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蓉蓉 (湖南師范大學 湖南長沙 410006)
設計美學在少數民族服飾圖案紋樣中的應用
胡蓉蓉 (湖南師范大學 湖南長沙 410006)
美是服飾設計的一個極其重要的屬性。服飾藝術設計美學涉及到服裝的藝術、文化、裝飾、技術、功能等各個方面。中國是一個少數民族聚集的國家,豐富多彩的服飾及服飾上的精美圖案體現了中華民族的工藝高深,代表了各個時期少數民族的象征。設計美學在少數民族服飾圖案紋樣中的應用也是對中華遠古文明的召喚,旨在弘揚民族藝術文化精神,提高民族藝術的創造力。
設計美學;少數民族;服飾圖案
中國少數民族服飾圖案紋樣具有悠久歷史和鮮明民族特征及地域性、流傳較為范圍之廣等特點。中國的傳統圖案紋樣是中華民族幾千年遠古文明積累沉淀和世世代代傳承的結晶,它是中國古代勞動人民采用獨特的視角極其大膽而細膩地觀察外在的客觀世界,借以表達他們特定心理和情感體驗的審美產物。中國少數民族的傳統圖案是經過想象虛構出來的美好事物意向,多表現出一種吉祥和諧的意境。
自古以來,衣、食、住、行共同組成了人類生活的基本需要。因此,服飾在人類發展的歷史長河中始終占據著不可或缺的地位。別具一格的魅力造型、各種個性化的款式、對比色的搭配、使民族服飾圖案紋樣獨具文化內涵的、精湛的各種織、繡、染、縫工藝,頗具民族特色的服裝配飾等這些構成了中國民族服飾博大精深的服飾文化美。中國民族服飾多采用動植物和幾何的裝飾紋樣。其圖案的表現手法各個時期有所不同,商周以前的圖案多以簡練、抽象為主,周朝至唐宋時期講究工整精美、布局嚴密。明朝時期而注重寫實手法的運用,植物、動物描繪的逼真、細膩,各個歷史時期都詮釋著服飾紋樣的不同特點,是一種中國古代的象征。
這樣的服飾圖案有著古老神秘的色彩,其中,人們將生活習俗,對美好事物的向往,對宗教的崇拜等積淀在服飾紋樣中,它代表著中國少數民族的優秀勞動成果,和審美情趣,展示了中華民族服飾文化的深厚底蘊。
裝飾之所以成為服飾起源的動機之一,首先,是它和原始人的生活有著密切的關系;其次,它是巫術、審美、藝術在原始社會文化中的具體反映。我們的祖先為什么要紋身,要用動物的皮毛、和身體的部件及一些植物的葉子、枝干來裝飾自己,俄國的哲學家普列漢諾夫是這樣形容的。他說:“被打死的動物的許多部分——鳥的羽毛,野獸的皮膚、脊骨、牙齒和腳爪等等——是不能吃的……但是這些部分可以作為他的力量、勇氣或靈巧的證明和標記”,這說明它具有象征意義,象征獵手的勇猛、力量和智慧,同時也具有巫術的意義,可以征服野獸,得到精神上的滿足和愉悅。所以我們說,原始人的裝飾動機有非常實用的具體的目的。它既是一種象征,又是一種祝愿。
服裝和飾物結合構成服飾。服飾與人相結合才能構成人的外觀形象,其中也必然表現著裝者的氣質、儀表和風度。美不在部分而在整體。外在的物質實體——服飾當它和著裝著這個活生生的人結合,就與人的氣質、儀表和風度等融合在一起,彰顯了人著裝的整體美。中國少數民族服飾圖案紋樣中的裝飾性的整體美,是由服飾圖案紋樣的色彩,造型與各個民族人的風格、面貌、發式、化妝綜合在一起所形成的物與物,物與人的關系達到了水乳交融的境界。而如不考慮這些關系,只是簡單的疊加,就凸顯不出相互依存,相反相成的關系,也就凸顯不出整體的和諧美。
在服飾圖案的設計過程中,我們不得不重視它的工藝。只要設計開始,我們就必須考型的塑造,顏色的選擇,材質的確定,這便是工藝美所表現得地方。在中國每個少數民族都有自己獨特的服飾,有的一種民族服飾圖案紋樣的款式可達幾百種之多。
每個少數民族都有其獨特的審美形式。例如,白族、水族的背篼多是刺繡;布依族服飾圖案紋樣以蠟染、扎染為主;傣族、土家族、黎族、侗族的織錦都是比較著名的,且風格迥異;蒙古族的靴幫、靴勒上多是繡制或鑲貼的各類紋樣,古拙敦厚。少數民族的服飾圖案紋樣在工藝手法、制作方式上也有所不同,因而呈現出不同的形式。其制作方法有挑花、刺繡、蠟染、扎染、織、印花、手繪、鑲嵌、貼、補、粘、堆、滾邊、拼等,而一種制作方法又有許多種具體樣式,做出來的效果也不一樣。
隨著社會的變革,從周代開始,生產力發展帶動紡織業的產生,許多華美的刺繡工藝應用與冕服當中。其中出現了十二章紋,當時的統治階級用這些圖案秀在冕服上來劃分階級地位,使如此自然美好的物象蒙上了階級色彩。到了滿清時期,服飾圖案皆用金銀線做主體表現,如官服的前胸、后背均綴有用金錢和彩絲繡成的“補子”,用來標志官位品級的徽識。一般文官繡鳥,武官繡獸,如一品,文官繡鶴,武官繡麒麟;二品,文官繡錦雞,武官繡獅;三品,文官繡孔雀,武官繡豹……這些不同朝代、民族紋樣的寓意都彰顯出了社會的階級性,圖案在這個時期作為了用來區分人的等級與身份的象征。
少數民族的服飾大部分是靠服飾上的圖案紋樣,及配飾來判斷識別著裝者的年齡性別,以及成未成家等。例如,人們可以根據苗族服飾圖案的色彩符號、圖形符號、制作方法來區別宗教信仰,以及判定性別、年齡、婚否、等級和地區等。苗族男裝的圖案紋樣色彩和裝飾較單調,不及女裝圖案紋樣鮮艷與豐富。女裝圖案紋樣又有便裝與盛裝之分。便裝是平時穿著的服裝,其色彩紋樣及裝飾紋樣不及節慶時求偶結婚時穿的盛裝鮮艷。
“在作為自我投射的審美活動中,審美主體在虛構、幻想的世界中表述了自身的欲望,又滿足了自身的欲望。”少數民族的人們把全部情感都傾注在服飾繡品中。如苗族先民們在經過大遷徙后,把故國風光、奇花異草、珍禽異獸繡在衣裙上世代傳承;追求恩愛的夫妻就描繪一對鴛鴦的圖案;送給丈夫或情郎的腰包、鞋墊上面常常繡著象征一帆風順、心想事成等文字或圖形紋樣;給小孩的肚兜、衣帽、背帶上描繪辟邪消災五毒符號。這些苗族服飾紋樣通過苗族服飾這個有形載體,傳遞著苗族人民崇尚生命,追求圓滿的思想情感的表達,是苗族人民渴望吉祥幸福生活的象征。
原始社會的紋樣較為簡單,而奴隸社會的紋飾則較為粗獷,到了封建社會,圖案紋樣的發展到達了頂峰時期,飛鳥走獸、花鳥魚蟲,紋飾圖案中表達了不同含義和美好的祝愿,凝聚了不同時期的審美。中國少數民族的服飾圖案紋樣燦爛瑰麗,工藝之精湛,造型之多樣,紋飾之細膩,內涵之包羅萬象,堪稱一座豐富寶庫,中國古代勞動人民的藝術造詣之高,對美的追求之深,使得藝術設計美學在少數民族的服飾圖案紋樣得到了很好的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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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蓉蓉(1988—),女,湖南湘潭人,湖南師范大學2011級設計藝術學專業研究生,研究方向:服裝設計與品牌傳播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