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三江源國家生態保護綜合試驗區生態系統服務功能價值的確定

張賀全

（青海省工程咨詢中心，青海西寧 810001）

青海三江源國家生態保護綜合試驗區生態系統服務功能價值的確定

張賀全

（青海省工程咨詢中心，青海西寧 810001）

青海是我國青藏高原生態安全屏障的重要組成部分，三江源被譽為“中華水塔”，其生態服務功能在全國具有特殊的、不可替代的作用。通過對三江源試驗區最近開展的土地、草地、濕地、林地、荒漠化土地等資源調查，得到三江源試驗區各類土地面積，如草地總面積2 802萬公頃，林地223.2萬公頃，濕地418.4萬公頃等等；確定生態系統單位面積生態服務功能價值：草地為4 209.03元/公頃，林地為11 097.42元/公頃，濕地（沼澤、河流和湖泊）為50 005.9元/公頃，農田為4 341.2元/公頃，其他地類為371.4元/公頃，計算出三江源生態服務功能每年價值為3 530.15億元。其中草原1 179.37億元，林地247.65億元，濕地2 079.65億元，農田和其他地類23.48億元。這些生態系統服務功能價值對維系中華民族可持續發展具有不可估量的歷史意義和現實意義。

三江源；生態系統服務功能價值

2011年11月16日國務院第181次常務會議，決定建立青海三江源國家生態保護綜合試驗區（以下簡稱三江源試驗區），批準實施《青海三江源國家生態保護綜合試驗區總體方案》（以下稱《總體方案》）。會議指出，三江源地區是長江、黃河、瀾滄江發源地和我國淡水資源重要補給地，是青藏高原生態安全屏障的重要組成部分，在全國生態文明建設中具有特殊重要的地位。《總體方案》要求：“創新生態保護體制機制，建立生態服務功能價值核算體系。”據此，開展“青海三江源國家生態保護綜合試驗區生態系統服務功能價值的確定”有利于提高公眾對“生態資本”的認識，有助于建立健全生態補償機制，有助于推進三江源試驗區的建設，有助于建立綠色政績考核評價制度，該項工作非常及時而必要。

一、三江源試驗區概況

（一）區域范圍

三江源試驗區范圍包括玉樹藏族自治州、果洛藏族自治州、海南藏族自治州、黃南藏族自治州（以下均簡稱XX州）全部行政區域的21個縣（市）和格爾木市的唐古拉山鎮，共158個鄉鎮、1 214個行政村（含社區）。總面積為39.5萬km2，占青海省總面積的54.6%。地理位置介于北緯31°39′～37°10′，東經89°24′～102°27′。

（二）自然概況

三江源試驗區位于青藏高原腹地。區內海拔最低處為1 900 m，最高處達6 860 m，平均海拔約4 000 m，地勢高且面積廣袤。主要山脈為東昆侖山及其支脈阿尼瑪卿山、巴顏喀拉山和唐古拉山。源區中西部和北部呈山原狀，起伏不大、切割不深，多寬闊而平坦的灘地，因地勢平緩、冰期較長、排水不暢，形成了大面積沼澤，是我國各省區濕地面積最大、分布最集中的地區之一，濕地面積4.18萬km2，占三江源試驗區總面積的10.6%。東南部為高山峽谷地帶，切割強烈，相對高差多在1 000 m以上，地勢陡峭，坡度多在30°以上。

三江源試驗區是長江、黃河、瀾滄江的源頭地區，水資源豐富，是我國重要的淡水供應基地。三條江河區內多年平均產水量499億m3，其中長江184億m3，為長江多年總平均徑流量的1.9%；黃河208億m3，為黃河多年總平均徑流量的38%；瀾滄江107億m3，為瀾滄江國內多年平均徑流量的15%。三江源試驗區湖泊眾多，多以淡水和微咸水湖為主，約有1.65萬個，湖泊總面積87.76萬hm2，多數分布在黃河、長江流域內。其中面積在0.5 km2及以上的湖泊有188個。主要湖泊有扎陵湖、鄂陵湖、葉魯蘇湖、雀莫錯（祖爾肯湖）、茍魯山克錯以及冬給措納湖等。

三江源試驗區雪山、冰川總面積約49.17萬hm2，其冰川面積18.13萬hm2，冰儲量1 812.7億m3。其中長江源區冰儲量1 496.0億m3，黃河源區冰儲量191.95億m3，瀾滄江源區冰儲量124.75億m3。平均每年融水量約17.02億m3。

三江源試驗區處于青藏高原腹地，為典型的高原大陸性氣候。其特點為水熱同季、干濕分明，年較差小、日較差大，日照時間長、輻射強烈、空氣稀薄，植物生長期短，無絕對無霜期。

三江源試驗區土地總面積3 950萬hm2。其中，草地2 802.0萬hm2，占70.94%；林地223.16萬hm2，占5.65%；耕地11.78萬hm2，占0.30%；其他農用地4.31萬hm2，占0.11%；城鎮村莊及工礦用地3.01萬hm2，占0.08%；水域及水利設施用地50.34萬hm2，占1.27%；交通運輸用地1.27萬hm2，占0.03%；未利用土地和其他用地854.13萬hm2，占21.62%。

（三）經濟社會概況[1]

2012年底，三江源試驗區有居民38.94萬戶，總人口130.19萬，占全省總人口的22.7%。其中非農居民14.11萬戶，人口26.35萬，占總人口的20.34%；農牧業居民24.83萬戶，人口103.84萬，占總人口的79.76%。區內居住有漢、藏、蒙古、回等多個民族，以藏族為主。少數民族人口115.76萬，占88.09%。貧困人口82.81萬，占總人口的63.61%，占農業人口的79.75%。

2012年三江源試驗區生產總值240.29億元，占全省的12.68%。其中，第一產業69.97億元，第二產業105.27億元，第三產業65.05億元；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17 679.8元，農牧民人均純收入4 573.1元，地方財政一般預算收入10.93億元，地方財政一般預算支出275.85億元，支出為收入的25.24倍，現有8個國家扶貧工作重點縣，8個省扶貧工作重點縣，貧困人口28.81萬，農牧民年人均純收入為全省平均數的85.2%。

基礎設施投入逐年增加，取得了長足發展。但由于基礎差，歷史欠債多，基礎設施薄弱的狀況并未根本改觀，出行難、吃水難、用電難、通訊難、用能難等問題仍很突出。

二、主要生態系統

（一）分類

三江源試驗區地域遼闊，不同地區水熱土組合差異極大，山地、高原、平原、丘陵、盆地等地形錯綜復雜，形成了不同類型的生態系統。主要有：草原（草地）生態系統、荒漠生態系統、高山（凍原）生態系統、江湖生態系統、湖泊生態系統、沼澤生態系統、水庫生態系統、森林生態系統、農田生態系統和城鎮生態系統等（見表1）。

（二）特征

1.草原生態系統。草原是三江源生態系統中，綠色植物覆蓋面積最大、數量最多、更新速度最快的再生性自然資源，是維系三江源高寒生態系統平衡最重要的生態系統。其特征是：三江源草地類型復雜，多樣性明顯，有高寒草甸、高寒草甸草原、高寒草原等9個草地類；由于地處青藏高原，以高寒草地為主要特征；草地產草量空間差異顯著，高的平均產草量可達6千～7千kg/hm2，低的平均產草量僅1千kg/hm2，牧草生長低矮，缺少天然割草地，大部分牧草高度僅為10～30 cm；以莎草科植物占優勢，約占70%左右，草地耐牧性強；牧草種類相對貧乏，豆科牧草極少；天然草地牧草營養豐富，具有粗蛋白質、粗脂肪、無氮浸出物含量高，粗纖維含量低的“三高一低”的特點；地貌類型多樣，有利于季節草場的劃分。

2.森林生態系統。森林是結構最復雜的生態系統，青海森林處于江河源頭地區河流兩岸，具有自行調節、更新和演替的動態功能，是單位面積生物量最多且生態功能很強的再生性自然資源。其特征是：三江源森林類型簡單，以寒溫性針葉林為主，針葉林與闊葉林面積比重為8∶2；森林分布海拔較高，有林地上限海拔4 300 m，灌木林地上限海拔4 800～5 000 m；喬木林相對較少，灌木林面積較大，權重約1∶7.2；有林地單位面積蓄積量較高，平均達200 m3/hm2，原始成熟林可達700 m3/hm2；有林地以近、成、過熟林為主，中齡林次之，近幾年新造幼齡林雖有所增多，但所占比重很小；森林以防護效益為主，生態林居多數，用材林、經濟林較少。

表1 青海三江源試驗區生態系統分類表

3.濕地生態系統（含江河、湖泊、沼澤、水庫等生態系統）。濕地是指介于水、陸生態系統之間的生態系統。三江源有廣袤的沼澤濕地、縱橫的河流、星羅棋布的湖泊，構成了支撐中華民族長遠發展的“中華水塔”。其特征是：濕地總面積418.44萬hm2，有巨大的水源涵養功能；年產水量大，是我國淡水資源的重要供給地；水質優質，長江、瀾滄江水質多為Ⅰ級，較少Ⅱ級，黃河以Ⅱ級為主；河水含沙量較少，長江、瀾滄江含沙量在0.97～0.101 kg/m3，黃河含沙量在0.111～2.97 kg/m3，素有“天下黃河青海清”之美譽。

4.其他生態系統。三江源試驗區其他生態系統，主要是荒漠生態系統和高山與凍原生態系統；農田生態系統面積較小，比重不足0.3%；城鎮生態系統面積更小，比重僅為0.02%。

三、研究方法

（一）技術路線

調查摸清三江源試驗區主要生態系統面積、結構和特征，確定生態系統服務功能的內容，并收集以往研究資料，加以分析，確定三江源試驗區各生態系統服務功能價值的單價，根據各生態系統的面積測算生態系統服務功能價值，匯總各生態系統服務功能價值，并作出科學分析。

（二）各生態系統面積的確定

近年，青海省先后花費了大量人力、物力和財力，開展了青海省第二次土地調查、青海省第二次草地資源調查、青海森林資源連續清查第5次復查及青海省公益林資源更新調查、青海省第二次濕地資源調查、青海省第二次荒漠化和沙化監測等工作，得到了全省和三江源試驗區各生態系統最新面積等基礎數據。

1.草地生態系統。青海草地資源第二次調查2007—2008年完成野外調查，2009—2012年完成內業整理匯總。《青海草地資源》[2]2012年10月由青海人民出版社出版，是目前最新、最全、內容最豐富的調查研究資料。

三江源試驗區草地總面積為2 802.0萬hm2，占全省草地總面積的66.5%。其中天然草地2 783.99萬hm2，人工草地10.4萬hm2，改良草地7.6萬hm2。天然草地共有九大類，其中面積較大的有高寒草甸類2 023.58萬hm2，高寒草原類562.78萬hm2，溫性草原類110.78萬hm2（見表2）。

2.森林生態系統。青海森林資源連續清查第五次復查已于2009年整理出統計資料。資料顯示：三江源試驗區林地總面積223.16萬hm2（不含無立木林地和無林地），占全省同類林地總面積的58.5%。其中有林地23.17萬hm2，占全省有林地面積的64.8%，疏林地3.94萬hm2，灌木林地184.35萬hm2，占全省灌木林地面積的56.6%，未成林造林地11.65萬hm2，苗圃地0.05萬hm2（見表3）。

3.濕地生態系統。青海省第二次濕地資源調查于2012年至2013年開展，2014年1月正式公布調查結果。調查結果顯示：三江源試驗區濕地總面積418.44萬hm2，占青海省全省濕地總面積816.24萬hm2的51.3%（見表4）。

表2 三江源試驗區九大類天然草地面積統計表單位：萬hm2

表3 三江源試驗區林業用地面積統計表單位：萬hm2

表4 三江源試驗區濕地類型面積統計表單位：萬hm2

4.農田生態系統。青海省第二次土地調查于2010年至2012年開展，2013年完成統計表，2014年1月正式公布調查結果。統計出三江源試驗區農田總面積11.78萬hm2，占三江源試驗區總面積的0.3%，占全省農田總面積的20%。其中水澆地4.85萬hm2，旱地6.93萬hm2（見表5）。

表5 三江源試驗區農田面積統計表單位：萬hm2

5.其他生態系統。其他生態系統總面積494.62萬hm2，其中面積較大的有荒漠生態系統，面積為312.9萬hm2；冰川雪山和凍土生態系統，面積為49.2萬hm2。按地類分，主要有沙地、裸地、冰川、雪山、城鎮及工礦、交通運輸等用地。

（三）主要生態系統年服務功能單位面積價值的收集

縱觀國內對生態系統服務功能單位面積的價值確定方法，均先選取服務功能類型，再確定單位面積價值。

對生態系統服務的類型，有按氣體調節、氣候調節、擾動調節、水調節、水供應、控制侵蝕和保持沉積物、土壤形成、養分循環、廢物處理、傳粉、生物控制、避難所、食物生產、原材料、基因資源、休閑、文化等17個類型劃分的；也有按食物生產、原材料生產、景觀愉悅、氣體調節、氣候調節、水源涵養、土壤形成和保持、廢物處理、生物多樣性維持等9個類型劃分的。本研究采用9個方面的生態服務功能分類。同時根據三江源試驗區的實際，按草地、森林、濕地（含水體）、農田和其他五大生態系統分別進行測算。

關于單位面積生態服務價值，主要參考了國內相關研究的資料，有謝高地等撰寫的“一個基于專家知識的生態系統服務價值化方法”[3]、“青藏高原生態資產價值評估”[4]中的中國生態系統單位面積生態服務價值（附表1）、中國不同陸地生態系統單位面積生態服務功能價值表（附表2）和青藏高原不同類型生態系統服務價值（附表3），有劉敏超等撰寫的“三江源地區生態系統服務功能與價值評估”[5]（附表4）。

附表1 中國生態系統單位面積生態服務價值（2007）[3]單位：元/hm2

附表2 中國不同陸地生態系統單位面積生態服務價值表[4]單位：元/hm2

將上述附表1～3的單位面積生態服務功能匯總為表6。

《青海草地資源》《青藏高原高寒草地生態系統服務價值評估》和《青藏高原生態資產的價值評估》對草地的單位面積生態服務功能價值的參數是不同的，因此結論也不同，將有關資料匯總為表7。

從以上研究著作可見，研究方法不同，單位面積生態服務功能價值的差異也很大。就草地而言，草地單位面積生態服務價值平均數最高的達10 324.02元/hm2，最低的為3 512.6元/hm2，前者為后者的2.94倍；森林最高的為19 334.0元/hm2，最低的為12 628.69元/hm2，前者為后者的1.53倍；農田最高的為6 114.3元/hm2，最低的為3 547.89元/ hm2，前者為后者的1.72倍；濕地最高的為55 488.9元/hm2，最低的為24 597.2元/hm2，前者為后者的2.56倍；河流湖泊差距達2倍，荒漠為1.68倍。

附表3 青藏高原不同類型生態系統服務價值[4]

附表4 三江源地區生態系統服務功能價值評估[5]單位：元/hm2

表6 單位：元/hm2

本研究詳細分析了各研究成果的可靠性，結合三江源的實際，確定采用謝高地等撰寫的《青藏高原生態資產的價值評估》和劉敏超撰寫的《三江源地區生態系統服務功能與價值評估》中的各項參數（兩部著作的參數是一致的）；草地是按九大類天然草地和二大類人工草地加權平均而得。

（四）三江源生態系統服務功能價值的測算

三江源生態系統服務功能價值的測算，用各生態系統的面積乘各生態系統的單位面積生態服務功能價值后累計而得。由于各生態系統的面積是調查數字，可以直接應用，而生態系統單位面積的生態系統服務功能價值（即參數）不同研究有不同結論。因此，采用三種不同的參數進行測算，再進行分析確認。

第一方案，林地、濕地、湖泊、河流、耕地、其他地類采用《青藏高原不同類型生態系統服務價值》一書上單位面積的參數；草原的各類草原單位面積生態系統服務功能價值，采用《青海草地資源》一書上的參數。人工草地按農田參數測算，改良草地按低地草甸類參數測算，灌木林按森林的0.8系數測算，其他地類全部按荒漠的參數測算。測算結果是：青海三江源生態系統服務功能價值為5 243.57億元。其中草地2 892.79億元，林地247.65億元，濕地2 079.65億元，農田5.11億元，其他地類18.37億元，分別占總價值的55.17%、4.72%、39.66%、0.1%和0.35%（見表8）。

表7 三江源試驗區草地單位面積生態服務功能價值單位：元/hm2

表8 青海三江源試驗區生態系統服務功能價值第一方案表

第二方案，草地、濕地、農田、其他地類采用《青藏高原生態資產的價值評估》一文中“青藏高原不同類型生態系統單位面積服務價值”上的參數；林地采用該文中“中國不同陸地生態系統單位面積生態服務價值表”上的參數。人工草地按農田參數測算，改良草地按低地草甸類測算，灌木林按森林的0.8系數測算，其他土地按荒漠參數測算。測算的結果是：青海三江源生態系統服務功能價值為3 600.74億元。其中草地1 141.94億元，林地355.67億元，濕地2 079.65億元，農田5.11億元，其他土地18.37億元，分別占總價值的31.71%、9.88%、57.76%、0.14%、0.51%（見表9）。

表9 青海三江源試驗區生態系統服務功能價值第二方案表

第三方案，林地、濕地、農田、其他土地采用《青藏高原生態資產的價值評估》一文中“不同草地類型生態系統服務價值表”上的參數。其中人工草地按農田參數測算，改良草地按低地草甸參數測算，灌木林按森林的0.8系數測算，其他地類全部按荒漠的參數測算。測算結果是：青海三江源生態系統服務功能價值為3 530.17億元。其中草地1 179.39億元，林地247.65億元，濕地2 079.65億元，農田5.11億元，其他土地18.37億元，分別占33.41%、7.02%、58.91%、0.14%、0.52%（見表10）。

從三個方案的生態系統服務功能價值分析，濕地、農田、其他土地的單位面積生態價值和總價值都是一致的，草原三個方案的單位面積生態價值和總價值都不一致，而林地第一方案和第三方案單位面積生態價值和總價值都是一致的，但與第二方案不一致。第一方案11類草地平均單位面積生態價值為10 324.02元/hm2，與林地平均單位面積生態價值11 097.42元/hm2比較接近，林地僅為草地的1.08倍，而多數研究資料表明林地與草地的單位面積、生態價值之比為：2.41～3.83倍之間，因此第一方案不是草地類型參數偏大，就是林地參數偏小，故本研究不采用該方案。第二方案采用的林地參數為“中國不同陸地生態系統單位面積生態價值表”中的結論，是從熱帶、亞熱帶到溫帶的各種森林的平均數，比高寒地區森林的參數要大，也不采用。第三方案是采用“青藏高原不同類型生態系統服務價值”表中林地的參數，比較符合三江源試驗區實際，因此，本研究林地采用“青藏高原不同類型生態系統服務價值”表中林地為11 097.42元/hm2這一參數。

表10 青海三江源試驗區生態系統服務功能價值第三方案表

第三方案作為本研究的首推方案，其結論是三江源試驗區生態系統年服務功能總價值3 530.17億元。其中草原單位面積生態服務功能為4 209.10元/hm2，草原總面積2 802萬hm2，草原生態系統年服務功能價值1 179.39億元，占總價值33.41%；林地單位面積生態服務功能11 097.42元/hm2，林地面積223.16萬hm2，林地生態系統年服務功能價值247.65億元，占7.02%；濕地單位面積生態服務功能50 005.9元/hm2，濕地面積414.00萬hm2，濕地生態系統年服務功能價值2 079.65億元，占58.91%；農田單位面積生態服務功能4 341.2元/hm2，農田面積11.78萬hm2，農田生態系統年服務功能價值5.11億元，占0.14%；其他生態系統單位面積生態服務功能371.4元/hm2，面積為494.62萬hm2，年生態系統服務價值18.37億元，占0.52%。

（五）其他研究資料的分析與佐證

關于青海和三江源地區生態系統服務功能價值確定及研究的主要學術論點有：孫發平[6]提出并確定了中國三江源生態服務功能價值為115 541.2億元，面積36.3萬km2；秦大河[7]等提出三江源生態服務功能價值為3 113.1億元，面積36.3萬km2；辛有俊[2]等提出三江源生態服務功能價值為4 068.03億元，面積為全省草地；劉敏超[5]等提出三江源生態服務功能價值為3 377.1億元，面積35.0萬km2；李軼冰[8]提出三江源生態服務功能價值為1 395.95億元，面積36.8萬km2；李勇[9]提出三江源生態服務功能價值為8 186.00億元，面積31.7萬km2；曹文虎[10]提出三江源生態服務功能價值為7749.39億元，面積72.0萬km2。已有研究結果中生態功能價值最高的為115 541.2億元，最低的為1395.95億元，兩者相差82.77倍。

由于研究范圍不同、研究方法不同、研究的領域也不同，因此不能直接進行比較。只能用面積系數法對數據進行處理，統一到39.5萬km2。本研究采用的方法雖然粗略，但簡單可行，即用39.5萬km2為基準，除以研究范圍內的面積，得到修改系數，再用修改系數乘生態服務功能價值，得到39.5萬km2內生態服務功能的大概價值。

由于《青海草地資源》中僅研究青海草地生態服務功能價值，因此不再進行重新測算，已有成果研究著作進行修正測算（見表11）。

表11 三江源地區（39.5萬km2）生態服務功能價值換算表

四、三江源生態系統服務功能的研究結論及分析

（一）三江源試驗區生態系統年服務功能總價值及構成

三江源試驗區生態系統年服務功能總價值為3 530.15億元。其中草地生態系統年服務功能價值為1 179.37億元，占總價值的33.41%；林地生態系統年服務功能價值為247.65億元，占7.02%；濕地生態系統年服務功能價值為2 079.65億元，占58.91%；農田生態系統年服務功能價值為5.11億元，占0.14%；其他生態系統年服務功能價值18.37億元，占0.52%。說明三江源生態功能價值貢獻率最大的是沼澤、湖泊、河流等濕地生態系統，其次是草地生態系統，再次是森林生態系統。從各生態系統單位價值分析，三江源試驗區平均單位面積生態服務功能為8 937.09元/hm2，草地平均為4 209.03元/hm2，林地平均為11 097.42元/hm2，濕地平均為50 005.9元/hm2，農田平均為4 341.2元/hm2，荒漠等平均為371.4元/hm2，以草原為1進行比較，則草原、林地、濕地、農田、荒漠等的比值為1∶2.64∶11.88∶1.03∶0.09。

（二）三江源試驗區生態系統年服務功能在青藏高原、全國和全球的地位

三江源試驗區面積39.5萬km2，占青藏高原總面積253萬km2的15.61%，而三江源地區年生態服務功能價值為3 530.16億元，占青藏高原年生態服務功能價值9 363.9億元的37.7%，從單位面積生態系統服務功能價值看，要高2.4倍。特別是濕地的貢獻率占58.3%，說明“中華水塔”的生態服務功能十分重要，也是第一位的。三江源的面積占全國960萬km2的4.1%，年生態功能價值占6.3%，從單位面積生態系統服務功能價值看，要高1.55倍，證明三江源作為青藏高原生態安全屏障的重要作用。三江源的面積占全球陸地生態系統面積的0.048%，而年生態功能價值占0.23%，也高于全球陸地生態系統的單位面積平均服務功能價值，說明三江源生態功能對全球的影響力（見表12）。

表12 三江源試驗區生態系統年服務功能的地位單位：億元、%

（三）三江源生態系統年服務功能價值與生產總值的關系

三江源試驗區年生態服務功能價值為3 530.16億元，2012年三江源地區生產總值為240.29億元，生態價值為生產總值的14.7倍。從數據分析和對比中，三江源試驗區的生態服務功能價值已經顯而易見。但其在全國乃至全球生態保護中不可替代的戰略地位，遠非數據所能表達。習近平同志曾指出，青海是“中華水塔”，西藏是“世界屋脊”，如果把青海、西藏污染了，多搞幾百億的生產總值有什么意義呢？青海在全國是有戰略地位的，特別是在生態保護建設方面，如果生態破壞了，對全局是大的干擾，抓好了，中央和老百姓都滿意。

［1］青海省統計局,國家統計局青海調查總隊.青海省統計年鑒-2013[M].北京:中國統計出版社,2013．

［2］辛有俊,青海省草原總站.青海草地資源[M].西寧:青海人民出版社,2012.

［3］謝高地,甄霖,魯春霞,等.一個基于專家知識的生態系統服務價值化方法[J].自然資源學報,200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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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劉敏超,李迪強,欒曉峰,等.三江源地區生態系統服務功能與價值評估[J].植物資源與環境科學,20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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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124.5

A

1672-3805(2014)05-0008-11

2014-06-10

張賀全（1963-），男，青海省工程咨詢中心副研究員，研究方向為生態環境保護與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