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性心理疲勞的理論研究進展述評

張連成　李四化　劉羽

摘 要：運動性心理疲勞作為體育科學研究中的焦點與難點問題越來越受到研究者們的關注。回顧了解釋運動心理疲勞的早期模型（壓力模型、運動承諾模型、單一認同發展與外在控制模型）和近期理論（自我決定理論和心理資本理論）。在此基礎上，指出每一種運動心理疲勞理論似乎都不全面，需要進行適當的擴展或者是對其中個別理論加以合并以求對運動性心理疲勞更加全面的解釋。另外，建立本土化的運動心理疲勞模型可能會對我國運動性心理疲勞的研究提供更有針對性的指導。

關 鍵 詞：運動心理學；心理疲勞；運動承諾；心理資本；述評

中圖分類號：G804.8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6-7116（2014）01-0098-06

A review of the progress made in theoretical researches on kinetic mental fatigue

ZHANG Lian-cheng1，LI Si-hua2，LIU Yu3

（1.Department of Health and Sport Sciences，Tianjin University of Sport，Tianjin 300381，China；

2.Department of Psychology and Pedagogy，Capital Institute of Physical Education，Beijing 100191，China；

3.Department of Sports Psychology，Guangdong Provincial Institute of Sports Science，Guangzhou 510663，China）

Abstract： As one of the focal and difficult issues in sports science researches， kinetic mental fatigue is focused on by more and more researchers. The authors reviewed early models which explained kinetic mental fatigue， including pressure model， sports commitment model， single recognition development and extrinsic control model， and recent theories， including the self determination theory and psychological capital theory. Based on their review， the authors put forward the following opinions： every kinetic mental fatigue theory seems to be incomprehensive， needs to be appropriately expanded or some of the theories should be merged in order to have a more comprehensive explanation on kinetic mental fatigue； moreover， establishing a localized kinetic mental fatigue model may provide more action specific guidance for kinetic mental fatigue researches in China.

Key words： sports psychology；mental fatigue；sports commitment；psychological capital；review

在競技運動領域，運動性心理疲勞，是指運動員在應對內源性壓力和外源性壓力時，心理資源及生理資源被不斷消耗而沒有得到及時補充所出現的心理機能不能維持原有心理活動水平，即心理機能下降的現象，具體表現在情緒維度、認知維度、動力維度、行為維度和生理維度的改變上[1]。運動性心理疲勞是運動中疲勞的一種，由于其對運動訓練以及比賽的消極影響而被體育科學工作者所關注，成為體育科學研究中的焦點問題之一[2-3]。同時由于運動性心理疲勞的復雜性，焦點問題也就成為難點問題。因此，如果想在運動性心理疲勞問題的研究上有所突破，就要對運動性心理疲勞產生的原因進行深入的探析。本研究就運動性心理疲勞問題的理論解釋，主要包括壓力模型、運動承諾模型、單一認同發展與外在控制模型、自我決定理論以及心理資本理論進行了述評，并在此基礎上提出了未來研究的可能方向。

1 壓力模型

這種模型普遍認為心理疲勞是因為壓力而產生的，如Silva[4]提出的“消極訓練應激反應模型”和更常被引用的Smith[5]提出的“認知-情感壓力模型”。他們都強調心理疲勞是對壓力產生的消極反應，但前者更加注重運動員對身體訓練的反應；而后者認為心理疲勞包括生理、心理和行為3要素，其發展過程包括情境壓力、認知評估、生理反應、行為反應4個階段，同時個體在運動中對壓力的反應又會受到人格和動機的調節。

根據壓力模型可知，任何與壓力水平升高有關的因素都可能引發心理疲勞。例如，有研究發現，許多與壓力有關的因素（如壓力知覺、特質焦慮、角色沖突等）均是運動心理疲勞的有效預測變量[6-8]。Gould等[9-11]對高水平網球選手進行了系列研究，并對Smith[5]提出的認知情感壓力模型、Silva[4]提出的消極訓練應激反應模型和Coakley[12]提出的“單一認同發展與外在控制模型”3個早期心理疲勞理論模型進行了比較，結果支持了Smith[5]的認知情感壓力模型，即生理和社會心理壓力將導致心理疲勞。我國學者郭玉江[13]依據Smith認知情感壓力模型及Silva消極訓練應激反應模型，對132名在訓運動員進行調查發現，應激各因子與運動心理疲勞總分均存在顯著性正相關，高應激組與低應激組的運動心理疲勞存在顯著性差異。endprint

該模型提示，壓力確實可以誘發運動心理疲勞，在運用壓力模型評價、解釋、預防心理疲勞對運動員的消極影響時，不僅應該緩解運動員的壓力，降低壓力事件的刺激，還要進行相應的認知訓練，積極評價壓力事件。同時，已有研究指出心理疲勞是一種社會現象而非個體應對競爭壓力的簡單反應，并不是有壓力的運動員都會產生心理疲勞，因此需要從不同的視角去解釋運動心理疲勞[12，14]。

2 運動承諾模型

運動承諾模型（Sport Commitment Model）是由Scanlan等[15]提出來的，該模型由運動樂趣（Sport Enjoyment）、參與選擇（Involvement Alternatives）、個人投入（Personal Investments）、社會約束（Social Constraints）、參與機會（Involvement Opportunities）5個因素決定。Raedeke[14]在此基礎上，提出了“運動心理疲勞的參與模式”。根據上述5種制約因素的不同，可以將運動參與原因分為想要參與（want to be involved）和不得不參與（have to be involved）兩種。根據該模型可知，不得不參與的運動員比想要參與的運動員更可能發生心理疲勞的現象。

這一模型得到了后來多項研究的支持[14，16-17]。Lemyre、Hall和Roberts[18]從社會認知的角度對心理疲勞研究發現，非適應性的動機是運動員心理疲勞產生的重要原因。Fraser-Thomas、C?té和Deakin[19]的訪談發現，退出運動競賽的青年運動員較堅持訓練的運動員進行較少的課外活動，更少的自由競賽，并且在游泳項目中缺少關系密切的朋友，而這些對運動員的運動承諾產生極其不利影響，最終退出運動競賽。

運動承諾模型提示我們培養運動員對運動訓練的直接興趣，增強內部動機，強調任務定向的目標，少強調自我定向的目標，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這一模型豐富了我國對運動心理疲勞的認識，但是僅僅從承諾的視角去解釋運動心理疲勞似乎還很不完整，畢竟運動心理疲勞的復雜程度遠遠高于運動承諾本身。

3 單一認同發展與外在控制模型

Coakley[10]通過對由于心理疲勞問題而從運動場上退下來的高水平青少年運動員進行非正式訪談，建立了單一認同發展與外在控制模型。該模型認為運動員心理疲勞的真正原因包括兩個方面，一方面以競爭為目的的競技體育不允許運動員花費時間與運動領域以外的同伴交往，另一方面運動員社會生活的控制權和決策權往往不能自主，于是運動員只能對自己的運動成就產生認同感，其自我概念具有單維性，當運動員遭遇失敗或者受傷時，單維的運動自我概念或同一性發展十分脆弱，會產生一種外在控制感[20]。正是這種單一的運動認同和外在的控制感使得運動員產生了心理疲勞的現象。

該模型也得到了一些研究的驗證。例如，Gould等[9，11]的研究發現，心理疲勞的運動員與非心理疲勞者相比，具有更高的運動認同，但是差異不顯著。Raedeke[14]的研究發現，認同與心理疲勞的各個維度存在顯著負相關，并且心理疲勞者知覺到更少的控制感。Udry等[21]對10名心理疲勞的運動員進行訪談也發現，他們與父母之間有消極的互動關系，他們缺少自我控制感。Gustafsson等[22]對瑞典運動員的訪談也發現，單一的運動認同是運動員產生心理疲勞的重要原因。

Black和Smith[23]專門檢驗了單一認同發展與外在控制模型。他們將認同區分為認同強度以及認同維度（單一認同與否），控制區分為參與控制以及日常控制，結果部分支持Coakley[12]的理論，分層回歸分析發現，單一認同和控制感在運動成就以及壓力指標的基礎上，能夠對解釋心理疲勞各個維度起到增值貢獻，增加3%～13%的解釋方差。但是單一認同和控制感沒有調節壓力感知與心理疲勞二者的關系，并且相關分析表明，低單一認同者的運動負評價和成就感降低得分更高，這與假想的相關方向相反。可見，未來還需要進行大量研究以確定認同和控制感與青少年心理疲勞之間的關系。

該模型強調了社會環境的重要作用，擴展了我們對運動心理疲勞原因的認識。根據這一理論，教練員應給予運動員自主選擇訓練時間、內容和方式的權利，讓運動員覺得自己可以選擇自己的人生，體驗到人生豐富多彩，并不僅限于比賽和訓練，從而增強運動員的決策權，提升運動評價，達到預防和緩解心理疲勞的目的。

4 自我決定理論

自我決定理論（Self Determination Theory）解釋人類行為是基于人類具有先天的心理需要的。根據自我決定理論，為了最佳的機能、社會的發展以及個人健康，3種最本質的最普遍的人類需要必須得到滿足[24]。這3種基本需要是：自主的需要、勝任的需要、關系的需要。這些需要得到滿足將促進健康，這些基本需要長期得不到滿足將導致機能下降、疏遠以及不健康的狀態[25]。并且這種需要的模式是與動機聯系到一起的，需要得到滿足會激發內部動機，需要得不到滿足將會導致無動機以及不健康的狀態。不同的動機行為是來源于不同程度的自我決定的，內部動機被認為是最大程度的自我決定的，處于自我決定統一體的一端，無動機被認為是最少自我決定的，處于自我決定統一體的另一端，外在動機介于二者之間[26]。

因此，自我決定理論可以提供一個解釋運動員心理疲勞的理論框架。首先，長期的挫敗或沒有實現心理需要會導致運動員心理疲勞。例如，Hodge、Lonsdale和Ng[27]對新西蘭橄欖球協會的133名運動員進行調查發現，基本心理需要（勝任、自主和關系）的滿足與心理疲勞得分呈顯著負相關，高心理疲勞者的勝任以及自主需要得到滿足的程度更低。Sheldon和Niemiec[28]提出，3種基本心理需要的平衡同樣可以避免產生高平水的心理疲勞。Perreault 等[29]對這兩種理論進行了檢驗，結果發現這3種基本心理需要以及這3種需要的平衡均與心理疲勞呈顯著負相關；回歸分析發現，關系需要可以預測心理疲勞的總分以及各個維度，自主需要可以預測心理疲勞總分和運動負評價維度，勝任需要可以預測心理疲勞總分和成就感降低維度。這3種心理需要的平衡在3種需要的基礎上對預測心理疲勞總分以及成就感降低維度均有顯著增值貢獻。另外，Quested和Duda[30]的縱向研究發現，基本需要得不到滿足時就會產生心理疲勞；自主支持與基本需要密切相關，基本需要是自主支持與心理疲勞之間的中介變量，如果能夠提供長期自主支持的訓練環境就可以滿足運動員的基本需要，進而避免心理疲勞的產生。endprint

其次，不同程度自我決定的動機與運動心理疲勞之間的關系。Goodger、Gorely、Lavallee和Harwood[31]采用系統綜述的方法對運動領域27篇運動心理疲勞的文獻進行梳理發現，無動機（較低自我決定程度的動機）均與運動心理疲勞呈顯著正相關，內部動機（較高自我決定程度的動機）均與心理疲勞呈顯著負相關，而外部動機與心理疲勞的關系不太穩定。張連成等[2]研究發現，內部動機與運動員心理疲勞呈顯著負相關，無動機與運動員心理疲勞呈顯著正相關，并且內部動機與無動機均能有效預測心理疲勞的3個維度。

再次，自我決定動機在基本心理需要與運動員心理疲勞關系中的中介作用。Sarrazin 等[32]的研究發現，任務定向的動機氣氛能夠促進運動員的勝任知覺、自主知覺和關系知覺，需要的滿足能夠促進自我決定，需要得不到滿足將導致退出運動項目。Gagné等[33]采用日記追蹤的方式，對青年女子體操運動員的研究發現，每天需要滿意感的變化可以預測其每天幸福感（活力、自尊和積極與消極情感）的變化。Reinboth 等[34]研究發現，教練員提供自主的支持環境、掌握技術的定向（mastery focus）以及社會支持能夠促進運動員的滿意感，進而可以預測高水平的活力和內在興趣。低自主感則導致身體不健康（例如頭痛）。Adie等[35]的研究發現，教練員的自主支持可以預測運動員對勝任需要、自主需要以及關系需要的滿意感，需要的滿足進而可以預測他們參與運動的熱情，自主支持滿足感低的運動員表現出更多的情緒體力耗竭。Lonsdale、Hodge和Rose[36]驗證了自我決定動機在需要滿意感與心理疲勞兩者之間的中介作用。結果發現，自我決定程度低的動機與心理疲勞呈正相關，而自我決定程度高的動機與心理疲勞呈負相關關系。自我決定的動機在自主需要、勝任需要與情緒/體力耗竭之間起到完全中介的作用，在自主需要、勝任需要與對運動消極評價之間起到部分中介的作用。

可見，自我決定的動機可以有效解釋運動員的心理疲勞，即基本需要得不到滿足，將會導致運動員的自我決定動機受到影響，進而使其產生心理疲勞。該理論提示我們應該提供一個自主支持的環境，并適當滿足運動員的需要，合理激發運動員的訓練比賽動機，促進外在動機的內化以及內部動機的提高，并克服無動機狀態是有效緩解運動心理疲勞的重要措施。

5 心理資本理論

Luthans，Youssef和Avolio[37]認為心理資本是指“個體的積極心理發展狀態，其特點是：（1）擁有表現和付出必要努力、成功完成具有挑戰性的任務的自信（自我效能感）；（2）對當前和將來的成功做積極歸因（樂觀）；（3）堅持目標，為取得成功，在必要時能夠重新選擇實現目標的路線（希望）；（4）遇到問題和困境時，能夠堅持、很快恢復和采取迂回途徑來取得成功（復原力）。”

關于心理資本理論與心理疲勞的研究還很少，但是近似的研究早已有之。例如，Demerouti 等[38]提出了工作需要-資源模型，將與心理疲勞有關的工作特征歸納為工作需要（job demands）和工作資源（job resources）兩類，并認為工作需求過高使個體持續處于疲勞狀態從而產生情緒耗竭；而工作資源缺乏則對個體的工作動機和行為產生不利影響，最終導致個體成就感降低，甚至產生退出工作的行為。自工作需要-資源模型提出以來，得到了一些研究者的支持[39-40]。然而Xanthopoulou等[41]認為該模型對資源的理解較為狹隘，僅僅考慮了工作資源，而忽視了人類自身的積極心理力量，即個體資源。黃杰等[42]的研究發現，工作需要直接影響情緒耗竭和去人性化；工作資源直接影響去人性化，而它對情緒耗竭和個人成就感降低的影響則完全是通過個體資源的中介作用來實現的。可見，積極的心理資本是個體應對心理疲勞的重要變量。

除此之外，已經有很多研究從積極心理資本的4個成分對心理疲勞進行了研究，例如Chen、Kee和Tsai[43]的研究發現，運動員的心理疲勞與樂觀之間存在顯著負相關，樂觀可以預測心理疲勞的各個維度。Gustafsson和Skoog[44]對217名運動員的研究發現，樂觀與心理疲勞和壓力均呈顯著負相關。樂觀在壓力導致的心理疲勞中起到了積極的作用，越是樂觀者越不會感覺到更多的壓力，進而心理疲勞程度更低。Gustafsson、Hassmen和Podlog[45]研究發現，運動員的希望與心理疲勞各個維度均呈顯著負相關，多元方差分析發現，低希望組較中希望以及高希望組的運動員在心理疲勞各個維度上得分更高。Strümpfer[46]認為高復原力者更不容易心理疲勞。Steensma、Den Heijer和Stallen[47]的研究認為，可以通過訓練復原力來緩解心理疲勞。可見心理資本理論能夠合理解釋運動性心理疲勞，積極的心理資本是可以緩解運動性心理疲勞的。

如前所述，運動性心理疲勞是因為內外壓力導致心理與生理資源被不斷消耗所出現的心理機能暫時下降的現象。而心理資本作為個體積極的因素，對運動員心理疲勞的誘因起到重要的緩沖作用，能夠有效應對內源性以及外源性壓力。同時，關注運動員的積極心理資本也符合積極心理學研究的思潮，能夠促進運動員積極的心理成長。因此，在日常訓練中不斷建設與開發積極心理資本可以幫助運動員有效應對內外壓力，減緩心理疲勞的發生。具體來說，可以提高運動員的自信心，樹立希望，增強運動員的自我效能。樹立良好的心態，促進積極歸因，培養良好心理韌性。

6 未來研究展望

運動性心理疲勞的理論研究在以上各個方面均取得了相應的進展，對心理疲勞進行的多樣化解釋，豐富了我們對運動性心理疲勞的認識。上述每一種理論看上去都有其合理的一面，但是又都不全面。目前，我們還沒有足夠證據說明哪一個理論更合適解釋運動性心理疲勞，尤其是對我國運動員的心理疲勞問題進行合理解釋。因此，未來研究應該努力在以下兩個方面有所突破：endprint

1）擴展或合并已有理論模型，以求對運動心理疲勞更加全面的解釋。

已有運動心理疲勞模型過于單一，解釋力不強。例如，“壓力模型”雖然強調了運動員面對壓力時更容易產生心理疲勞，但是卻無法解釋有的個體雖然有壓力，卻并不產生心理疲勞的現象。“單一認同與外在控制模型”強調了運動員單一運動認同以及外在環境的控制性在導致運動心理疲勞中的作用，忽略了運動員內在因素的重要作用，例如自身的心理資本情況以及參與運動的動機等。“承諾模型”強調了參與運動的原因的重要性，“自我決定理論”強調了基本心理需要的滿足以及動機的不同是心理疲勞與否的重要原因，“心理資本理論”則強調心理資本的匱乏與富足在心理疲勞中的作用，但這3個理論忽略了外在因素在運動員心理疲勞中的作用。而我國學者研究發現，長期單調和重復的訓練環境、貧乏互動的人際關系和社會支持、較大的社會競爭壓力、受權威制約而缺少決策權的訓練條件等可能會導致運動員的心理疲勞[48-50]。因此，未來研究應該考慮將已有模型進行擴展或合并，這樣才能對運動心理疲勞進行更加全面的解釋。為了便于我們對運動性心理疲勞的全面理解，研究者認為作為一個完整的運動性心理疲勞理論體系，應該客觀、全面地涵蓋與運動情境有關的各個方面，即運動員自身因素、與運動相關的社會因素及其交互作用。

2）開展跨文化研究，建立本土化的心理疲勞模型。

已有運動心理疲勞模型均是在國外文化背景下建立的，西方國家的文化氛圍是否適合我國的運動心理疲勞研究還需要驗證。雖然上述各個理論得到了諸多研究的支持，但是在我國還缺乏足夠的研究來提供強有力的證據。例如，尚無研究使用單一認同發展與外在控制模型以及心理資本理論對運動性心理疲勞進行研究，這提示未來研究應該考慮加強國外已有理論的本土化驗證。不僅如此，還需要同時對多個理論進行比較，這樣才能揭示運動心理疲勞各理論模型在我國的適用情況。另外，需要結合我國競技體育文化建立本土化的心理疲勞模型，進而為運動員心理疲勞的界定、測量、預測以及干預等提供詳細的豐富的理論指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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