i trò ch?i ?i?n t?”。

第三，bánh k?p th?t—hot dog，原來越南人用bánh k?p th?t（夾肉的餅）來指“熱狗”，但后來隨著西方文化的輸入，也傳入了新詞hot dog，更多越南人喜歡用hot dog來指“熱狗”了，而很少使用bánh k?p th?t。

3.在漢語借詞和其他外來語借詞之間選擇，其他外來語借詞優先

越南人傾向西方文化超過中國文化，為此，在表達同樣意思的漢語借詞和其他外來語借詞之間選擇，往往是其他外來語借詞優先。如越南人把化妝師稱作 nha? ta?o model，而不稱作nhà hóa trang；越南人在舉行一些大型活動的時候，常常喜歡直接使用一些英文單詞來擬定活動標題而不使用漢越詞，如用“Vietnam’s Next Top Model 2012”指“2012年度越南頂級模特大賽”，而不用“Cu?c thi ??u th??ng ??nh ng??i m?u n?m 2012”；“順華旅游節”叫做“Festival Huê?”而不使用漢越詞“Ngày h?i du l?ch Hu?”；在互聯網方面，越南人也更喜歡直接借用英文單詞，如越南人喜歡說ch?i game（玩電子游戲），quán Internet（網吧），g?i E-mail（發郵件），而不用ch?i trò ch?i ?i?n t?、quán m?ng、g?i th? ?i?n t?等。

4.在完整詞與縮略詞之間選擇，縮略詞優先

隨著當今社會的快速發展和全球化進程的加快，在語言節約、高效的原則下，為方便交流與使用，在同義的完整詞和縮略詞之間選擇使用的時候，優先選擇縮略詞。這在報刊、新聞、會議、標題、標語中表現尤為突出。如在一般文件中，人們把Thành ph?縮略寫成TP.，把xa? h??i chu? nghi?a（社會主義）縮略寫成XHCN，把u?y ban nhan dan（人民委員會）縮寫成UBND，把?a?ng c??ng sa?n Vi?t Nam（越南共產黨）縮略成??ng或?CS VN，把v?n phòng（辦公室）縮略成VP，而對于中國的人民幣nhan dan t?則用RMB來表示。

此外，在同義近義的純越詞之間、純越詞與混合詞之間選擇的話，由于其有相同的純越詞來源，只是寫法、讀音或單雙音節不同，為此，選擇使用的時候主要是根據詞義、色彩、范圍及語境的需要來選擇使用，這就需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

五 結束語

由于歷史和社會的原因，越南語詞匯的來源主要有四種，包括純越詞、漢語借詞、其他外來語借詞和混用詞。來源不同但具有相同或相近意義的詞都可以成為同義近義詞，這為越南語同義近義詞的大量產生提供了極大的便利和有利條件。從越南語詞匯的來源分析，我們發現越南語同義近義詞的具有普遍性的用法規律包括：在純越詞與借漢詞之間選擇，純越詞優先；在舊詞與新詞之間的選擇，新詞優先；在漢語借詞和其他外來語借詞之間選擇，其他外來語借詞優先；在完整詞與縮略詞之間選擇，縮略詞優先。

注 釋

①②呂叔湘、丁聲樹.現代漢語詞典（第六版）[M].北京：商務印書館，2012

③昂利·馬伯樂.越南語語音歷史.（法語：Henri Maspéro，1883年12月15日～1945年3月17日）

④Nguy?n Thi?n Giáp，“Ti?ng Vi?t Và Vi?t Ng? H?c（T?p M?t）”，Nhà xu?t b?n Giáo D?c，2004，tr19

⑤〔越〕阮文康.越南語外來詞[M].河內：教育出版社，200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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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李錦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