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儒家倫理思想源于周公的“敬德保民”、“明德慎罰”、“以德配天”的思想,也就是后來儒家主張的德治。孔子創立儒家學派,建立仁學思想體系,將仁作為道德的最準則,把仁提升為一種普遍的價值準則。之后出現了以“三綱”和“五常”為主體的儒家道德倫理體系,其中仁是最重要、最基本的,其他德性都是在仁的基礎上展開和體現的,都是從屬于仁這個最高準則,所以“仁”是貫穿整個儒家思想體系中。
【關鍵詞】儒家;主體性思想;仁義
一、何為儒家道德主體性思想
儒家向來十分重視道德主體性的確立和培養,何為道德主體性?道德主體性是指主體的德行,從孔子開始,儒家就主張,德性發乎人的內心,基于人的本性, 表現出儒家重視道德主體的思想傾向于“本心之全德”,也就是所謂的“仁”。
二、儒家道德主體性思想的形成和發展
(一)先秦時期的儒家道德主體性思想
春秋:孔子創立儒家學派,他提出以“仁”為核心的學說,主張以仁愛之心處理人際關系。孔子主張任何人都應該有一種為“仁”的愿望,應該誠心誠意去求“仁”,就會得到“仁”。達到“仁”的境界的根源在于自己如何去做,只有主體自己的主動追求,才有可能達到“仁”的理想境界。表明孔子認為“為仁”是某種自覺的內在情感行為,任何人是無法替代的,只要自己態度端正,就可以實現“仁”的要求。孔子對“仁”的思想的重視,表明“仁”的思想和學說是孔子整個思想體系的價值核心。在政治上把“德”“禮”作為首要的統治手段,要求以德治民,愛惜民力,反對苛政和刑殺;主張“克己復禮”,維護周禮是孔子政治思想中的保守部分。
戰國:孟子是儒家學說的代表。孟子進一步繼承和發展了孔子的這一思想,正式提出仁義內在的觀點,更加突出了道德主體性意識。孟子主張性善論, 他說:“ 君子所性, 仁義禮智根于心。” 《孟子·盡心上》又說:“ 仁、義、禮、智,非由外鑠我也,我固有之也,弗思耳矣!” 《孟子·告子上》認為“ 仁、義、禮、智” 四端為“ 不慮而知, 不學而能”的“ 良知良能”,孟子堅信人的道德的根源取決于內在的道德主體精神,為道德主體性功能的發揮奠定了理論基礎。
(二)儒學獨尊地位——漢代
西漢:董仲舒以天人論為形上依據,吸收百家思想,對先秦儒家仁義思想進行了改造。他的改造突破宗法血緣限制,否定了孔孟的\"親親\"之仁、\"敬長\"之義,從人我的角度對仁義思想進行區分,把\"仁\"和人、\"義\"和我聯系起來,提出了\"仁之法在愛人,不在愛我。義之法在正我,不在正人\"的仁義法思想,從而賦予\"仁\"和\"義\"新的內涵。董仲舒把“仁”解為“天心”,仁的根據不在人自身,而在于天。仁是天的意志與人的血氣相結合的產物。仁的化身和理想形式就是天。董仲舒指出,“仁在愛人,義在正我”,強調仁應該與他人相聯系,義應該與個我相統一。為仁之法,在于愛他人,而不在于愛自己;行義之法,首要應該匡正自己,而不應該對他人苛刻要求。我因為義而得到完善,義因為我而能夠落實。在道德實踐的具體操作中,仁發于外,惠及廣遠。而義則發于內,從我做起,嚴格自律。這顯然已與先秦以來各家學派“血親為本”的仁義主張形成了鮮明比照。
(三)儒學新的發展——宋明理學
兩宋:宋代是以儒家思想為基礎,吸收佛教和道教思想形成的新儒學,是宋代新儒學的正統。南宋朱熹是理學發展的集大成者。他完善和發展了客觀唯心主義的理學體系,把“天理”和“人欲”對立起來,認為人欲是一切罪惡的根源,因此提出“存天理,滅人欲”,實質上是為封建等級制度辯護。
明朝:王陽明反對朱熹把心與理視為兩種事物的觀點,創立與朱熹相對立的主觀唯心主義理論──心學,主張“心外無物,心外無理,心外無善”,通過“內心自省”、“以致良知”。說明理學由客觀唯心向主觀唯心演變,也說明它已經走向極端。宋明理學開創了儒學的新時代,是儒學第二期發展的象征。它使儒家思想理論化和哲學化,使儒學服務統治的政治作用和修養身心層面的社會功能走向一致化,但理學的發展也使儒學日益走向極端。
三、儒家道德主體性思想在歷史中的地位和作用
儒家思想的重要社會影響在于它為封建統治階級創造了整套治理國家和社會的理論思想體系,并讓中國的統治階級成功的應用于中國的社會國家治理實踐獲得了封建社會統治中國二千多年的光輝人類發展社會史,這在全世界范圍內人類社會發展史上是空前絕后的。也是中華民族以前現在和將來屹立世界的根本所在。
儒家思想精髓不在于其治國理論學說,封建制度只是封建社會的思想外殼,儒家思想精髓在于它的社會倫理思想,正是封建社會倫理觀從國家統治階級的高度期望出發將人們生活現實中的行為規范用通俗的語言——道德意識規范起來,讓農民成為社會道德思想的奴隸,而這種封建倫理觀作為封建統治階級上層建筑社會意識中的最廣泛影響治理社會群眾基礎的核心,從而完成對國家社會雙重治理的理想效果。
四、儒家道德主體性思想的不足
第一,是儒家的主體性思想“太過理想主義”。儒家以“內圣外王”為自己的理想人格,使人“望而生畏”乃至“望而卻步”。孔子在《論語·述而》中講道:“若圣與仁,則吾豈敢!抑為之不厭,誨人不倦,則可謂云爾已矣。”所以孔子也有不敢以圣者自居的感慨,。至于“外王”,孔子雖有“從政”的欲望,不時發出“沽之哉!沽之哉!”的呼喊,但一生官運不太亨通,結果只能發出“乘桴浮于海”的悲嘆。儒家思想刻意追求神圣性而往往忽視對普通民眾進行必要的最低限度的道德法制教育。
第二,儒學偏離了社會大眾。兩千多年來,儒學基本上是一種“士”的文化。盡管長期以來對社會的大眾層面也產生過廣泛持久的影響。但它卻屬于知識分子的精英文化,始終謀求建立和維系同統治者的聯系,堅持“學而優則仕”、“到朝廷去”的走向。一方面給儒者營造了實現“治國”、“平天下”之“外王”抱負的機會,一方面使儒學的社會批判功能的發揮受到了極大的限制。
五、儒家道德思想對當前我國道德建設的啟發
面對現代性進程中的道德問題,多數學者也開始重新重視,并積極思考儒家文化的價值。雖說儒家道德思想中有些因素阻礙了中國的現代化進程,但是,其中很多優秀的成分是值得我們吸收進現代道德建設之中的。
第一、儒家倫理思想具有重他人、重群體的特性。它將可能為糾正極端個人主義的偏頗,成就更為合理的人際關系和人與環境的關系提供有益的借鑒。“個人主義”是西方古典自由主義的重要理論基石,也是現代性的重要內容。正如西方后現代主義者在對現代性的反省中所指出的:幾乎所有現代性的解釋者都強調個人主義的中心地位,“個人”只是社會的產品,僅僅擁有有限的自主性,從而是把社會理解為,為達到某種目的而自愿地結合到一起的獨立的個人的聚合體。
第二、把“仁”、“義”、“禮”、“智”、“信”等儒家基本道德規范引入到當前的德育思想中去。改革開放至今,取得了巨大的經濟效益的同時,一些優秀的文化傳統也被我們當做絆腳石丟掉。“毒奶粉”、“假疫苗”、“樓歪歪”,暴力拆遷等,無不折射出人們價值理想的失落和誠信的缺失。對這種狀況,積極借鑒儒家優秀的德育成果,培養人們的“仁愛、禮儀、誠信”等良好的道德素養是顯得尤其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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