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新東
“浙商回歸工程”經過這幾年的狠抓落實與全力推進,取得了輝煌“戰果”。僅2014年1—5月,全省就新引進浙商回歸項目480多個,累計到位省外資金880多億元。特別是引進了一大批符合浙江經濟轉型、產業升級要求的重大項目,總部經濟項目、重大產業項目、重大科技人才項目到位資金達640多億元,占全部到位資金之比高達73%,成績喜人且振奮人心。
但與此同時,我們想過沒有,“浙商回歸工程”的本質目標是什么?“浙商回歸工程”會否遭遇到發展瓶頸?“浙商回歸工程”如何與浙江再創體制機制新優勢的大局工作良性互動呢?如果我們的目標是浙江在新一輪國內外競爭中使市場起決定性作用能夠走在全國前列的話,那么“浙商回歸工程”就必須有一個從量的增長向質的飛躍的轉變與提升。
著眼于“浙商回歸工程”的質的飛躍,就是從“浙商回歸工程”的根本、全局、長遠來謀劃,以期實現“浙商回歸工程”的可持續躍升。正是從這些方面的前瞻性思考,才提出“浙商精神回歸”是“浙商回歸工程”的核心牽引力與提升力所在。
什么是“浙商精神回歸”呢?結合當前及今后全面深化改革、再創體制機制新優勢的大局中心來說,“浙商精神回歸”的實質,一言以蔽之,就是市場化取向改革再出發。
回顧浙江波瀾壯闊、輝煌成就的改革開放歷史,不難發現,市場化取向改革的率先行動與成功正是浙江經濟社會大踏步向前向上的根本原因所在。有人會問,浙商精神不是類似于最早概括的“四千精神”之類嗎?怎么浙商精神會變成了市場化取向了呢?不錯,“四千精神”廣為人知,也為我們自己所津津樂道,確實也是浙商精神最形象、最生動的寫照之一。我們可能更多注意了包括“四千精神”在內的浙商精神的文化歷史基因及其特質,但卻不要忽視一個關鍵的因素——正是市場化取向改革的開始,包括“四千精神”在內的浙商精神才有了施展的舞臺。否則,被牢牢束縛在僵化計劃體制下的廣大浙江人民怎么可能走出腳下那一片故土?更有甚者,一不小心還要被扣以“資本主義尾巴”的帽子。
正是從這一個意義上說,以“四千精神”為代表的浙商精神概括更多是從個體行為的層面著眼,而用“市場化取向”來概括浙商精神則更多是從內在實質的更深層面加以提煉。“市場化取向”才是根本上說的浙江人的文化基因、流淌在浙江人身體里的血液。倘沒有“市場化取向”的精神內核的支撐與驅動,浙江人依托什么去發揮發揚“四千精神”呢?無異于無源之水、無本之木,癡人說夢而已。可以說,兩者關系正如同皮和毛,兩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從普遍意義上,這里所論“浙商精神回歸”就是指市場化取向改革的回歸與再出發。
如何更高效、更持久地大力推進“浙商回歸工程”?特別是如何把“浙商回歸工程”與“浙商精神回歸”在最高、最核心的層面上緊密結合起來?一句話,如何推進市場化取向改革在更高的起點上回歸、再出發并遍地盛開?主要取決于三大因素:能否處理好政府調控與市場調節的關系,能否建立起統一開放與競爭有序的現代市場體系,能否營造出公平正義的法治市場環境。有此三大支撐方可成浙商精神回歸或曰浙江市場化改革再出發之鼎立之勢。
一句話,沒有市場化取向改革再出發的堅實基礎、強大動力與根本保障,“浙商回歸工程”將很有可能會難以持續,更難以實現飛躍。我們在“浙商回歸工程”中強調項目、資金、技術的同時,時刻不要忘記浙商精神的回歸與再出發,因為精神是內在的、是能動的。當我們愈發懂得在追求浙商有形資產回歸的同時,努力追求浙商無形資產的回歸,強調浙商精神的落地生根、浙商精神的與時俱進、浙商精神的發揚光大。應當說,以這樣的遠見卓識去認識、去推進、去提升“浙商回歸工程”的更上層樓,才既是一種智慧,更是一種擔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