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語學習動機減退的影響因素對比研究
——以湖南某高校本科生與研究生為例

方 偉

(湖南農業大學 外國語學院，湖南 長沙 410128)

動機是直接推動學習進行的一種動力，決定著學習者在學習過程中的積極參與度，直接影響其學習的積極性、自覺性和持久性，并最終影響其學習成績。也就是說，學習者的動機水平越高，他愿意為學習所付出的努力就越多。但是，實際上，學習者的動機水平很少也很難保持在一個較高的水平，由于各種各樣的原因，其動機會有一定程度的減退或缺失。

20世紀90年代以來， 國外研究者們開始以 Dornye的動機減退理論為基礎，從動機缺失或減退的視角來探討造成學習者動機缺失或減退的因素，從而在實踐中能有效采取各種策略抑制其動機削弱以達到增強動機的目的。由此，動機研究由僅關注如何提高動機強度的正面因素拓展到了削弱動機的負面因素的探討，研究者們開始更加客觀、更加全面地看待學習者的動機問題。但是，從已有的研究情況來看，在國內研究者所做的為數不多的實證研究中以非英語專業本科生為對象的居多，以研究生為對象的研究少之又少，同時對這兩者在動機減退方面進行比較研究的幾乎沒有。本文試圖以湖南某高校非英語專業本科生和研究生(以下簡稱本科生和研究生)這兩個群體為對象，了解其英語學習動機減退的實際情況， 同時探究造成他們動機減退的因素是否一樣。如有不同，差異在哪，原因何在？期望為教師提供實證借鑒，同時也為進一步完善動機缺失研究添磚加瓦。

一、概念界定和研究背景

關于demotivation，Dornye給出的定義是：削弱學生已有動機的環境因素和課堂活動，使學生對某一行為減少或失去動力的具體的外部力量。國內一些研究者稱之為動機缺失，[1][2]或動機減退/動機消弱。[3][4][5][6]也有研究者稱之為“負動機”，“指由于外部因素的負面影響而直接引發抑或因外部因素引起內部因素的負面變化而導致的動機下降”。“負動機理論涵蓋兩大研究方向：其一是一系列會削弱行為意向或是某種正在發生行為的動機基礎的外部力量，其二是內部因素在外部因素影響下造成的負面蛻變。進入語言教學領域，負動機現象意指目標語學習者‘曾經有強烈的語言學習動機，但由于某種原因失去了這種興趣和投入’，從而對其語言學習態度和行為產生負面影響?！盵7]雖然同是“demotivation”，我們認為學習者學習動機完全缺失的情況相對居少，很多是處于減退/消弱狀態，因此本文中我們采用“動機減退”這一概念。

20世紀90年代以來,國外外語學習動機研究者對demotivation的影響因素進行了廣泛的實證研究。Dornye對50名學習英語或德語的中等?？茖W校的學生進行了訪談，從訪談結果中他歸納出引起學生動機減退的9個主要因素，分別與教師、教學設施、學習者的學習經歷、對外語學習和目的語社團的態度、母語干擾、小組成員的影響以及教材等密切相關。[8]Gorham和Christophel對308個大學本科學生進行開放式問卷調查。在他們給出的926個引起動機減退的因素描述中，有399個與教師行為有關，如教學方式、教學內容、教師性格；另外還有197個因素與學習者本身相關,如對課程的態度和看法。[9]Hasegawa的研究也發現,教師因素和學生自身因素都是引起學習動機減退的重要原因。[10]

相較國外研究，我國在動機減退理論研究領域尚處起步階段，相關實證研究相對較少。劉佳對一些非英語專業學生進行的調查結果表明：影響英語學習動機減退的因素有很多，其中有6個主要因素，分別是老師、學生、教材、同學的態度、對待英語和英語國家的態度以及個人的發展。[5]梁良采用問卷調查法，對270名大學生在大學英語課堂中的動機減退情況進行了調查，調查結果顯示，很多學生在英語課堂中存在學習動機減退現象，并且大部分的動機減退是由教師引起的，其中教學方法、師生關系、教師素質較為突出。[3]張哲以3所大學的316位學生為對象，進行了封閉式問卷調查，調查發現:大學英語學習過程中造成學生英語學習動機減退的因素有4個方面，分別是教師、學生本身、教材設計和學習環境。[6]

雖然學者們的研究成果不似國外豐富，但為英語教學提供了很有價值的參考，也為進一步研究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二、研究設計

(一)研究問題

本文主要研究以下問題：1.本科生和研究生動機減退的情況怎樣;2.造成他們動機減退的影響因素是否一樣。如果一樣，有哪些共同因素。同時，哪些因素影響力強，哪些弱;3.如果不一樣，是哪些不同因素造成的。

(二)研究對象

本文的研究對象是湖南某高校任意選取的非英語專業一、二年級本科生和一年級研究生。

(三)研究工具

本次研究工具是我們根據國內外一些研究者關于動機、動機缺失/動機減退的研究發現和本文的研究需要編制而成的一份調查問卷，包括設計的“造成學習者英語學習動機減退”的22個影響因素題項(原問卷有26個題項，在進行了一次預測后刪除了4個題項)。 要求受試評判選項所述情況會在何種程度上造成英語學習動機減退。問卷每個題項均采用從“肯定會”、“有可能“、“不確定”、“不太可能”到“完全不可能”的李克特五級量表形式。

(四)研究步驟和數據收集

1.調查任意選取的非英語專業一、二年級本科生和一年級研究生各300名，要求其自我評判英語學習動機減退程度，分A.沒有減退，B.有點減退，C.減退很多，D.嚴重減退和E.完全減退,共五個等級。由此了解兩組學生英語學習動機減退的實際情況。需要說明的是：參與調查的300名本科生中有51名自認為不好評判自己的學習動機減退程度，研究生中有相同情況的是53名，這104個對象沒有納入到下面的數據統計中。

2.抽取一定對象樣本進行問卷預測，然后對問卷進行信度分析，剔除相關程度不大的因子。

3.在參與調查的學生中抽取本科生和研究生各100名，發放調查問卷。在調查者對問卷進行解釋后受試完成問卷，問卷隨即被回收。有效卷分別為：本科生98份，研究生97份。

4.對有效問卷用SPSS17.0統計軟件進行統計分析。分析方法有：(1)描述統計，目的在于了解這兩組學生選擇的各題項的均值；(2)因子分析,目的在于發現引起兩組學生動機減退的主要因子；(3)獨立樣本t檢驗,目的在于了解造成這兩組學生英語學習動機減退的因子是否有差異。

5.在問卷調查結束后隨機抽取本科生和研究生各5名進行訪談。

三、研究結果和分析

(一)本科生和研究生動機減退的實際情況

我們對研究第一步所獲得的數據進行了統計，結果見表1。

表1 本科生和研究生動機減退情況的描述性統計

從統計結果來看，本科生英語學習動機沒有或有點減退的人數占總人數的39.7%，其他3種情況占60.3%；研究生英語學習動機沒有或有點減退的人數占總人數的47.8%，其他3種情況占52.2%。雖然，隨著時間的推移，學生難以對英語學習一直保持最初的熱情，特別是在目前的高校，本科生的英語學習時間至少都有7年以上(這也是我們把“沒有減退”和“有點減退”歸在一起的緣由),但是，就該校的情況看，這兩組學生動機減退的情況還是有些嚴重了(動機減退很多或以上的人數各自占了總人數的50%以上)，而本科生的情況比研究生更顯嚴重。這一點很出乎我們的意料，事前我們預測研究生動機減退的比例會高于本科生，因為他們面臨更大的學業和工作的壓力。當然，這其中有一個可能的原因是，研究生在判斷自己動機減退的情況時有點保守，也許言不由衷，因為調查老師就是研究生的任課老師。這一點我們在今后的研究中要避免。

(二)造成本科生和研究生動機減退的影響因素分析

在了解了本科生和研究生動機減退的基本情況之后,我們想進一步了解從這兩組學生自身的角度來看引起他們動機減退的因素是否一樣;如果一樣，有哪些共同因素;同時，哪些因素影響力強，哪些弱。

我們采用SPSS17.0對所收集的數據進行分析。首先對各個題項進行描述性統計。從結果來看，除了題項9(教材太容易，沒有挑戰性)的均值在3以上(本科生為3.02，研究生為3.03，說明兩組學生都沒有“教材太容易”的問題)之外,兩組學生在其他題項上的選擇均值都在3以下，表明兩組學生都認為題項所描述的因素“肯定會”或“有可能”造成自己英語學習動機減退。

表2 問卷中各因子的特征值、解釋方差和累計方差

我們對問卷數據進行了2次因子分析(采用第2次分析結果)。結果顯示，數據適宜進行因子分析(本科生KMO=.729；研究生KMO=.798；Bartlett’s球形度檢驗結果都顯著)。采用Varimax旋轉自然歸類，得出6個影響因子。根據各因子所含題項的內容，我們把這6個因子分別命名為：教學內容、教學方式、教學態度、英語學能、學生對英語學習的看法、其他影響。各因子的信度區間為.711-.830，達到了研究要求。但是由于樣本偏小，只有2個因子的信度值在0.8以上，我們在以后的研究中要加大樣本量。同時，各因子中的項目負荷量均在0.5以上，高于0.3的可接受值，說明量表有較好的結構效度。數據結果也顯示(見上表2)：各個因子的特征值都在1.5以上，大于1.0的可接受值；各因子累計解釋的方差達到了60%多(本科生為68.865%，研究生為67.445%)，較好地解釋了整個量表的方差。從表2我們也可以看出,盡管在兩組學生中6個影響因子是一樣的，但各因子的特征值和方差并不相同，說明這些因子對兩組學生動機減退的影響程度不一樣。

(三)造成本科生和研究生動機減退的不同因素

為了進一步了解造成這兩組學生英語學習動機減退因素的差異性，我們對數據進行了獨立樣本t檢驗。結果表明：這兩組在5個題項上有顯著性差異。其Sig.(2-tailed)雙尾t檢驗的顯著性概率分別為0.025、0.002、0.000、0.001、0.002，均小于0.05的顯著水平。此外，這5個題項的平均值差值95%的置信區間均不含有0，也表明這5個題項的差異顯著。5個題項分別是：(8)教材篇幅過長，生詞過多，難度大；(13)專業課學習要花很多時間精力，所以不想在英語上花時間了；(14)寫論文、跟導師做實驗要花很多時間，所以不想在英語上花時間了；(17)就算現在學好了，以后我也用不上它，所以不想學了；(22)學位證書與四/六級考試成績掛鉤，教學也圍繞考試進行，對此反感，所以慢慢地就不想學了。

四、討論

以下我們根據數據統計結果分析討論造成本科生和研究生英語學習動機減退的相同和不同影響因素及其原因，并在此基礎上提出提升英語學習動機的策略。

(一)造成兩組學生動機減退的影響因素

1.相同影響因素及原因

從總的數據結果來看，兩組學生都認為教學內容、教學方式和教師的教學態度這三個方面對學習者英語學習動機的影響重大，三者的累計方差分別達到43.207%(本科生)和37.788%(研究生)。

在這三個因素中,教學內容又是其中最主要的一個。兩組學生都認為教學內容的難易度、新穎度等會對他們的英語學習動機產生很大的影響。

不論是本科生,還是研究生，聽說能力不強一直是很多人的弱項和頭痛的問題。作為學習者必需具有的基本技能，“聽說不行”讓他們對英語學習失去信心，造成學習動機的逐漸減退。同時，學習策略的缺乏或不懂得如何應用相應的學習策略也使得一些學生在學習中總是事倍功半，信心漸失。

在其他因素的影響方面，兩組的共同看法是：同班同學學習英語的積極性不高，學習氛圍不好，所以自己也不想學了。這說明創造一個健康、良好的學習氛圍非常重要，這也需要老師的積極、正確引導和學生的共同努力。

2.不同影響因素及原因

研究生方面：從數據結果來看，盡管造成兩組學生動機減退的影響因子都是6個，但影響本科生的6個因子包含的是19個題項，沒有(13)、(14)、(17)這三個題項，即(13)專業課學習要花很多時間精力，所以不想在英語上花時間了；(14)寫論文、跟導師做實驗要花很多時間，所以不想在英語上花時間了；(17)就算現在學好了，以后我也用不上它，所以不想學了。 也就是說，這三種情況沒有對本科生的英語學習動機造成具有統計意義的影響，但對研究生的影響很大。

通過與學生的訪談，我們發現：與本科生不一樣，很多學校要求研究生在一年半甚至是一年內完成所有課程的學習，同時，很多研究生從入校起就邊進行課程學習邊跟導師做實驗或經常外出調研，此外，根據有些學校的規定，他們還要在中期考核前(往往是第3個學期末)公開發表一篇學術論文。繁重的課程學習任務和各種壓力使得一些研究生常常感覺力不從心，從一定程度上消弱了他們學習英語的熱情。從訪談中得知，很多研究生雖然在入學時保留著良好的學習熱情，但是在實際的學習過程中，權衡利弊，他們還是把英語學習放在了最后一位。另外，有些學生認為研究生階段的英語學習與本科階段的沒有什么區別，只是文章篇幅加長了，單詞量增多了而已，對自己的專業學習和專業發展沒有多大的幫助；還有些學生認為“就算現在學好了，以后的工作中也不一定用得上，何苦花那么多時間在英語上呢？”(摘自與學生的訪談記錄)。這些想法都在一定程度上使得他們學習英語的動機逐漸減退。

還有一點與本科生不同的是，“教材篇幅過長，生詞過多，難度大”，這一點在研究生看來不會造成他們英語學習動機減退。從訪談中我們了解到，很多研究生導師要求學生能盡量閱讀一些自己專業的相關原著，而這些原著對于他們來說往往篇幅長、生詞多、難度大，因此，在英語學習中他們要而且必須要習慣閱讀這種文章。本科生則認為“一看到這種類型的文章往往就看不下去”、“甚至想打瞌睡”、“時間久了(如果經常面對這樣的文章而自己又無能為力)就會失去學習英語的熱情了”(摘自與學生的訪談記錄)。

本科生方面：影響研究生學習動機的6個因子包含20個題項，沒有(8)和(22)這兩個題項，即(8)教材篇幅過長，生詞過多，難度大；(22)學位證書與四/六級考試成績掛鉤，教學也圍繞考試進行，對此反感，所以慢慢地就不想學了。也就是說，這兩種情況沒有對研究生的英語學習動機造成具有統計意義的影響，但對本科生的影響很大。

從統計數據和訪談結果來看，“學位證書與四/六級考試成績掛鉤，教學也圍繞考試進行”是造成本科生學習動機減退的又一重要因素?！氨M管社會上有不少人看淡甚至否認大學英語四六級考試的意義，四六級考試在目前仍然是接受度最高的英語水平考試，四六級考試證書仍然是企事業單位用來衡量員工英語水平的主要標尺?！盵11]因此，很多高校為了增加畢業生找工作的砝碼都把學位證書與四/六級考試成績掛鉤。正如我們在前面提到的，教學圍繞四/六級考試進行(據了解，在本科2年的英語學習時間里有些學校的教師為了提高四/六級通過率，基本上有一年半的時間是要學生做考試題，講解考試題)，學生感覺學習枯燥乏味，慢慢持反感態度，自然消弱了其學習熱情。研究生在這方面的情況有些不同，一是很多高校并不把六級考試成績作為研究生能否取得學位的一個必要條件，因此就教學來說也不必“圍繞考試進行”，教師在教學內容的選擇上有更多的自由、更大的空間；二是，如我們提到的社會需求的原因，研究生認為四/六級證書“你不想拿也得拿，拿不到也要想辦法拿到”，加上研究生階段的英語學習課時少、時間短(有的高校只開設一個學期的英語課,60個課時)，有很多研究生倒是希望在有限的課時內英語教師能給他們更多的考試培訓和指導。對于他們來說，“教學圍繞考試進行”雖然談不上激起他們的學習熱情但也不至于促使其學習動機減退。

(二)提升英語學習動機的策略思考

1.教師不斷提高自己的專業技術水平和自身素質

研究發現，學生學習動機的削弱主要與教師有關。英語教師的教學能力、教學行為和教學風格都對英語學習動機有直接影響。正如湯聞勵所說“教師對學生學習的影響仍占主導地位，在導致學生學習‘動機缺失’這一方面，教師具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盵2]就是說，在促進學生學習動機增強這一方面，教師是一個很重要的外部因素，其教學水平、綜合素質的提高不容忽視?！爸挥刑岣呓處煹耐庹Z教育意識、語言掌控能力以及課堂設計和把握能力,才有可能在有限的課堂教學時間內提高教學質量和學習效果,才能開發學生的自主學習潛能,提高他們對外語的興趣,增加對外語學習的投入?！盵12]教師良好的教學行為能對學生起到積極正面的示范作用，其對教學的高度熱情及責任感也會感染學生，對學生形成積極暗示；此外，教師在情感上加強與學生的溝通，最大程度地減少教師因素的間接影響也是必不可少的。

2.改善教學方式和教學內容

在教學方式上,要改變傳統的“照本宣科”的教學模式,更多地采用靈活多樣的教學方式，要多有互動環節，想方設法調動學生的積極性。靈活多樣、行之有效的教學方式對激發學生的學習興趣、提高教學效能是必不可少的一個因素。單一的、填鴨式的、照本宣科式的教學方式都會使得學生的學習動機逐漸減退。鑒于教學內容對學生學習動機的重大影響，在選取教學內容時教師應該綜合考慮其難易度是否適當、是否具有較強的時代感和趣味性、內容設計是否有助于培養學生的應用能力，講課的內容也應該根據學生的實際情況適時調整。對于本科教學來說，更要改變“教學圍繞考試進行”的局面。

3.增強自我效能感，促進外在動機向內在動機的轉化

研究發現，自我效能感直接影響到人們在執行某項活動的心理過程中的功能發揮。自我效能感高的人比自我效能感低的人在有關活動中行動的積極性更高，面對困難或處理復雜問題時更樂于付出努力和采取應對策略。當問題和困難得到解決和克服時，其自我效能感進一步加強，行為動機也得到強化。相反，自我效能感低的人往往不愿付出過多的努力，而由此造成的不盡人意的結果反過來又會消弱其行為動機。因此，增強學生的自我效能感是提高學習動機的有效途徑。

同時，教師還要加強學生對英語學習的正確認識。據調查，非英語專業學生的學習動機以“證書動機”、“工作動機”、“出國動機”等外在動機為主。一旦這些外部驅動力消失，學習動機就會迅速減弱甚至消失。因此，在教學中很有必要通過各種途徑引導其外在動機向內在動機轉化，只有內在動機才具有穩定性和持續性。培養、增強學生的自我效能感，提高課堂教學的有效性，從教學方式、教學內容、課程設置等方面提高學生的學習興趣，幫助學生最大限度地達到其英語學習的期望值，這些都有助于學習動機由外向內的轉化。

4.改善課程設置

在減少造成學生學習動機減退的影響因素方面，課程設置的改善也是一個重要的環節。改善英語課程設置，使其更適當合理，特別是能滿足學生以英語為工具促進專業發展和學術交流的需要，讓學生能夠“學以致用”，這樣才能提高他們學習英語的積極性和興趣。胡學文等在2010年1至4月進行了一次大學英語社會需求調查，在詢問被調查者對大學英語教學和改革的意見和建議時，就“有回答者建議大學英語應該教授如何寫科學技術報告、怎樣參加國際學術會議以及怎樣進行學術交流”。同時，“結合專業特點開展大學英語教學，在搞好公共英語教學的基礎上，在專業英語教學設置上要突出實用性”。[11]也就是說，課程的設置要以未來的職業為導向，強調教學及應用的專業性。

五、結語

本文對非英語專業本科生和研究生的英語學習動機減退情況進行了調查分析。從調查結果看，兩組學生動機減退的情況都比較嚴重，這不僅要引起英語教師的高度重視，而且教學管理層等方面也要對此多加關注。

從造成學習者學習動機減退的影響因素來看，教學內容、教學方式和教師的教學態度這三個方面對學習者英語學習動機的影響重大。就本科生來說，教學內容以四/六級考試內容為主在很大程度上造成了其學習動機的減退。研究生面臨的繁重的學業和就業壓力是造成他們動機減退的一個重要影響因素。

“不同環境的學生在二語/外語學習中的‘動機缺失’原因肯定有差異，都存在各自的特點及復雜性?！盵2]本研究期望為外語教師提供從反面審視自身教學能力和教學行為的實證借鑒，同時，也嘗試為教師和學習者有的放矢地解決問題提出看法和建議。當然，本研究樣本小，其結果的有效性仍需在今后的研究中進一步加以驗證。

[1] 朱曉紅.回眸與前瞻:學習動機缺失研究[J].南京師大學報(社會科學版),2011,(3).

[2] 湯聞勵.國外“動機缺失”研究綜述[J].廣東技術師范學院學報,2009,(5).

[3] 梁良.大學英語課堂中的動機削弱初探[J].天津工程師范學院學報,2008,(3).

[4] 鄧妍禎.大學英語學習動機減退問題初探[J].長春理工大學學報,2011,(9).

[5] 劉佳.關于非英語專業學生學習動機減退因素的研究[D].重慶:重慶師范大學，2011.

[6] 張哲.非英語專業大學生英語學習動機減退因素的研究[D].長春:吉林大學，2007.

[7] 周慈波，王文斌.大學英語學習者負動機影響因子調查研究[J].中國外語，2012,(1).

[8] Dornye,Z..Teaching and Researching Motivation[M].Beijing: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2001.

[9] Gorham,J.,Christophel,D..Students’ perception of teacher behaviors as motivating and demotivating factors in college classes[J].Communication Quarterly,1992,(40).

[10] Hasegawa,A..Student demotivation in the foreign language classroom[J].Takushoku Language Studies,2004,(107).

[11] 胡學文，吳凌云，莊紅.大學英語社會需求調查分析報告[J].中國外語,2011,(5).

[12] 周燕.教師是外語學習環境下提高英語教學水平的關鍵[J].外語教學與研究，201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