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學院”

摘 要：跨入21世紀的世界與國人都在為中國的崛起顯現出悲喜交加的面情。而同時的一種真正強大力量的灌入其主要一方面就在于精神文化的活躍——其近來“孔子學院”的在世界各地的掛牌似乎真是在迎合這一偉大的歡雀。但是，面對當代國人的生存視角，這樣的歡喜沉溺背后真的是真實的寫照與無慮的后顧嗎？

關鍵詞：孔子學院；自我認識；文化；精神；孔子

引言：能作為擁有古老文明傳統的中華民族的炎黃子孫，這是我們國人的驕傲！誕生于如此古老、堅實的大地上，讓中華民族擁有幾千年的歷史生活抒寫，這是怎樣的一種命運福祉的恩賜啊——如果我們能反思到大自然的瞬息河流——這是否是一種天賜的“穩定佳作”，因為生活的真實與幸福需要時間和穩定的環境來呵護。似乎在回顧的歷史傳統中，我們看到古代先賢在創造適合生活的領受：即在感恩于大自然的賜予，古代人懂得真正的利用，去認識自己的真正所需，創造一種德性的文化生活以謀求世間的幸福生活。而這樣的時代，就發生在那令我們當代人渴求的先秦時代——偉大的儒家傳統由此站立在中華大地上，以發現如何真正生活的真諦輕盈在這片古老大地的上空幾千年。

當歷史的長河流經到今天的我們——當現今的國人早已不再能拾看到古老而滿足的古代生活場景時，當如今的我們沒有機會去傾聽先賢的教導時，當國人早已模糊了生活視界的真理，遺忘了本真的自我生存——焊接在輕浮的時代泥潭中時，再也無能尋找到站立的根時，我們似乎就開始了加速的蒸發，希望飄向盡可能存有空間的地方去，希望有一種發現，樹立一種有尋找過的標記，以此留給哪個不為人知的角落的“某種精神”的覺知，來實行一種拯救、一種真正的精神教育。這一切發生的跡象原本的意義就應該這樣去理解，去實行。但是相反的事情總是更得益于人們贊同的眼光，這也許就是他們的一種羸弱的突出表征：祈盼的是需要一種真實，卻不知自身病弱的靈魂早已決定了自身那螢火似的一閃一閃的爬行似的直線蠕動，卻不知真實是統攝一切方向的保存與上升。而這就是當代國人在陷入迷失自己所走的道路——即在回歸自我偉大傳統的道路上走的不是腳踏實地的自我認識道路，行走的呈現卻是囫圇吞棗似的大鉛球，壓過的地方總是奢求一種發現，結果卻總是令人作嘔的粗糙、模糊，一切的一切被碾平，回過身希求生存的空間，卻發現一切都是工業線形似的精細泡沫，就算能當作一種材料的使用和居住的空地，也只會是一簇“蒲公英”存在的現象生存。

一、“孔子學院”這一現象批判

不如人類生活的21世紀，世界人民的眼光投向了中國——多數的贊成投票是中國的崛起，一頭沉睡千年的猛獸獅子。這不僅是當代國外普通大眾的評價，更是那些政客們、商人們的頭號追捧——當然當代國人也更是在伴隨改革開放以來的中國成就感到自豪，也就順其自然的接受了外國人對我們的首肯。

當我們在歡呼國人在走過那黑暗受辱的近代幾百年的艱難歷程而得到今天這片繁榮景象時，反過來，當我們獨自游走在個人的心理空間時，許多的個人開始注意到一種對比——世俗繁榮與心靈涵養。當人們在近代伴隨政治革命的到來，懷著美好的愿望去期涉某種社會時，國人的努力獲得的是一種滿足的舒適物質生活，獲得了我們的國家在世界上的位置。無疑，這是值得作為炎黃子孫的驕傲！但這樣的驕傲之氣，似乎不是我們自己給予自己的，是一種外來的接受：因為在我們站起來的歷程中，似乎一切的站立經驗都是借來的，憑借西方多姿多彩的輔佐，我們向往，我們渴求自我的得到，就算最后的站立與行走是依靠一根拐杖，但也是一種享受，一種視界的廣闊與豐富。

但是，一種獨立的行走需要的是真正的自我創造，自我支撐。想想近代西方政治的開端處，西方把持住了一種無比的利益誘惑手段，給予別人的是“青蛙似的溫水跳躍”，即慢性、枷鎖似的奴役。我們不能別被這一切的假象迷惑，我們應該去尋找增強胃的消化功能的藥方，讓自己能夠消化那一切的硬果和蜜糖，以此讓眼睛明亮，流射出睿智的眼光去透視一切煙霧。似乎也正是在無意識的自覺與感知外在危險中，國人開始試著去選擇自立。比如看看改革開放、新中國的特色社會主義建設綱領的探索、孔子學院在海外的成立······人們選擇的是注意去尊重自我習俗的保持、行走，讓在發展的道路上獲得果實能讓自己食得，而不再是以前受壓迫年代的“費力不討好”。無疑，這是某種意義的正確站立。但是，當真正透視的精神目光在這片斑駁的大地上巡視時，卻發現了近代世界的一種總的原則性謬誤——那就是政治謬誤：牟利的文化馳野在政體的寰圍，碾平似的經濟生產量是評判的惟一且至上標準。在這樣的年代里，一切的教育、文化、生活、宗教、科學······其成就的目的都是在服務“政治—經濟”的國家。因為當代的普遍文化狀態無疑都呈現為一線性的蔓延，內涵與精神的德性生活早已被看作是傳說，就算有也只被看作一種心理怪癖的殘缺選擇——看看在當今普化的時代前流的看法：哲學？科學研究者？道德？真可笑！有的只是一切“神馬都是浮云”。這可怕的景象早已是至上的褻瀆。真不知道這樣的時代會迎接到怎樣的未來？“鑒于我們時代的這樣的一些危險，誰將為人性這個極不同的世代積聚起來的、不可侵犯的神圣廟產奉獻其守衛的職責和騎士職責呢？”[1]

也許去爭取文化偉業的再現無疑是精準的選擇與復興，但是在我們立足于現實機制的實況時，我們看到的是國人把這一文化復興的現象——孔孟之道的教誨——希求于“孔子學院”的成立來贏取一種普世的關注。然而，這樣的一種措施無疑對自我加深的迷霧，其徑直的目標變得委婉而變質，且狂熱而勢利。因為，人們把對偉大事物的敬慕轉變為了一種虛飾的政治手段，一種空虛的紙穴外觀，以為靠沙塵暴似的大面積覆蓋與沖擊能驚嚇到大海那深不可測之力束手拱讓一珍世美味的海肴，結果只會是“竹籃似的打水”。因為精神的無限豐富只能靠實實在在的自我奉獻與犧牲才能獲得。

二、孔夫子的教導

精神文化的真正創造其真正目的應該在于謀求人類生活的至善與幸福，絕不是當代教育與世俗文化所信奉的“產業化道路”。孔夫子教導“三十而立”，而當代教育的殘缺早已在我們孩童時代就開始了工業經濟式的培養，與心靈集置式的枷鎖封閉。孩童式的純樸與游戲，青年的激情與渴求，早已失去：在這樣墮落的腐蝕之氣中的嬰兒落地似乎注定的老成，好似盧梭所說，“出自造物主之手的東西，都是好的，而一到了人的手里，就變壞了。”[2]

可以說，關于教育的真正實質及其自身本質，早已遠離了現代社會。教育原本的職責是去教會人認識自己，學會真實的生活，謀求人類共同體的至善。但是看看當代國人所做的事，“孔子學院”的成立似乎就是對孔夫子圣賢的誤讀。“孔子學院”不實之氣早已辱沒了“學而時習之”、“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3]的學習真諦。回顧孔子的原言，我們看看《論語》的謀篇，位列第一的是“學而第一”，然后是“為政第二”。這里顯明的視見是，“學”的重要性——同時，從古希臘諸神給予人類存在的最高誡命：“認識你自己”可以看到，只有自我的認識與學習才是精神內在的真正充實，而不是以原子似的無固定跳動。而在緊接“學而第一”的“為政”，我們能受到的啟示是什么呢？人類需要時刻反省到的是，人是能思維的動物；但是人不僅在行動能力上的成熟遠落后于動物的成長，而且人的理智的成長更晚；所以，如若人的存在需要謀求到豐滿的羽翼，他首需的是肥沃土壤生長與精心栽培。但是大自然的自身戰爭卻沒有同情，這就需要人類自身的創造去實行自我的保護，以便能著實接受一切的外在風險與自我精神的冒險與獲得。所以，“學”需要“政”的前兆性庇護，正如亞里士多德所說，“所有城邦都是某種共同體，所有共同體都是為著某種善而建立的”；[4]即是說，政制的存在在于給予人獲得自我之善的必要條件，而同時“學”更是精神提高的必須形式；且可以說的是，“學”與“政”是人類精神自我獲得的不可缺失兩個最主要因素。

但是，世人的自負總愛于吝惜自己的面子，舍不得放棄自己那不成熟的牙牙學語似的交談，不遠去認識真正精神成熟式的談話。也難怪，人性的如此僵硬與那隱藏的體驗式的失去與復活是如此大的矛盾巨差，以讓人類在幾千年的歷史生活中，一直聽到的是人們的抱怨與苦惱，“什么樣的生活才是真實的與值得的？”；但卻少有人能回過頭去真正體驗先賢早已的教導與自身時代生活的切實體驗，多數人總幻想著幸福在“······”的未來。這樣的心理狀態應該在現代社會體現得更淋漓盡致，每個人都在把持著封閉、衰弱的自我審視，以為真理的真實形式只是多樣性；而每個人都以自負的固步自封行踏在流變的現實中，每當回醒在孤獨的角落卻發現自己的那固步堅守其實一直是在吞噬一切的現代漩渦邊徘徊與感受被吞噬的恐懼。這一切的發生只因在人類自身的自負，不愿哪怕張嘴去嘗一嘗大自然賜予我們的佳肴視野，不愿出一點力去撥動一下自己大腦中早已渴望的音弦去結合一下大自然的天籟之音，不愿去伸耳傾聽一下古代圣賢的教導，以為天生的自我就是這個世界的衡量標準與世界真實。

回醒吧！中華民族的真正復興不只是當代國人對古老傳統的頂禮膜拜，回歸的道路行走哪里是在當代那衰敗與腐爛之氣的文化蠻人對孔子學說的一種宣泄呢。真正的復興需要那古老的開拓之力與潛心磨煉，與隨意的吹噓之氣相比的更應該選擇聆聽與虔誠。

結語：“孔子學院”這一當代文化復興的選擇道路給予國人的生存視域是多么驚悚，與對古老傳統的認識與態度的多么輕浮。值得肯定的是，聆尊圣賢的教導來審視自己與學習自我時代視域的生存，是一個美好的想法與真切目標。但是，當這一切起航在錯誤的港口，行駛在的是荒漠的沙塵之中，而不是瀚瀚大海與真實大陸的固定連接，人性精神的自以為付出都將變為虛無，繼續承接希望的絕望。所以，面對那已逝的偉大遺產我們該怎樣來消化以來增強自我的體魄來面對自身時代生活面對的挑戰，需要的不僅是正確的導航，更需要航線的正確。但是，真正困難的是，在現代淤流的泥焊中，當高貴而真實的精神秉承他那自強不息的腳步行走在如此的時代中，激烈沖撞著現代人的觀念腳步時，我們到時能否做出真實的選擇呢？

注釋：

[1]尼采：《不合時宜的沉思》，李秋零譯，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07年，頁279.

[2]盧梭：《愛彌兒》（上），李平漚譯。商務印書館，2006年，頁5.

[3]《論語》

[4]亞里士多德：《政治學》，顏一，秦典華譯，中國人民大學出版，1994年，頁3.

參考文獻：

[1] [德]尼采.《不合時宜的沉思》[M].李秋零譯，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07年.

[2] [法]盧梭.《愛彌兒》（上）[M].李平漚譯，北京：商務印書館，2006年.

[3]《論語》

[4] [古希臘]亞里士多德.《政治學》[M].顏一，秦典華譯，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1994年.

作者簡介：劉俊（1981-），男 ，四川閬中人，重慶商務職業學院教師，碩士，研究方向：外國哲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