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新梅

一個優秀的節目主持人,不但能夠很好地駕馭整個節目,而且還能調動人們觀看節目的情緒和感情,使人們與之產生共鳴,從而得到精神上的滿足與享受。這就要求增強電視主持人的平等意識及人文精神,這里所提及的平等意識及人文精神,應該是一種貼近生活的,于平淡中蘊含偉大、于瑣碎中體現真誠的人文主義的重塑,體現真、善、美,體現寬容與尊重,體現道德、信念、尊嚴的一種文化底蘊,并以此作為我們電視節目主持人踐行節目的主基調。
電視主持人的平等意識及人文精神,一方面體現在平等的觀念上,試圖給雙方提供平等的對話機會。平等的話語機會打破了傳統節目中的話語壟斷,對平等意識的認同使節目更能接近人們的心靈和生活的本質。另外一方面體現在平等的行為上。電視主持人在出鏡、采訪的時候要想到觀眾,將觀眾當做我們制作的節目的主人。
電視的受眾是“人”,那么對人的關注,對觀眾需求的關注應是電視主持人心目中的頭等大事。然而人是復雜的,如果拋棄那種片面的、抽象的生物學上的人的概念,那么人的活動則是一切人性研究的出發點。現代社會中人們對電視的需求處于人的生活的最高需求層次中,這使得電視這種信息傳播形式具有著極強的社會性,這種客觀事實要求電視主持人應具備較強的平等意識及人文精神。可是在電視這一本應具有先進觀念的行業中,人文關懷的概念有時卻極為少見。由于多年的按部就班和毫無危機感的運作,我們的電視節目有的清淡寡味,我們的主持人有的缺少平等意識及人文精神。
在這方面,電視節目主持人經常出現的問題有以下幾種:
1.找不到主持人“我”的角色定位。對一些普通人物采訪時采取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使采訪對象在心理上產生一種壓抑感。對“大人物”、明星等頭上有“暈輪效應”的“名人”采訪時則表現得“卑微”。這實質上都是有悖于受眾是“節目的主人”這一宗旨的。
2.扮演“教誨者”的角色。這樣的電視節目主持人并不是絕無僅有的。他們唯恐觀眾以為自己“沒文化”,因此常常有一種好為人師的表現,自覺不自覺地扮演“教誨者”。口吻也顯得生硬,不親切,使人難以接受。
3.過分愛惜自己的形象。有的電視節目主持人在采訪時過分注重自己的衣著、服飾等外在形象,有的事先甚至刻意打扮,相反,對采訪內容卻缺乏足夠的研究。這樣的結果是使電視節目主持人自己和采訪對象乃至觀眾拉開了距離,在心理上產生了差距。
4.以內行的眼光去看觀眾,去做節目,是一種純機械化的、程式化的工作方法。電視節目也是一種藝術作品,如果不飽含激情,又如何去引起觀眾的共鳴?
由此看來,電視主持人的平等意識及人文精神作為一種電視節目基調,既不論其內容,也不論其形式,只要把“人”字放在首位,就一定能做出觀眾愛看的節目來。其實不僅僅是電視,報刊也同樣如此。《南方周末》“讓無力者有力,讓悲觀者前行”的辦刊宗旨以揭露丑惡來體現對人的關注;《讀者》用弘揚美好來展示對人的關愛,無一不是把平等意識及人文精神作為自己的主基調,又無一例外地獲得成功。
雖然我們的電視主持人心中有了觀眾,但對觀眾的平等的、尊重的意識尚嫌不足,總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潛意識在作祟。崔永元的主持風格令人稱道,是因為他把自己置于與觀眾平等的對話者的地位;柴靜的主持受人歡迎,是因為她定位于一個熱情、精明又可靠的觀眾的朋友,在幫你的生活出主意。這種親切的人文關懷使觀眾認同。
受眾對電視媒體和電視主持人常見的心理效應有權威效應、“名片”效應和親近效應。此時,我們更強調電視主持人以平等意識及人文精神對人內心世界的關注。具體而言,電視主持人要超越“微笑親和”的淺層表達,由表及里,更加關注人的內心感受,以真誠、善意作為對人對事的出發點,關愛、體察受眾,并在叩問人心的過程中,傳播善良、正義、理解等人間美好品質。
(作者單位:遼寧廣播電視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