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里木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新疆 阿拉爾 843300)
諸多學者采用了不同的人力資本指標和測算模型研究人力資本投資對經濟增長貢獻問題。但不同的區域情況各異,因此單獨分析新疆少數民族人力資本投資對區域經濟的作用就顯得很有必要。本文在相關文獻研究的基礎上,利用1982~2011年新疆少數民族4個階段人力資本投資和經濟增長的數據,測算新疆少數民族人力資本投資對經濟增長的貢獻。
新疆少數民族人口占新疆總人口的59. 9%,少數民族人力資本投資和開發對于經濟發展有著重要的作用。90年代初以來,新疆國內生產總值和社會固定資產投資在比較低的基礎上逐漸增長,2000年以后進入持續快速增長階段,義務教育階段少數民族在校學生數一直處在小幅增長的狀態,2000年以后逐漸小幅下降,這可能與新疆義務教育階段適齡人口變化有很大關系,高中教育階段少數民族在校學生數在1989年以前也是呈小幅增長,接下來有很大的減少,之后就一直在不斷增加,中等教育在校學生數2004年以后呈直線上升的增幅態勢,1998年高等教育“并軌”后,在校人數也是保持了較高的增長,具體變化如圖1所示。值得一提的是在義務教育階段在校學生數遞減的情況下高中教育階段在校學生數、中等學校教育在校學生數、高等教育在校學生數都保持增加,這與國家全面普及免費九年義務教育,大力促進職業教育、高中階段教育重大發展,不斷加大高等教育投資的教育制度改革有很大關系。
研究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的作用,須建立一個包涵人力資本水平變量的函數模型。根據柯布-道格拉斯生產函數模型Y=A(t)LαKβμ,充分考慮到人力資本的生產功能,在該模型內中引入勞動力的人力資本存量因素,以實現參考和判斷人力資本在經濟增長中的作用[1],因此將柯布-道格拉斯生產函數模型修正為Y=A(t)KαHβ,其中,國內生產總值為Y,全要素生產率(技術進步要素) 為A,物質資本存量為K,人力資本存量為H。α和β分別表示物質資本和人力資本的產出彈性。
為了準確測算少數民族人力資本投資對新疆經濟增長的貢獻,考慮到數據的可獲得性,選擇民族學生在校人數作為人力資本投資的代表量,并且為了測算新疆各級少數民族人力資本投資對經濟增長的貢獻,按接受教育的程度選擇少數民族義務教育階段在校學生數、高中教育階段在校學生數、中等學校教育階段在校學生數(包括中等專業教育、職業高中教育和技工教育)[2]和高等教育階段在校學生數。
在以上論述的基礎上,提出本文的測算模型:
(1)
如果使用(1)式,估計出α,β1,β2,β3,β4需要考慮到技術進步指數分配的問題,根據使用柯布-道格拉斯生產函數的慣例,假設α+β1+β2+β3+β4=1,則(1)式可以寫為:
K=A0(L1/K)β1(L2/K)β2(L3/K)β3(L4/K)β4
(2)
其中,Y表示新疆經濟增長,用新疆國內生產總值表征,K表示新疆物質資本投資,用新疆社會固定投資來表征,L1,L2,L3,L4分別指新疆義務教育階段少數民族在校學生數、高中教育階段少數民族在校學生數、中等學校教育階段少數民族在校學生數和高等教育階段少數民族在校學生數,α指社會固定資產投資的產出彈性,β1,β2,β3,β4分別指新疆各教育階段少數民族人力資本投資的產出彈性。使用上述函數,可以用各自的產出彈性來表示不同教育階段的少數民族人力資本投資對新疆經濟增長的貢獻。產出彈性大,說明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程度高,反之亦然。使用(2)式測算出β1,β2,β3,β4,可以得知社會固定資產投資的產出彈性α,此時技術進步的作用已被自動地分配[3],不需再做出調整。
如果估計的回歸方程通過顯著性檢驗,則不同教育階段少數民族人力資本投資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可以用如下的公式表示:
E1=(βi*ιi/y)*100%(i=1,2,3,4)
(3)
在公式中,用E1,E2,E3和E4分別表示新疆義務教育階段少數民族人力資本投資、高中教育階段少數民族人力資本投資、中等學校教育階段少數民族人力資本投資和高等教育階段少數民族人力資本投資對新疆經濟增長的各自貢獻率,l1,l2,l3和l4分別表示新疆義務教育階段少數民族人力資本投資、高中教育階段少數民族人力資本投資、中等學校教育階段少數民族人力資本投資、高等教育階段少數民族人力資本投資的逐年增長率。y則表示新疆國內生產總值的逐年增長率。
本文數據主要來源于《新疆統計年鑒》和《中國教育統計年鑒》。為了消除變量間的自相關,對(1)式兩邊分別取對數,運用spss18.0軟件經過回歸分析后,得到可以得到反映新疆各級人力資本投資的生產函數:

LnY=0. 816LnK+0. 338LnL1+0. 023LnL2+0. 048LnL3+0. 032LnL4-0. 073(2.031)(15. 707)(0. 271)(0. 499)(0. 360)(-0. 092)
從結果來看,回歸可決系數R2和調整后的可決系數R2分別為0. 998和0. 997,說明經濟增長99. 7%以上的變動都可以由該模型解釋,擬合優度較高。F值為2153. 055,對應的p值遠遠小于0. 05,通過顯著性檢驗,可以認為模型對于少數民族人力資本投資對經濟增長貢獻的影響具有較強的說服力。根據我們的預設條件,估計的回歸性方程通過顯著性檢驗后,可以計算不同教育程度少數民族人力資本投資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
依據新疆義務教育程度少數民族人力資本投資、高中教育程度少數民族人力資本投資、中等學校教育程度少數民族人力資本投資、高等教育程度少數民族人力資本投資各自的逐年增長率以及各教育階段少數民族人力資本投資的產出彈性,根據公式(3)計算出新疆不同教育階段少數民族人力資本投資對經濟增長的平均貢獻率,見表1。

表1 新疆社會固定資產投資、不同教育程度的少數民族人力資本投入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
根據以上模型及貢獻率運算過程不難看出:1982~2011年新疆社會固定資產投資的產出彈性為0. 816,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為49%,說明新疆經濟發展的動力依然是物質資本投入,發展仍然依靠粗放型的增長模式;不同教育階段的人力資本投資產出彈性與投資不一致,說明新疆少數民族人力資源開發的結構不合理,且少數民族人力資本投資各階段差距較大;表1顯示新疆義務教育階段少數民族人力資本投資、高中教育階段少數民族人力資本投資、中等學校教育階段少數民族人力資本投資和高等教育階段少數民族人力資本投資對經濟增長貢獻率分別為0. 2%、2. 26%、2. 92%和2. 84%,表明新疆少數民族人力資本投資對經濟增長貢獻率不高,少數民族人力資本的開發力度有待加強。
新疆經濟的發展主要還是依靠物質資本的持續投入,人力資本投資對經濟增長的作用仍然十分有限,可能的原因是目前新疆經濟增長的模式還是以基礎設施建設和公共服務建設為經濟增長的主要拉動點;新疆少數民族各教育層次人力資本投資對經濟發展起著不同的作用,少數民族義務教育程度的人力資本投資對新疆經濟貢獻率遠遠低于其他教育層次的貢獻率,這可能與義務教育人力資本投資的基本屬性有關,高等教育人力資本投資對新疆經濟增長的貢獻率低于中等教育層次的貢獻率,這可能是由于人力資本收益在時間上有一定的滯后性和長期性,高等教育程度人力資本投入對新疆經濟增長的貢獻作用仍然有待開發。實證結論警示我們新疆少數民族人力資源的開發工作刻不容緩,否則在一定程度上會阻礙新疆經濟持續、健康、穩定地發展。
將新疆少數民族人力資本投資工作視為一個系統工程,針對不同教育階段的人力資本采取相應的開發手段,加大教育投入,實現各個層次的協同發展,確保少數民族人力資本投資的有效落實,落實到各級政府,落實到每個學生個體。少數民族人力資本投資對新疆經濟增長的貢獻的提升空間較大,必須緊抓時機,深入貫徹落實新疆工作座談會議的相關精神,把握住全國各地對新疆教育事業支援的有利機會,充分學習其他地區的先進理念,開創新疆少數民族人力資源開發的新局面。充分利用多種開發方式和手段,加大開發力度,優化人力資源開發結構,針對各個人力資本投資階段的差異采取恰當的人力資源開發手段,強化開發結果轉化,實現新疆不同投資階段少數民族人力資源開發工作的高效進行。結合本地區的實際情況,加快制定相應的人力資源開發的規范性文件、法律法規和人力資源開發的相關計劃,為新疆少數民族人力資本投資和人力資源開發提供法律保障。
[1] 周永華,唐先濱.人力資本與新疆經濟增長的彈性研究[J].新疆社會科學,2010(4):22-27.
[2] 龔新蜀,田硯.新疆人力資本投資與經濟增長關系的實證分析[J].山西財經大學學報,2010 (S1):47-48.
[3] 王宇,焦建玲.人力資本與經濟增長之間關系研究[J].管理科學,2005,18(1):31-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