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志剛,孫 鈺
(天津商業大學公共管理學院,天津 300134)
隨著科學的進步和信息傳播技術的發展,科學技術日益更具公共性和社會性、更具新聞報道價值也更具爭議性。關于健康、能源、環境、生物技術以及其他領域內的科學發現的新聞不僅僅是它的潛在發展進程,更重要的是他們經常導致的短期內的大事件和長期內的道德困境。當前,國內外科學傳播研究者圍繞面向公眾的科學傳播理論研究做了大量工作,因此,有必要以公眾為中心,對此進行分析研究,以便總結出科學傳播研究的一般研究框架、重點內容和研究范式,以便開展原創性和基于中國情境背景的研究。
由于社會分工和專業性優勢,科學家始終是科學傳播中主要的信息源,信息量的方向主要仍然是從科學家(科學共同體)流向公眾的[1]。Tsfati Y.等發現科學家如果相信媒介有足夠的影響力,就會提升自己尋求媒介報道的動機和努力,這反過來又導致獲得更多的媒介暴露[2]。在新媒介的賦權下,科學家擺脫傳統媒體的束縛,直接通過博客和維基、共享網站或專業社區發表信息[3-4]。在公民制造內容時代,科學家被認為應當承擔較大的社會責任[3,5],并應當表現較高的社會良知[6]。Nisbet 和Moony 認為,科學家需要有策略地向公眾推介自己的科學工作,從而贏得公眾支持一些爭議性科學研究并認同自己的科研思想[7]。科學家還應當具有較強的社交技能知識,在通過各種媒介與公眾溝通時充分做到傳播的平衡性、開放性和透明化。
科學家的媒介素養是一個重要變量。在歐美等一些國家,政府或非政府組織制定政策并建立許多培訓機構來訓練和指導科學家、工程師提升與公眾溝通的技巧和能力,這對社會各成員均大有好處[8]。近年來,由于新媒體工具的普及,對科學家的媒介素養,特別是利用社會化媒介與公眾溝通的動機、能力和特征進行了一些理論研究或者開發測量量表[9]。
人們可以通過不同媒介獲得科學技術的相關知識并形成觀點[10]。社會化媒體提供了迅捷和非正式的方式的傳播渠道,以便科學家、媒體從業者、其他利益相關者以及公眾生產和傳播科學信息。這不僅使得信息海量化,同時,人們共享信息的方式也發生急劇變化,博客和維基、視頻共享網站等成為知識共享的新場所[11-12]。例如,只有12%的美國人關注由傳統印刷類報紙期刊提供的網絡信息,而大約半數以上的美國人依賴于非傳統的、產生于網絡上的信息來源[13]。來自《Science》上的研究表明,上網時間長短是與對科學的積極態度成正相關的,即上網時間越長,對科學越持正面態度。例如,經常上網者更可能在一些調查中表明他們支持基礎科學研究,即使他們自己沒有什么好處[13]。
很多國家都明確把提高本國國民的科學素質視為政府的戰略目標。在各國推動國民科學素質的建設中,美國“2061”計劃具有很大的影響力,美國公民科學素質培養擬“從娃娃抓起”,從系統正規的學校教育入手,有可行性很強的具體的實施方案和評價體系,對世界范圍內基礎科學教育課程和教學改革都有指導意義。中國也有類似的“全民科學素質行動計劃”(簡稱2049 行動計劃),該計劃擬“面向全民”,充分動員和發揮從政府、企業、非政府組織到社區的全社會的作用,努力實現“全體公民人人具備科學素質”。
基于證據的政策制定已經在不同層級政府管理以及不同科學領域(例如醫學、基因技術等)得到應用和推廣。特別需要指出的是,科技發達國家在重大科研項目建設體系中常常一開始就系統性、有機性的納入科學傳播模塊,從而促進社會公眾對科研項目的了解和認同。例如,歐盟框架計劃主要通過兩種途徑來增進基礎研究與科學傳播的結合:設置獨立的科學傳播板塊和在非科學傳播項目中嵌入科學傳播內容。
政府機構與官員的媒介素養和科學素養也是影響科學傳播效果的重要因素。政府管理機構的媒介素養包括“管理者”素養,通過制定傳播政策和提供傳播條件保障信息傳播渠道的通暢和公開,也包括應對公共危機事件時的媒介使用和媒介管理能力,而科學素養則包括基本的科學知識、科學精神、協調動員科學家以及科學共同體等方面的能力。
在科學傳播理論研究中,公眾的人口學特征,例如性別、年齡、職業、收入、宗教信仰和教育水平等,都可能影響面向公眾的科學傳播的效果。性別因素方面,在對科學技術和環境風險的感知方面,女性更敏感,更容易高估風險水平[14]。在基因技術上,性別因素差異非常顯著,男性對基因技術關注度不高,在評估基因技術風險時更容易看低風險而秉持積極態度,對基因技術產品也表現出更高接受水平[15-16]。在科學教育因素變量上,Ho.S.S.等的研究發現,較高的科學知識預示著對干細胞研究的更積極的態度,并表現出對科學權威的順從,而對那些較低宗教虔誠,更多政治自由性的人,也是如此[17]。而對比其他大學生,科學專業相關的學生表現出對科學的更積極態度。這些結果表明,科學教育在對提高科學技術的認識和信心上確實有效。國別、職業或立場因素也會影響公眾對科學技術的感知,例如,對于轉基因作物的接受上,美國公眾相對歐洲公眾要更為積極,而作為生產者的農民的接受意愿和作為消費者的接受之間也存在顯著差異[15,16,18,19]。
媒介素養和科學素養也是重要的影響變量。與科學傳播有關的媒介素養是公眾了解大眾媒體對于科學訊息的篩選、包裝、選擇與組合的方式的能力。科學素養方面,Kolst 提出了八項要素,在提升公眾科學素養方面很有借鑒和實踐應用價值。在實證研究中,一個總體、寬泛的科學素養變量量表并不具有普適性,人們在不同學科領域上的科學素養往往存在差異,因此,學者們在不同科學領域開發了科學素養量表,例如基因能力評估工具、干細胞知識量表[19-20]等。
為了達到有效的公共對話的目的,科學家以及更廣泛意義上的科學共同體已經在日益開展多形式的科學傳播活動。借助社會化媒介,科學傳播各個主體之間的互動可以在不同場所和空間中進行。
數字化媒體已經改變了科學傳播的社會化活動。他們擴展了無數渠道,以便科學家、媒體從業者、其他利益相關者以及公眾傳播科學信息。除了傳統的BBS 和門戶網站,web2.0 時代的專業社區、興趣社區甚至視頻網站都正成為共享科學知識的場所,人們通過博客和維基、視頻共享網站合作創造、討論相關主題。而不斷涌現的新的互動媒介,例如微博、微信等在科學傳播上的碎片化、去中心化、交互性對有效傳播科學、破除謠言有著重要應用和研究價值[21]。
科學咖啡屋是一種線下社會化媒介。科學咖啡屋于1997年發源于英國和法國,其特點在于科學議題的討論和質疑是以一種開放式的對話情境中進行的,主要討論的也是科學研究帶來的后果以及應該如何開展科學活動。中國和日本都是2005年引入[22]。科學咖啡屋的組織者,包括大學、研究所、非營利組織、本地政府、書商、個人以及志愿者團體[23]。有研究表明,有五種因素使得科學家不愿意參與咖啡屋方式對話:①麻煩或費時;②成為科學代言人的壓力;③超出自身研究領域;④個人沒什么直接收益;⑤對建立起有效的公眾對話模式心存憂慮[23]。
共識會議也是一種典型的線下社會互動場景。共識會議使得公眾與科學共同體、政府之間就科學技術問題建立平等對話關系成為可能。在這種背景下,共識會議作為公眾參與技術評估的一種新形式,于20 世紀80年代中期在丹麥誕生。2008年,我國也在北京召開了以“轉基因食品”為議題的第一次試行性的共識會議。劉兵認為,應當辯證看待共識會議,一方面,“共識”的形成不是統一意見,而是對公眾意見的凝練和提升;另一方面,應尊重并強調持有不同視角和立場的公眾的“非共識”意見[24]。
科學博物館是傳統科普的一種重要方式,近年來在中國得到廣泛發展。科技館傳播在面向公眾的科學傳播中有新的內涵和要求,強調展覽空間和展品的設計需要由受眾的角度出發,基于受眾的情感體驗和心理訴求,目的是傳播科學知識和激發興趣與教育。伍新春和季嬌通過對北京育才中學開設在北京自然博物館的生物課進行了跟蹤研究,發現學生對科學家的消極刻板印象有所降低,同時對從事科學研究職業有了更清晰的認識和了解,這證明了科學博物館的非專業性教育作用。博物館還可與大眾傳媒聯合進行科學傳播,例如,美國雙子城公共電視臺與科技館合作制成科教專題片,在美國國家電視臺和學習網絡上播放,幫助孩子們認識科學,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
博物館結合社會化媒介的一個重要應用是網絡博物館。國外許多先進博物館在網絡化技術應用方面,已經進行了較多嘗試,歐美很多國家的博物館已經有了網絡博物館版本。網絡博物館主要傳播科學知識、科學理論、科學研究過程、科學工作心得、科學研究之社會意義等類型內容,此外,基于智能移動終端的博物館APP 應用也已經通過個人手機社會網絡中進行傳播。然而,中國科技類博物館網站在內容的豐富程度和科學傳播內容上離美國的還有較大差異。
公共熱點事件(Hot-issue Publics)一般是在一個觸發事件或是媒介報道集中引起對某一問題的關注后才成其為公共事件,當媒介關注逐漸減弱后,公告熱點事件也會逐漸消散。公共熱點事件圍繞某單一主題進行大量的、活躍的傳播,絕大多數社會人口卷入其中并得到極度廣泛的媒介報道。和科學技術有關的公共熱點事件,通常會形成社會性科學議題(Socio-Scientific Issue,SSI)[15]。這種因為科學及科技的進步所應運而生的SSI,具有極為復雜的屬性,雖以科學及科技為主體,但實則牽動著社會、政治及文化等因素,并造成巨大的社會影響。原本這些科學議題的社會化爭議,理應是一般民眾借以了解科學及科技發展的最佳素材,也是協助社會公眾參與科學技術進程的重要憑借[11]。
SSI 通常有兩類,一類是重大科學(科技)事件,通常是主動性的、可控的、有計劃的,如中國的神舟飛天、全球變暖、中國首艘航空母艦等議題。這類事件通常是政府部門或科技協會主導組織的科普和宣傳活動,通常較少分歧和爭議,因此科學傳播的宗旨在教育和激發公眾尤其是青少年對科學的興趣和熱情。這方面的理論研究主要集中在于國家競爭,例如,不同國家碳排放量指標的爭議、尖端技術所引發的國家實力和科技專利等宏觀、戰略、法律方面的爭端,對公眾的日常生活影響不甚緊密,相關的理論研究也較少。另一類是突發性科學事件,這類事件通常由某類生活中的事件引起,牽涉到相關的科學議題,例如,由黃金大米引發的轉基因事件,由地震引起的搶鹽事件、由SARS 引起的衛生事件等,這類事件通常存在嚴重的對立和矛盾,并有可能引起群體性事件。這類事件政府通常更多是被動應對、難以預先計劃,需要協調媒體、公眾和其他相關主體關系,政府的主要工作可能是危機管理,而嵌入事件中的科學傳播則可成為應急科普傳播或危機科普傳播。這方面的研究也較多,主要的研究集中在危機傳播上,通過新媒介所帶來的媒介融合傳播模式,政府發揮社會化媒介的及時性和互動性以及大眾傳播媒介的可靠性、權威性和全面性特點進行危機溝通和社會動員,從而解決危機。
因為面向公眾的科學傳播,領域廣泛而又常常富有爭議性,即很少有明確定論,因此,如何考察公眾科學傳播的效果,也是困擾科學傳播研究者的一大問題。總體而言,科學傳播的效果研究主要有兩個維度,其一是態度上的,包括興趣、理解和贊同;其二是行為上的,包括參與和互動。現有研究中,“支持”和“接受”是較為常見的效果變量。Hallman.等的研究發現,公眾會對基因技術進行風險-收益評估,然后決定是否支持該技術[15],而Connor 和Siegrist 則考察了公眾轉基因食品和轉基因藥品的不同接受心理[16]。此外,“信任”因素也是評估傳播效果的常用變量。Paul和Barbara 考察了人們對環境科學信息不同來源的信任性[25];而Dijkstra 和Gutteling 發現公開性和透明性是獲得公眾信任的兩個基本要素[26];Bauer 等則發現參與和商議是重新獲得信任的重要方式[27]。也有學者考察了其他效果變量,比較重要的就是Ronald.和Yaros 研究中公眾對科學的“興趣”和“理解”[28]。
框架理論是科學傳播實證研究中應用最為廣泛的理論之一,霍夫曼發現了媒介報道的一些框架,科學傳播研究者也已發現了大量可再現的框架影響公眾和科學之間的交流,科學議題的信息框架確實對公眾的理解和認知產生影響[29-30]。Donk A.等研究了新聞報道的正面和負面框架,他對德國2000—2008年期間9 種印刷媒介對納米技術的報道框架進行了一個內容分析,發現德國媒體納米技術主流媒體報道框架基本都是正面的,特別強調了納米技術帶來的醫療和經濟價值,這個結論在其他國際媒體報道的實際情況也發現如此[31]。Lilla Vicsek.則考察了成本和收益框架,他考察了受試對于媒介報道中所提及的干細胞研究/治療的成本和收益進行了成本和收益的評估,并通過對匈牙利5 種主流報紙的內容分析和一個焦點小組的訪談研究,發現受試在評估該收益和成本時,大多是順應著媒體在該領域內的處于優勢的議程框架[28]。Craig O.Stewart 重點考察了科學進展、經濟前景和政治沖突這三種新聞框架,他對這三類新聞框架效果、科學背景以及干細胞來源對干細胞研究的有用性、可信性和倫理歸因的影響做了研究,雖然并沒有得出明顯影響倫理道德感知的框架效應,但是科學專業學術比非科學專業學生更容易感知到倫理性[23]。情緒往往也是一種影響信息決策的常用框架,Z.Janet 和LeeAnn 發現人們在正面、積極的感情框架下,傾向于減少信息搜尋,而在負面、消極的感情框架下,傾向于更多地進行信息搜尋。
新媒體的興起和媒介融合傳播的發展,使得科學、公眾與媒體之間的關系日益變得復雜。從相關文獻的整理分析來看,學者們對于面向公眾的科學傳播的研究取得了一些共識,但也存在分歧。概括來說,科學傳播的一般模式,是從傳播的關鍵主體(包括科學主體、政府主體和媒介主體)出發,通過不同互動情境(如博物館、科學咖啡屋或是危機事件),設計適當的信息框架,針對社會公眾的特質開展科學傳播活動,從而達到良好傳播效果,這個過程就構成了完整的面向公眾的科學傳播機制,如圖1 所示。不同學者的研究雖然較為零散,但基本內容和研究視角基本上都是圍繞如圖1 所示框架進行。因此,圖1 實質上也指出了當前科學傳播研究的主要內容、主要研究視角和研究框架,這些主要內容之間也構成了一個面向公眾的、以公眾為中心的科學傳播機制。
從現有研究來看,有關科學傳播的研究還存在一些不足和有待完善的空白。

圖1 面向公眾的科學傳播研究框架
(1)由于研究視角和方法的差異,學者們關于影響公眾理解和參與科學傳播的主要變量及其維度和測量方法存在差異,對科學傳播的效果評估更是沒有統一,相關研究也顯得非常零散和不夠系統。最重要的是,學者們雖然確認了一些有用的影響因素,但是尚無人提出較清晰的面向公眾科學傳播的影響機制。本文分析總結現有研究,提出了一個面向公眾的科學傳播內容框架,為后續研究提供了綱領性的指導。
(2)當前,關于公眾理解和參與科學傳播的實證研究基本上是國外學者基于國外樣本所進行的,國內的相關實證研究還非常少見,因此缺乏符合中國情況的科學傳播實證研究,國外現有研究結論是否符合面向中國公眾的科學傳播還沒有得到驗證,因此后續需要中國學者結合中國公眾實際特點和認知模式特征的開展原創性和富有中國特色的理論研究。
(3)當前的研究仍然是基于大量的文本信息,這也是報紙媒介和網絡社區上的文字信息容易被采用作為主要媒介對象和信息來源的重要原因,而電視、網絡等影響力更廣的媒介較難以作為研究對象,主要是和技術能力有關。可以相信,伴隨著大數據時代和數據深挖掘方法的發展,來自視頻、音頻等巨量的非結構化信息,將成為未來研究的主要信息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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