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國當代的藝術充滿活力和沖擊。這是一個藝術風云不斷、新意迭出的時代,藝術家與其藝術創造了不同凡響的視覺語言和視覺形象,也開啟了新的歷史趨向。藝術家生逢其時,幸也!
姬子作為藝術家,與藝術有著一生的親和與對弈—讓畫面超越其媒介的物質性而成為生命價值的寄托和載體。姬子從事繪畫藝術,凡五十多年,對于繪畫在這半個多世紀的中國的際遇變化了然于心,其追求的目標志在高遠,既吸收現代藝術理念,也別樣重新反思中國繪畫藝術的根本。這是為了再次走一條與文化相守相遇的新路—它既非全然的消解,向實驗邁進,也非前衛地顛覆,另起爐灶,而是本真地提問:什么是藝術的文化之根?繪畫并不會因為全球化而減弱或失掉它的意義,它的意義旨歸并不是狹隘的保守主義,也不是狹義的當代主義,但它必定有歷史的訴求,這是新藝術、新繪畫必然的文化訴求,也是文化的全局性使然。
事實上,當代中國的藝術的另一個維度是從反思的文化中重新閱讀和建構其形跡與形象。當我們言說新繪畫之新的時候,必有其筆法上的新;有筆法上的新,才賦予當代繪畫這種經典媒介以發展和深入的新格局和新動力。所以,當代一批中國藝術家追求新繪畫,即是在創造新的筆法與理念,開創一種新的藝術圖景與藝術史。于此,姬子積年累月、沉潛在繪畫藝術的再造上,希求在文化的脈絡上孜孜追溯自己的繪畫的現代意義,意在與文化相合,又與時代相契。姬子取用經典,卻轉為當下;不拘陳法,卻自出樞機;既沉思當世諸多藝術類型,又孤心于獨立的形象語言探索,既不拘泥于任何的繪畫系統,但又將繪畫視為最為本質的存在。姬子的繪畫藝術著力于感悟通達的視覺,又追求形象的大筆跡化;它起筆立勢,凜冽崇高,再現蒼茫浩然之氣,以純粹的心象體悟來抵達彼岸的真實。
姬子以生命本源為鵠的,用一生的修為來踐行新繪畫之路。追求藝術的創新,就是追求永恒的生命存在。
劉禮賓評姬子:
在山水畫起源的諸多解釋中,其中一種解釋就是把觀天象,然后以圖記之視為山水畫的源頭。姬子先生將心中意象具體化,營造出一個絕異于現實的靈境,在百年來中國畫愈來愈和“現實”勾連的當下,這批作品具有重要的啟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