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發展現代蔬菜產業面臨的突出問題與對策

（全國農業技術推廣服務中心，北京 100125）

改革開放以來，我國蔬菜產業在種植業結構自發性調整、適應性調整和戰略性調整中異軍突起，生產持續發展，數量供應充足，花色品種豐富，市場交易活躍。據2012年中國農業統計資料，全國蔬菜播種面積2 035.26 萬hm2（3.05億畝），總產量逾7.09億t（農業部，2014），人均占有量587.7 kg。2012年全國36個蔬菜產品的年均批發價為4.22元·kg-1，按其51%估算，蔬菜年產值為1.78 萬億元，產量、產值均已超過糧食作物，成為我國第一大種植業。另據測算，全國蔬菜種植環節大約吸納了1億個農村勞動力，蔬菜產前、產后服務貿易約為城鄉創造了8 000萬個就業崗位。在世界金融危機的深度影響下，2012年全國蔬菜出口量、出口額、出口均價首次出現三下降的情況。盡管如此，全年的蔬菜出口量仍達934.9 萬t，出口額1 001億美元，進出口貿易順差95.9億美元，而當年全國農產品進出口貿易逆差為491.9億美元（李崇光 等，2013）?？梢?，蔬菜產業在促進農業和農村經濟發展、社會就業、農民增收、農產品出口等方面，發揮了不可替代的作用，作出了巨大貢獻。另據FAO統計，2012年我國蔬菜收獲面積和總產量分別為 2 453.3 萬hm2（3.68億畝）和5.74億t，分別占全世界的42.9%和51.9%，比世界蔬菜生產第二大國的印度分別高2.27倍和4.26倍。

但是，我國蔬菜產業目前仍屬于主要依靠勞動者經驗和手工作業的傳統生產方式，在“四化同步”推進的今天，面臨許多亟待解決的問題?？v觀發達國家經歷過的蔬菜產業現代化進程，針對我國發展現代蔬菜產業面臨的突出問題，筆者提出10 項對策與業界前輩、主管部門和同仁商討。

1 發展現代蔬菜產業面臨的突出問題

1.1 成本劇增效益滑坡

據農業部調研，與稻谷、小麥、玉米三大糧食作物相比，我國大中城市蔬菜生產平均凈利潤由2001年的35∶1 下降到2011年的10∶1，比較效益下滑71.4%。造成這種局面的主要原因有三：一是勞動力成本大幅上漲。農村臨時工的日工資20世紀80年代末為15元左右，90年代末為30～50元，2010年為70～80元，目前已達100～140元；蔬菜產業是勞動密集型產業，勞動力價格大幅上漲帶動生產成本劇增。然而產需基本平衡與季節性、區域性、品種結構過剩并存的供求關系，制約著蔬菜價格不可能與成本同步上升，必然導致利潤空間壓縮，比較效益滑坡。二是綜合機械化率非常低。目前，全國主要糧食作物的綜合機械化率為70%～90%，而蔬菜由于種類繁多，種植方式和茬口多樣，機械作業僅限于規模露地種植的土地耕翻和加工番茄、馬鈴薯的收獲，綜合機械化率遠遠低于糧食作物，對于原本就是勞動密集型的蔬菜產業來說，生產成本勢必隨著勞動力價格上漲急劇上升。三是農資價格持續攀升。進入21世紀以來，進口蔬菜種子越來越多，價格昂貴。據測算，采用進口種子的蔬菜種植面積不足全國蔬菜播種面積的9%，但其在全國蔬菜種子零售市值中的占比卻為20%～25%（黃山松 等，2014）。蔬菜的施肥量、用藥量往往是糧食作物的數倍、數十倍甚至上百倍，化肥、農藥等農資產品價格持續上漲對蔬菜生產成本的影響也遠超過糧食作物。

1.2 質量安全隱患難除

面對家庭承包經營為主的小生產格局，其經營規模小、生產分散、自律性差。一方面，國家農產品質量安全職能部門難以實施有效監管，質量安全事故時有發生；另一方面，各級政府越來越重視民生，強調食品安全問題零容忍，對農產品質量安全事故的責任追究力度越來越大。與此同時，公眾對食品安全的期盼強烈，但對質量安全問題的甄別能力弱，心理承受能力差；社會輿論對食品安全的關注度越來越高，質量安全問題對農業、農村經濟發展與農民增收的關聯度越來越大。

另據有關方面監測，鎘（Cd）、砷（As）等有害元素在我國一些常年種植的菜田土壤中含量已經逼近甚至超過無公害蔬菜產地環境標準臨界點。規模飼養場的畜禽糞便已成為菜田有害元素的重要污染源。據國家大宗蔬菜產業技術體系崗位專家、中國農業科學院農業資源與農業區劃研究所黃紹文研究員等監測，截至2011年，我國雞糞和豬糞中的鎘（Cd）、砷（As）、鋅（Zn）、銅（Cu）含量嚴重超標，且遠遠高于20世紀90年代初的含量（表1、2）。由于蔬菜特別是設施蔬菜生產中大量使用畜禽糞便，無意中使菜田有害元素污染顯著加速。

表1 畜禽糞便（干質量）中有害元素超標情況

表2 畜禽糞便（干質量）中有害元素含量比較 mg·kg-1

1.3 科技創新轉化乏力

首先是蔬菜的基礎研究和應用基礎研究薄弱。種質資源的收集、整理、評價及功能基因定位與聚合、小孢子培養等生物育種技術和方法研究十分薄弱；育種目標與生產需求對接不夠緊密，在感官品質、復合抗病蟲、抗逆境等方面的育種水平與國外差距較大，難以適應蔬菜設施栽培、加工出口、長途運銷快速發展的需要；現行的蔬菜品種創新主體基本上還是科研、教學機構，新品種示范推廣缺乏強有力的規制與利益聯結機制，制約了民族蔬菜種業的發展壯大。其次是良種良法不配套，栽培技術創新不夠、儲備不足，輕簡增效技術集成創新亟待加強。第三是采后商品化處理和保鮮、貯運等增值技術研發滯后，不能適應現代物流產業的發展需要。第四是資源利用率和土地產出率不高。由于施肥量過大，且大都采用大水漫灌和化肥撒施或隨水沖施等傳統的水肥管理方式，導致水肥利用率不足30%。另據FAO 統計，2012年我國蔬菜平均單產1.56 t·（667 m2）-1，在有統計數據的204個國家和地區中列第43位，在收獲面積6.7 萬hm2（100萬畝）以上的79個國家和地區中列第19位，比荷蘭低59.0%、比西班牙低38.5%、比韓國低33.3%、比德國低30.4%、比美國低27.3%（表3），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第五是基層蔬菜技術推廣服務人才奇缺、手段落后、經費不足，技術進村入 戶難。

表3 部分國家蔬菜收獲面積與單產比較

1.4 物質技術裝備水平低

我國菜田專用機械研制尚未列入政府支持范圍。同時，由于蔬菜種類繁多、栽培方式多樣、生產地域性強、專用機械市場空間小，所以大型農機制造商看不上、不愿意研制菜田專用機型，而中小型農機企業研制力量弱、水平低，導致國產蔬菜生產專用機械機型少、質量差。國產農用傳感器質量穩定性和精準度差，已成為信息化、智能化蔬菜物聯網發展的瓶頸。蔬菜田頭預冷及流通冷鏈設施不健全，貯運設備簡陋，流通損耗是發達國家的 4～6倍。

1.5 生產流通基礎條件差

隨著城鎮化的推進，大量菜地由城郊向農區轉移，菜田水電路不配套，灌排能力差，土壤肥力差，蔬菜單產低且不穩。溫室、大棚等保護地設施規劃設計不合理、建筑標準低、建造不規范、環境調控手段不足，導致抗災能力弱，容易遭受雨雪風災和凍害、冷害。集約化育苗能力建設嚴重滯后，優質商品種苗推廣普及率不足10%。農產品市場結構和布局不合理，市場基礎設施薄弱。

1.6 勞動者兼業化、老齡化

大量調查結果顯示，大中城市郊區菜田勞動力的平均年齡在60 歲左右，農區菜田勞動力平均年齡在55 歲左右，80后年輕菜農極為罕見，老弱勞力是當前蔬菜生產的主力軍。不僅如此，蔬菜家庭農場、專業大戶、科技示范園區和產加銷、貿工農一體化的蔬菜專業公司雇請的臨時工幾乎都是兼業農民，而無職業菜農，生產技能較低。此外，還應該清醒地認識到，新生代農民不可能像祖輩們那樣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去種田，必須解決蔬菜產業后繼無人的問題。

2 發展現代蔬菜產業的主要對策

2.1 盡快建立民生菜保障制度

所謂民生菜，就是百姓小康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大宗蔬菜。可以把占當地消費總量60%～80%的蔬菜種類列入民生菜名錄，政府通過扶持和保護民生菜生產，穩定“菜園子”，豐富“菜籃子”。

2014年中央一號文件明確提出，“繼續堅持市場定價原則，探索推進農產品價格形成機制與政府補貼脫鉤的改革，逐步建立農產品目標價格制度，在市場價格過高時補貼低收入消費者，在市場價格低于目標價格時按差價補貼生產者，切實保證農民收益?！眹乙褯Q定，2014年啟動東北和內蒙古大豆、新疆棉花目標價格補貼試點，并開始了糧食、生豬等農產品目標價格保險試點。

“菜籃子”工程是重要的民生工程，豐富“菜籃子”、均衡民生菜市場供應的前提是保證民生菜生產穩定發展，建立民生菜保障制度勢在必行。為此，需要制定民生菜生產者成本補償辦法，包括制定與落實民生菜生產計劃和民生菜生產者成本補償標準，即分種類核定基于民生菜生產者成本的“標的價”，當民生菜的市場價格高于“標的價”時，政府不用干預；而當民生菜的市場價格低于“標的價”時，由政府財政部門或政策性保險理賠部門按市場價格與“標的價”之間的價差向生產者支付價外補貼，保護民生菜生產者的積極性。這樣即可實現民生菜生產穩定發展、市場供應均衡、價格波動合理的宏觀調控目標。

2.2 綜合治理質量安全隱患

首先是通過積極推進土地確權和土地承包經營權資本化改革，加快土地有效流轉，促進蔬菜專業合作社、專業協會、專業大戶、專業化生產企業等新型經營主體的發育、發展，使蔬菜生產成為這些新型經營主體生存發展的主業，堅持誠信經營、科技興業和對消費者健康負責的職業操守。其次是嚴格按照不同目標食品（無公害食品、綠色食品、有機食品）生產的產地環境標準，先行產地環境評估，在環評合格的區域組織目標食品的標準化生產。第三是對產地環境進行定期復查評估，依法、科學、及時劃定蔬菜禁止生產區域。第四是堅持通過大量增施秸稈和秸稈源肥料培肥地力，明令禁止使用有害元素含量超標的畜禽糞便。第五是強化生產過程控制，綜合應用免疫、高抗、多抗良種，定期進行遠緣作物輪作、水旱輪作，以及調整播期、嫁接換根、培育適齡壯苗、采用膜下滴灌、水肥氣熱協調促控等農業防治措施；優先采用薄膜避雨棚和遮陽網、防蟲網覆蓋，以及粘蟲板、頻振式殺蟲燈、高溫悶棚、高溫消毒、流滴消霧功能膜等物理防治措施；積極應用天敵產品、生物農藥等生物防治措施；配合使用合理的化學防治措施，包括選用高效低毒短殘效期農藥、霧化度高的施藥藥械和適時對癥用藥，禁止使用高毒長殘效期農藥，嚴格安全間隔期。第六是建立健全蔬菜質量安全檢驗檢測體系，鼓勵和支持國家蔬菜標準園、專業合作社、專業大戶、龍頭企業等建立蔬菜質量安全快速檢測室，嚴把基地準出關；鼓勵和支持農產品批發市場、集貿市場建立蔬菜質量安全快速檢測站點，嚴把市場準入關。第七是構建蔬菜全程質量追溯體系，完善生產檔案、購銷臺賬、信息傳送與查詢等管理制度，實現生產、加工、流通各環節有效銜接，制定《食用農產品質量合格證明管理辦法》，明確蔬菜產銷主體的質量安全責任。第八是建立蔬菜質量安全風險預警和應急處置體系，建立覆蓋各級農業部門以及生產基地、批發市場的國家蔬菜質量安全風險監測預警信息平臺，建立反應快速、跨區聯動的蔬菜質量安全應急反應體系，開展蔬菜產地環境監測與適宜性評價，完善應急預案，健全快速反應機制，不斷提高蔬菜質量安全風險防控和應急處置能力。

2.3 全面推進產業布局優化

我國現代蔬菜產業布局包括三方面：一是全國蔬菜生產優勢區域布局；二是全國設施蔬菜重點區域布局；三是大中城市保障性蔬菜基地布局。

國家發展改革委員會、農業部會同有關部門制定的《全國蔬菜產業發展規劃（2011-2020年）》（國家發展改革委員會和農業部，2012），已于2012年1月發布實施。規劃圍繞有效解決冬春和夏秋兩大蔬菜淡季的生產供應問題，以穩定提高大中城市蔬菜自給能力和全國蔬菜均衡供應水平為目標，把全國蔬菜生產劃分為六個優勢區域，即華南與西南熱區冬春蔬菜優勢區、長江流域冬春蔬菜優勢區、黃土高原夏秋蔬菜優勢區、云貴高原夏秋蔬菜優勢區、北部高緯度夏秋蔬菜優勢區、黃淮海與環渤海設施蔬菜優勢區，并確定了580個蔬菜產業重點縣（市、區）。中央和地方各級人民政府應通過行政推動、政策扶持、項目傾斜和投資引導等措施，大力推動全國蔬菜產業向優勢區域聚集。

積極引導全國設施蔬菜產業向重點區域聚集。2012年全國設施蔬菜面積365.9 萬hm2（5 488萬畝），其中塑料大棚面積166.2 萬hm2（2 493萬畝），節能日光溫室面積72.5 萬hm2（1 088萬畝）。預計到2020年全國設施蔬菜面積將達到410.0萬hm2（6 150萬畝），新增設施主要是塑料大棚和節能日光溫室。各地應參照全國設施蔬菜重點區域布局（表4），通過只在劃定的設施蔬菜重點區域實施財政補貼等有效措施，引導設施蔬菜產業向重點區域聚集。需要特別強調的是，在節能日光溫室的布局上，5年一遇極端低溫在-25℃以上、冬半年日照百分率≥50%的地區適宜發展果菜類越冬長季節栽培；5年一遇極端低溫在-30℃以下、冬半年日照百分率≥50%的地區宜發展果菜類越夏長季節栽培；5年一遇極端低溫為-30～-25℃、冬半年日照百分率≥50%的地區可發展早春茬和秋冬茬果菜類栽培，冬季插種一茬喜冷涼蔬菜，但若日照百分率能達到70%左右、且連續陰雨（雪）時間不超過2 天，也可進行果菜類越冬長季節栽培。

表4 全國設施蔬菜重點區域布局

在大力推進全國蔬菜生產優勢區域布局和設施蔬菜重點區域布局優化的同時，必須強化大中城市保障性蔬菜基地建設和布局優化。《全國蔬菜產業發展規劃（2011-2020年）》（國家發展改革委員會和農業部，2012）明確，全國36個大城市（包括直轄市、計劃單列市和省會城市）要按照提高蔬菜特別是葉類蔬菜自給率（自產蔬菜占本市常住人口蔬菜消費總量的比例）的要求，規劃確定常年菜地最低保有量（可按南方地區每人7～10 m2、北方地區每人20～40 m2計算）。確因轄區耕地資源制約等原因無法達到常年菜地最低保有量的，應通過與城市周邊地區合作共建緊密型的外埠生產基地予以補足。同時，要加強對現有菜地特別是老菜地的保護，實行更為嚴格的占補平衡和補償機制。還要充分發揮大城市的區位、技術和市場優勢，重點發展設施栽培，主要生產不耐貯運的葉類蔬菜和地方特色蔬菜，力求全年均衡上市。其他大中城市也要根據當地實際情況，合理安排蔬菜生產，穩步提高自給能力。

2.4 大力加強物質技術裝備

為了應對蔬菜產業成本劇增效益滑坡和勞動者老齡化、兼業化的嚴重局面，必須采取自主創新與引進消化吸收再創新并舉的方針，加快蔬菜專用機械、精準農用傳感器研制與產業化，大力推進蔬菜生產機械化、水肥一體化、設施環境調控智能化。同時，要積極推進蔬菜采后商品化處理與自動化分級包裝流水線、田頭預冷、冷鏈運輸、冷藏保鮮裝備的研發與示范推廣，全面提升我國蔬菜產業的現代化水平。還要大力發展以機械化、清潔化、智能化物質技術裝備為支撐的專業化、社會化服務組織，鼓勵引導規模生產經營主體實行全產業鏈運營、專業化服務外包的現代蔬菜產業管理模式，使蔬菜成為產銷一體化、決策信息化、勞作輕簡化、生產清潔化、管理數字化的現代農業先導產業，實現輕簡、輕松、清潔、快樂生產，讓廣大菜農徹底告別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傳統勞作方式，使菜農真正成為一個體面的職業，使新生代勞動者樂于加入蔬菜產業大軍，保證蔬菜產業后繼有人。

2.5 加快發展集約化育苗產業

推行集約化育苗，讓菜農和蔬菜生產經營組織由選購良種到采用良種壯苗，是現代蔬菜產業的重要標志，是蔬菜標準化生產的重要基礎，是蔬菜產業技術先進國家的成功經驗，也是我國蔬菜產業現代化的必然選擇。一方面要采取有力措施，大力推廣應用常規穴盤集約化育苗技術；另一方面要著力推進集約化育苗技術創新，加快潮汐灌育苗、水培育苗、漂浮式育苗以及電熱膜加溫育苗等新型集約化育苗工程技術的研發、熟化和產業化，為我國蔬菜集約化育苗產業快速崛起提供有力的科技支撐。為了加快集約化育苗技術示范推廣，農業部2008年已將其納入國家種子工程和農業區域開發專項重點支持項目，計劃在580個蔬菜重點縣每個縣安排建設1～3個集約化育苗規模示范場，并鼓勵引入社會資本，加快蔬菜種苗產業的規模擴張和總體水平提升，推動蔬菜集約化育苗向專業化、社會化服務和產業化經營發展。

2.6 加強良種培育與技術創新

重點培育適合設施栽培的耐低溫弱光、抗病、優質的黃瓜、番茄、辣椒、茄子、西甜瓜等專用品種，適宜夏、秋等不同季節露地栽培的大白菜、蘿卜、結球甘藍、菠菜等系列品種，適合出口、加工的番茄、胡蘿卜、洋蔥等專用品種，適應不同市場和飲食文化需求的芥菜、蓮藕、食用菌等特色蔬菜品種。鼓勵支持科研單位與種子企業緊密結合，推進育繁推一體化。繼續創新發展設施園藝，強力推進標準化生產，重點集成創新良種壯苗、優質高產栽培、輕簡清潔生產、連作障礙治理、質量安全保障、保鮮增值、遠程監控等現代蔬菜產業技術。為了將良種培育與技術創新落到實處，必須加強國家基層農技推廣體系建設，強化公共服務。要為國家基層農技推廣機構配建一定面積的培訓服務用房，配置必要的技術培訓、田間小氣候觀測、農殘檢測等設施設備和交通工具，并不斷更新、完善、升級技術推廣手段。重點蔬菜縣鄉的國家農技推廣機構都應設置蔬菜專業技術崗位，配備蔬菜專業人才，并通過加強考核、培訓、進修，不斷提高其服務能力和水平。580個重點蔬菜縣（市、區）都應建立蔬菜科技示范場，通過進行蔬菜新品種、新技術先進性、適用性和安全性評價，遴選發布主導品種、主推技術信息，并通過規模示范，引導廣大菜農和新型蔬菜生產經營組織采用新優品種和優質高產高效生態安全蔬菜種植模式與配套技術。

2.7 大力提升抗災減災能力

盡快在六大蔬菜生產優勢區域規劃建設一批高標準生產示范基地，帶動全國大力增施農作物秸稈肥或秸稈源肥料，改良土壤，培肥地力；加強菜田水利設施和廢棄物資源化利用設施建設，重點做好機耕道、電力裝備、灌排設施和交通路網的配套建設，使標準化菜田對干旱、雨澇等氣象災害的抗災保收率達到80%以上。鼓勵按照合理采光時段原理和異質復合蓄熱保溫體原理設計新建日光溫室，或對老舊日光溫室進行結構性能升級改造；按照合理軸線方程設計新建塑料大棚，或對老舊塑料大棚進行結構性能升級改造，北方地區的塑料大棚要重點加強抗風雪災害能力的設計，東南沿海地區的塑料大棚要重點加強抗熱帶氣旋能力的設計；還要適當加大棚室空間，以適應設施蔬菜生產機械化的發展要求；同時要加強對棚室建造施工質量監督，確保棚室對熱（溫）帶氣旋和大風、大雪等氣象災害的抗災保收率達到80%以上。

2.8 大力培養年輕職業菜農

菜農職業化是蔬菜產業現代化的必然要求。為了加快菜農職業化進程，首先要積極發展職業菜農教育。目前，中央農業廣播學校已經著手組織編寫包括職業菜農在內的職業農民教育大綱和教材。六大蔬菜生產優勢區、大中城市應優先發展職業菜農教育，大力推進蔬菜職業技能鑒定，積極穩妥地推行蔬菜職業資格準入，鼓勵新生代農民樂于接受職業菜農教育、積極參加蔬菜職業技能鑒定。同時，應扶持具有職業菜農資格的新生代農民領辦蔬菜專業協會、專業合作社、專業化生產企業等現代蔬菜生產經營組織，不斷培育壯大職業菜農隊伍，確保現代蔬菜產業后繼有人。

2.9 著力建設生產信息監測體系

為了防止菜農和新型蔬菜生產經營組織盲目生產、政府調控滯后，避免蔬菜集中大量上市或脫銷斷檔，促進生產穩定發展、市場平穩運行，農業部會同國家發展改革委員會、財政部等部門，已在全國蔬菜優勢產區和大中城市郊區建立了5 800個信息采集點、580個縣級信息匯總報送中心、31個省級信息處理分中心和1個部級信息綜合分析研究中心，組成了蔬菜生產信息監測體系，配置了網絡服務器和終端設備，開發了生產信息監測軟件，完成了系統培訓和試運行，正式實施對全國大宗蔬菜的播種面積、產量、上市期和產地價格信息的采集、分析、預測，并定期、公開、透明地發布監測信息，在引導蔬菜生產者、經銷商合理安排生產和運營活動，穩定市場預期，以及防止虛假信息、惡意炒作誤導市場和消費者等方面已經發揮并將持續發揮重要作用。

2.10 加快完善市場流通體系

統籌城市人口、基地規模、交通區位、物流走向，加快完善以銷地大型批發市場為中心、產地物流服務中心為依托、城鎮蔬菜零售網點為支撐的蔬菜市場流通體系。在蔬菜優勢區域的核心產區規劃布局一批產地蔬菜物流服務中心，為生產商和采購商提供蔬菜供需信息、代購代銷、冷鏈物流等服務；在大中城市規劃布局一批與產地蔬菜物流服務中心相銜接的大型銷地批發市場；在主要的交通物流結點規劃布局一批集散型批發市場；在城鎮規劃布局一批公益性農貿市場、社區菜店以及早市、晚市和周末市場，形成反映靈敏、交易規范、運轉高效、質量安全的蔬菜流通體系。交易廳棚門店、電子結算、冷藏保鮮、加工配送、質量安全檢測、信息與追溯平臺和廢棄物處理等流通基礎設施，應作為公共服務設施，由政府職能部門統籌規劃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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