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實驗教學中實驗動物的倫理學研究

李小媚，舒安利*，肖素軍，周 陽

實驗動物倫理

關于實驗教學中實驗動物的倫理學研究

李小媚1，舒安利1*，肖素軍1，周 陽2

（1湖南醫藥學院基礎醫學部生理教研室，湖南 懷化 418000，hhyzlxm@163.com；2湖南醫藥學院機能實驗中心，湖南 懷化 418000）

加強實驗動物倫理學教育是培養醫學生良好倫理素養的重要途徑，有利于培養醫學生嚴謹的科學態度，也是確保實驗教學正常進行的需要。在醫學院校實驗教學過程中，應遵守動物實驗的“3R”和“善待”的倫理學原則，可通過更新實驗教材和改革教學理念、盡量用無創人體實驗代替動物實驗、開展動物模擬實驗或動物虛擬實驗等措施來實踐動物實驗的倫理學原則。

醫學院校；動物實驗；實驗教學；醫學倫理學；良好醫德

近年來，由于動物保護運動的興起，保護動物權利的呼聲愈來愈高，動物實驗面臨著嚴峻的倫理學挑戰。［1］醫學院校實驗教學過程中大部分實驗需進行動物實驗，如何使動物實驗既符合倫理學要求，又能滿足醫學教育和醫學研究的需要，已經成為一個熱點問題。

1 醫學院校實驗教學過程中動物實驗的必要性

1628年，威廉·哈維發表了《心血運動論》，建立了血液循環假說，標志著科學實驗進入了醫學。1865年，伯爾納發表了《實驗醫學研究導論》，系統的討論了在醫學中采用實驗方法的重要性和必要性。實驗醫學誕生后，人類醫學實驗大多是動物實驗。用各種動物實驗已經成為篩選內外科療法的基本手段，人類所選擇的實驗動物，在生理方面一般與人類有很大的相似性，因此動物實驗具有極大的價值性。醫學生要掌握醫學知識，從最開始的解剖學、組織胚胎學、生理學、藥理學、病理學到后期通過動物實驗來驗證所學的醫學理論，都離不開動物實驗。通過動物實驗可以培養醫學生嫻熟的掌握各種技能，如注射、采血、麻醉、皮膚切開和縫合等技術。動物實驗是醫學教育不可或缺的手段，其對醫學生技能培養的意義不言而喻。因此，動物實驗是生命科學和醫學發展的推進劑，［2］但動物實驗的倫理道德問題也困擾著醫學生。

1.1 加強實驗動物倫理學教育是培養醫學生形成良好倫理素養的重要途徑

醫德是指醫學實踐或醫學領域中特殊的道德，是醫者以善惡為尺度認識和調節醫方與患方、醫方與醫方、醫學與社會之間及生態間利益關系的所有醫療活動的規范準則。古代名醫孫思邈被譽為我國傳統醫德的集大成者，主張醫家必須具備“精”和“誠”的精神，所謂“精”就是要具備精湛的醫術，所謂“誠”就是指醫生應具備高尚的品德。

動物是一個生命體，動物實驗中應該有倫理要求。醫學生在做動物實驗前及過程中應該充分尊重實驗對象，對其懷有敬意，這也是實驗動物倫理學教育的主要內容。通過實驗動物倫理學教育，可加強學生尊重生命的意識，進而促使學生尊重病人的人格尊嚴，把病人當作完整的人，理解、尊重病人，從而構建和諧的醫患關系。只有尊重生命，才能真正的體會作為醫生的使命，提升拯救生命的責任感和使命感，進而激發攻克醫學難題的原動力，推動醫學科學的發展。［3］一個眼中只有實驗結果而漠視實驗動物痛苦的醫學生很難在未來的醫療實踐中既關心患者身體的疾病，又關心患者心靈的痛苦。因此，在動物實驗過程中，對醫學生加強實驗動物的倫理學教育是培養他們形成良好倫理素養的重要途徑。

1.2 加強實驗動物倫理學教育有利于培養醫學生嚴謹的科學態度

人類應該合理、人道地利用動物，要盡量保證那些為人類作出貢獻的動物享有最基本的權利。實驗動物科學家認為，善待實驗動物是非常有必要的，粗暴地對待動物，動物的心理和生理都會處于不正常的應激狀態，在這種狀態下得出的實驗數據或結果的可信度不高。［4］因此，善待實驗動物既體現尊重生命的精神，又彰顯嚴謹求實的科學態度。

1.3 加強實驗動物倫理學教育是確保實驗教學正常進行的需要

相關調查表明，接近七成的學生在實驗過程中對動物有明顯的同情感。［5］他們會提出許多問題，如該實驗是否有必要做？取得實驗結果一定要通過動物實驗嗎？動物實驗的設計是否合理？實驗結束后，動物如何處理？因此，在實驗教學時加強實驗動物倫理學教育，積極引導學生樹立善待動物、尊重生命的倫理觀念，及早消除學生在動物實驗過程中所遇到的倫理學困惑，以確保實驗教學的正常開展。

2 醫學院校實驗教學過程中應遵守動物實驗的倫理學原則

動物實驗倫理是指人們認識和處理人類權利與動物權利關系，正確運用實驗動物開展科學研究的科研倫理。動物倫理的研究不是純理論的研究，而應該具有廣泛的應用性。［6］人的存在不是孤立的，有賴于其他生命和整個世界的和諧。各個醫學院校對參與實驗的學生必須進行正確、嚴格的動物實驗培訓，從事動物實驗的醫學生應當了解和遵守動物實驗的倫理學原則。

2.1 實驗動物使用過程中的“3R”原則

1959年，W.M.S.Russell和R.L.Burch在研究有關動物實驗人道主義技術的基礎上出版了《人道主義試驗技術原理》一書，第一次全面系統地提出了“3R”原則，即Reduction（減少）、Replacement（替代）和Refinement（優化）。Reduction是指在科學研究中，使用較少的動物獲取同樣多的實驗數據，或使用一定數量的動物能獲得更多的實驗數據的方法。［7］例如在瀕死或已死亡的動物身上進行外科手術實習，或在病理解剖時提供器官或組織。Replacement是指采用其他手段代替實驗動物，如用離體培養器官、組織、細胞等代替實驗動物，用低等動物代替高等動物，使用物理學或機械學系統代替實驗動物等。Refinement主要是指動物實驗技術路線和手段的精細設計與選擇，使動物實驗取得良好的結果并盡可能減少實驗動物的痛苦。［8］如合理及時地使用麻醉劑、鎮痛劑或鎮靜劑，以減少動物在實驗過程中的不安、不適和疼痛，采用先進的臨床診療無痛技術和遙控技術對動物施行手術，進行臨床觀察。

動物在遇到傷害的時候，會逃避、會反抗，它們能感受痛苦和恐懼。從道義論角度來看，動物應該擁有權利和道德地位。人類應該采用人道主義的方法在實驗中使用動物和處死動物，而且使用動物數量越少，成本就越低。在實驗過程中，給動物提供良好的生活條件，使動物的心理和生理處于最佳狀態，得出的實驗數據也更為可靠，這正是“3R”原則所倡導的理念。

2.2 實驗動物飼養管理的善待原則

為了加強實驗動物福利，科技部于2006年發布了《關于善待實驗動物的指導性意見》，成為我國善待實驗動物具有行政指令性的文件。［9］該文件對在實驗動物飼養管理過程中，如何規范實驗動物飼養與應用條件、飼養人員對實驗動物的日常照料等方面作了具體規定。

2.2.1 實驗動物飼養與應用條件的善待原則。

第一，設施環境應滿足實驗動物享有呼吸新鮮空氣和免受疾病折磨的自由。應按照實驗動物設施環境國家標準，建立和改善實驗動物飼養與應用條件。第二，設施空間應滿足實驗動物享有生活舒適的自由。其中，對于非人靈長類實驗動物及犬、豬等實驗動物，應設有專用的運動場地，并定時遛放。第三，設施結構條件應滿足實驗動物享有表達行為天性的自由。如籠具內宜放置供實驗動物活動和嬉戲的物品，運動場地內宜放置適于實驗動物玩耍、消遣的設施或物品。

2.2.2 實驗動物飼養過程的善待原則。

①飼養員要愛護實驗動物，不得戲弄或虐待實驗動物。例如在進行抓取動物等操作時，應方法得當，態度溫和；在日常管理中，應注意觀察動物行為或狀態是否正常。②應滿足實驗動物對飲食、飲水的要求，使之不受饑渴之苦。給予的飼料和飲用水，既要充足又應符合國家標準的質量要求。在實驗動物妊娠期、哺乳期等特殊生理狀態下，應滿足其對營養和飲食的特殊需要。限制實驗動物飲食、飲水必須要有正當的理由。③應給予實驗動物細心的照料。如當大型實驗動物（如猴、犬、豬等）分娩時，應有人在現場監護，防止發生意外。當實驗動物發生疾病時，應采取必要的適宜的防控措施。

3 對醫學院校實驗教學過程中動物倫理學問題的幾點思考與建議

3.1 更新實驗教材、改革教學理念

醫學生實驗教學中，在實驗教材和實驗指導中增加實驗動物倫理相關內容的章節，并要求教師在每次實驗中講解和強調動物實驗倫理的基本要求，將動物實驗的倫理學理念滲透在每個醫學生心中。實驗教員要在實驗過程中指導和監督學生，一旦有學生的操作違反了有關規定，要及時制止、糾正，對于在實驗課期間愛護實驗動物、減少動物痛苦的學生要進行表揚。［10］教育學生在學習中要注重倫理道德修養，尊重生命、善待動物。

3.2 盡量用無創人體實驗代替動物實驗

為了實驗內容能夠更好地與臨床實踐銜接，可借助先進的儀器對人體進行無創檢測。如購置肌電圖儀、肺功能測定儀、心電圖機等新型設備，開展人體肌電圖測定、肺功能測定及人體心電圖檢查等。這些實驗對人體無任何創傷，也非常適合在實驗課中廣泛開展，提高學生對實驗的興趣和參與的積極性。這不僅大大減少了實驗動物的使用數量，也避開了動物與人各種機能指標上的差異，使學生更直觀的親身感受人體機能活動及其變化。

3.3 開展動物模擬實驗或動物虛擬實驗

實驗室計算機安裝的VBL-100虛擬實驗系統內容豐富，將實驗室常見儀器設備、手術器械、常用藥品及實驗動物圖文并茂地介紹。所有實驗采用虛擬仿真技術模擬動物實驗的整個操作步驟，如動物的麻醉、手術操作與信號的記錄等。每個實驗的操作仿真，充分應用多媒體豐富直觀的表達形式，將仿真動畫、實驗錄像及操作說明有機結合起來，既表達整體，又表達細節，便于學生對實驗操作的充分理解和掌握。［11］由于模擬仿真實驗無需實驗動物，無需實驗準備即可幫助學生理解實驗的操作步驟以及實驗效果，可以作為實驗教學的一個有益補充。

動物實驗需要倫理參與，注重倫理是現代文明的體現。醫學生如能在大學期間經常系統地接受倫理學教育，增強尊重生命的意識、提升自身的醫學倫理素養，將有利于其健康成長。

［1］ 楊國斌.生物醫學研究中實驗動物倫理學問題的思考［J］.中國醫學倫理學，2010，23（3）：10-13.

［2］ 林常清.從醫學生的動物實驗看生命倫理教育［J］.醫學與哲學：人文社會醫學版，2010，31（9）：71-72.

［3］ 馮丹丹，韓仰，向陽，等.在機能實驗教學中加強實驗動物倫理學教育的實踐與思考［J］.現代生物醫學進展，2011，11（19）：3777-3779.

［4］ 楊青.國內外醫學實驗動物福利現狀與思考［J］.天津醫學，2011，23（4）：74-76.

［5］ 王強芬.醫學生眼中的動物實驗生命倫理意識調查及分析［J］.醫學與哲學：人文社會醫學版，2010，31（10）：73-74.

［6］ 李山梅，劉陶寧.東西方動物倫理的共識與實踐應用［J］.南京林業大學學報，2012，12（4）：73-76.

［7］ 白晶.動物實驗3R原則的倫理論證［J］.中國醫學倫理學，2007，20（5）：48-50.

［8］ 吳瑤瑤，李曉衡，吳端生.善待實驗動物的倫理學原則淺析［J］.現代交際，2011，（4）：20-21.

［9］ 中華人民共和國科學技術部.關于善待實驗動物的指導性意見［Z］.中華人民共和國科學技術部，2006，9.

［10］高英俊，張首龍，胡薇.完善醫學實驗動物倫理教育淺談［J］.中國高等醫學教育，2010，（5）：8-9.

［11］韓偉.機能實驗學［M］.西安：第四軍醫大學出版社，2010.

〔修回日期2014-10-18〕

〔編 輯 馮世清〕

Research on Animal Ethics in the Experimental Teaching

LIXiaomei1，Shu Anli1，XIAO Sujun1，ZHOU Yang2
（1 Teaching and Research Section of Physiology，Department of Basic Medicine，Hunan Medical College，Huaihua 418000，China，E-mail：hhyzlxm@163.com；2 Function Experiment Center，Hunan Medical College，Huaihua 418000，China）

Strengthening experimental animal ethics education is an importantway to cultivate good medical ethics，to cultivatemedical students rigorous scientific attitude，is also to ensure the need of experimental teaching on the rails.In medical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experiment teaching process，should abide by the animal experiment of the ethics of“3R”and“to treatwell”principle，butas far as possible by updating the experimental teaching reform and teaching concept，using noninvasive human trials instead of animal experiment，virtual experiment carried out simulation experiments on animals or animals such asmeasures to practice animal experiment principles of ethics.

Medical College；Animal Experiment；Experimental Teaching；Medical Ethics；Good Medical Ethics

R-052

A

1001-8565（2014）06-0876-03

2014-05-15〕

*通訊作者，E-mail：hhyzshal@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