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軍集團產生內訌,曾經兵強馬壯、叱咤風云的虎狼之師雄風不再;那些在事變中堅決反蔣抗日的軍官,在八年抗戰中有多人淪為了漢奸。1936年12月12日凌晨,一聲清脆的槍響打破了古城西安的寧靜。上午9時許,躲到驪山上的國家元首蔣介石被張學良的衛隊營營長孫銘九等人押赴西安城中。這就是中國歷史上張學良、楊虎城發動的兵諫——“西安事變”。12月24日,少帥張學良護送蔣介石返寧一去不回。東北軍集團產生內訌,曾經兵強馬壯、叱咤風云的虎狼之師雄風不再;那些在事變中堅決反蔣抗日的軍官,在八年抗戰中有多人淪為了漢奸。這些人當中有東北保安司令部參謀長鮑文樾、張學良副官兼機要秘書苗劍秋、東北軍總部政治處少將處長應德田、張學良衛隊營營長孫銘九、騎兵軍一○六師師長白鳳翔等人。他們為何走上背叛國家、民族的不義之途?不妨透過當時的時代背景看其人生軌跡。
司令高參鮑文樾
鮑文樾字志一,1892年生于遼寧遼城,滿族, 東北軍少壯派將領。保定軍校2期步科、北京陸軍大學6期畢業。畢業后歷任東北軍26旅中校參謀,安國軍第三、第四聯合軍團(張學良和韓麟春)參謀長、東北保安司令部參謀長、東北講武堂教育長、東北特別區警務處處長等職。1931年后,歷任國民黨政府參謀次長、軍事委員會委員、軍委會北平分會委員、辦公廳二廳副廳長、辦公廳副主任等。《何梅協定》簽訂后,何應欽南下,鮑文樾代理軍委會北平分會辦公廳主任。
張學良送蔣到南京以后,鮑文樾代表東北軍面見蔣介石說:東北軍和十七路軍可以遵照委員長意旨接受整編,但請求委員長必須讓張副司令返回西安處理。蔣介石答復:“漢卿在這個時候回去,對事沒有好處,等候事情結束后,他可以回去,現在漢卿本人他也暫時不愿意回去的。”蔣介石準許鮑文樾與張學良會面。鮑文樾到浙江奉化雪竇寺見到張學良時,告知了西安方面已三位一體,加強了軍事防線,已向蔣說了可以接受甲案(駐防甘肅),但必須讓張副司令回去,并把我寫的信也交給了他。張學良說:“我沒有想到你們能支持這么久,你們能堅持,我有辦法,你們也有辦法,要撐下去。”張學良留鮑文樾在寺內一同吃飯,在席間張學良曾與在座的江西省政府主席熊式輝談論到“剿共”與抗日的問題,張仍然堅持他“雙十二”的主張。鮑文樾返回后,還帶回張學良寫給東北軍高級將領于學忠、王以哲、何柱國、繆澄流、劉多荃的一封信。信中大意說:為國家、為東北,希望和平解決,勿擴大內戰,以致有違抗日愛國的初衷。
鮑文樾后來經過汪精衛偽政府行政院副院長周佛海介紹,參加了汪偽政權,任中央委員會委員。1937年,戴笠奉蔣介石之命到湖南鳳凰山見張學良,讓張寫信給鮑文樾,勸他不要同汪精衛同流合污。張學良從國家民族利益出發,按戴之意致信給鮑,叫他不要 “ 做歷史罪人,好自為之 ” ,不要認賊作父。
周佛海通過鮑文樾的關系,招降了不少魯蘇戰區的原東北軍舊部和山東戰場的抗日部隊。鮑文樾最大的“功勞”是從魯蘇戰區總司令于學忠手中,將新四師師長吳化文以及東北軍第111師334旅旅長榮子桓拉到汪偽陣營中來。在鮑文樾等人的策反下,1943年1月,吳化文率部投降汪偽,所部改為山東方面軍,吳任總司令,后改為第三方面軍總司令。榮子桓于同年6月在魯南附敵,改編為第十軍,榮被授為軍長。
1943年 ,汪偽政權任命鮑文樾為軍事委員會總參謀長兼華北委員,10月10日被授予陸軍上將軍銜。1945年任偽河南省省長,后代理軍政部長。抗戰勝利后鮑文樾被逮捕關押,1946年被國民政府蘇州高等法院判處死刑,但未執行。后由家人托傅作義向蔣介石求情才免去死罪,改判為無期徒刑。 1949年鮑文樾被移往臺灣,1975年獲釋,1980年4月在臺北病逝。
少帥股肱苗劍秋
苗劍秋,字誠實,1902年生于遼寧鐵嶺。1918年進入由大連著名抗日愛國實業家周文貴創辦的哈爾濱東華學校讀書,并與周文貴長子周武福同學,畢業后由周文貴全資資助進入日本最有名的第一高等學校和東京帝國大學學習深造。
在苗劍秋的成長過程中,周文貴的實業救國精神和“斷指明志”抗日愛國壯舉深深地影響著他。1926年,周文貴兩次前往日本東京最高法院,就周家在發展民族企業過程中所受到的日本殖民者“威脅與限制”提起上訴。在歷經半年的起訴過程中,苗劍秋在東京給予了周文貴許多生活上的幫助,并促使國際輿論對日本政府施加壓力,協助周文貴最終贏得了“礦權與國家主權相關”這場國際官司。在當時的情況下,能在日本打贏這場涉及國家主權的國際官司,實屬不易,這在國際上造成了深遠影響。后來,苗劍秋成為周文貴的女婿、周武福的妹夫。苗劍秋留學回國后,本想到周家企業工作,走實業救國這條路,但在國難當頭的情況下,他參加了東北軍,并在促成“西安事變”過程中起到關鍵作用。
1936年10月22日,蔣介石飛抵西安親自督戰剿共,并一再強調“攘外必先安內”的陳經老調。很多將領對此都已經厭煩,尤其是一部分東北籍軍官,對亡省亡家更有切膚之痛。加之這些人大多數都在一定程度上受到共產黨抗日民族統一戰線政策的影響,對停止內戰、一致抗日的道理是接受的,而對于蔣氏的反共演說及其虛偽的所謂“四維八德”之類的說教,都覺得不是滋味,甚至很反感。特別是東北軍內的少壯派,想效仿日本年輕軍官發動的“二二六事件”來革除蔣介石的軍事領導權,進而將槍口對準日本侵略者。
盡管苗劍秋身為張學良副官兼機要秘書曾經留學日本,但是他一貫堅持抗日,抗日愛國的態度非常明朗,并曾多次規勸張學良要與毛澤東會晤,張學良對此一直心有余悸。
為了加強軍事上的獨裁統治和宣揚“剿共”主張,蔣介石經常對東北軍軍官進行訓話。在一次軍訓團集會上,苗劍秋慷慨激昂地說:“團結抗日,是救國之策,是完全正確的;‘剿共’內戰,是亡國政策,是絕對荒謬的。昨天竟有人說,日寇是外敵,共產黨是內患,日本是我們遠處的敵人,共產黨是我們近處的敵人,要我們不去打日本,而去打共產黨。我們東北被日寇占領了,東北人都成了亡省亡家的人,受到的苦楚太多了,現在居然還有人在這里說這種話,我們稍有血氣的東北人,就應該讓他走著進來,躺著出去!”這番話,被特務獲悉,很快就報告到監督東北軍和西北軍的西北行營參謀長晏道剛那里,晏立刻要求張學良把演講人交出來。張學良為緩和他與蔣介石的矛盾,一方面表示同意而虛與委蛇,一方面又以畏罪潛逃之名將其送到北平。這件事無法追究,后來也就不了了之。
在“西安事變”前,張學良和東北軍在陜西處境極為苦悶,因為他們不能在東北打日本人,反倒在西北打中國人,他們是難以自解的。事變前,苗劍秋勸他說:“副司令應該建議蔣先生放下槍桿,同陜北合作對外。”張學良聽了后說:“我的職務是‘剿匪副司令’,你要我去和‘匪’合作,這種想法太混蛋了!”苗劍秋說:“你才混蛋呢!放著國難家仇不報,一天到晚地替人家做走狗打內戰,你有什么資格罵我混蛋?”張學良是有度量的人,他說:“你說得對,我們兩個都是混蛋!”簡單地說,“西安事變”的起因就是張學良和東北軍不愿再做混蛋。因此,他們希望中國人不打中國人,中國人去打日本人。
張學良被蔣介石扣留南京后,東北軍處于群龍無首的狀態,軍內出現分裂,以孫銘久、苗劍秋和應德田“三劍客”為核心的36名東北軍少壯派急于營救被蔣囚禁的張學良,錯誤地發動了“二二事變”,錯殺了王以哲軍長,招致蔣介石有了十足的理由對東北軍進行重新組編,致使東北軍徹底瓦解。這也使促成“西安事變”這一英雄壯舉的東北軍少壯派們在名分上打了折扣。
“二二事變”后,為抗日統一戰線考慮,苗劍秋在周恩來的周密安排下,離開了前方戰場,扮成商人出逃。苗劍秋開始投到戴笠麾下當一名特工,后來又投靠日本,在東京創辦了《自由中國》月刊。
抗日先鋒應德田
應德田,1900年出生于遼寧燈塔縣。1929年東北大學畢業時,以考試第一名的資格被保送到美國留學,先在伊利諾大學學習政治,后到密歇根大學學習市政專業。1931年“九一八”事變后,應德田離開美國返華。
回國后,應德田先在北平創辦“念一中學”,不久參加中國共產黨的外圍組織“反帝大同盟”。后又與原景德等人創立“東北民眾自救會”,并出版《自救》半月刊。應德田在沈陽讀書時曾與張學良相識,1934年7月他到漢口的張學良東北軍總部任少校科員。1935年夏天,應德田奉張學良之命,組織東北大學校友會,并任校友會主席,常與張學良研討聯共抗日的大計。張學良為了改造東北軍,在“西安事變”前,成立了抗日核心組織“抗日同志會”,應德田任書記。與此同時,應德田寫了一本《抗日的理論與實踐》的小冊子,闡述了日本帝國主義必亡,最后勝利一定屬于中國人民的觀點。中共聯絡員劉鼎對之贊賞不已,還帶了許多宣傳冊去蘇區。他專門負責給張學良提供抗日意見和理論研討材料,張學良的許多抗日戰爭口號均出自其手。
“西安事變”爆發后,張學良為加強東北軍的政治工作,將其總部的政訓處改為政治處,任命應德田為少將處長,兼抗日聯軍西北軍事委員會設計委員會委員。張學良被軟禁后,應德田投靠到汪精衛政府,任偽河南省教育廳廳長。20世紀50年代,應德田受到審查,后來政府給予寬大處理。
應德田到晚年,撰寫了一部《張學良與西安事變》回憶錄,后由中華書局出版。1980年,應德田病逝于北京。
捉蔣英雄孫銘九
孫銘九1909年生于遼寧省新民縣,1927年加入東北軍,1928年被選派赴日本入陸軍士官學校學習。回國后,孫銘九在昔日同窗好友、時任天津市長張學銘手下當教官,張學銘是張學良之弟。1931年,張學良出任國民黨海陸空軍副總司令,從南京經天津赴北平,途經天津時,張學銘派孫銘九護送張學良,張十分器重孫銘九,還送給他一塊表面上印著自己頭像的瑞士名表。
后來孫銘九先后擔任了張學良的機要隨從參謀、衛隊營營長等職,成為張學良的心腹嫡系之一。張學良秘密會見周恩來,身邊就帶著孫銘九。葉劍英秘密到西安作中共代表,張學良就安排葉住在孫銘九家里。后來更是委孫以捉蔣大任,不難看出張對孫的信任之深,依托之重。
1936年7月,在與中共約定下西北割據計劃的背景下,由中共聯絡員劉鼎建議,并由中共黨員劉瀾波策劃推動,張學良在東北軍中成立了一個專門效忠于他個人的秘密政治組織“抗日同志會”。張學良親任主席,孫銘九任行動部長,掌握東北軍人事調補、升遷材料,準備將各級軍官換上自己人。孫創立抗日學兵隊,查抄西安中國國民黨黨部,印刷、散發抗日小冊子,抗日氣氛營造得相當濃厚。
張楊兵諫消弭了一觸即發的內戰,全國人民一致要求對外抗日。但張學良的遭禁,卻使東北軍內部出現裂痕,兩派產生嚴重分歧。以元老派王以哲、何柱國、于學忠、蔣斌、高崇民等為首的高級將領,主張避免內戰,一致對外,反對與中央軍貿然開戰,并接受國民政府提出的整編條件,從陜西潼關北撤;但是以少壯派孫銘九、應德田、苗劍秋等人為首的中下級軍官,則堅決主張南京方面先放張學良回陜才撤兵,否則不惜與中央軍兵戎相見。2月2日,孫銘九等人將東北軍67軍軍長王以哲、剿總副官長宋學禮、參謀處處長徐方以及西北抗日聯軍交通委員會主任蔣斌、西北軍交通處處長黃念堂殺害。事發后,東北軍軍師長們極為憤怒,要求懲辦兇手。孫銘九等人遂連夜逃離西安。2月4日,周恩來指示劉鼎將其送入云陽彭德懷駐防區暫避。事變中曾任捉蔣行動總指揮的東北軍獨立第一○五師師長劉多荃認為,最早幫張學良接上中共關系的東北軍六十七軍一○七師六一九團團長高福源也參與了殺害王以哲活動,派人于2月5日將高誘殺。許多軍師長們也認為中共庇護孫銘九等人,憤而宣布效忠南京,服從國民黨中央的調遣命令。
隨著“西安事變”和平解決,國共第二次合作開始,逐漸形成民族抗日統一局面,根據黨中央會議精神,中共為了劃清與“西安事變”的關系,不愿收留孫銘九等人,他們不得不離開蘇區。孫銘九先是躲入天津租界,后又躲進上海租界。1943年春,孫銘九到汪精衛政府參贊武官公署任參贊武官,年中任豫北撫安特派員和撫安專員,次年因功升任山東偽保安副司令。
1945年冬,孫銘九又參加了東北行轅主任熊式輝委派的國民黨先遣大隊,曾經帶隊占領黑龍江賓縣。被解放軍俘虜到哈爾濱后,始向東北抗日聯軍李兆麟部投降。
1954年秋,南京市副市長柯慶施調任上海市市長,聘用孫銘九為市府參事。 后來孫銘九受到審查,當時政府給的結論是,抗戰爆發后,迫于生計孫銘九走過了一段彎路。
孫銘九與張學良感情頗深,1990年曾有人問張學良將軍,如果他重訪大陸要見些什么人,張學良第一個便提到了孫銘九。1991年8月,沉默多年的張學良在臺北一家飯店接受日本NHK電視臺導演長井曉的專訪,首次向外界披露了當年的風風雨雨。此后不久,長井曉來上海,給孫銘九放映了采訪張學良的錄像帶,并說:“張將軍很關心你的情況。”孫銘九看著幾十年未曾謀面的少帥,不禁老淚縱橫。
晚年后,孫銘九擔任了第六屆全國政協委員,第五、六屆上海市政協委員,上海市人民政府參事等許多社會職務。2000年4月8日,孫銘九在上海因病醫治無效辭世,享年92歲。根據孫的遺愿,喪事從簡,不舉行任何形式的悼念活動,遺體捐獻給醫學事業。當時國內各大媒體均以“驪山捉蔣立大功英雄孫銘九病逝”為題對此事作了報道。
騎兵悍將白鳳翔
白鳳翔,字瑞麟,1897年生,熱河省圍場縣新撥鎮(今屬河北省)人,自幼家貧,10歲左右即隨父耕牧。十七八歲只身趕馱子往返蒙古旗販鹽。后聚眾進山為匪,外號叫白三閻王。常活動于赤峰、圍場一帶。后率部投靠張作霖,張見白鳳翔善于騎射,槍法精湛,特給其編一支騎兵旅,委任他為旅長,1930年隨張學良入關駐防河北保定。1934年,張學良任鄂豫皖三省“剿匪”副司令,白鳳翔率部開往河南省息縣,所部改為騎六師,白任師長。同年夏,他赴廬山受訓,結業時蔣介石贈給白鳳翔大量金錢,想離間他與張的關系,但其不為所動。1935年,張學良任西北軍總司令,他率部開往陜西乾縣,改編為騎兵軍一○六師,仍任師長。中共地下黨員劉瀾波以堂兄劉多荃為掩護在東北軍中活動,他在與劉接觸中知道了共產黨的抗日主張。1936年,白鳳翔派師參謀長汪鏞在寧夏固原縣楊郎鎮與紅軍代表朱瑞秘密簽訂了局部停戰協議。
“西安事變”前夕,張學良電召白來西安,向其秘密布置了臨潼兵諫的任務。1936年12月10日,張學良以準備讓白鳳翔回熱河打游擊為名,帶領白鳳翔來華清池見蔣介石,其實是為了讓白熟悉華清池地形和認清蔣介石容貌。12月12日,兵諫行動開始后,白鳳翔指揮本部和東北軍侍衛營孫銘九部直沖臨潼華清池,經過一番激戰,解除了蔣介石衛隊的武裝,其部下騎六師第十八團上校團長劉桂五在驪山半山腰抓住了蔣介石,順利完成了任務,受到張學良嘉獎。
張學良被蔣扣押后,白鳳翔被免職,一直在北平閑居。抗日戰爭爆發后,白鳳翔奔赴南京向蔣介石請戰,被任命為熱河省抗日先遣軍總司令。從南京返回到西安后,白鳳翔先將原騎六師庫存的武器彈藥拿出來,然后招回部分舊部并收攏陜北各縣土匪,渡過黃河,經常在日本占領的綏遠省西部各縣山地神出鬼沒,逐步發展到萬人,轄四個騎兵旅、一個步兵旅。1939年后半年,白鳳翔率部深入到熱察邊境多倫附近,給日偽軍造成很大威脅。日軍集中數倍兵力將其包圍在固陽地區,戰斗中,他受重傷,部隊彈盡援絕。
重慶軍統負責人指示白鳳翔按“曲線救國”辦法行事,他接受了偽蒙疆軍總司令兼第1軍軍長李守信(原東北軍騎兵第17旅34團團長)勸降,日軍大造聲勢,并將七個騎兵師和一個步兵師交白鳳翔統領,任命他為東亞同盟軍總司令。1941年冬太平洋戰爭后,白鳳翔認為反正時機已到,準備起義。因機密泄露,被日本駐包頭特務機關長福森利柱探知,派日本醫生以看病為名,暗放毒藥將他害死,其部隊只有兩個師起義成功。
國難當頭、民族危難之際,東北軍將領于學忠、何柱國等人在“西安事變”后選擇了浴血抗戰而名垂青史。上蒼賦予每個人書寫人生春秋的機會,就看如何去抉擇。“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西安事變”距今已70余載,時移世易、物是人非,今日中國已非往昔東亞病夫。過往的崢嶸歲月亦如淘沙大浪,讓那個時代的人物在其中榮枯浮沉。是非成敗、千秋功罪,留予后人評說!
編輯:鄭軍海